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此举甚妙,虽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也在可控制范围内,就按着爱卿说的办。”弘历对通商口岸的这一提议感到很满意,对梓昊也是更加看重,认为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遂又问道,“既然银子问题,爱卿有了办法,想必改进火炮技术,爱卿也是成竹在胸吧。”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大臣,见皇上也没有问他们的意思,而是自己一人拍板定决了,他们也没自讨没趣的去反对。又见皇上连改进火炮技术的事都询问梓昊,就觉出味儿来了,这是皇上打算彻底的启用乌拉那拉家了,一时间这些人精都偷瞄了眼站在正手位置的李荣保,见他神色虽然镇定,但是脸色十分难看,看来这位大人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梓昊也感觉到了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个事情是她妹妹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只好顶着众人诡异的目光说道,“微臣年幼的时候曾经跟西洋的传教士学习过一些西方的科学知识,对火器制造微臣也是略有研究,这个是微臣近期研究的新型火炮的草图,请皇上过目。”
梓昊边说边把图纸拿出来递给弘历身边的公公,弘历没想到自己的大舅子不但带兵打仗行,还懂得经世之道,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对火器还有研究,而且看来不是空口说白话,这不连图纸都准备好了。
不过弘历却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对着众臣说道,“今天就先到这,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如何完善今天的议题。梓昊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众人都知道关于火器的研究那都是高度机密的,他们留在这万一以后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连忙行礼告退了出去,同时对这个乌拉那拉家的嫡子,有的是钦佩羡慕,有的则是嘲讽讥笑他研究奇巧淫技之术。
众人告退之后,弘历才将梓昊递上去的图纸打开,虽然弘历不懂火器制造,但是这上面的关于性能的介绍他还是能懂的,看着上面的解释说明弘历兴奋了,这可比云仓带回来的那副图纸上的介绍厉害多了。于是不懂火器的弘历也不管图如何,只对着上面的字就是一通意淫,想着如果梓昊的设计能够成功的制造出来,就算在士兵不足的情况下,大清也是有可能取胜的。
而且梓昊的图纸不但有关于大炮的制法,还有火枪的设计,以及一种名为手榴弹的新发明,这些无疑给弘历吃了一颗定心丸,想着只要大清有了这些东西,还有何惧。
“梓昊,关于火器的制造,朕就全权交给你负责,朕让你兼职为工部尚书,如果研制过程中遇到什么发麻,只管和朕说,朕定会全力支持。”弘历十分信任的对梓昊说道。
梓昊没想到他一个正二品的武显将军还能兼职工部尚书从一品的文官官职,于是连忙谢恩道,“微臣叩谢皇上恩典,定不会负皇上所托。”
弘历这边与梓昊密探,其实是谈完火器之后,弘历就开始打听景娴小时候的事,想着多了解了解景娴,等以后他也好和景娴有话题可聊。
那边景娴已经从雷火口中得知了弘历要拿江南盐业开刀的消息,“先皇要是在天有灵估计也算是欣慰了,他这个儿子终于可以借此事将之前高氏的事在百姓心目中抹平了,还能树立个整顿吏治勤政爱民的好形象。”
景娴刚说完,就感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还踢了她一脚,这一踢之后接着就是一阵翻天覆地的乱动,就好像里面又两东西在打架般,虽然景娴不觉的怎么痛,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自从五个月后她和李御医都确诊了这一胎是双脉象,极有可能是双胞胎,这让景娴苦恼了很久,她知道如果要是龙凤胎那就是最好,要是两个女孩景娴觉得也没差,但要是两个男婴,那就只能留一个人,另一个势必。。。景娴最后决定在产房动动手脚要是两男婴的话,她也要两个全都保住。
就在景娴终于觉得解决了这个难过,可以安心的等待生产之时,她发现这两个小家伙成形可以动之后就十分的不合,有时莫名其妙的两个小包子就会在她肚子里掐起来,最后倒霉的当然就是她了。
现在景娴就正遭到这两个包子掐架的无辜牵连,肚子十分的痛,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雷火见主子如此,连忙扶了景娴坐了下来,让她缓缓。
但景娴是个要强的,还是硬撑着,扶着肚子交待道,“既然弘历要查,我们自然要做好臣子的责任,把李荣保的犯罪证据透露给粘杆处吧。还有那些我们掌握的贪官证据都一并交给粘杆处,现在正是大清用钱的时候,弘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会手软。”
景娴发现自己越说肚子里的包子动的越是剧烈,于是缓了缓,有些生气的对着肚子里的包子屡试不爽地说道,“你们要是再调皮,等你们出生后,额娘就把你们扔给冰叔叔,让你们去做他的试验品。”
结果不知道是他们真的听懂了,还是动累了,总之是安静下来了。景娴这才松了口气的说道,“哥哥那里没惹弘历怀疑吧?”
