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景娴听见火的情报,冷笑,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收拾他们,既然对方这么等不及,那就提前把事情抖出来好了,让他们在没有行动前,就丧失还手的机会。
“你尽管确定他们的具体行动,还有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阿玛和哥哥那里也派人在暗中保护,免得他们狗急跳墙。粘杆处的人是不是还在李荣保那里暗中监视?”
“是的,那些人自从梅香爹和咱们的钉子死在他们府里之后,就一直在暗中监视,而且还在调查他们的死因。”火回答道。
“我们在李荣保府里的钉子还在吧。”
“在,李荣保的一个贴身护卫和他五姨太的贴身婢女都是我们的人。”
“好,那就让他们见见面,说说故事给粘杆处的人解解闷。不过要巧妙的引出来才行,不能让他们起怀疑。”景娴冷笑,敢算计阿玛和哥哥,那我就让你尝尝皇上的怒火是什么滋味。
“属下明白,属下回去就立刻通知他们,让他们尽快行事。”说完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景娴嘱咐完火这些之后,就看见了坐在火对面一直很安静的雨,“雨,你们能够为阳研究出做冲锋枪和迫击炮的合适钢材,很了不起。不知道,现在你们的钢铁纯度和制造工艺是否有进步?”
提到炼钢这个,雨一改刚才的平静表情,有些兴奋的说道,“回主子的话,属下依照主子的指点,在竖炉炼铁的方法上,发展改进为高炉炼钢,燃料也由原来的木炭或煤改为焦炭,改冷风为热风之,果然炼成的钢明显比以往好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主子最近拿来试验的铁矿石也比之前的好,这对炼钢起到至关重要的总用。”
“这批铁矿石是我让电和火在奉天府辽阳州那里寻的,你要用的好,以后我再给你寻来就是。”对于这一点,电和火很纳闷,为什么主子从来没出过门,却知道连朝廷都不知道的铁矿所在地,而且据他所查的得,那地方的铁矿石资源极为丰富,究竟主子是怎么知晓的呢。
雨没想到那么多,他还沉浸在有铁矿石可供自己研究,那么他就不用担心原料不够做试验的问题了。不过还没高兴多久,景娴又说道,“虽然现在炼钢技术得到了提高,但是这还不够,我们还要不断改进工艺,尤其是原动力问题,还有意想不到的技术用来改进,不过这些技术问题和阳刚才的钢制战舰问题都要问问电的研究情况才行。”
于是阳和雨齐刷刷的看着电,期望他能解决他们的难题。景娴也很好奇,电的研究成果,自从景娴在两年前把蒸汽机的发明原理以及每阶段的不断改良过程,关键的步骤交给电之后,电就一心用在了这个上面,其他的事物,都交给了他的那些属下去做。
功夫不负有心人,用了半年时间的的电就研究成了蒸汽机的雏形,只是当时的耗煤量比较大,而且动力性能明显不怎好,一年前电终于解决了煤耗问题,动力性能也得到了提高,而且还完成了将气缸与凝结缸通过阀门打开的实验。半年前高压蒸汽机的研究也进入了实验阶段,不过因为危险性高,电坚决不同意景娴去看他们的实验。
大家都期待的看着电,电也有些得意的说道,“经过我们小组两年来的努力,我们按着主子所提供的资料,制造出了联动式蒸汽机,并在此基础上为它增加了一种自动调节蒸汽机速率的装置,能让它适用于各种机械运动。所以主子会说轮船和高炉炼钢会用到我们发明的这样东西,不过要具体的运用在轮船和高炉炼钢中,还需要再做实验,但是你们也不用担心,主子提供了个具体思路,我们只要按着这个思路走,相信能够成功。”
景娴听见这个结果很满意,据她所知,蒸汽机的发明,标志这工业革命的开始,而且电现在的发明比欧洲早了整整五十年。
景娴知道其实在康熙二十年,南怀仁就曾在自己的一篇手稿中提到过,他曾做过蒸汽实验,并且在一艘小船中安装了这种蒸汽动力,并将那艘船送给了康熙的兄长。只是当时康熙并没有认识到,这个实验的重要意义,所以也就没有利用南怀仁的这个实验来继续研究发展,否则中国的工业革命定会比西方还要早。
景娴记得当时自己也是在现代网络中看到的关于康熙是如何错过蒸汽机,错过工业革命,使中国的科技远远落后于西方的。当时网上有很多人批判康熙,批判整个大清朝。
后代的中国人自动的把中国的历史停留在了崇祯自杀身亡的那一刻,而且按着历史的走向看来,明朝时虽然内部矛盾十分尖锐,但是当时的科技发展水平还是领先于世界的。
