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字的人
可还没等她想到什么办法,这释放她们的圣旨就下来了,还封了她一个明珠格格的称号,这让她有些吃惊。难道是皇上这么快就调查好了。
其实弘历确是是从粘杆处那里得知了一些情报,从这些情报中,弘历已经嗅出这个夏紫薇的不同寻常,这个夏紫薇一心想进皇宫,绝对与小燕子的贪图享受不同,她一定有什么目的。当然弘历是没想过要放夏紫薇出来的,他早就把此人列入危险的黑名单,如果放出来,他担心这人会对景娴不利。可景娴却是有意要放夏紫薇出来的,于是尽管弘历千般的不愿意,最终还是如了景娴的意。对这永璂和宝儿也只能暗恨弘历不争气,没能阻止的了他们额娘。
“额娘,这夏紫薇那里我们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了,她被放了出来之后,就称受刑发病不再外出了,而明天就是十五了,估计是为了明天的异常做的准备。”永璂说道。他可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盯着夏紫薇的。
“盯着她,看看傻傻呆呆的那个是不是替身,然后她在暗中做什么手脚。”这是景娴目前想到的唯一可以合理解释夏紫薇每到初一十五就变的异常的原因。
“恩,这个我已经叫冰做好准备了,如果夏紫薇真的找了个人易容的话,是逃不过冰的眼睛的,但额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夏雨荷生了个双胞胎什么的,这痴傻的是夏紫薇的姐姐或妹妹什么的。”永璂看着宝儿突然想到双胞胎的问题,怀疑这夏紫薇的异常可能是她有个双胞胎姐妹来当替身。
被永璂这么一问,景娴也觉得不是没这种可能性,“这样,你让冰今天就开始盯着夏紫薇,让他仔细点,看看今天正常的夏紫薇和明天的夏紫薇在身体上有什么不同。还有,叫太医院的人每隔一个半个时辰就给夏紫薇诊一次脉,宫女太监也不准离开她房间半步的伺候着,让她暴露在人们面前,耍不得任何花样。我倒要看看七天之后她如何解释。”
“希望这次能够有收获。”永璂又有些担忧的叮嘱道,“额娘,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点查看周遭,千万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额娘当然会的,你放心好了,不过是个夏紫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景娴装作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说道,其实就是为了让永璂宝儿放心。
“额娘,不可大意。”谁知景娴一说完,一直没吭声的宝儿马上反驳道。
景娴见永璂宝儿认真那小模样,笑了,“有你们保护额娘,难道还会让额娘有危险不成。”
永璂宝儿一听他们额娘这么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在心里盘算这如何再加强一下坤宁宫的警戒工作。
这一夜弘历景娴永璂宝儿都没睡好,都等着暗中监视夏紫薇的密探传回来的消息。可是等了一夜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弘历一走,景娴马上就叫出了冰和雷火,“怎么昨天夏紫薇没有任何动静吗?”
冰一听这个可就来气了,他昨晚可是冒着皮肤变差外加黑眼圈的危险监视夏紫薇的,谁知,“主子,你不知道那个夏紫薇有多狡猾,她居然给自己灌了大量安神补眠的汤药,所以她昨晚睡得可香了,而属下我只能在房顶吹冷风。”
景娴见冰做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减轻了刚才的紧张感,放松了很多,可是脸还是板着的,她可是知道冰顺杆爬的功夫,严肃的问道,“那些药会起多长时间的作用,难道会一直昏睡七天吗?”