“回主子,少爷哪里一起顺利,而且少爷也确实懂火器制造,不会漏出什么平破绽,更何况还有星做少爷的助手,主子你就放心吧。”雷很自信的对景娴说道,也是在变相的安慰着景娴。
景娴听到雷得保证才多少放心些,她可知道弘历多疑的性子,但是没办法,这个时候如果还旁观的话,倒霉的就是大清了。她自从两个月前得到消息说,那些派去周边地区的洋人根本就是火器制造专家,他们在各国之所以行踪神秘,就是因为这些洋人在教授周边这些国家制造先进的武器,虽然并没有传授欧洲最先进的武器,但对付大清那就是绰绰有余了。
梓昊的毛遂自荐也是景娴的嘱托,她实在不放心将此事交与别人,而且清影内部虽然有入朝为官的,但是级别不够,图纸还没等到弘历那就有可能被克扣,若是将之据为己有献给弘历也还好,但是若这中间有别国的探子或是有通敌卖国者,那这份图纸就是给对手送去了武器。所以景娴只能委托她哥哥,索性弘历没有怀疑,她现在才算是心安了。
这之后的三个月,景娴过的很像悠闲,除了肚子里的包子总是不听话的掐架外,其他都在景娴的控制中,一切都很平静。
但是弘历却是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自从他开始调差江南盐业开始,就如他所料遇到重重阻隔,幸好他从粘杆处那里得到了关于李荣保与江南盐商勾结的证据,才能顺利进行,最后抄了不少银子充实国库。
虽然最后李荣保的罪证确凿,但弘历也只是把他判了充军,罪不涉及家人。景娴知道现在正是大清需要武将的时候,弘历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自斩臂膀,不过还是将这些人连降了三级,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样的处罚完全在景娴的预料之中。
江南盐业的事刚告一段落,弘历就准备去景娴那里看看她,他才刚到坤宁宫门口,就看见里面的奴才一盆一盆的往外送血水,弘历一见这场景就知道这是景娴要生了,慌忙的走了进去。看见李御医在外面候着忙问道,“皇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御医一听皇上的发问,连忙说道,“回皇上,产婆刚刚进去,里面的人说皇后娘娘现在一切都很正常,并无异状,想是很顺利。”
“那怎么景娴一点声音都没有?”弘历可是听过女人生孩子的叫声的,怎么景娴都没有声音呢,这让弘历很担心,难道景娴出了什么事,这样想着的弘历坐不住了,就想冲进去。
李御医见弘历有要冲进去的想法,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是为了节省体力呢,生产是如果大叫会极浪费体力,况且皇后娘娘很有可能怀的是双胞胎,就更需要节省体力。”
弘历听到李御医的解释虽然稍稍放下点心,但还是很焦躁的走来走去,就怕景娴出什么意外。就在弘历暴躁的等了一个时辰后,产房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接着没过多久就又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弘历知道景娴这是生了,果然哭声过后没一会,嬷嬷们就抱着婴儿出来了,对着弘历笑着恭贺到,“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的是对龙凤胎。”
弘历也没看那两孩子,而是问道,“皇后怎么样?”
“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就是身体有些虚,现在昏睡了过去。”
弘历听到景娴没事,才有心情看这两个孩子,他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兴奋激动的,尤其是在见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虽然现在他们还是刚出生的婴儿,但却与普通的婴儿红红皱皱的皮肤不同,都长的胖嘟嘟白嫩嫩的,很是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两孩子长的根本就是他和景娴的翻版呐,这更让弘历的得意。
挑了一个长的很像景娴的婴儿抱在怀里,对着旁边的容嬷嬷说道,“看我们的小公主长的多像景娴,长大后肯定像景娴一样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弘历得意洋洋的话声刚落,被抱在怀里的婴儿就开始嚎啕大哭,其实是干打雷不下雨型的。而容嬷嬷听了弘历的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你抱的那个是小阿哥。这个才是小公主。”边说边指了下那个长的十分像弘历的女婴。
弘历在听到容嬷嬷的解释后才真正有了厥倒的感觉,看看自己怀里长的像景娴的小阿哥,正哭得可怜兮兮,而那个长的像他的小公主,自从容嬷嬷开口解释后,一改刚抱出来时的安静,也跟着一起哭,或者说是一起喊?
