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望云耶
太子妃躲开她的实现:“我事后才知,王氏计划虽好,但她太过轻信她母家的人,她弟弟酒醉胡乱说出被她弟媳听到,她弟媳是个没用的,怕牵连自个儿连夜告了官,皇阿玛这才知道。”
触及到宝络的目光,太子妃补充道:“太子,四王爷都知道。那日你小产还在病中,太子请了四王爷来请罪,我心中早就留意这件事,让人盯了稍,这才知道。”
宝络平静的听太子妃陈诉这件事,她的平静让太子妃有些不安:“你不恨?”
“恨?”宝络反问,她心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皇阿玛既然知晓这事,可曾想过如何处置王燕?”她早该料到王燕如今已是太子的人,又怀了儿子,自然希望未来的帝王是她自己儿子,胤禛和弘晖都挡了她的道儿,是她太轻敌了。
“皇阿玛的意思,是等王氏生下孩子再处死,但太医早就摸出这胎是个儿子,太子少子,若王氏生下阿哥,以太子对她的宠爱定会以子求皇阿玛宽恕王燕,既是如此……”太子妃一顿,见宝络眼中也有深意,莞尔笑道:“那我便让她母子俱丧!”那明亮的凤阳中啐出丝丝怨毒。
宝络抬头,凝神静静的看着她,她眼中有和自己同样的东西,虽然目的不一样,但目标是一样的,宝络上前数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二嫂,我知道宗室里各福晋若是不喜欢某个妾侍多用这种方法,这三日散虽不易被诊出来,但太子若是下死令查也未必查不出来,若是……”宝络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冷静又清晰的道来,同时嘴角伴随这挽起淡淡的笑容。
太子妃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四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通告:明天可能出成绩,若是笔试过了,我一定会公开一章,回馈大家,届时会先出一章,里头字数非常少,你们买了之后,到第二天我再更上(因为有些童鞋看文时间不定,所以我用一天的时间给大家准备)这样都出来的数字你们就不用付钱了,亲们赶快买。也请各位祝我笔试一定要过啊!鞠躬,谢谢各位了!!
PS:有些童鞋会问,宝络没生孩子,只是流产了怎么会得产后抑郁症?这个产后抑郁症不是单指生产后的妇女才有,也有流产或者半路胎停的孕妇会得的。
40、
清朝穿越已婚妇女-正文 40 凤凰涅盘
东宫的侍女忆起那一日侧福晋生子时的场景,脸上依旧露着惊恐。那侧福晋躺在东院里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可孩子总是生不下来,直嚷浑身没力,刚使了劲儿生又昏了过去,产婆一直喂着参汤却依旧不见好。
太子立在梧桐树下,差点红了眼要拔刀杀人,产婆最后受不得直问太子是舍母保子还是舍子保母?太子还没啃声,一旁的李德全已接口:“传皇上口谕,阿哥乃是皇家血脉,定要侧福晋产下阿哥,必要时候舍母保子。”
皇室就是这般冷酷无情,宝络随着太子妃一同来到东院,太子避过宝络关心的眼神,揉搓着双手歇斯底里的大吼:“这是本宫的侧福晋,你给我闭嘴!”李德全大惊,以往虽也见太子跋扈任性,可到底也卖他几分薄面,今日竟似这般痴狂,难怪太子爷会放任那王氏祸害四王爷的大阿哥,此女若不除宗室难以安稳。 太子妃此刻亦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她与太子这么多年的夫妻竟不及王氏在他心上的一点分量,急的是李德全怎么说都是皇阿玛身边的人,此刻又是来传口谕的,半点都马虎不得。刚要上前去拦,反而被太子踢了一脚,沿着桌边撞了过去,啊的尖叫一声,听的骨头啪嗒一声脆响,众人吓得脸色惨白。
在太子妃的低哼中,胤礽恢复点理智,但脸上慌乱丝毫不减。宝络冷眼看着,处事这般不稳重的人如何当得起未来一国之君之位?康熙做的事儿件件都在为他铺路,可这胤礽倒好,自毁长城,她想不通有康熙那么精明的阿玛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早在王氏未生产之时,康熙已料到她可能会难产,也准备好了口谕,甚至算计到太子在这种刺激下有可能发狂,着意让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李德全来压制,一桩一桩,一件件,一条连着一条,算计的极为清晰,冷静,也难怪他宁愿要舍弃她的弘晖来保全太子的名声。
宝络顿起寒意,屋内尖锐痛苦的尖叫声源源不断传来,可始终不见婴儿的啼哭声,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整整过了一天一夜,还未产下,这全然得益于蒙汗药的功劳。
宝络嘴角渗出一丝冷笑,目光与太子妃在空气中对视,杀鸡焉用牛刀?女人生产时便是走过一趟鬼门关,王氏初产,身材纤细本就容易难产,而女人若在生产之时无力,那即便是吃再多的参汤,仙药都无用,到最后母子俱亡!