冰见景娴很严肃,他也不怎么在意,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看昨晚上那剂量应该是的,不过主子您放心,我冰神医一出马怎么会如了她的意。我在她那药里偷偷的放了一滴荣松露,药效就已经解了大半,最迟今天下午就能醒。”
景娴本来还在遗憾没有机会观察夏紫薇的异常,可冰这一反转,她这才高兴起来,不过对冰的大喘气十分的不满。但也没有深究,毕竟她也是知道冰那个性,“那你现在就再回去盯着去,一定要确认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冰见主子把他支走,虽然有些不情愿,他还想在主子这里蹭饭吃呢,但也知道不能耽误正经事,“主子等我晚上回来,一定要给我准备好饭菜,不然我罢工。”说完就飘走了。
景娴见他这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雷火说道,“你们两个是否有什么发现。”
“倒是没有什么新发现,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夏紫薇是不会武功的,或者武功并没有冰和暗影们的功夫好,要不然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暗中的监视,还有冰下药的时候,如果是高手的话,是会察觉的,可她并没有发觉。”
永璂见他这么说,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能确定吗?”
景娴宝儿也看着雷火,希望他们能确定这一推论。
“是的,属下基本上可以确定,如果要彻底证实,就要看看今天下午夏紫薇能不能醒,如果能醒过来,就说明她确实中了冰的解药,并且没有发现我们暗中的监视,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她不过是将计就计,我们就要另做打算了。”
雷火这番或说下来,景娴永璂还有宝儿这心又开始悬着了,尤其是两孩子,他们是万分担心夏紫薇真的是个深藏不漏的主,那对他们额娘万分不利。
坤宁宫内的三人在犯愁夏紫薇,那边弘历也是得了消息,说是夏紫薇从昨天晚上开始昏迷了,这可把弘历气坏了,本来他是打算在十五之时要观察一番看是否如情报中一般异常,但这人都昏迷了还观察什么。希望落空的弘历更是觉得这个夏紫薇有不能告人的目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巧,昨天太医们还说之时皮外伤,没有大碍,可晚上却昏迷了,这一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就在弘历在那里抓心挠肝的时候,五阿哥在外面是闹着要求见弘历,弘历听五阿哥要见他,心里就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五阿哥一见到弘历就痛哭流涕的说道,“皇阿玛,求你不要杀了小燕子,她也是无辜的,当初被认作格格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啊,等她醒了之后就已经成了格格,她是怕掉脑袋才没说的。皇阿玛,小燕子她不是有心欺瞒你的啊。皇阿玛,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弘历虽然把夏紫薇放了出来,但小燕子他还是打算处死的,毕竟被人耍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也确定她和夏紫薇不是一伙的,那留着她也没什么用,更何况这人还对永璂有意思,留着就更是祸害。可现在他这五阿哥居然要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她无辜,那心里就有气了,小燕子可是有很多机会说出实情的,可她没说不是吗,那就是欺君,这还有什么好求情的。
“小燕子必须死,欺君之罪朕不能不治。更何况她知道如此多的皇家秘闻,如果出去乱说话,那皇家的名声何在?”
永琪听弘历这么说,连忙说道,“皇阿玛,你可以把小燕子赐给儿臣,儿臣会管教好小燕子不让她出去闯祸的,这个皇阿玛可以放心。”
弘历听五阿哥不但得寸进尺的想让他放过小燕子,还想让他把小燕子赐给他,他是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着,明明已经告诉他死罪都不能免了,更何况其他,怎么他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呃,这一定不是他的错,一定是愉妃没有把孩子生好,太后也没把这孩子教育好,和他没什么关系,你看永璂不就很优秀吗。想起永璂再对比一下眼前的永琪,心里有些不耐烦,“如果朕就是不放呢,你又当如何?”
永琪见他皇阿玛怒目而视,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昨晚去探望在监牢小燕子的惨状就不顾那么多了,抽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就抵在了颈项间,“如果皇阿玛一定要杀了小燕子,那儿臣也绝不独活。”
吴书来等旁边伺候的奴才见五阿哥拿着匕首的时候就吓得半死,以为他想要挟持皇上呢,都做好了护驾的准备。没想到是要拿自己的命来威胁皇上,这虽然比挟持皇上强点,但这招估计也会让皇上恼羞成怒。接下来弘历的话果然验证了他们的猜测,唉,五阿哥你多保重吧。
弘历见永琪那自己的性命要挟他,心里那个气啊,还从来没有人敢要挟他的,没想到这要挟他的第一人居然是他儿子。这让弘历更想立刻处决了小燕子,这小燕子有什么好,居然让一个皇子拿性命相威胁,“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你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你的孝顺哪去了,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朕,有没有你母妃?”