弘历见此情景头大了,本来刚才就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这两孩子再一起哭,就让弘历招架不住了。连忙召了旁边的奶娘将怀里的小阿哥,永璂,交给她,他现在需要进去看看景娴。
结果永璂一离开弘历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而那个叫宝儿的小公主听见旁边的永璂不哭了,自己也安静了下来。
弘历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了,也放下心来,刚想进去看景娴,就听到景娴对着外面说道,“容嬷嬷,把永璂和宝儿抱进来,我看看。”
弘历听到景娴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也不顾孩子了,就率先进去,拉着景娴的手说道,“景娴,幸好你没事,朕知道你辛苦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再看孩子。”
景娴现在身体还虚弱,弘历实在怕她要是受了打击别再昏过去。
景娴见到永璂和宝儿果然如弘历预料般也弄错了,这又引起了这两孩子新一轮的啼哭,当然是这两孩子都是干嚎型的。
弘历和景娴看着这兄妹两,脑中同时闪过一个词,前途堪忧啊。
永璂还好点,长大之后,身高体型什么的还可以锻炼的很男人,至少穿上男装之后也还可以用俊美来形容。但是宝儿。。。。让一个长的像弘历的脸,穿旗袍画女状,弘历和景娴表示压力很大呀。
掐架
弘历和景娴看着这两孩子无限惆怅时,永璂却是在看到景娴后,停止了干嚎,反而啪嗒啪嗒的默默流起眼泪来。而宝儿见旁边的永璂停止了干嚎,她似乎也没兴趣嚎了,但也没跟着永璂掉眼泪,而是恢复了一脸面无表情的神态。
景娴见永璂这样,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孩子真的是她原来的永璂,还是带着记忆出生的?不过这长相跟第一世时长的不怎么像啊,可是那默默流泪的举动,让景娴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婴儿,景娴一想到这也许真的是她的永璂,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抱起永璂轻哄着,“永璂不哭,有额娘在呢,还记得吗,额娘曾说过的,只要有额娘在,额娘就不会再让永璂难过哭泣,额娘要看着永璂快快乐乐的长大,可是怎么办,额娘好像又失言了。”
永璂听见这话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眼泪掉的更凶了,嘴里还啊啊的叫着。景娴见永璂这样的反应,彻底的确定了这就是她的永璂,这话是她第一世时经常安慰永璂的,确定了的景娴抱着永璂又是一阵哭,这次的她不在是默默的流泪,而是似乎要把这些年为她为永璂所受的委屈一次发泄出来一般。
弘历不知道为什么景娴刚刚还好好的,转眼看见永璂在哭,景娴就跟着哭了起来,而且还说了些莫名的话,然后哭的更厉害。弘历见到过景娴哭泣的样子,但是她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哭的这么伤心过,看着景娴抱着永璂一起哭的场景,他总觉得这对母子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他融不进去的世界,这种感觉让弘历很难受。
于是眼睛一转的弘历就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宝儿,连忙做慈父装,从奶娘怀里接过宝儿,走到景娴和永璂跟前,十分狗腿的安慰道,“景娴别哭了,你要是再哭,宝儿都要跟着你和永璂一起哭了。”
弘历的话刚一说完,就迎来了两白眼,一个是永璂的,我刚跟额娘相聚,乾隆你就来打扰,我们是不是有仇啊?呃。。。,确实有仇。另一个则是宝儿的,想着这个弘历为了哄好老婆,居然拿朕当幌子,实在不可饶恕,再加上想起在景娴肚子里时听见弘历前世今生的所作所为后就更是气恼,于是一伸手就打了弘历一巴掌。不过这婴儿的一巴掌就如同抚摸般,没有任何杀伤力,而弘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女儿在表示喜爱他这个皇阿玛的一种方式,还笑得十分灿烂。
虽然两孩子都对弘历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但景娴却是止住了哭,看着宝儿与弘历的互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刚才宝儿似乎十分生气的打了弘历一巴掌,可是弘历却笑得一脸灿烂样,这场景让景娴和永璂都觉得十分诡异,可偏偏当事人弘历却像没发现般,还讨好的对着景娴说道,“景娴,你看我们的小公主多喜欢朕这个皇阿玛,刚才还摸了朕一下,景娴你也抱抱,宝儿肯定更喜欢摸你,朕来抱永璂。”
景娴倒是没什么意见,宝儿也没出声抗议,倒是永璂啊啊的大喊,景娴知道永璂的心结,连忙对弘历说道,“我看还是把永璂和宝儿放在婴儿床上吧,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困了要睡。”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也不管永璂和宝儿是不是真的要睡,就让人把他们带到婴儿床上,省的打扰他和景娴。弘历最后到底是留下来过了夜,当然是不可能滚床单,只是纯睡觉。但即使只是这样,弘历都觉得满足了,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上了早朝。
