作者:十八戒
小素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未显半分,低着头吃着凌雁秋为她点的素面。
外面忽然风沙大作,客栈的老板嘀嘀咕咕道:“这老天爷变脸得可真够快的。”又转过头对凌雁秋一桌道:“客官,看这天气,风沙待会儿就要来了,这儿的风沙可大了,你们不找个地方躲躲可是要遭殃的。。。。。”
凌雁秋打断道:“我们吃完便走。”
老板重重地点头:“中!”
不多会儿,外面便传来了马蹄声。
谭青和继学勇等人乔装打扮穿着黑布粗麻衣,带着草帽进了门来,淡淡地一扫,便见到了角落处磕着瓜子的风里刀,本能地想走向前去,却被赵通拖住了手,耳边被他打趣道:“我闻到嫂子的味道了。”
谭青淡淡地撇他一眼:“你这是什么狗鼻子!”
赵通却道:“你仔细瞧瞧,督主即使乔装打扮作这幅表情,也绝对不会在身边带上一个女人的。”
继学勇听见他们的谈话,摸了摸光光的头:“那是女人?”
赵通小眯眼瞪了他一下:“怪不得你找不到女人,大嫂和二嫂都选了大档头和二档头,你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还亏你是个男人!”
继学勇傻乎乎道:“可是我真没看出那个是女人啊。”
风里刀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灰衣作男装打扮的,头发束起,只用黑色色布条捆着,一身劲装灰衣,身上却无甚曲线,看上去便是一公子哥的形象,国字脸,高额头,稍稍有些扁平的鼻梁,任是怎么看爷看不出是个女子。
继学勇又看了一眼,用赞赏的语气对赵通竖起来大拇指:“看来你看过的女人够多,连这也被你发现了!”
赵通轻蔑地哼了一声。
谭青心里也赞叹,不愧是阅女无数遍啊,连这也知道。不过这也让他确信了这并非督主,督主怎么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江湖易容术并非是传说,说不定是某人假扮的。
谭青眼尖地看见那地上留着的香囊,瞳孔缩了缩,大跨步去捡了起来:“这素慧容就在这边,你们到处找找!”
外面,凌雁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小素,小素摸了摸身上的各处,才巴巴地望着凌雁秋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大侠,你原谅我吧。”
见里面的人马上有动静了,凌雁秋赶紧拖着她进了密道。
赵通不满地看谭青,嗤笑道:“还装!”
继学勇神经比较大条,偷偷摸摸道:“为什么我见那人顶了督主的脸就是不舒服呢。”
他们也不舒服,谭青淡淡道:“这人就不用管了,督主吩咐我们这几日就只须在这里吃吃喝喝便是了。我们也给督主送个信吧。”他有些不明白督主的意图,只让他们守在这儿。
远在驿站的盘金贵收到了谭青的信,盯着信里的内容半响,才把信扔给杜微。
杜微看了一眼,见盘金贵淡淡的似乎漠不关心的脸,笑笑:“你说这个会不会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
盘金贵摇头:“怎么可能!我阿娘就生了我一个。”
“那有没有可能是阿娘的双胞胎姐妹或者兄弟生的?”
盘金贵:“。。。。。。。。”
杜微却还不放过他:“或者是阿爹的双胞胎兄弟,或者是你爷爷奶奶,阿公阿婆的双胞胎。。。。”
盘金贵顺手掐了掐她的脸:“难道非要让我告诉你我们家和阿娘家都是几代单传么?”
杜微嘿嘿笑了。
“这人跟你张这么像,不会借着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盘金贵点她的额头:“要是他们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那就不配作我的手下!也就不会有这一封信了。”
杜微颔首,拍马屁道:“我们家夫君的气质无与伦比,哪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盘金贵于是又淡淡得看她一眼:“你这是在勾引我?”
杜微愕然,这哪儿跟哪儿,哥哥,你的脑袋是被黄色废物塞满了么?