永琪听了也是有了点愧疚,可看他皇阿玛那恼怒的样,想着如果现在妥协了,小燕子可能会更惨。“聪明”了一回得五阿哥痛哭的说道,“是儿臣不孝,可儿臣是真心喜欢小燕子的,只要皇阿玛您把小燕子放出来,我会做个孝顺您和母妃的,皇阿玛,求求你,放了小燕子好不好。”
站在旁边的奴才们听了五阿哥这话心里都在想着,这么个没脑子的阿哥居然也能长大,看来还真是个奇迹啊。弘历就干脆气的想一刀结果了他,怎么如果他不放了小燕子,他就打算不孝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真的就要弄死他,又想想小燕子平时那行事作风,如果放在永琪身边势必会惹出不少祸来,到时大臣们见他这样也不会站到他这边和永璂作对,这也算是个好处。
“朕可以把小燕子赐给你,也可以让她做你的侧福晋,但如果她再惹出什么祸端来,连带着你,朕都绝不轻饶。”
永琪没想到他皇阿玛这么快就答应了,连忙扔了匕首叩头谢恩,“皇阿玛,儿臣一定会看管好小燕子,让她不再惹出什么祸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孝顺皇阿玛和母妃的!!!”
“行了,你退下吧。”弘历怕自己再听下去,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气,暴揍他一顿。
五阿哥刚一走,外面就有来传报说,紫薇醒了,这可是乐坏了弘历,原本他还以为这夏紫薇会让自己昏迷一个星期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他抬脚就要去漱芳斋看看夏紫薇是否如情报中一样,会变得痴傻,可没走出几步,就被云仓挡住了,“皇上,夏姑娘的情况,奴才们一定会如实禀告的,皇上还是不要犯险为好。毕竟那夏姑娘的情形很是异常,皇上还应保重龙体。”最后还加了句,“皇上当为皇后娘娘多多注意身体。不然奴才也不好跟娘娘交待。”
云仓见自己的劝解皇上没怎么听进去,就把景娴搬了出来,他可是知道皇上最看重的是谁,只要抬出皇后,皇上就没有不同意的。这不,刚刚还一副不听劝往外走,现在一听道为皇后保重龙体,立刻收回了脚。打消了亲自去查探的念头,而是说道,“那一定要紧紧的盯着夏紫薇的一举一动,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云仓见弘历这算是答应了,才松了口气,连忙许诺一定不会错过任何细节,都会将其一举一动报告给弘历。
景娴这里也是听到了夏紫薇醒了的消息,心里都不禁的松了空气,可永璂还是问道,“那夏紫薇醒了之后是什么情况?”
“说来也奇怪,这夏紫薇被冰的荣松露弄醒之后,就呆呆的,目光极为空洞无神,行动也不能自如,都得凭着他那丫头服侍,跟她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不像是装的,而且据冰所说这个夏紫薇是真的,他仔细观察了这个痴傻的夏紫薇,没有任何易容或是整容的痕迹。还有夏紫薇的气息味道,也不是别人的,可以肯定现在这个就是平时的夏紫薇。”雷火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他们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找到为何夏紫薇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这让他们心里很是愧疚,觉得辜负了景娴所托。
景娴母子三人听了雷火的回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曾以为夏紫薇是修炼了什么邪门武功才变的异常,可今天下午她却是醒来了,就说明这不是练功夫的缘故。也曾以为是夏紫薇找了个替身,好方便她暗中的行动,可现在看来也不是替身的原因。那到底这夏紫薇在搞什么鬼?
