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海人鱼
不多时,春雨已将福晋备好的礼和苏宜尔哈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归类放好,苏宜尔哈辞了众人回了多栽轩重新置换了衣裳首饰,在胤禛的陪同下带着春雨和芳茶、清兰分别上了马车。
到了钮祜禄府门口,得了信的凌柱、章佳氏带着端海及众奴仆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着。
苏宜尔哈见了章佳氏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以前在钮祜禄府有她在,她什么也不用多想,可进了四贝勒府,她什么都要自己张罗,要自己想……
“额娘!”马车一稳她就要跳下去,被胤禛拉住。他等苏培盛下了车,安了踏登,才下了车扶苏宜尔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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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回门(下) ...
苏宜尔哈原本见了章佳氏心中一酸,眼眶泛红、泪珠在眼里骨溜溜的就要滚下来,被他这么一弄,众人眼光倏地全聚在她脸上,顿时颊上一阵火辣,又怒又嗔又羞又窘,那水润乌黑的眼眸,带着珠光的睫毛,白皙如玉的琼鼻,晕红如霞的芙颊,粉嫩如花的唇……如此清美生动,即管某人也阅过不少美色,也一时看呆了。
凌柱微咳了一声,躬身行礼:“见过四爷。”
“不必多礼。”胤禛抬了抬手,带着苏宜尔哈进了钮祜禄府。
两人见了老太太后,胤禛便被凌柱与端海请去了前院,苏宜尔哈刚留了下来陪老太太和章佳氏说话,嫂子富察也在一边陪着。
仆妇下人们见四阿哥一离开,那脸上的恭敬之色便再掩不住眼里的荣光与喜气,姑娘成了皇阿哥的侧福晋不说,连回门也是阿哥陪同还带了那么一大车的礼,可见是很受宠的了……
章佳氏虽说陪在一边,但也忙着交代赵嬷嬷给随同四阿哥和苏宜尔哈来的随从打赏,又问了一遍安排好休息吃食的安排,才有空好生打量苏宜尔哈。只见她一身崭新的珍珠红旗装,袖口和衣摆用银丝绣满重叠绽放的莲纹,襟上却别着个顶着两颗小红宝石镶作眼睛的翡翠小青蛙,再往上看,金点翠东珠耳坠子,梳得乌溜密实的小两把子头上戴的首饰虽少却都是稀罕的珍品!脸色也红润,眼睛倒似更乌亮有神了些……
她放心了,一把将苏宜尔哈揽进怀里,哽道:“这些日子额娘日日悬着心,如今总算下了地儿……”
“额娘。”苏宜尔哈也笑着眨去了眼中的珠泪,拿出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渍,“我好着呢……四爷对我不错,福晋又是个贤惠的……且我的位份摆在那儿,日子并不难过。”
“做母亲的哪个时候都会忧心儿女啊,哪怕他们过得再好……”老太太在一边看着,脸上满是微笑,苏宜尔哈生下来时给她排八字的就说过是个顶有福气的……如今果然应了验,不只自己嫁得好,也带擎了钮祜禄府……她自然乐见她与娘家人感情好,何况现在钮祜禄府的嫡子是她的亲弟弟,与端海虽说不上感情多亲密但也有割不断的血缘在。“都过来坐下吧,好好说说话儿。”
“是。”苏宜尔哈拉着章佳氏走过去坐在榻子的另一边,浅笑着回答着老太太和章佳氏的问话——无非就是吃、住、生活习惯等问题,敏感点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哪个家没个沟沟坎坎的,何况是皇家,没什么大褶子也就这样了。
“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精神看着还好。”也关心了一下家里人的近况,尤其是老太太和凌柱、章佳氏的身体健康。
“好着呢,天天看着淇哥儿乐呵,什么不好啊都没有……”
这时齐嬷嬷抱着刚醒来的淇哥儿过来,苏宜尔哈欣喜地抱过“啊啊啊”朝她扑过来的淇哥儿,“哎,淇哥儿还记得姐姐呢。”亲了亲淇哥儿肉嘟嘟的小圆脸,听到他跟着发出的音“杰、杰”的不由一脸惊喜地问:“他是不是会说话了?”
