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边说边起身的景娴就想这去找衣服,弘历见状连忙把景娴按在了床上,“我去,我答应帮你穿的,这次我不会失言的。”
景娴看着眼前笨手笨脚为自己穿衣服的弘历心里一阵无力,等他为她穿好估计已经中午了,可她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幸好弘历没有真的笨到无可救药的程度,虽然费了一番时间,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也没有耽误。
而弘历一边给景娴穿衣服一边打量着景娴的手腕,昨天他忘了这茬,今天早上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才想起来,但看见景娴的手腕空空如也,昨天刚建立起的信心有些受打击了,几次想问都有些犹豫的没敢开口,就怕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尽管他知道景娴不会真的说什么难听的话,但那些遮掩的话他也不想听。一时之间弘历的心情有些闷闷的。
景娴见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弘历这会却乌云密布,眼睛还不时的瞄着自己的手腕,就知道弘历是在为什么闹别扭了。虽然她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对弘历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那根红绳她还是没什么压力可以接受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那条绳真的有那么神奇还能来时再续前缘。
景娴拉着闹别扭的弘历,握着他的手说道,“弘历,你说过要亲手给我戴上那根红绳的,不能再失言,等我们回宫你一定要兑现诺言。”
弘历听景娴这样说终于放下心来,不是景娴不想带,而是等着他亲手给她戴上呢,激动的拉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景娴就往门外走,“我们现在就去给皇额娘请安,之后我们就摆驾回宫。”
弘历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回到宫中,好兑现自己的诺言。而且这里的乱党已经被剿平了,朝鲜还有战事,他们确实不应该在此地久留。景娴也没出声反对,她也想早点回去看两孩子。
弘历兴冲冲的拉着景娴去给太后请安,想着顺便告诉他皇额娘要回宫的消息,可是当他们到了纽钴禄氏所在的院子大厅的时候,两个人是谁都笑不出来了,这院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随行前来的御医,一见这情形弘历和景娴就知道一定是太后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是太后真的病了,要不然就是太后想借此出什么幺蛾子。
纽钴禄氏的床前站着一圈太医,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着刚到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心里万分担心的等着承受两位大神的怒气。
弘历和景娴一进门就听院子了的奴才说了大概情况,太后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说伤口处疼,可太医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结痂了,周围也没有红肿发炎的迹象。昨天吃了药也没见好,这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么一出。当然奴才省略了为什么昨天太后生病没有通知皇上这段,事实是昨天太后就去派人叫皇上过来看她,可是皇上昨天见到皇后之后就命令那些侍卫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所以通知的人还没见到皇上就被赶了出来。
弘历听了则是有些羞愧,景娴倒没有愧疚只是有些害羞,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太后可能是要借题发挥。一时之间两人的头都有些大,见到这些太医弘历当然要先训斥一番,以显示自己还是很担心他皇额娘的,他还是很有孝心的。
“你们这些庸医朕养着你们合用,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朕开药去,要是再治不好太后的病,朕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当然他也只是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说,不会残暴到这点小事就要人命。但这些太医们却是当真了,君无戏言呐,一个个都争相恐后的往外走想药方去了。
景娴则是被弘历拉着走到了太后的身边,这个时候不做戏什么时候做,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就在眼圈里了,对躺在床上装昏迷的纽钴禄氏说道,“皇额娘是儿媳不孝,不能在皇额娘受伤的时候尽孝,皇额娘你一定要好起来呀,皇额娘。。。”
虽然景娴哭的情真意切,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哭一个生命垂危之人似的,让躺在床上装死的纽钴禄氏恨的牙痒痒的,哀家还没死呢,你哭丧似的是盼着哀家早些去了好如了你的意吗。想着昨天中午这个皇后就到了行庄,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来给她请安,她原本打算借着生病的机会把弘历叫过来的,没想到连自己生病了他儿子都没有来看她,而是陪着这个女人。这叫她如何不生气,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出。
而弘历却是没有发现景娴有什么不对劲,他以为景娴跟他一样很愧疚呢,拉着景娴说道,“景娴别伤心,皇额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我们的。”
请相信如果可以的话纽钴禄氏现在恨不得立刻挑起来大骂一顿弘历,他这个儿子先是骂了一通御医,但是话里话外都像是暗示她得的是小病而且是无病装病似的,现在又拿这么一顶高帽子给她扣上,忍无可忍的太后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对着弘历和景娴有些气恼和讽刺的说道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哀家不过生个小病还惊动了皇上和皇后了,这可真是哀家的不是了。”
这话说得弘历很下不来台,虽然知道他自己不对,但是他皇额娘这不是明着说他不孝顺吗,再说他也不是明知道太后生病还不来,他不是不知道吗?