到了清朝确实达到了封建统治的最高峰,但是科技发展却被世界甩在了后面,到后来的鸦片战争爆发,中国就进入了长大一个世纪之多的屈辱史。所以许多中国人不承认清朝,甚至认为被称作什么千古一帝的康熙还不如崇祯有见识,拿蒸汽机这个实验为力,崇祯要是能够有这样的机遇,定能发现其中的重大意义,并加以发展。
前世的景娴一直以满族贵女自居,对汉人那些东西颇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经过重生在现代的那些经历告诉景娴,她以前的那些想法有多愚蠢。尤其是她了解了中国近现代那些屈辱的历史,还有听到慈禧的那句,“宁与友邦,不与家奴”这样的混账话,景娴则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再加上虽然她只是一个组织里的杀手,但是他们杀手组织里的头目却是个在美国长大,但很爱国的华人。他们这些杀手进入组织里的第一课,就是要他们学习,任何时刻不能做出出卖祖国的行为,否则立刻遭到其他组织的追杀。
景娴以为自己可能要一直在这里生活,也一直以一个中国人自居,虽然她以前是个满族人,但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满族终究是华夏的一份子,历史的经验告诉景娴,千万不要试图异族控制华夏,后果只能是自己的民族被汉族融合。
亦如满族,现在在中国即使还有满族人的存在,但是他们多数淹没在汉人中,只有户口本与汉族稍有不同,其他服饰、饮食、生活习惯统统找不到一点自己的影子,甚至在二十世纪末时,全国居然没有一个会说满族语言的人,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这就是妄图统治汉族人的结果。其实成吉思汗应该瞑目了,要不是元朝灭亡的快,估计满清就是他们的下场。
所以后来景娴即使穿回来了,还是不曾忘记后世的中国是如何被列强入侵瓜分的,不过她没有愚蠢到想要自不量力的推翻满洲现在的统治,但是她可以在科技上寻求发展,她不能改变乾隆,但是她可以教导自己的儿子,灌输新思想新主张,即使清朝可能还是要被推翻,但是景娴希望那时的中国只是自己内部的革命,对外依然世界上强大的无人敢入侵的国家。
现在景娴完成了自己一半的愿望,但还是不够,她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是景娴接着对电又说道,“我没想到两年的时间,你就发明出了联动式蒸汽机,主子我放你们三个月的假,放松放松,但是放假过后,你们就得继续投入到阳和雨的实验当中去,不可懈怠。”
电立刻恭敬的说道,“属下定会完成主子交给属下的任务。”于是规矩的退了下去。
“土呢,你有什么要汇报的。”景娴见一脸憨憨的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羞愧的低着头,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土想着实在是自己无脸见主子,主子将杂交水稻的原理交给自己已有三年,但是自己现在仍然没有成功。于是头低的更低了,声音也很小的说道,“属下有负主子所托,至今还没有研究成功,,属下可能是资质愚钝,恐,恐怕难当大任,还请,还请主子另觅贤才。”说道最后,土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要不是他们这些人是练过武的,都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
这些人见土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立刻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土,景娴知道土见其他人的研究都有了成绩,而他的实验还没有成功,一时之间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于是开口说道,“土,你的研究,我自然知道很难,可是正是因为难度大,我才找你来负责,我对你很有信息,难道你怀疑我的眼光。”
“属下不敢。”土立马崇拜的看着景娴,态度坚决的说道。
“既然不敢,就要好好努力,我也没打算让你三年两年之内就有什么成果,这次杂交水稻的研究,我再给你十年的时间,不知道到时你能不能给我个结果?”景娴问道。