“会说简单的词、字了。”富察.道琴也跟着一脸慈色地逗着小淇哥儿。“来,淇哥儿,叫嫂子,嫂——子——”
“……啊巴,”小包子眨着眼,决定给她面子,“枣子。”
苏宜尔哈直乐,小孩子发音不准的模样太可爱了,再亲!“嫂子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小侄子?”
富察.道琴脸一红,“已经有一个月了。”
“那可要恭喜嫂嫂了。”苏宜尔哈真心诚意地说,“我这次刚好带了些药材来,春雨,去将东西取来。”
“嗻。”春雨领着芳茶和清兰下去取东西,其他的下人也在苏嬷嬷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一会儿春雨她们抬着一小木箱子过来,苏宜尔哈打开箱子,将里面早分装好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说道:“这些药材并未记入此次回门礼的单子,我想着给老太太和阿玛、额娘补补身子才拿过来的,你们可不要省着不用。”
老太太以为只是一般的药材,打开递放到面前的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一株成一尺大小的雪参,整条参肥如婴儿手臂,参须完好,这大小最少得上百年。
“这么贵重的药材,你应该自己留着用……”她活了这么久也只这一次见到这么完好,这么大的一支参!再看看其他几个人的盒子,凌柱和端海的也是装的野山参,那参香气浓郁,看着外形品相也是顶好的,章佳氏的是一盒子藏红花,盒里竟还放着一张纸用簪花小楷写了它的用法及功用。富察.道琴的则是两株紫芝……
“老太太留着吧,孙女那儿还有呢,贝勒府规矩大,我以后也不能时时来探望孝顺您老人家和阿玛额娘,也只能用这些东西表表孝心……”
老太太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叹道:“你这孩子就是为人着想……”心中既为她顾着娘家而高兴,又怕她这么往娘家塞东西被四阿哥知道了不免心中不豫。“四阿哥知道你拿这些东西来么?”
苏宜尔哈一愣,笑道:“放心罢,他知道。”知道她另准备了礼,只是不知道箱子里装的什么。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章佳氏便说要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富察.道琴阻止了她,“额娘,二姑奶奶才回的门您多陪她说会子话也是好的,那些子事儿媳妇去看着也是一样。”
“可是你的身子——”
“我好着呢,且身边又不是没人照顾。”
老太太也开口道:“去吧去吧,你们娘儿俩好好说说话,淇哥儿就放我这儿了。”
章佳氏终于点了头,朝老太太行了个礼:“那媳妇就先靠退了。”
回到了正院,章佳氏拉着苏宜尔哈进了里屋,挥退了侍候的下人,这才拉着苏宜尔哈的手急问道:“你在那府里四阿哥可是专宠于你?”怪不得她担心,这次回门礼的单子她也看了,东西实在太过贵重。
苏宜尔哈脸一红:“没有,按着规矩只是前三天住在了我那儿,余下的,也是按例……”
章佳氏松了口气:“这就好。”刚进门,太过得宠只会集怨于一身,不利于在那府中站稳脚跟。“四福晋如何?”