“喂她颗舒心丸,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倚在景娴怀里的宝儿冷冷的提议道。
永璂见宝儿还腻在他额娘的怀里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对他的提议他还是觉得很有建设性的。这舒心丸,听着名字很好听,可要是真服用了下去就不舒心了,它会让人觉得浑身剧痛无比,就算是有深厚功底的男人都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更何况是夏紫薇。
“额娘,我看就照着把宝儿的方法试一试,如果她是装的,她在疼痛无比的时候必定能露出破绽。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可能就要另寻原因了。”
其实这时大家反倒希望夏紫薇是装的,那样就只是说明她心机深,有计划要实施,可如果真的,那他们就大有摸不着门道的感觉了。
景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按着宝儿说的吧,雷火你们两个亲自去,仔细的观察那个夏紫薇服下药之后的反应如何。”
“是,主子放心,属下定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清楚。”雷保证道,火跟着点点头。
雷火去了漱芳斋之后,坤宁宫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着夏紫薇的事,宝儿永璂见景娴也十分焦虑的样子,连忙整理了下情绪,永璂说道,“额娘,你放心,天塌不下来,你这段时间可是不但要注意身体,情绪也不能低落了。不然对胎儿可不好,我和宝儿还想要个健健康康,欢实活泼的小孩子做弟弟妹妹呢。”
“是啊,额娘,这要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还是先用了晚膳我们慢慢等,总归是夏紫薇就在我们的监控中,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宝儿也跟着永璂附和道。
景娴见他们担心,连忙受了情绪,笑着说道,“那就摆膳吧,额娘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她这次怀孕孕吐的情况并不严重,只要不见到什么鱼腥的东西,胃口还是不错的,不想怀永璂宝儿那会是什么动吃不进去,想到这景娴调侃道,“肚子里这小宝贝可是比你们两省事的多,只要不是鱼类海鲜,其他吃食还真没什么反应。不想怀你们两时,折腾的额娘是吃什么吐什么,等额娘终于过了孕吐期了,以为能舒服几天了,没成想你们两倒是又开始在肚子里掐架,搅得额娘肚子疼的厉害,就想着等你们两出生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们一番,让你们两长长记性。可等你们两出生之后,额娘又舍不得了,只得拿冰的那些绿药汤来惩罚你们。”
永璂宝儿开始听的还有点不好意思,等说道额娘舍不得惩罚他们时,心里那个感动啊,可听到只得拿冰的那些绿药汤来惩罚他们时,两人苦瓜脸了,这还不如额娘打他们一顿呢,他们可是现在想起小时候喝药汤的经历,心里都是一阵恶寒啊。
母子三人一边回忆这永璂宝儿小时候的事,一边用着晚膳,气氛也一改刚才的沉默压抑,有些淡淡的温馨,感觉很舒服。
而守护在暗处已经回来的雷火见主子和小主子们这样,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等着主子叫他们现身。景娴他们自然察觉到雷火回来了,可他们都想等用完晚膳再说。毕竟这样的时刻,他们谁也不想去破坏,但该来的还是要来。
“说说情况如何吧。”等容嬷嬷收拾完之后,景娴对着隐在暗处的雷火平静的说道。
雷火听景娴叫他们才从暗中现身出来,神情都不大好的说道,“我们给夏紫薇用了最大分量,可她!!!没有任何反应。表情没变,肢体没动,也没有大呼疼痛,只是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冰甚至用银针去刺激她的身体的各处大穴,结果却还是一样。”
这结果确实不是他们想要听到的,没有反应,就是他们解释不了夏紫薇的异常,解释不了,就是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只能等着夏紫薇再次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她的身体各项机能是不是正常的?”景娴问道。
“冰给她诊过脉一切正常,不像是服用了什么药而导致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很健康。虽然受了刑,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她那丫头呢?”