景娴在旁边看出弘历有些不高兴,纽钴禄的话也确实是夹枪带棒的,给弘历个没脸,景娴倒是没有不高兴,反正她早就习惯了纽钴禄氏的说话风格。
“皇额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媳的错,你消消气,可千万别为了我伤了皇额娘的身子。”景娴似有些愧疚的劝慰道。
“哼,我倒是不知道皇后你有什么错,不如你说来听听。”被气的失去理智的纽钴禄氏算是和景娴较上劲了,在她看来她儿子以前可是个孝子,现在变成这样完全就是这个女人挑唆的。
弘历见他皇额娘找景娴的茬也忘了自己刚才的尴尬,连忙为景娴解围道,“皇额娘,景娴她昨天没来给你老人家请安是朕的错,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
纽钴禄氏不听弘历的劝还好,一听倒更是气的快要炸了,怎么是说她小家子气和晚辈一般计较吗。但这怒极反倒是让她清醒了些,知道她现在的尊荣都是她这儿子给的,也不能和他顶着干,想到这纽钴禄氏也不再横眉冷对了,而是眼泪涟涟的改打感情牌的说道,“弘历啊,哀家醒了这么长时间你可过问过哀家的身体如何了?”
“这,是儿臣不孝。”弘历也是有些愧疚的,听纽钴禄氏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好受,连忙认错道。
“哀家知道你心疼皇后,怕哀家责难她,但哀家又何尝不是把她当做我的女儿般疼爱的,哀家又怎么舍得刁难她。这人一老啊就怕自己什么时候就去了,再加上哀家这些日子身子也不舒服,就想着能够见见自己儿子儿媳,可。。。。唉。。。。。”
这番话既表明她不是要有意为难皇后,她只是渴望些亲人的关怀,又暗示她已经是老人家了没几年活头了,你们要是不能满足她的心愿就太不孝顺了。
“这件事确实是朕的不是,让皇额娘您受委屈了,日后朕和景娴一定会抽出时间多陪着皇额娘。”
“臣媳也做得不好,还请皇额娘责罚。”景娴也在旁边低头认错道。
弘历和景娴都不是傻人自然能听明白纽钴禄氏的意思,景娴是对纽钴禄氏一直采取的就是无视的态度,前世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旁边幸灾乐祸没有帮她一二,但也没有主动的出手害过她,所以这一世也是她只要不出手害她,她就不会和她一般见识。而弘历听了他额娘的话觉得能够满足的就尽量满足,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她不出手害景娴,那他就睁一眼闭一眼。这两人在这件事上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纽钴禄氏也是见好就收,既然达到目的了,笑的也就很慈祥了,“哀家知道你们很孝顺,但还是正事要紧,万不可为了哀家耽误了正事。”
弘历和景娴见太后终于算是被哄好了,才告诉她说今天就要摆驾回宫,又把朝鲜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弘历没告诉她朝鲜的战事是景娴下的命令,不然就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纽钴禄氏也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呆着,而且大清现在还有战事弘历确实应该回去主持大局,老太太这回总算是没有出生反对还很积极的张罗着回宫事宜,坐在床上就开始吩咐身边人做这做那的,好像刚才病的奄奄一息的不是她老人家一样。
弘历和景娴见她这样也只能在心里苦笑,等他们告退了出来,弘历就拉着景娴有些抱歉的说道,“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弘历的额娘就是景娴的额娘,被自己额娘说几句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景娴摇摇头对弘历说道。
弘历听了只是傻笑的牵着景娴往他们卧房走去收拾行李,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宫,回宫看做很多事。
回京的途中弘历是充分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大意了,派了重兵保护,他可害怕景娴跟着自己再遭遇一次那样的刺杀事件。总算路上还算安全,等他们到了宫门口弘历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觉得终于安全了。