“她如今紧着肚子里的孩子,府里的事却是有些精力不及了……现如今府中的事务是李侧福晋在襄理。”苏宜尔哈淡笑道,“四福晋只需表面贤惠,女儿就占了便宜了。”最怕那些不管不顾下狠手的……
章佳氏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嫡妻坐镇后宅,也不过一个平衡之道,抬一个压一个。李侧福晋如今有二子一女傍身,又在她有孕时顺理成章地襄理府务,这当头,她想压制李氏最好就是新进门的毓儿了,新人原就新鲜得宠,位份又同样是侧福晋……
“其她的女人呢,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额娘,四阿哥和四福晋现在对我不错,她们就是想也不可能现在下手……不是招眼么?太过明显的为难,我的位份摆在那儿,且又不傻,难道任人宰割?当然,真来暗的,我也不怕。”
“你有这个准备就好。”章佳氏抚了抚她的发鬓,“你不带个有经验的嬷嬷过去,我始终难以放心……”
“春雨做得很好了。”苏宜尔哈靠进她怀里,“带太多人过去太过扎眼,我陪嫁的丫环人手虽多了点,但有经验又老道的嬷嬷却一个也没有,正好平了某些人的戒心。”
又静了一会儿,章佳氏才省起道:“怎么今天拿那么多珍贵的药材来?是不是你在‘那儿’拿的?”
“跟白萝卜一样遍地是,干嘛不拿?”苏宜尔哈知道她担心什么,“那件事我稍微跟四阿哥提了一下,瞒谁也瞒不了他去,有他关照着,我行事也方便些。”说着便把她新婚那晚对四阿哥的话大略说了一遍,只略去了四阿哥是重生回来这事。
“你做得对,若是日后他自己发现反而不美。”
“额娘,怎么没见几位姨娘?”眼中闪着八卦之光。
章佳氏伸指点了下她的头,笑道:“鬼丫头!”
好一会儿,才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记得你那次从小汤山多果园回来路上遇的那档子事么?是云姨娘唆使梅氏那个贱人干的,还有江采蘅,早年受梅姨蛊惑将老太太房里的事传给她知道……你父亲一查之下,连着往年的那些子污糟事也掀了出来,她们现在一个个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呢,只有江姨娘,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这样也好。”苏宜尔哈说道,“大哥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你父亲叫他到书房说了半天话,出来时眼眶红红的,摊上那么个亲娘……”章佳氏无法说下去,云姨娘是自私狠毒,但她也是真心爱她的孩子的,只是她的爱就是把钮祜禄府的一切都抢给她的儿子。
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在封建时代可以说家族的力量有多大它的力量就有多大。
沉默了半晌,苏宜尔哈转开话题:“额娘,小汤山多果园那里的荔枝苗还有龙眼苗都培育得差不多了,开春府里要不要拿一些去种?还是再等一年?”
“再等一年长的壮些吧,毕竟是南方的水果,在北方也不知能不能适应。”这两种果树真能在北方培植成功,那可是赚钱的买卖,章佳氏也打算在小汤山那儿的庄子种上一些,还有那种樱桃……草莓也不错,章佳氏想起今年五、六月时庄上种的草莓拿到市上供不应求的情景,许多权贵命妇们聚在一起时也时常说起这些稀罕又好吃的水果。她们那些人,不缺钱,碰到好吃的喜欢的,花再多的银两也不心疼,有时买东西还是为了别人有自己也要有的面子问题,买过之后看一眼也就扔一边了。
“那些育苗的种籽本来就是经过灵泉浸泡过的,生命力强着呢,不过再等一年也好,先将小汤山那边的庄子建起来再说。”苏宜尔哈是打算将多果园培育出来的果苗分一部份给章佳氏的,她很清楚,章佳氏将她名下最赚钱的庄子和最值钱的一些古董字画珠宝首饰都给了她做嫁妆,自己留下的银钱又在年底堂表哥永葆过继到她郭罗玛玛名下做孙嗣时又合着一些章佳府当年定下店铺产业给了他,如今也只剩小汤山的几块地和两处庄子了。
她要帮章佳氏发展产业,将来毓淇成亲日子也能过得充裕些。
章佳氏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不过这是双赢的事,她也不会去拒绝。等那些果树都能摘果卖出,也能分摊人们聚集的目光,苏宜尔哈的压力也不会太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不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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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腊月(上) ...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让诸位亲久等,昨天,不,应该说是前天有事,今天则是被朋友拖出去聚了,这两天可以说没怎么摸到电脑,哈哈……
勉强挤出一章,大家将就看看吧,有时间鱼会尽量更的。
从钮祜禄府回了贝勒府,苏宜尔哈每天除了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外一直宅在多栽轩,她自已一会儿在小菜田也围上可爱的栅栏,一会儿在在地方不大的屋墙边或角落处用鹅卵石圈出空儿等着种上竹子,一会儿又找来了造型奇怪的石头放在园中某处……
这让准备捧她出来跟李氏对立的乌喇那拉氏郁闷不已,虽然是省心了,可是除了占去一个侧福晋位置外这个钮祜禄氏对自己貌似没什么用处啊。还有其她的格格妾氏,有等着看戏的,或摩拳擦掌想着挑衅的,也都等得有些暗伤了,怎么有这么能憋的女人啊,十天半月地过去也能躲在自己的院里连个花园都不逛一逛,这样她们怎么能在她面前不小心泄露爷对她们的宠爱呢?