结果等待他的当然也是大肆的祝贺折子,说是这是天降祥瑞,应该大赦天下云云的。还好弘历的脑子没有又抽风的真要大赦天下,只是下旨要在永璂和宝儿百日的时候庆祝一番而已。
然后下面的大臣对着弘历又是一番勤俭爱民的溜须拍马,弘历在前朝是舒服了,可是坤宁宫的景娴可是不舒服了。
景娴早上刚应付完那些来恭贺她的妃子,就着急的想看永璂和宝儿,等容嬷嬷推着景娴特制的现代婴儿床走到景娴身边时,她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眼睛抽筋了。
这两孩子在干什么?永璂揪着宝儿头上的小绒毛,宝儿拉着永璂的衣领子,两人还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被子也已经被踢的七七八八,虽然婴儿的力气都不大,但看这两人的表情像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宝儿被永璂揪的可能有些疼,眼泪汪汪的,而永璂也被宝儿扯掉了半拉袖子,正手刨脚蹬的往宝儿身上招呼,嘴里还不停的啊啊大叫。
景娴在怀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这兄妹两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相互不对付,现在一看这情景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连忙抱起宝儿,揉揉宝儿的脑袋,对着永璂说道,“永璂你是哥哥,要让着宝儿,你看宝儿被你揪的,头皮都红了一块。”
边说景娴边腾出一只手来,给永璂的衣裳弄好,省的他着凉,可是永璂在听到景娴的话后,又啊啊大叫了几声,还十分委屈的看着景娴。
景娴见永璂这样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永璂是带着记忆投胎的,也算是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和个婴儿而且还是她妹妹的宝儿争锋相对呢?况且她最清楚永璂的性格,是个宽厚善良的孩子,怎么现在看着宝儿总是有些气急败坏呢,难道是经过弘历的刺激性格也同她般变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又看看怀里的宝儿,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永璂欺负的,“永璂这是妹妹,你是哥哥,你得让着妹妹,等将来她出嫁了,你还要背着她上花轿呢,你得有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永璂在听到宝儿将来要嫁人时,终于不再冲着宝儿啊啊大喊了,而是很诡异的露出个无齿笑容,还笑的很灿烂,咯咯的童笑声,很是可爱讨喜。
而宝儿在听到自己将来要嫁人时立刻黑了脸,再看那个从肚子里就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家伙,正笑的十分灿烂看着他,而且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的嘲笑他,这就更让他冷下脸了。
按理这个永璂应该是自己的孙子,他是应该疼爱的,可是这个小子从在儿媳妇肚子里,呃。。。。。那个应该是在额娘的肚子里得时候,就总是无缘无故的对他动手动脚,开始他忍了,一个老头子和胎儿计较这像什么话,可是他在肚子里听见儿媳妇,呃,额娘许多的秘密时,总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踢一两下来发泄,结果这小子一看他踢额娘,就冲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一次两次忍了,时间长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四四就和永璂开始了在肚子里的掐架生活,当然最后都被景娴正压了,因为她每次都拿那个冰来吓唬他们,开始他们还不怎怕,笑话,爷怎么会怕那个什么冰的,但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冰就是额娘的手下之一,而且专做恶心巴拉及的实验,他们虽然不怕严刑拷问,但是对那些恶心的实验,心里还是恶寒的,所以到最后景娴只要一提冰,他们两就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原本以为等他们出生后不用呆在一起就解脱了,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生下来之后,他还要和永璂那小子睡在一张婴儿床上,而且这下子仗着手脚灵活方便的优势,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这就让他深思了,难道这小子也是带着记忆投胎的,发现了他是谁,就四处针对他,那就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了?