景娴则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路上紧张兮兮的弘历,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把景娴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就一脸警备的看着车门,直到确定没事了才恢复正常。这一路景娴都被他折腾的有些神经衰弱了。最后实在受不了的景娴则对弘历说道,“弘历我不想坐马车了,我想去骑马。”其实她就是想放松放松,不想在被弘历弄得神经了。
弘历一听景娴的提议立刻否定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他可是怕再冒出个什么刺客出来,虽然隐门已经被人灭了,但就是这样才叫弘历更没底,因为灭了隐门和救自己的都似乎是一个组织所为,但是粘杆处却始终没有调查清楚这个组织的行踪。尽管他们没有做什么威胁到大清的事,可他心里还是没底,怕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景娴见弘历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提议,有些孩子气的扭过头不再理会弘历了,等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跟弘历时小性子的时候,景娴有些懊恼了,她怎么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表现出来呢,这太危险了。
弘历倒是很高兴能够看景娴对他使小性子,再看景娴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烦恼什么的样子,弘历心软了,妥协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只能骑一个时辰,之后就乖乖的回来做马车。”
景娴听弘历答应了她的要求,连忙点点头,“行,一个时辰你就让侍卫叫我回来。”她现在是也想出去透透气去想想自己刚才的失常。
“不用侍卫,我陪你一起去。”弘历摆摆手,他可不放心那些侍卫,到时如果景娴故意拖延的话,那些侍卫也不敢强硬的去阻止,还是他亲自去监督比较好,而且他也不放心景娴的骑术。
景娴有些不乐意,但也知道这是弘历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只好点点头跟着弘历下了马车。她来时骑的那批汗血宝马一直被云仓保管着,现在她要骑马自然而然的让云仓牵了来,弘历一见是这匹马就想出声发对,他可是驾驭过这匹马的,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也非常难驾驭,他可不想景娴因为骑马出什么事。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发对呢,景娴早就熟练的接过马缰翻身上马了,“弘历我们来比赛,如果我赢了,那就让我再多骑一个时辰,好不好。”
弘历本来看见景娴熟练的动作就很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追风居然没有发丝毫脾气,还很温顺乖乖的让景娴骑着,要知道当初他也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征服追风这家伙的。而景娴他也没看她平时去马场骑马啊,难道景娴的骑术其实很好?等弘历听了景娴的提议就知道自己可能还真猜对了,也知道景娴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还是答应,他可不想在景娴面前丢了面子,他对自己的骑术还是很自信想让景娴见到自己威风的一面。
可等他和景娴出发之后,看着景娴似跟追风融为一体般的穿越任何障碍而毫不费力的表现,弘历就知道自己轻敌了,但却不后悔答应景娴的提议,因为他也见识到另一面的景娴,一个穿着男装在马背上恣意驰骋的景娴,一个英姿勃勃的景娴,一个不输给男儿气度的景娴,这时的他可以看到景娴脸上无拘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喜欢此刻自由真实的景娴。蓝天白云青草地,身边还有一个如斯佳人,比赛胜负如何已不在他在乎范围内了。景娴享受着在马背上的这种随风奔驰感觉,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体会到那名叫自由的滋味,才可以无所顾忌的随心而行。
等她累得气喘吁吁勒紧缰绳的时候才想起弘历来,她以为弘历可能被落的很远了,可她一回头发现弘历就在她的不远处,正一脸担心的向她策马奔驰而来。景娴见弘历这样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她继续骑马了,果然弘历一到景娴跟前就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你是要吓死我,骑得这么快,我看你还是回马车上比较安全。”说完也不顾景娴的不愿,强行的将她拉回马车。