至于以一种亲密态度侵入她生活并不知不觉占据重要位置的老板大人每次来的时候,不是看着她在多栽轩里悠闲地踱着步子,这里指点指点那里比划比划,整个多栽轩却显得越来越有生气,偌大的一个园子,住这么少的人,树木也还未种上,却好像已有了春天的气息。偶尔也看见她写字画画,这个他本身就有很高的造诣,兴致来时也指点几句,不过苏宜尔哈的字和画已有自己的风格,水平也不错,并没有出现其他穿越文中常有的被逼练字之类的事发生。
苏宜尔哈就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磨去了历史上的雍正带给她的敬畏之情,他表情少,对人对事认真,但并不表示他是一个没有私人乐趣没有休闲时间的机器人,其他人如何她是不清楚,但她发现,在多栽轩的时候她有时难免忘了保持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反而更轻松愉快些——虽然表情细微,感情微妙,但她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将这种发现在心中琢磨了一阵,她决定,私下里跟他相处的时候自己可以放松一些,但出了多载轩,自己还是要严记自己的下属身份。
进入腊月中旬后,凛冽的风似乎停下了狂躁的节奏变得徐缓了些,但气温却更低了,窗子、地面结满了霜花,到处凝华积素,玉树琼枝,那些在屋外的仆妇丫环却都不自觉地瑟缩着身子疾步走动。
苏宜尔哈从空间里的温泉池里捡出一颗荔枝大小的火红珠子放在寝室里,整个房屋顿时氤氲出一股子暖气,那温度轻暖微寒,连空气也格外轻柔起来,也没有烧炭的那股子滞闷之气。
除了出门的暖炉或者兴致来时开小碳炉煮水泡茶这些所需,她份例上剩下来的碳就多了,苏宜尔哈想到冬冷,便将碳赐给下人,倒是博得了个慷慨体恤之名,这与发赏钱是不同的,自此,在多栽轩当差的仆妇婆子更是尽心尽力。
春雨和芳茶她们对这一现象很是欣喜,说给苏宜尔哈听,她也只是笑了笑,古代人有对生命冷漠更有不把下人当人看的,但大部分的农民及下层人物还是很淳朴可爱的,只要他们有的吃有的穿,只要你给他们一点点善意,他们就会感激在心。
不过站在她这个位置,她也不能把他们回报的善意当成忠心,上层人物的勾心斗角,多的是令他们听话的手段,事关生死存活的时候,曾经的恩惠又算什么。
想当只无忧无虑的米虫也是不容易的,首先,她得经营好她的多栽轩,就算不能做到固若金汤,也不能叫人想动手脚就动手脚。
现在多栽轩按自己的心意已经修建整改得差不多了,只等开春将一些果苗苗藤苗苗菜苗苗种下就成了……
至于人嘛,慢慢辨别清理罢。
胤禛一进来见到的就是她歪在炕榻上手持针线发呆的模样,浓密顺亮的长发只在脑后打了个纂儿绕到一边垂到胸前,身上穿的也不是正经旗袍,是件类似旗袍的宽袖直摆绣着鲜润欲滴鲜果缠枝的夹棉滚毛边缎袍,白嫩如玉的脚掌儿到小腿也套了白棉细布做的长袜子……