可是从昨天的情景看来,在综合他以前在肚子里听到的秘密,这个小子极有可能是永璂的在世投胎啊,那就是自己的孙子辈的,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他又怎么会认出自己,就算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认出来自己,可是他也是在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仇?难道是怨恨他将额娘指给了弘历,害得额娘最后凄惨的结束生命,但那也应该是去恨弘历才对啊。
四四现在是对景娴叫额娘毫无压力了,而且还为了自己把弘历推了出去。
四四不知道他正努力思考的小表情在一个婴儿的脸上出现,那就是一个字,萌,啊,肥嘟嘟的小脸,眼睛一眨一眨的,因为婴儿天性的缘故,思考时还含着自己的小手指头,口水也留了出来。
景娴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母爱大发的对着四四的脸颊啵啵的亲了两口。终于从思考状态回归过来的四四面对的就是景娴的两个吻,立刻红了脸。心里在咆哮这是不对的啊,我可是你公公,呃,虽然现在是你女儿,但这还是不对的。
就在四四在纠结的时候,永璂可是不愿意了,怎么他额娘见了这个黑子就不理他了呢,连忙发出啊啊的声音,企图引起景娴的注意。
景娴自然听见了永璂的抗议声,想着这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还越来越幼稚,不过看到这样的永璂,景娴也算是松了空气,还好永璂没有因为受到乾隆的打击而变得死气沉沉的,虽然幼稚但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想到这些景娴把宝儿放在婴儿床上,又趴在永璂的脸上啵啵的亲了两口,把永璂也亲得通红才算是罢休。
其实永璂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幼稚,可是谁让他还是婴儿呢,有些本能他也控制不住,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额娘上当受骗。
他可是上一世亲眼看见这黑子小时候如何卖萌骗人的,长大后又是如何腹黑夺得皇位的。黑子那做起背后插刀子的事都绝对是带着笑的,这样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可不能让他额娘喜欢上,况且他还知道了额娘的秘密,到时万一他跟他儿子告密,他们父子两联手。。。不行,他必须及时向揭发这个人的险恶用心,让额娘早点提放他才行。可他还不会说话啊,怎么办?
干着急没办法的永璂,看着旁边的黑子,虽然不敢再额娘面前动手,但赏给他个白眼还是能够的,然后不能翻身的他把小脑袋一转不再看黑子。而四四见他如此,想着你不理爷,爷还不想理你呢,也把小脸一转,想着这个不孝子孙,看爷长大之后,怎么教训你。
景娴是看出来永璂就是故意针对宝儿的,她也有些觉得宝儿似乎也与一般的婴儿不同,不哭不闹的,还经常面无表情的,难道也是如她和永璂般重生的,可是她将前世所有的人都过滤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人是这样的。这让景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她的仇家对头就行,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宝儿。
景娴坐月子这一个月过的很悠闲,白天逗逗包子,看看他们掐架,心情很是愉悦,晚上也不用侍寝,弘历现在虽然也总来看她,但是没有上一段时间那么频繁,而且还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既然他没说,景娴就当做没看出来也不问他,她很满意没有弘历总来打扰的日子。
直到这一天弘历派人传话说晚饭要在坤宁宫用膳,可是景娴哄好孩子后就等着弘历,结果知道过了晚上时间弘历都没有来,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假太后说是要见弘历,弘历去了她那儿。可是按理来说弘历晚膳之前去的,要是真的在那里用晚膳,那弘历也应该告诉她一声啊。
不会是弘历出什么事了吧?那太后可是假的,要是她真的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或者有什么阴谋,弘历真的挂了,那她和孩子们要怎么办。
想到这的景娴有些担心了,刚想叫雷火去看看,才想起昨天他们被她派去帮哥哥寻找铁矿去了,其他暗影虽然还在宫中,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怕有什么意外他们应付不及时,于是决定亲自走一趟的景娴,换好夜行衣,招来容嬷嬷对她严肃的说道,“容嬷嬷,我现在有事要立刻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人来,你就说我休息了,一律不见。”
容嬷嬷见景娴说的如此严肃,又是这样一副打扮,知道这是娘娘有要紧事去办,连忙许诺她一定会完成景娴交给她的任务,同时也十分担心的说道,“娘娘,是不是你要去做什么十分危险的事?”
