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大王,微臣刚刚回到邯郸,就听人说巨鹿侯命人掘了赵括侄之子赵盘的坟墓,赵括他一生奋勇杀敌,最终战死沙场,他为国效忠为大王效忠,没有任何的私心,恐怕他活着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死后十五年,他儿子的坟墓会被人给掘了,此事还望大王做主。”
赵穆冷眼看着李牧在赵王面前卖惨,他现在也就能够抓住这么点儿事情做为来攻击他的话题,等一会儿让人赵盘被带上来,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即便那个赵盘不成赵括的儿子,他也会让他做赵括的儿子。
李牧,你残害王室宗亲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大王,邬堡主带着赵盘来了。”有小太监进来躬身说道。
赵王端坐在王位上,但他周身的气势却连李牧和赵穆都不如,压根没有王者风范,清了清喉咙,“咳咳,让他们进来。”
赵穆看向门口,他很期待一会儿李牧看到那张和赵括有着七八分相似面容时候的表情,李牧也跟着回头看去,只见邬应元走在前面,走路带风,气度不凡。
在邬应元身后跟着一个人,带着一顶锥帽,赵穆见此心中更是惊喜了,“大胆,进宫面见大王竟然不以真面目示人。”
“大王请恕罪,只因赵盘昨日感染风寒,脸上遍布红疹,大夫嘱咐过不可吹风,但又要进宫面见大王,所以这才带着锥帽。”邬应元施了一礼说道。
“邬堡主可以放心,王宫墙厚,现下门窗都关着呢,没有风,大可以将锥帽摘去。”
邬应元和赵盘表现的越是心虚赵穆心中就愈发肯定他们一定有猫腻,给连晋一个眼神儿,连晋心领神会,快速的一把掀去戴在赵盘头顶的锥帽。
当他们看到锥帽下面那张脸的时候都不由得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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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相见——
第7章
男子剑眉星目, 肌肤粉白但丝毫不显女气,眉眼含笑,嘴角微微勾起,一身素白衣袍穿在身上在这巍峨庄严的王宫里并不会想的寒酸, 反倒是月白风清,好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
“大胆, 邬应元你竟然敢随意带一人来见大王,欺骗大王你该当何罪?”赵穆一脸冷色, 这个人绝对不是赵盘, 他那日在蹴鞠场上见到的赵盘可不长这样,恐怕是邬应元担心此时会暴露,所有随便找了一个人了冒名顶替。
邬应元呵呵一笑,上前一步对赵王施了一礼, “大王, 微臣并没有充满大王的意思,大王命人去邬家堡让微臣将赵盘公子带到王宫来, 微臣不敢有迟疑立马便将人带来了, 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巨鹿侯会如此失态?笃定微臣是随意带着一个人来冒名顶替的?”
“邬堡主,许久未见啊。”李牧见来人不是赵盘心中也就放心了,想着这个赵盘只不过就是同名同姓的罢了,仔细看过去和赵括也只有那么一两分相像, 让赵穆捉住了这一点不放, 闹到了赵王面前。
“李将军。”邬应元对着李牧也行了一礼, 他虽然是秦国人,李牧是赵国对抗秦国的将臣,但他在几次和李牧接触发现他也是一个君子,为人光明磊落,不似赵穆那种阴险小人。
李牧转身看向赵王,“大王,此人大王已经看到了,并非巨鹿侯所说的赵括将军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在眉梢眼角有些相像罢了,莫说赵括已经不再十五年了,即便他现在还在,这两个人一同出现在大王面前大王也不会以为他们是父子吧。”
“大王,此人根本不是那日出现在蹴鞠场上的赵盘,想必那日大王也注意到了,蹴鞠场上的人皮肤哪里有他那么粉白?”赵穆瞪了一眼邬应元,一直以来和他作对,现在李牧回来了和李牧两个人沆瀣一气,今天索性就也一次性收拾两个人,“还有刚刚邬堡主也说了,赵盘因为感染了风寒,脸上布满了红疹,所以才会带着锥帽上殿,但此人脸上哪里有红疹?分明就是不想要摘锥帽的一个借口罢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邬应元和赵盘身上,赵盘心中鄙夷,这个赵穆还真是坏,自己无法抓到邬堡主和干爷爷的把柄就拿他说事儿。
“巨鹿侯,我的确是因为感染了风寒生了红疹,这一点邬堡主可以作证,这几日邬堡主为了我可是找了城里好几位大夫,都说我这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疑难杂症,可谁知道我刚到王宫,脸上的红疹竟然神奇的好了,我想这应该是大王恩泽庇佑吧,就好像是巨鹿侯你收到大王的恩泽庇佑,成为现在朝中说一不二的侯爷。”
赵盘能言善辩,这一点得到了云梦的真传,而当赵盘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李牧心中就是一惊,这语气这声音,分明就是赵盘,看身量是比他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高了很多也壮了很多,可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这就是赵盘,即便他们的脸并不一样。
“一派胡言,本候还没听说过这天底下有不治而愈的病情。”赵穆本就心烦气躁,被赵盘的能言善辩给激怒了,可偏偏赵王被赵盘奉承的很舒服,完全沉浸在有人因为他恩泽庇佑而痊愈的事情里,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让人知道他是天选之子,到那时候他岂不是很快就能够统一六国了。
赵盘却微微一笑,“巨鹿侯不要这么生气嘛,你就当我是黄口小儿一片胡言好了。”