王燕敢要弘晖的命,那她定要让人承受百倍之苦,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宝络微微昂起头,听着里面痛苦的叫喊声,神情异常的专注。在刚才太子妃提议用三日散时她便想过,那三日散不是不可用,只是若太子舍子保母,那王燕定还有三日可活,难保她不会将历史告诉太子和康熙,在承受弘晖可能离去以及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她就曾发誓,她要排除所有对弘晖的威胁。
所以王燕不得不死!蒙汗药,便能在不知不觉之中送她上西天。宝络若有深意的朝太子妃淡淡一笑,抽出帕子捂着嘴,不让细长的欢笑声溢出嘴角,而低头微微颤动的模样,让人看去竟似她抽泣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到她觉得自己的腿都站麻的时候,屋里终于传出一声婴儿细弱的哭泣声,太子猛地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他对着房门摩拳擦掌,皂底鞋刚踏出一步,却突听的里头蹦出一声惊呼:“侧福晋,侧福?大出血,太医,太医快来!”
太子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刚踏出的半步也停滞不前,太医匆忙跑进来,屋门被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冲来,宝络恶心的想作呕,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那黑洞洞的大门无一点光线透出,竟似乎一股冥地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太子第一次感到恐惧,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他的身子不断的发抖,到最后不断的战栗,李德全发觉不好连忙上前拍扶他的后背:“太子爷,太子爷,老奴在这儿,没事儿,没事儿,里面不是您额娘,不是皇后。”
伴随着太子的发抖,屋内捧着血水的银盆进出越来越多,颜色深的似要染成紫红色,宝络咬住牙,努力扛着,她屏住呼吸,一股沉重的代价突然向她袭来。
第一次有两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断送在她手中,因为在这个朝代没有算计便不能存活,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不敢再轻易尝试,那屋内,那个唯一一个与她有一丝联系的女人即将在这个朝代失去生命。
她会不会回到现代?宝络在慌乱中胡乱的猜想着,耳边乱糟糟一片,直到产婆突惊天一声哀哭:“侧福晋没了!”四周慌乱哭成一片,而屋里那脆弱的哭泣声,也如同他母亲的消亡,渐渐沉至。
这一刻宝络并没感到多少轻松,她跌撞的走出东院,满里早就侯在那里。三月的春天还冷得很,她给宝络披上一件御寒披风,担忧问:“福晋,您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宝络抬头看着余晖慢慢爬下枝头,空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疲惫的阖上双眼,眼前那个女娃寂寞空洞的身影慢慢浮现在她眼前,她微不可查的长叹一口气:“没事。”
回到府上已经是掌灯时间,胤禛捧着一本书卷坐在她屋中,灯光有些灰暗,遮掩住他的侧脸,这种现实的安稳,给她一种别样的柔和。
曾几何时她亦幻想过有一天能嫁一个爱她的男人,只要一个安稳的家,能包容她的一切,无论路上风雨侵扰,只要他能护着她,再难的日子她也甘之如饴,可如今,她在这个时代已经过了十几年,年少的柔软的心早已被身边的琐事渐渐磨硬。从来她都知道胤禛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但只要他是一个好父亲的就足以,只是那日弘晖出事,他不能回来,让宝络彻底认清,在这个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朝代,一切在皇位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
无论她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朝代根深蒂固的思想。
触及到宝络异样的目光,胤禛抬起头,默然看着她,眼中深意不可探究:“你回来了?”没问他去了哪里,宝络微微一怔,回了神,嘴角习惯性的带上温柔的笑容:“王氏难产,妾身与太子妃一同去东宫了。”
宝络行了个万福,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自己要了一杯热奶,温热的牛奶滑过冰冷的内脏,宝络打了个抖:“只可怜母子俱亡。”末后几个字,似一缕青烟从她嘴中缓缓吐出,烟消云散。