“那丫头只是哭,对夏紫薇也很是尽心,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很正常。”
一个人即使变傻了,对疼痛也不可能没有感觉,而从夏紫薇的反应来看却似乎并不像是变痴傻了这么简单。既不是装的,也不是练武所致,现在更排斥了服用了药物中毒,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往昔
夏紫薇痴傻的这七天,宫里看似平静,可弘历景娴永璂宝儿的心里却是焦虑不平静的,他们每天都在等着夏紫薇出现异常的消息,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夏紫薇依然是木偶般的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主子,夏紫薇醒了,她人也恢复了正常,太医们都在漱芳斋给她诊脉。”这是七天过后雷火最新的禀告。
“可曾询问她这七天的异常?”景娴问道。
“太医们问了为何她这七天对外界毫无反应,她听了之后似乎十分惊讶,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睡了一觉,但她回答问题时的眼神却是有些闪烁不稳的,明显的是在撒谎。”火说道,他可是十分注意观察那个夏紫薇醒了之后的神态表情的,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越是想要掩饰的,就越说明有问题。至少现在可以说明这夏紫薇是知道自己会在初一十五变身,甚至是知道她会变成痴傻的原因。”坐在景娴身旁的永璂说道。
“如果她只是自己变成那样,不妨碍别人,不是要谋害别人倒也罢了,可她现在如此隐瞒,那肯定不只是得了怪病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她应该不会隐瞒,没有人愿意自己久病缠身,而是早在济南的时候,她就应该求医问药的来医治,可她没有这么做,却是想法设法的不让别人知道,这就有问题了。”坐在景娴另一边的宝儿也分析着。
景娴对永璂宝儿的话还是十分认同的,看来一切突破口都要在夏紫薇醒了之后来寻找,“盯着她吧,她一个月只有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要抓紧时间,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属下已经派了暗八和暗九在漱芳斋监视,他们两经验很丰富,不会出什么纰漏的。冰那里是留着还是让他回去?”雷问道,他可不想冰再留在这儿妨碍他和火了。
“让他先回去,有事的话再叫他过来。”景娴想了想的回答道。
雷火退下去了之后,永璂才问道,“额娘,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看。没准那个夏紫薇是中了什么邪也说不定。”
宝儿听永璂这么问,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也相信,还中邪?你白听咱们额娘叫咱们的了,那些鬼怪故事都是骗人的。”
“嘁,那是谁说我是白龙转世真命天子的,说额娘是欲火凤凰的,还不都是你说的,难道这就不是迷信了?再说咱们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不都是死后重生的,没准那个夏紫薇就是被什么灵魂附体重生的。”永璂不过是赌气想要气宝儿,但说到最后,这三人的眼睛都亮了,难道还真是这样,可,“但咱们也没有像夏紫薇那样啊,都很正常啊。”
景娴宝儿听永璂后面的话,想了想也是,他们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夏紫薇那样的情况,那是不是说夏紫薇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而且景娴见过重生的淑妃还有纽钴禄轻云都是非常正常的,也没有出现夏紫薇那样的异常。可能他们是真猜错了。
“额娘,虽然她跟我们不一样,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如果是我们熟识的,还是仇人的话,那她就一定会采取行动。而我们却是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即使她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额娘不用担心。”永璂安抚着景娴说道。
“额娘明白,额娘又不是纸人,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好了,为了个夏紫薇你们也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都回去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去,不用担心额娘。更何况她夏紫薇又不是妖魔鬼怪,哪里有那么可怕。如果她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我们还不早就遭殃了,所以现在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保护额娘呐。”景娴见永璂宝儿一副很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劝慰着希望他们能回去。
永璂宝儿见他们额娘这样,知道是心疼他们了,又看了看时间,这点估计弘历也是要回来了,他们这才同意景娴的要求各自回了寝宫。
弘历在永璂宝儿走了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坤宁宫,他也从粘杆处那里得到了情报,心里就更是惦记景娴,匆匆忙忙的赶到坤宁宫的时候,见景娴正坐在坤宁宫花园里安静的画画,弘历见她没事才算是放心,悄悄的走了过去。
