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听她这么说朱聘婷就放心了,而且唐伯虎也认识她,虽然在牢房当中的时候对文征明说话不客气,但她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是皇上下命将我关起来的,你带我出来没问题吗?”
“你放心好了,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事到如今,忽然出现了一个华太师扭转了局面,宁王肯定不甘心,说不定会直接造反,而先不说造反成功的几率不大,还有就是造反了,就算他成功了,他可就不能因为舆论的压力做一个明君了。
让朱聘婷进行劝说,先忍下了,光凭着正德皇帝那作死的劲儿,迟早有一天需要再次清君侧,华太师已经年老,他能够保得住正德皇帝这一次,可他保不住第二次。
而为什么让朱聘婷去,当然是因为朱聘婷是宁王唯一的女儿,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义子,对于宁王来说女儿是最重要的,说不定还可以和皇位相提并论,让她来劝说,比黄药师或者是祝枝山劝说都要有用。
这一路上,因为朱聘婷有孕,所以速度有些慢,但好在正德皇帝是个胆小的,知道宁王造反不敢独自往京中去,华太师也年迈,速度快不了,云梦趁着夜色在他们的马车上动了些手脚,又给马匹下了药,让他们的速度更慢了。
终于,云梦带着朱聘婷在他们前两日赶回了京中,按照这一路上云梦教朱聘婷的,朱聘婷回到了宁王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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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世界——
第17章
两日之后, 华太师带着正德皇帝还有王守仁的数十万大军来到京城外面, 准备攻入城中, 可是却不想在他们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宁王带着皇后还有文武百官出城, 大开城门,迎接皇上进城。
这一手正德皇帝和华太师都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宁王下马, 恭敬的对正德皇帝行了一礼, “微臣知道华太师已经帮助皇上清君侧,将小达子就地正法,微臣特带着皇后娘娘还有文武百官到此来迎接皇上回宫。”
宁王先发制人,让华太师和正德皇帝将了一军,他们质问的话说不出口。
华太师一声冷笑, “宁王真是聪颖, 知道大势已去,反倒是将前来投诚, 当着文物忠臣的面儿皇上还真的是一时之间无法惩罚你了。”
“华太师这是在说什么话?本王一直说的便是尊祖训,清君侧, 现下华太师已经率先清除了皇上身边的奸贼, 本王自然乐得轻松自在。”
华太师知道, 宁王之所以将文武百官带过来就是因为他一直对外宣称的就是清君侧, 要清的也就只是小达子, 而非造反, 现在只要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自然也就会天下太平,也无法给他治罪,毕竟永乐皇帝可就是主张藩王清君侧。
皇上回宫,一切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宁王也将玉玺送了回去,并且说明是祝枝山担心皇上被小达子所蒙蔽而下了不妥的圣旨,所以才冒险将玉玺偷了出来,这是忠心,绝对不是贼心。’
如此一来,皇上和华太师也不能将祝枝山治罪,不止不能治罪,还要表扬,赏赐黄金万两。
祝枝山高高兴兴的带着黄金回苏州,他这算是艰险的从贼船上下来了吗?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儿了,再也不上贼船了。
“现下皇上已经回宫了,一直以来和本王作对的华太师一官复原职,一切事情都对本网不利,你觉得此事应当怎么做?”
周文斌抱拳,“王爷,微臣认为王爷现下只需要韬光养晦即可。”
“韬光养晦,本王要韬光养晦到何时?”宁王面上冷若冰霜,要是比寿命,他与年过不惑之年,而正德皇帝正当壮年,光这一点就没法比。
“那王爷可知道,今日皇上召我进宫让我去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周文斌一笑,“他让我带着他的令牌到苏州,将一个名叫李凤姐的女人接到京中,那李凤姐为在苏州结识的一名女子,再接到京中之后让其住在豹室之内,王爷仔细想想,一个如此急色,好逸恶劳之人,莫说是已经年逾六十的华太师,便是诸葛再世,恐怕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宁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李凤姐的事情,满意的勾起嘴角,“对啊,现在文武百官皆是本王的人,他只有一个华太师,年过六十,他还当自己是诸葛再世?阿斗终究是阿斗,扶不起来的就是扶不起来,你明日立马启程,前往苏州,务必要将那李凤姐带回来,本王这个做叔叔的,也要给皇上多搜罗一些貌美的女子供皇上享乐。”
“是,微臣遵命。”周文斌领命退下。
朱子健上前一步,“义父,周文斌他信得过吗?”