宝络不在于他对视,瞥过眼,眼神淡淡落在屋角的桃花上,那桃花灼灼其华,宜室宜家。
“那太子一定很难过。”胤禛起身,走至她身旁,双手紧紧箍住她圆滑的双肩,刚要扳过,两手却突然滑下,从背后搂住宝络的柳腰:“咱们再要个孩子吧,你给我生一个格格,我定会视她如掌上明珠。”
宝络深深呼吸一口气,不让眼眶内打转的泪珠流下:“爷,妾身自是喜欢,不过孩子都要看缘分。”
“没事,只要我们努力,小格格一定会怀上的,”胤禛呼吸她身上的馨香,双手从后面缓缓滑过她的扣子,骨节分明的十指灵活打开一颗颗玉扣,顷刻间藏青色旗装滑落宝络白皙的脚踝处,一如往昔的美妙。
宝络闭上眼,十几年的夫妻生活早已知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当胤禛的唇齿轻轻咬住她耳角时,宝络一声轻叹,某一处已微微湿润。宝络引长脖颈让他亲吻,胤禛夺住她的嘴角,两手勾住她的腰身,墨色双眸盯住她,似要摄入魂魄一般,将她抱入床幔之间,长指一挥,碧绿色床幔轻轻滑落,遮住一室的缠绵。
宝络牢牢的攀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侵占与律动,在一次次即将要攀上高峰处,唇齿间娇媚的呻吟声尽数被他吞入唇肚,胤禛忽然支起身,身下律动不变,却是更深的望入她的双眸,带着占有似的宣告:“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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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侧福晋没的事儿不过一夜便传满整个京城,太子这几日做事越发的奇特,先是要求各府福晋来奔丧,这王燕虽是太子的人,但到底只是侧福晋的身份,太子要求各府嫡福晋来为一个侧福晋奔丧已是于理不合,但也奇了怪的是,康熙竟默允了,连太子妃也没出声反对,后不知哪个人得到风声,原这王燕没的那个晚上,太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了半夜,连康熙和太后也拿他没办法。
太子这般,竟是罔顾了他自己的身份,他似乎不仅仅是要发泄对王燕的眷恋,更多的好像对皇后因他早逝的一种压抑的痛苦,但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儿。
宝络称病,让李氏带她前去。这不是因为王燕的命折在她手中,而是她怕,她怕在那个院子里再次看到自己狰狞的样子,但是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然还是选这条道儿,王燕实在是知道的太多,她不能,也不敢拿弘晖,弘暖以及她自己的命来堵这不可确定的因素,即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将这个泯灭在灰烬之中,未来她不管如何,她只要活在当下。
府里安静极了,宝络剪下花枝上溢出的枝叶,这粉色夹杂着白色的桃花在这春意盎然之下着实的漂亮,满里跟在她身后,眼神柔和,但触及院落中走来的宋氏和武氏两人,嘴角微微向下瞥道:“福晋,宋格格和武格格来了。”
宝络抬起眼皮,掠过一眼,剪掉一朵糜烂的桃花,嘴角不经意的向上仰起:“这时候来,总是有些秘密要告诉我,你且听着吧。”
武氏刚来王府时不过十四五岁,如今这些年过去,早就张开,十分艳丽,于此同时之前的棱角似也渐渐展露出来。她虽艳丽却并不得胤禛的宠爱,宝络观察着,以前胤禛喜欢李氏那个类型,也就是武氏这种娇俏形,现下可能年龄渐长,越发喜欢恬静温柔的,钱氏的容貌都比不上二者,但性子当中总带着一股水般的柔弱,极易让人起了怜惜。
其实按照这样说来,那后期乾隆这一点估计是随了胤禛了,都喜欢小白话形的。宝络对钱氏倒没多大反感,主要是两人勾不上,钱氏很懂得分寸,知晓她是福晋,事事都对她十分礼让懂事,这样子的人虽然会分去胤禛的宠爱,但对她来说无害无益,她不想发作什么,只是从去年开始,钱氏的受宠,让后院的女人很是不满。
“福晋吉祥,今日精神可好了很多了。”宋氏武氏对视一眼,弯下腰,咧嘴笑道,那满面的容光比她还兴奋的样子。宝络回一一笑:“各位妹妹安好,快起身吧,我也是看今儿个天气大好所以也喜欢出来走动走动,怎么不见张妹妹?”
张氏,是她带入府中的,几人之中就属她性子最为温和,每日多是吃斋念佛,偶尔出来的几次绝不寻衅,稳妥的很。
武氏与张氏住的最近,满笑道:“张妹妹说春天易困觉,现下吃了早饭又有些困乏,让我和宋姐姐给您请安了。”宝络不置可否,哦了一声,且等她们两人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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