当然这个插曲也就注定了在回京以后的途中景娴不得不陪着弘历在马车上神经兮兮的度日,现在终于回了皇宫,无论是弘历还是景娴都觉得总算是解脱了,不过两人解脱的点是不一样。
弘历和景娴将太后伺候回宫了之后,就双双的往坤宁宫赶,两人是都想永璂和宝儿了。他们刚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永璂咯咯的笑声和宝儿啊啊大叫的声音,景娴和弘历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永璂在欺负宝儿了,想着这两孩子还真是不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就总是在一起掐呢,可等他们进屋一看也忍不住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永璂倒是没什么问题,被人穿上了个老虎的小衣服,脑袋上还有个老虎头形状的帽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威风。但宝儿看起来就有些问题了,身上套着个小白兔童装,脑袋上还带着两只兔耳朵,更重要的是耳朵旁边还带着朵大红花,这要是放在普通孩子身上也是很萌很讨喜的,可放在长着弘历脸的宝儿身上就怎么看怎么怪异了。也难怪永璂见了这样的宝儿会笑,就这对无良的父母都没忍住乐出声来。
弘历见景娴笑的这么开心,想着一定要收好宝儿这套衣服,等以后景娴不开心了就给宝儿换上逗景娴开心。可是弘历啊,你还能再杯具一点不,还不如天下红雨的几率大,可怜的孩子你自求多福吧!事实也证明在宝儿长大具有行动能力之后,弘历苦逼的生活也拉开了序幕。
初遇
永璂和宝儿听到弘历和景娴的笑声才发现他们阿玛和额娘回来了,心里都是止不住的高兴尤其是看到弘历平安归来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当然这两孩子还不忘眼泪汪汪的看着景娴,想要表达他们这段时间受到了冰的虐待,让他们额娘给他们报仇。
话说自从景娴走后冰就以各种名目抓弄永璂和宝儿,比如一天三顿的绿色魔鬼汤,喝的他们只要一见到绿色东西都有些心里范膈应,但是他们额娘的话他们还是要听的,天天忍受这肠胃和口腔的双重打击,强忍着喝下那些味道奇怪的无以复加的恶心食物。
喝恶心的汤也就算了,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两还要每天半夜被强迫这听冰讲鬼故事,尤其要说明的是还要加上音效,本来内容就够吓人,再加上背景乐就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要说这两位爷都不是胆小鬼,而且他们本身也是做过鬼的,但冰讲的那些都是他们听都没听过的鬼故事,都很诡异恐怖,还描述的血淋淋的,永璂和宝儿被强迫的听了之后经常是被吓得睡不着觉。白天还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容嬷嬷发现之后还跟冰提了说是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结果冰只是以小孩子没睡好觉应付过去了,转头背着容嬷嬷接着讲,美其名曰是要从小锻炼两个小鬼的意志胆量。其实冰也不是真想吓唬永璂和宝儿,他不认为两个一岁大的孩子能听懂他讲了什么,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娱自乐的,但他不知道这两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不但能够听懂还能在脑中将他讲的内容延伸想象,所以这两人悲剧了。
这些还不算完,冰居然搜集了很多婴儿穿的小动物童装,自从他来了之后,每天都要折腾无数遍给永璂和宝儿换衣服,什么小狗小猫咪,小麻雀小鸭子,小金鱼小乌龟,最恐怖的是冰有一次为了炫耀居然给永璂穿了件女装,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永璂是奋起反抗,不断挥舞着小手组织冰的行为,当然最后是抗议无效,人家冰根本理解成了永璂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呢,于是打扮的更加卖力,也就注定了永璂的杯具。可用冰的话讲就是这副长的跟主子一样的脸不穿女装可惜了,气的永璂几天没吃好饭,他这不是嘲笑自己长的娘吗?