“能,属下现在已经完成了大半的实验,只要再给属下两年的时间,属下就能完成主子的任务。”这下土可是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到时我看你的成绩。”
终于听完了这些属下的工作报告,景娴见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休息,不过临走时,又给了他们许多赏赐,犒劳他们和那些手下们。见着他们离开,忙活了大半夜的景娴自己也累了,梳洗一番就睡下,临睡前想着明天还有事情等着她去做呢看,她可是要养精蓄锐,等着看戏呢。
轻敌(改错)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昨天郑太医已经正式宣告景娴的病已经完全痊愈,所以今天就要像其他人一样,早起去给富察福晋请安,而且弘历下了朝回府也要把管家的事跟她交待一番。
景娴到时,只有黄格格和一些分位低的侍妾在,想着以前这个时辰那些女人早就巴巴地赶来,生怕得罪这位福晋。可现在她都来了,苏格格还有一些侍妾还没到,真是跟红顶白的厉害。
景娴注意到这些没来的都是弘历这段日子十分宠爱的,弘历虽然替高氏求了情,但是也不敢现在就跟雍正呛声,让高氏伺候他。所以弘历开始了后院的采花之旅,不过这厮的品味还是没怎么变,高氏不在,高氏的替代品弘历的后院还是很多的。所以弘历这些日子宠幸的也多是和高氏一个类型的,尤其从小在江南长大的苏格格,还有几个来自江南的美人,弘历更是重点照顾。
景娴边想着边走到了富察福晋面前,面带微笑的规规矩矩的俯身请安,“景娴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快起来吧,妹妹这些日子受苦了,都怪我识人不明,谁成想安嬷嬷就然动了那些个歪心思在景娴身上,害妹妹你遭了这份罪,姐姐真是愧对你。”边说着边红了眼圈,还拿帕子轻轻的擦着,好像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这还是出事后景娴第一次见到富察福晋呢,虽然上了妆,但是仍然能看出她脸色不怎么好很憔悴。
虽然富蔡锦玉一副关心景娴的模样,还把责任都推到了安嬷嬷身上,脸上笑语嫣嫣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怎么也藏不住对景娴的仇视。
景娴像看不到富察锦玉的仇视般,仍然微笑的说道“姐姐你这就折煞景娴了,景娴怎么能不了解姐姐的为人,相信姐姐也是被那奸人所蒙蔽,姐姐无需介怀,你看景娴现在都已经大好了,这可不就是托了姐姐的洪福庇佑吗?”
“妹妹你能理解就好,姐姐就怕你产生误会,那就不好了,毕竟爷还是希望后院能够融洽的。”意思就是你不要找我麻烦,否则就是没有做好团结安定的工作。
景娴在心里冷笑,你以为我是那蠢人,明目张胆的找茬,她现在已经知道她命格的事,更没必要为难她,还要好好的供着她,毕竟爬的越高摔得可越重。
“景娴就是万死也不敢怀疑姐姐,姐姐怎么会是那般狠毒之人。安嬷嬷和梅香跟着姐姐最是亲近,福晋也是信任她们,才给了她们可乘的机会。不过这两个奴才可真是不长眼的,跟着福晋你还学不到好,反而作起祟来。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这两个该死的奴才却没赤起来,反而黑了呢?可见她们都是蠢的,没跟着福晋学些本事,否则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姐姐你也不用难过,景娴知道都是那些奴才不开眼。”
富察福晋和在座的各位格格侍妾们怎么会听不出来,景娴这明着是把责任都推卸到了那些奴才身上,可是却字字句句都暗含着富察福晋不会管教下人,而且讽刺富察福晋自己本省就不是什么好鸟,□出来的人自然也就黑了。
其实这番话就是景娴故意说得,她想激怒富察锦玉,想看着这张看了两世的虚伪的嘴脸在众人面前变脸,她想看富察锦玉在众人面前失态的样子,这让她有种报复的快感。如果她成功了,就可以再给这个富察锦玉在弘历按一个罪名,如果富察福晋忍耐住了,那她也没什么损失。
结果表明,富察锦玉是个合格的福晋,眼里的愤怒只是一闪而过,就恢复了正常,“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姐姐见到景娴能够康复就比什么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