炕上垫了浅绿锦地边洒黄色碎花的垫子,两个墨绿色青蛙造型靠枕和滚筒型引枕胡乱堆在一边。一旁的小案桌上摆着一盘鲜亮的桔子、一盘红红的苹果、一盘核桃松子之类的坚果,一个大大的白瓷杯里正冒着丝丝温热的水汽,闻起来甜丝丝似乎很润口的样子——
小家伙过得很滋润嘛。
他大步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口,淡淡的花香、果香、茶香温温热热地滑入胸腔,口里一阵回津。“这是什么做的,味道不错!”他往杯子里看了看,有茉莉、枸杞、龙眼干、茶叶……
“不过是花果茶。”苏宜尔哈见他将杯子又放回案几上,抿嘴笑了笑,知道他还是爱喝纯茶,便下了榻套上拖在多宝格里拿出一罐子茶叶,亲自去泡了杯茶拿来给他。“爷要来也不叫苏公公先来通知一声儿,今晚在这儿用膳么?”
看了看天色,嗯,还早。
“坐会儿就走。我约了王露和性音今晚在东侧园那儿吃点小酒,你酿的果酒不错,王露挺喜欢,性音却觉得温了些……还有没有?”胤禛轻啜了一口,茶香清逸,茶水甘美,他发现他的小莲花似乎很会过生活,无论是生活用品,还是在吃喝上,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每次胤禛在多栽轩用晚膳,苏宜尔哈总会给自己和他倒上一杯果酒小酌,一方面给他养养身体,一方面松缓情绪,渐渐培养了两人晚上和谐前或和谐后谈话聊天的习惯。
这是要酒来了,苏宜尔哈道:“有是有,不过没多少了……爷且等一下,我叫人去取。”
胤禛见她缓步轻移地走出寝室,吩咐外面的丫环到库房将里面两种颜色的酒各提一桶来,无声地笑了笑。
他在她这里很放松,吃喝方面他向来要求不怎么高,清淡爽口就好,可她准备的东西却是最合他口味心意,服侍上,她屋里很少有丫环在,力所能及之事都是她自己动手,可见是个重视私密不娇气的,但着力的粗活、远活她也出门叫丫环帮手,自己不感兴趣是万分不动的——也能看得出是个爱躲事爱躲懒的,极可着自己心意来……不过他是很满意的,贴身的服侍她宁愿自己来也不叫丫环帮手,开始虽有些生硬,渐渐地也细心周到起来。
其她人也是体贴周到的,只是乌喇那拉氏那里除了说些府中日常或宫中琐事其他的未免无趣,而李氏和其他妾室格格则殷勤得叫人腻味——也许是受前世对她们的了解所影响,或许她们是依赖喜欢他的,但她们更喜欢他给她们带来的权势地位,甚至子嗣。
这也罢了,他也只当她们是开枝散叶的工具,只每每到床第之间心中总不由一阵厌烦。因此就算他有心在此生多添几个子嗣也不觉地又走上了前世的老路,待在东侧园小书房的日子比较多,一到后院也跟逛花园似地,坐坐便走。
看她们运气吧,最后他只能这么想,在男女之事这上头总不能像其他事一样教自己勉强吧,他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锻炼身体……说到锻炼身体,苏宜尔哈不是说过她有更好的功法?不过不急,从性音处学来的佛家心法他练着甚是顺畅,这段时间以来感觉身子骨大有进益,精气神也湛然充沛……冒然改练也不定好,先慢慢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