宝儿看着永璂被打扮成女装在旁边幸灾乐祸,可是还没等永璂教训他,冰就给宝儿捣腾起来了,弄出个孔雀的衣服二话不说就给宝儿套上了,这还是孔雀服,衣服后面还拖着五颜六色的孔雀毛,头上也没发过,给宝儿带的帽子也跟鸡毛掸子似的,永璂见了也忘了自己身着女装的耻辱,而是看着像从鸡窝里飞出来浑身是毛的母鸡似的宝儿,咯咯直笑,孔雀是没法当了,看来只能当一只被掐疯的老母鸡了,哈哈哈。永璂原本以为这就是宝儿的极限了,没想到冰不知从那里弄来一串五光十色的翡翠玛瑙套在了宝儿的脖子上,最后手里还拿着多大红花别在宝儿的耳朵上,这一串打扮下来,永璂简直是要乐疯了,尤其是耳朵上那朵话是怎么看怎么好笑,脑中想着要是前一世的黑子一脸冰山腹黑样偏耳朵旁带朵大红花,这该是多么令人发指的想笑啊。
宝儿虽然看不见自己被打扮成什么样,但是从开始的那样五颜六色的孔雀毛,到脑袋上的鸡毛,再到耳朵上的那朵大红花,还有永璂在旁边疯笑的样子,他可以推断出此刻的自己是有多杯具,气的宝儿小脸通红的冲着冰啊啊大叫,他不要像个疯婆子一样满身是毛,还插朵疯子似的大红花。冰看着那朵大红花却是诡异的朝宝儿笑了,“我们的宝儿果然和这多大红花很相配啊。”
这话一说完刚止住笑的永璂看着宝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笑,而宝儿的脸更是由原来的红转黑,他不要大红花。可是冰可听不懂他们的话,是每天一朵大红花往宝儿的耳朵上一别雷打不动说是什么人花相得益彰,这让永璂的生活痛苦中终于看到一丝光明,而宝儿的生活则是雪上加霜。
这天他们终于听到他们阿玛和额娘平安回来的消息,那个兴奋激动啊,不但能见到想念已久的爹娘还能摆脱冰的非人折磨,这就是曙光来临呢。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被他们严重怀疑具有变装癖的冰居然临了临了还要祸祸他们一番,当然了这次折腾永璂还是很满意的很威风的老虎,但宝儿的就是一如既往的走搞笑路线了,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要是以冰的审美看来的话就是美丽动人了。
原本这两孩子是想跟他们额娘告冰的状得,想控诉他虐待他们,但是他们额娘和阿玛居然也没良心的看着宝儿笑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额娘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冰把你们照顾的很好啊,居然又胖了,好像还长了很多。弘历你看是不是。”
弘历本来就半年没见了,现在一见自然是比他走的那时长大了不少也胖了许多,而且就算不是景娴都说是了,他也会十分狗腿的说是的,“是啊,确实是长大了许多,也胖了不少。”边说边往婴儿床边凑,顺手抱起两孩子亲了亲他们肥嘟嘟的脸蛋,“永璂和宝儿想不想阿玛啊,阿玛可是想你们了呢,呵呵,都长了这么多了。”
爷才不想你呢。永璂这样想。有什么好想的,都见了几十年了。宝儿这样想。但两孩子倒也没驳弘历的面子,还是对弘历点点头,表示他们是想念了的。
这可让弘历乐坏了,本来他就没指望孩子们能有什么回应,他跟冰想的一样,这丁点大的孩子懂什么呀,可是偏这两孩子像听懂了般对他点点头,遂说道,“景娴,我们的孩子就是不一般呐,这么小居然像明白我的意思似的,这么早慧一定是两个小神童,哈哈哈,等他们长大之后一定是人中龙凤,哈哈哈。”