“嬷嬷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再说我还有永璂和宝儿要照顾呢,怎么会让自己出事。”景娴边说边往婴儿床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的永璂也正好看着景娴,眼里充满了担忧, “永璂不用担心,额娘只是去看看,如果真有危险,额娘不会硬拼的。更何况现在还只是额娘的猜测,也许压根什么事都没有呢?你是哥哥,在这陪着妹妹,等额娘回来。”
永璂瞥了眼旁边明显装睡的黑子撇撇嘴角,最后还是对景娴点了点小脑袋,表示答应景娴的请求。
景娴没敢再耽搁,吻了吻永璂和宝儿的额头,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出来坤宁宫后,景娴使了个暗号,叫出几个在附近的暗影,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去慈宁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景娴一行人赶到慈宁宫外时,就看见慈宁宫门外守了几个弘历的亲信,吴书来正在宫门外边走来走去,似乎在观察有没有什么人靠近。景娴见到这样的场景很是奇怪,等他们进入慈宁宫时,发现宫里一个奴才都没有,里边空空如也,四周一片黑暗,这时的景娴心里是彻底的没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景娴祈祷弘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太后休息的卧房,景娴见那里却是有烛光的,想着人可能就在这儿了。可当景娴带着暗影靠近卧房时,却听见了里面有男女呻吟的声音,景娴连忙站住转身对其余的五个暗影说道,“你们在外围看着,我一个人去就行。”
这些人自然也听见了刚才的声音,明白主子这么做的意图,也不敢久留,都纷纷的四散开来,给主子做好警卫工作。
景娴强打着精神跳跃到寝宫房顶,轻轻的拨开瓦片往里面看去,果然如她之前的猜测般,那个男的正是弘历,此刻的他正和一个陌生女子在太后的床上颠鸾倒凤,样子十分淫靡陶醉。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应该是那个假太后金敏英吧。弘历还真是来者不拒啊,一个被老太监破了身的女人,他都能要,而自己就是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想到这儿的景娴心里就是一阵阵的犯恶心。
确定弘历没事,景娴觉得也没必要在这恶心自己,转身离开了慈宁宫,只是转身之际耳朵里飘来了一段男女的对话,“皇上,你觉得是我和皇后哪一个更好?”“当然是你,皇后不及你万分之一。。。。”接着就又是一阵放浪的呻吟。
景娴一回坤宁宫,就立刻吩咐人备水洗澡,她觉得脏,很脏,弘历、那些女人,就连她自己她都觉得脏。此刻她甚至不敢靠近永璂和宝儿,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笑一笑,表示自己无事,然后就匆匆的进入内室泡在浴桶中,不断的搓着身上每一寸皮肤,就怕身上有一丝不洁的东西传给永璂和宝儿。等容嬷嬷进来,就见景娴的皮肤已经被自己搓的又红又肿,可还没有住手的痕迹,心疼的容嬷嬷直掉眼泪,“娘娘,快住手吧,您这是怎么了?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要是你有个好歹四阿哥和二格格怎么办?”
景娴听见容嬷嬷的声音,才像是回过神儿来,勉强的笑了笑,“嬷嬷,刚才我去了个很脏的地方,所以我必须洗干净才能接近永璂和宝儿,我没事的,嬷嬷。”
容嬷嬷见她那副明明笑着却比哭还难过的表情,心里更是难受,也不顾主仆之分,上前强硬的拉起景娴,帮她擦身穿衣服,一边服侍景娴一边说道,“娘娘,老奴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老奴总觉得那老话儿说的有道理,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也没有过不去的关,凡事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景娴听着容嬷嬷唠唠叨叨的安慰,心很暖,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刚才的那一幕,那段对话,都让景娴想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此刻她却是在心里感激着容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