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雨惊荷
武昌知府正要点头微笑,忽而听见人群中有一男子清越的声音,顺势去瞧。
说话的人是知府等人在三楼雅间就已经关注的林致远。不怪人家注意,实在是他们这一行有点惹人眼。
林致远笑眯眯的一拱手:“这位就是知府大人?晚辈姓丁,金陵人士,路遇贵宝地,特来尝尝闻名天下的武昌鱼,不知道知府大人所说的这个比试,可是人人都能参与?”
“怎么?丁公子也相中圆山老人的画作了?”武昌知府上下的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不以为然,该不会是听人家说画作值钱就想碰运气吧
武昌知府对林致远的好感顿然减消了不少。
林致远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在下想赌的是虞公子家传的《六旷天宫》,不知道虞公子肯不肯?”
要不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儿,红衣相公简直没一口唾沫啐在林致远脸上。好家伙,上来就要自己的家传宝贝,先不说这东西在自己老子那里,就算老爷子肯,他还不肯呢空手套白狼......打得好主意。
“当然,丁某也不白占这个便宜,虞公子若真能将《六旷天宫》拿出来做彩头......”林致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古玉,斜拎起来冲着日光,玉身如豆腐般细腻,通身的华彩,上面有双麒麟绞杀在一起,连细小的纹路都瞧得分明。
红衣相公的眼睛都直了。
林致远大笑:“怎么样?这个东西做我的赌注应该过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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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水调歌头致远出招
第二百五十一章 水调歌头致远出招(三更)
红衣相公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说道:“你说东西过得去,谁知道行不行?那是个什么东西?一块破玉石而已,本公子家要多少有多少谁稀罕你这玩意。”
他虽尽量表现出不屑,但眼神出卖了自己。
红衣相公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玉佩,尽管都是不屑似的白眼打量。
林致远往前走了几步,叫众人看的更清楚,有识货的,也有不识货的,可大家对这个玉佩都是一个印象,漂亮
“这块叫麒麟古玉,相传是上古时代女娲补天时,所炼之石,早通灵性。全天下只有三块,一是在皇宫大内,一是在茜香国国君之手,另一块嘛......就是这个”
林致远一边斯斯文文的给众人介绍,一边暗道:可千万别有识货的,这玩意儿鬼才知道有几块,玉佩的确是叫麒麟玉,只少了个“古”字,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自己手里这东西说不定是只是个小泥球呢,还炼石......贾宝玉那个到能拿出来唬唬人,比他这个逼真,至少人家那块上面还有点字。
武昌知府若有所思,沉声问道:“丁公子,不知能否借本官一瞧?”
“这个自然。”
知府身边的随役双手接过,交给了自家大人。
武昌知府将古玉放在手里不断摩挲,急的红衣相公道:“大人,您见多识广。这玩意儿真是补天奇石?”
“是不是奇石,本官不敢断定,不过数年前本官曾在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身边见识过,就佩在陛下的腰间,与这个......不无两样,按照丁公子所说,天下间竟有三块一模一样的。”
武昌知府大赞道:“这玉身细腻油滑,看来是常常佩戴在身上,已经有了丝活气儿。”
林致远真想好好的谢谢这位知府大人,眼见红衣相公是蠢蠢欲动,忙趁热打铁:“这玉并非祖上传承,而是晚辈走海运时,在当地的船夫手中看到的,当年晚辈在金陵,也有不少人想要以物易物,不过都被晚辈拒绝了,因为几年的时间,晚辈的生意是越做越火,心中以为,八成是此物显的灵验。”
红衣相公狠了狠心,干脆......“好,我就与你赌《六旷天宫》,不过题目要由知府大人来出,方显公正”
场面大热,连街面上闲逛的人听说里面有文人斗诗,也进来凑热闹。
掌柜的笑开了颜,这种好事往外推才是傻子,往日里嫌他们食鱼斋东西贵的人,这回闻到鲜味,就算只留下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再说龚子涛的师弟,因为斗诗会重开,他忙找师兄帮忙,他们来吃酒的几人都是家境殷实,但突然拿出一样重宝出来相斗......却并不容易,况且,很少有人相信龚子涛的师弟能赢
师兄弟俩站在角落里商量彩头的事儿,急的是团团转,要不是龚子涛拦着,他师弟甚至想将自己的祖屋拿出来抵押。
正愁眉不展之际,林家一位侍卫走了过来,“两位公子,这是我家主人吩咐交给你们的。”
龚子涛莫名其妙的接过一个油纸包,是食鱼斋里包菜惯用的那种。圆圆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龚子涛小心的剥开外皮......竟然是一颗珍珠。
这师兄弟俩不是没见过珍珠,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黑珍珠油纸包包着的黑珍珠?龚子涛忙问:“丁公子是什么意思?”
侍卫笑道:“用这颗珠子做彩头,与他,”侍卫一指红衣相公,“与他一斗,赢了,画轴归你们,输了......”侍卫摸了摸腰间的寒光宝器。
龚子涛犹豫的看向师弟:“你看呢?”
他师弟想也不想的抢过了珍珠,径直就往武昌知府那边去。
......
而此刻,雪雁不解的问道:“姑娘,你干什么帮那个醉鬼?他对大爷如此的无礼,咱们该叫他吃点苦头才是”
黛玉冷笑道:“帮他?这种人才不值得我下心思,我不过是看那红衣人碍眼,哥哥的东西落在他手里,想来就叫人生厌,我是女儿身,不好出手夺回画轴,索性叫那个醉鬼做领头羊,再叫韩胜想办法弄回来。”
两相权衡之下,黛玉只能如此。
红衣相公家的小厮脚程很快,不多时就捧着书匣子,背着画筒跨进食鱼斋,他家主子急的两手直搓,一把拉住小厮:“老爷可知道了?”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大爷,老爷知道这事儿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叫小的先行一步,还再三嘱咐,让大爷一定稳稳的胜了。”
红衣相公听老爷子没发火,先松了口气,而后亲自抱起书匣子递给武昌知府:“大人请阅目,这就是家传重宝《六旷天宫》,这是圆山老人的双鲤戏莲图。”
知府大人再三检查,并没有大碍,又将林致远的古玉放在书匣子上,另一只手接过龚子涛师弟送过来的黑珍珠。知府高高的举起珍珠,与红衣相公道:“虞公子?以一敌二,你可想好了?”
“大人放心,小人一向是信守承诺”上眼仁一白,继而直勾勾的盯着龚子涛的师弟和林致远。
武昌知府笑着将古玉、珍珠放好,笑道:“我刚刚就想好了题目,既然是在食鱼斋,定然与武昌鱼有关,便叫你们肆意做一首,题目要新,不能守旧,原先的都不好,今**们要奋力一搏。余下之人若有兴致,也可即兴一首,被本官选中者,若未满二十,可到官学免费借读” 一席话立即博得了众读书人的很好感。林致远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在此地经营的如此之好。
众人都在低头思索,唯有林致远面皮发红......并非是黔驴技穷在这里烦闷。恰恰相反,林致远一早想好了应答之诗词。那脸上不自然的红色完全是羞愧,因为抄袭的这词实在是后世的点睛之作
一炷香的功夫,人人奋笔疾书,只有林致远未有所动,韩胜有些着急,站在黛玉的身后低声道:“姑娘,大爷是不是没什么灵感,若不然,姑娘帮忙写一首,咱们先应应急。”
“不忙......我相信我哥哥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