景娴见弘历兴致这么高也没有泼他冷水,想着这两倒霉孩子那都是投胎转世过来的,能听不懂你的话吗,她倒是不觉的这两孩子是什么神童,她看见的就是两个装着大人灵魂的永璂和宝儿还会为了丁点大的事掐架,这简直就是思维退化的表现啊,太幼稚了。
可景娴见弘历抱着孩子乐个不停,永璂和宝儿也都翻了白眼,她就不得不打断弘历的抽风了,“弘历,景娴听说孩子小的时候是不能总夸他们,要不然他们会往相反面长的。”
弘历听景娴这么说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还是停止了他慈父般的夸奖,而是将他们放了下来哄着他们两玩。
这一家四口玩的正高兴呢,就听外面来报说是海贵人要生了。景娴听说海贵人要生了,自己这个做皇后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的,而且她不去也不放心,就怕什么人再像给苏氏下绊子一样给海贵人使坏。弘历倒是不怎么想去,他还没和永璂宝儿玩够呢,但见景娴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也就不得不跟着去了。
弘历和景娴赶到储秀宫的时候,里面倒是没见丝毫慌乱,一切都井井有条的。高氏还不知道弘历回来,她只是例行的去通知了一下皇后,但没想到她居然看到皇上也跟着皇后一起来了。这下高氏的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怎么皇上回来皇后居然不通知后宫,想一个人独占皇上是怎么的。
不过这位演戏的高手还是风姿动人的给两位请了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自然不会在弘历面前为难他的心尖肉,虽然这块肉的保质期好像有点失效不怎么新鲜了,可她也不想显得自己小肚鸡肠的和个妃子一般见识。弘历见景娴好像没事人似的,心里有些堵,而且他现在见高氏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爱,甚至在景娴面前见高氏都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当然脸色也不怎么好,“起来吧。”
弘历心里堵是堵,但还是拉着景娴坐到上面的主位上,对着高氏说道,“朕和皇后都有些饿了,贤妃你去叫奴才准备点吃的来。”
景娴听了觉得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记得上次苏氏生产的时候,她和弘历也是在外面一通吃,怎么到了海贵人这,弘历还是要吃呢,难道这厮有在人家生产的时候吃饭的癖好。但想归想她还是没反对,因为她确实也是饿了。
高氏见弘历这样关心皇后,一颗玲珑心伤的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弘历居然在进来之后更是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难道她真的人老珠黄了吗?这样想着的高氏不禁又看了眼神采焕发,美的令人自惭形秽的皇后,心里就有了想毁掉景娴的想法。
弘历本来就没打算理高氏的,但他吩咐完了,半天也没听到高氏的回应,视线就从景娴的身上移开转头望向高氏,正好看见高氏一脸恶毒的看着景娴,虽然是一闪即逝,但也被他扑捉到了,眼神暗了暗的弘历,对着高氏又说道,“朕的吩咐,贤妃你没听到吗?”