大包子在房间里哀声叹气:“风爷爷也不知上哪儿了,没了风爷爷,人生失去了一半的趣味。”
小包子便问道:“那你人生的另一半趣味是什么呢?”
大包子托腮道:“如果没有傻大个便是另一半的趣味也没有了。”
傻大个在一旁高兴地点头。
小倩围在一旁欢乐地跑着。
小包子道:“看来我和爹爹娘亲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极低啊。”
大包子叫道:“小包子,你就会钻我话中的漏洞。我只恨自己没能生一个妹妹给自己!”大包子无比郁闷道。
小包子冷笑了声:“雨珏,你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盘骁,你不能和哥哥抬杠!”
傻大个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快打架,快打架!”他最爱看打架了,最不喜欢自己打架了。
小倩也闹着大吼大叫的。
这二位被大小包子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才恹恹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好玩的呀。”
这边,盘金贵倒是打算和杜微上一趟龙门客栈了,无须大张旗鼓的,他也想看看那长得像他的人是如何。
两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丢下大小包子的,盘金贵直接从马进良那儿借了面具,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龙门客栈。
这厢的小素却是和凌雁秋来到了石头堆砌而成的密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现在倒是不用炮灰的 今天有些病了 所以可能码字不是很快 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昨天过敏吃药留下的后遗症,所以大家不要介意啊
65、龙门飞甲(八)
这个密道很大,埋在龙门客栈掩着的风沙处,凌雁秋在沙地下摸了一根绳子一拉便进去了,里面别有洞天,怪石嶙峋,空间极大。
凌雁秋带着小素倒了一处大石头下,竟传来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小素在底下仔细地听着密道上面的响动。
“我给各位引见这桩买卖的人,这打头阵的是朔阳怪梁材,左右先锋是平顶山的黄岗、二财、辛平,带路的是卜仓洲,江湖人称风里刀,还有就是夺命无常常小文,和她的鞑靼人兄弟。”这是顾少棠的声音。
接着几人便聊了龙门飞甲的来历。这龙门在三百年前曾是上白国皇宫的地址,被蒙古人围攻,不得已把宝藏全部仍在了皇宫,而这飞沙没一甲子便会来一次,这皇宫便破土而出。但是这六十年究竟是如何,谁也不清楚,所以他们今年要来,明年也要来,明年若是不来也可,不得把这消息传出去。
小素心想,这些皆是亡命之徒,怎么会放过这寻找宝藏的好机会,今年来,明年肯定还是会来的。
接着风里刀才又道:“以前龙门客栈的那群人也是守着这宝藏,老板娘是个女的,可惜为了一个男的,把这客栈给烧了。”
小素故作恍然大悟对凌雁秋道:“他们说的便是你吧。”
这时顾少棠才姿出一个小册子,翻开来道:“这个便是皇宫的出路图,为什么说是出路图呢,因为没有这个图,这皇宫是出不来的。”
“这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狗官?”常小文道。
风里刀:“听说是西厂的人,来追一个从宫里逃出来的宫女的。我们尽量不要惹上他们。”
小素的眼睛眨了一下,面容微动,这之后的事情,她便不用再听下去了,看来这些人的确是手中有物,胸中无恐。
龙门的风沙又大了起来,龙门的风沙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便会变大,天气异象,众人皆盼着这一次便是黑沙暴,否则来年又要来一次。
龙门客栈的门被吹得啪啪作响。
门上出现了二男一女、两个小孩和一条小细犬,这么怪异的组合自是引起了刚刚商讨完毕上来的常小文一行。
只见最左侧的一名男子穿着青衣布裳,带着巾帽,却带了兽面的面具,而他身侧的女子带着幕离,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处,看不清面容,也是直身的灰衣,而她牵着的两个男童,却是玉雪可爱,五六岁的模样,一名男童额头还有一颗朱砂痣,让人看了便不会忘,另一名男童亦是和这名男童相同的相貌,虽是粗布衣,眼神却甚是灵动,还有一名男子看上去甚是魁梧,可是表情外露,很是兴奋地瞧着一屋子人,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
傻大个的眼神忽然落在了另一桌的风里刀身上,眼中有些许疑惑,可是他却没有出声,这是风公公教的,在外面不要随随便便问问题。
大包子也看到了,忽然间朝着风里刀跑过去:“爹爹,爹爹,小包子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娘亲都找不到你,才让姨姨带着出来找爹爹的。”
大包子一下子把两人的关系给解释清楚了。
可是杜微感受到盘金贵面下突然爆发的怒气,心道,熊孩子,谁叫你乱叫爹爹的,以后有你后悔的!