弘历以为景娴又在画什么景物,可待走近一看,那画却不是风景,而是一副油画的肖像画,画中的男子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站在坤宁宫花园外的长廊旁,身后的参天大树似正在向他顶礼膜拜,一匹俊美健硕的黝黑色的战马也俯首垂头,远处的长廊里还模糊的画着一个身着湖蓝色旗装的女子,她正远远的望着背对着她的男子。整幅画动用了优美的色彩,丰富的技巧,以及对男子的意气风发和女子痴痴凝望的神态勾勒都十分传神。
弘历看着这幅画里的男女主人公分明就是他和景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景娴画肖像画,而且这幅画占有最主要地位的无疑是他,这不能不让弘历欣喜若狂,想着这是不是说明他在景娴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可等他再仔细的看这幅画时,看见他身后那个凝望着他的模糊的身影时,却是有些高兴不起来了,他总觉得这幅画里有景娴淡淡的悲伤容在其中。
想到这弘历从景娴的身后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他此刻只想抚平景娴心里的忧愁,不希望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景娴你有什么心事吗?”弘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景娴从永璂宝儿走了之后,就拿着画夹走到了花园里想要画些什么来平复自己这几天烦躁的心情,可是画着画着就把前世她站在长廊里驻足远望弘历的画面画了出来,那时的她刚封了皇后,以为自己的感情终于有了回报,以为弘历终于发现了自己。可她的爱慕换来的却只是远远凝视的机会,而不是站在他身旁相互扶持的资格。
等她发现自己画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弘历已经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并且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回忆与现在温暖的怀抱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是不是如今拥有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她还在那个破败的佛堂里过着生不如死饥寒交迫的日子,她的永璂还在自己的阿哥府里每日熬着有限的性命,听着别人的侮辱。
想着这些的景娴突然觉得莫名的恐慌,抓着弘历的手,是温热的,又捏了捏,似要确定般期待的对弘历问道,“是真的,对吗?”
弘历不知景娴是怎么了,可见景娴又恐慌又期待的眼神,只能担忧的点点头,“是真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她已经重生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的仇人们都被她整的很惨,除了弘历之外。可如果要说谁才是罪魁祸首的话,难道不正是他吗,但没用的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根本下不了手,想着前世的种种和今生的无能为力,景娴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只能把头埋在弘历的胸前,痛哭失声,那哭声很委屈,很无助。
弘历不知景娴怎么了,会哭的这么伤心,这样的哭泣在很多年前就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再次听到景娴这么哭,心里异常难受,像哄小孩子般,轻轻的拍着景娴的背,“哭吧,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哭出来,可哭过之后我希望景娴的生活里就只有笑了。”
景娴听见弘历这么说,哭的更加厉害,边哭着边捶打着弘历,把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哭着都说了出来,“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们,为什么!!!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永璂又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们,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说道最后景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哭,不停的掉着眼泪,手也停止捶打而是紧紧的抓着弘历的衣服,似乎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弘历听着景娴的指控,心如刀割般,他想否认他没有那么做过,可奇怪的是他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似乎景娴说的那些他真的做过般,也正是因为这样弘历恨不得杀了自己,可他不想离开景娴,只是紧紧的抱着景娴,声音也有些颤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难过,你想怎么样都行。”即使是想要我的命。
景娴虽然听到了弘历的话,可还是不停的哭,像个小孩子受了委屈般,自从第一世进了宝亲王府到如今,她没有一天不是过的提心吊胆的,虽然这些年弘历对她很好,她能感觉的出来,可是她始终固执的认为弘历喜欢的不过是伪装的另一个景娴,如果她还是第一世那个皇后的话,那最后的结果也许跟第一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