高氏听到弘历质问她,她才算是回过神来,欲语泪先流的看着弘历,眼睛似控诉他的无情般望着弘历,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请罪道,“是臣妾失仪了,臣妾这就叫人去准备。”说完起身之时还晃了晃,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景娴见高氏这样,心里暗暗赞叹,这才是高手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是事先设计好般,能够无时无刻不吸引男人的目光,博取男人的怜惜。景娴心里虽然感叹她演技的精湛,也有些看热闹的心态,但还是一副贤妻良母样的对弘历说道,“皇上,景娴见高氏也不是故意的,皇上你也消消气。”
“你呀,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倒好我的一片好心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弘历小声的跟景娴咬着耳朵,最后还跑出个民间谚语出来。“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学会察言观色些,省的被人害了都没不知道凶手是谁。”弘历最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景娴说道。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心里只想笑,她不会察言观色?如果她真不会察言观色,恐怕现在的她估计已经在冷宫里带着了,这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不是有你在吗,我要学那些做什么?”景娴有些依赖的对弘历说道。
弘历见景娴这么说也不像刚才那般不高兴了,景娴能够依赖他这就是个历史性的突破啊。于是连忙点头承诺道,“景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不受任何伤害的。”说完之后又想了想,“当然你自己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什么人有恶意什么人是善意的。”景娴半真半假的说道。
弘历知道景娴书读得多,会的才艺也不少,可他觉得她还是有些心思单纯,不懂那些弯弯绕,但他也没有明确的说出来,怕打击了景娴的自尊心。
两人闲聊了没一会,高氏准备的菜肴就端上来了,看着眼前的菜倒是很有食欲的样子,也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毕竟弘历也在这,误食就不好了。
“臣妾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等的着急,就叫御膳房弄了几样小菜,不知是否合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意。”高氏柔柔的说道。
“恩,放在这吧。”弘历酷酷的惜字如金的说道。
景娴见他这样心里暗骂了弘历句闷骚,她以为弘历只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亲近高氏,故意装疏远,于是很有些不屑的鄙视了一番弘历。当然忽略掉她心里略微的不适。
“贤妃也辛苦你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景娴自以为很好心的替弘历提议道。
弘历却是不领情的反驳道,说话之前还瞪了眼景娴,“贤妃你去海贵人偏殿看看,那里也不能没个做主的人。”
高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弘历,但也不能出声明确的反对,直的委委屈屈的对弘历说道,“臣妾遵旨,这就过去看看海贵人。不过皇上这里也不能没人伺候,碧莹你就留下来好好的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用膳吧。”
高氏以说完,一个长的清秀可人楚楚动人的柔弱美人从高氏的身边走到了弘历和景娴的面前,虽然柔柔一拜但却是风情万种,刚想开口对弘历和景娴说什么,就被弘历堵了回去,“这奴才还是跟你一起去偏殿吧,朕这里也不缺人。”
景娴倒是没想到弘历居然会拒绝,这个魏氏完全就是高氏的翻版呢,甚至比高氏还年轻漂亮,弘历不是最爱这口的吗,怎么会拒绝,难道是因为她在所以不好意思?可她可是知道弘历的脸皮是有多厚的,尤其是在看到他喜欢的女人之时,他可是会理直气壮的对着大老婆说,喂,我看上某某某了,你去帮我安排。现在有事怎样,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高氏和魏氏都没想到皇上会拒绝,高氏虽然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成分。而魏氏就咬牙切齿了,凭她的长相手腕她早就不愿意再当一个宫女了,原本以为攀上了贤妃,自己就可以得到个侍寝的机会,只要她能够侍寝,那晋升还不是指日可待。没想到皇上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再看看皇上对皇后百般呵护的模样,就更是暗恨为什么坐在皇上身边不是她。
这两人是都对景娴恨上了,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告退了出去,想着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一天她们要把皇后拉下马。
烦人的都走了,弘历以为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和景娴吃顿安生饭了,可送走了小鬼,却迎来一位大神,谁啊?纽钴禄氏呗,这老太太一听海贵人要生了,急忙忙的用了膳就赶来了。这胎可是满人女子孕育的,如果是个阿哥,在她眼里那是无比尊贵的。虽然她拉拢了淑妃和大阿哥,但是人家背后还有个富察家顶着,还轮不到她们纽钴禄家得利,她拉拢她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对抗皇后。现在这个海贵人就不一样了,是满人生的阿哥,但却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只要把这个阿哥抱养在她跟前,还不是任由她搓圆搓扁。至于他儿子已经答应抱养给高氏这个事实,老太太自动忽略了,哪有满人的孩子叫汉人抚养的道理,这不是降了身价吗。
可等她赶到偏殿的时候,看见只有贤妃和纯妃在,而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在这守着,老太太不愿意了,她儿子不来可能是要忙国家大事,但皇后你作为后宫之主难道有比皇上子嗣更重要的事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