风里刀目瞪口呆地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嚎啕大哭的大包子,身体僵硬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位。。。。。这位。。。。。。”男娃“我不是你的爹爹。。。。。。”
小包子的神经却比大包子敏感许多,抬眼望了爹爹一眼,哼声道:“那才不是我爹爹呢!”
这话却像是证实了这个事实一般,众人都看着好戏,顾少棠忍不住讽刺道:“原来你竟然有了孩子了。。。。风里刀,你倒是行!”
风里刀苦着一张脸:“你要相信我!”
顾少棠道:“我相不相信你又有什么要紧的!”
大包子睁着泪眼兮兮的大眼天真地看向风里刀:“难道爹爹不肯认我么?爹爹为什么要这位叔叔相信你?是不是爹爹见异思迁了?娘亲说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
杜微下意识地想去捂脸,却被盘金贵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虽然没一个面具和幕离遮着,可是盘金贵眼中的意味是不言而喻。
她才没有教他这种事呢,她都是偷偷摸摸看的好不好,教坏小孩子她自己要负责任的好不好!这句话应该是她无意识说的,绝对的!
风里刀几乎被口水呛住了,大堂中发出爆笑声,顾少棠恼怒地看了一眼风里刀。
大包子却依旧故作天真,作懵懂道:“为什么你们要笑,我说的不对么?爹爹。”
风里刀对这样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一口咬定:“我真的不是你的爹爹。”
大包子苦闹着:“你骗人!”
这熊孩子演戏上瘾了,为了以免哥哥的怒气波及她,她只得上前去拉过大包子:“大包子,听话,他的确不是你爹爹!”
大包子眼睛晶晶亮,抹着眼泪道:“真的不是么?可是你看我们的眼睛,鼻子好像的。”
杜微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气,只得昧着良心道:“怎么会呢?大包子的眼睛这么漂亮,像是天上的星星,眼角往上吊的,可是这位叔叔,眼角都往下垂了,怎么会像,还有大包子的鼻子这么挺,像是山脉一样,可这位叔叔明显只是田埂,一点也不像。”
风里刀欲哭无泪,这是人参公鸡好不好!
大包子却一下子明快了许多:“那他真的不是爹爹了?”
杜微坚决地摇了摇头。
大包子咬着手指道:“可是他虽然和大包子不像,可是和爹爹很像啊,怎么会不是呢?”
身后的寒气又扑了过来,杜微咬牙道:“你爹爹英俊无比,长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额头比这位叔叔要亮堂许多,鼻子也高许多,就连皮肤也白皙许多,简直就是你娘亲心中长得最完美的美男子了,怎么会跟这位哥哥一样普通呢?”
风里刀胸中燃气了熊熊火焰,这位娘子,虽然你帮我解释了,可没有这么解释的好不好,这简直就是侮辱我风里刀闭月羞花的容貌!
杜微余光瞥见哥哥眼中的一丝笑意,才松了口气,非要这么说才开心么?
风里刀尴尬道:“这位娘子,你可以把孩子领走了。。。。”
杜微赶紧弯腰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啊,孩子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太想他的爹爹了。”
风里刀抽了抽嘴,挥了挥手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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