“巨鹿侯,我这名客人的确叫做赵盘,和雅公主赵括将军的儿子姓名一样,但也紧紧是姓名一样而已,他父母俱全并非孤儿,所以断然不会是雅公主和赵括将军的儿子。”
赵穆不去看邬应元,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是一定会加以狡辩的,来到赵盘面前,看着已经和他一般高的少年,“你可知道这些年大王一直念着你母亲,当时赵坤将军战死沙场以至于尸骨无存,没过多久雅公主也病逝了,这些年大王一直都记挂着雅公主,如果现在雅公主和赵括将军的孩子还活着,他就是王亲贵胄,能够享受到旁人所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
不管这个赵盘是不是赵括和赵雅的儿子,赵穆一定要让这件事情成真,他就不信,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能够不被荣华富贵所吸引。
赵盘也不笨,当然知道赵穆是什么意思,对于赵穆说的话是一句也不信,赵王如若真的那么疼爱他娘的话他娘也不会带着他远走他乡了,而且从项少龙口中他了解到,这个赵王就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朝政都被巨鹿侯赵穆一手把持着,如果不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畏惧李牧等人的军队实力,赵穆完全能够将赵王落下王位自立为王。
“可是我真的不是雅公主和赵括将军的儿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名字恰好相同罢了。“赵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语气一派天真,任谁都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说谎。
场内唯一一个知道赵盘身份的人就是李牧,他也只当云梦没有告诉过他他的亲生父亲身份是什么,心中有些哀伤,他被教养的很好,但是他却连自己亲生父亲一面都见不到。
李牧不知道,前几天他已经和黄药师见面了,并且享受到了父爱。
赵穆一双眼睛如老鹰一般锐利,紧紧的盯着赵盘,赵盘也不敢示弱,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就好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本候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如若你愿意认祖归宗,我相信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雅公主和赵括将军离世的时候有万贯家财,这些年一直都留在将军府当中,就等着日后从宗师里择一个能文能武之人过继给赵括将军一脉,也好让日后有人去雅公主和赵括将军澳墓前尽孝。”
赵穆言语当中诱|惑意味十足,别人不知道李牧却不可能不知道,当年云梦走的时候是悄悄去的,所以只带了一些银钱和首饰之类的,赵括原本的身家和她的嫁妆都没有带走。
而在两个人都走了之后,那些钱和东西也名义上收入国库了,可实际上进入了谁的口袋里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当是想着一切以低调为好,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现在哪里还有银钱来让人可以继承。
“那……大概一共有多少钱啊?”
见赵盘心动了,赵穆心中得意,没所有人能够拒绝金钱的诱|惑,“具体数额本候也不知,但最起码也不下数十万金吧。”
赵穆还这敢说,邬应元严重怀疑现在国库里面都没有那么多钱,更不要说一个将军府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多钱,也早就让小偷给偷走了,怎么可能安稳的留这么多年。
“可是我真的不是雅公主和赵括将军的儿子,我有父母。”赵盘继续装傻充愣,对着赵穆笑了笑,“巨鹿侯看在我和那短命的小子同名同姓的份上,能不能赏我点儿?也不需要几十万金,几万金就好。”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赵穆咬牙切齿。
赵盘却笑得愈发灿烂了,“酒就是酒,只有好酒和坏酒之分,哪里来的敬酒和罚酒之分?你如此给酒区分问过酒的意思没有。”
“赵盘,此地乃是王宫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刚刚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连晋忽然大声喝道。
“连晋,你也知道此地乃是王宫大殿之上,那你还不是放肆了,巨鹿侯一个眼神儿你就听他的话开口咬人,还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对于别人赵盘说话要斟酌一下,但对于连晋他不认为他有这个必要。
“大胆你竟然……”
“本公子的胆子一向很大,无论是蛇虫鼠蚁还是妖魔鬼怪,本公子都不怵,甚至还是好朋友。”赵盘看着连晋一笑,“所以连晋你最好安静一些,不然那些东西为本公子报仇,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盘,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如此威胁恐吓连晋,可有将本候放在眼里?”赵穆没想到赵盘在面对连晋的时候忽然气势一起,把连晋压得毫无喘息之地,“如若不是看在你有几分长得像赵括将军可能会是他的子嗣,本候立马便可以将你五马分尸。”
赵盘转身看向赵穆,面容渐冷:“我不知道我长得像谁,但我是有父母的人,如果长得像就是那个人的儿子,我看巨鹿侯长得和一个人很像,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