“此话怎讲?”
“周文斌和文征明是好友,文征明此人迂腐不知变通,如若他此次去苏州遇到了文征明,会不会被文征明劝说背叛义父?”
宁王看了朱子健一眼,一声冷笑,“如若你能够将琢磨这些事情的经历用在找宝藏,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既然你办事不利,就不要影响别人替本王办事。”
朱子健这段时间经常会被宁王训斥,义子终究是义子,办事不利就要被训斥,但朱子健心有不甘。
宁王也不理会朱子健,转身离开,不过文征明的确是一个隐患,他也听聘婷说了,在被华太师关在狱中的时候文征明有责怪她的话语,还有文征明的母亲,因为他叛变,让她和她儿子进入狱中,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聘婷的身上。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再让聘婷和文家有关系了了。
“爹,你来了。”
“今日感觉怎么样?”宁王看着身怀六甲,但比离京之前还要瘦弱的女儿更加恨文征明了,他娇生惯养的女儿,可不是嫁到他们家受苦的。
“我还好。”事情到了现在的局面,朱聘婷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皇上还是皇上,她爹也没有受到伤害,她觉得她一路上从苏州奔波回来也是值得的,“爹,现在皇上已经回宫了,我想回苏州了。”
宁王在心中对文征明的恨又多了一分,他现在还是宁王,而聘婷也还是郡主,他竟然不知道来京中接人,反倒是让身怀有孕的妻子来回奔波,“聘婷,你现在还有月余就要生产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文征明他现在已经不是县令了,文家哪有下人来照顾你,你先在家中住下,等你平安生下小外孙之后再回去,可好?”
“可是征明他……”
宁王见朱聘婷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一心想着文征明,面容渐渐冷下来,“此事你不用再说了,文征明他一个大男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你堂堂一个郡主,嫁给一个县令本来就是下嫁了,现在他连县令的官职都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日后干什么来养你和外孙?”
“而且你们在苏州大牢的事情我都知道,他责怪爹丝毫不顾及一怀有身孕便迁怒于你,我的女儿,不需要去迁就别人,你安心养胎就是,他如若不来京城接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京城的。”
宁王说完不给朱聘婷反驳的机会,拂袖离去,对女儿的失望和心痛,失望她有眼无珠,找了文征明那么一个男人嫁了,心痛于她现在所受的苦楚。
可是宁王不知道,真正让他感觉五雷轰顶的事情等着他,就在他走出朱聘婷的院子,在一偏僻的拐角处,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交谈。
一|夜之间,宁王府的王妃柳如花还有凝望义子朱子健双双病逝,因为患的是急症,宁王担心会是疫症传染,于是忍痛让人将王妃和朱子健的尸身和生前所有衣物焚毁,骨灰随风而散,因为没有衣物,就连衣冠冢都没有一个。
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他们两个人的死亡不会留下一点笔墨,过了几十年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
“你说什么?你还要帮着宁王?”祝枝山大惊,拿着折扇巧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周文斌啊周文斌,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皇上回宫了,华太师回朝了,明摆着宁王已经失策了,咱们也平安下了贼船了,皆大欢喜不好吗?你还也和他站成一队,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你说的没错,宁王失策了,皇上回宫,华太师回潮,但是皇上他回宫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华太师官复原职,那你知道他第二道圣旨是什么吗?”周文斌面容平静,心中自有谋算,他和祝枝山说,不过是让他心里有个底,不至于遇到什么事情就手忙脚乱的。
“知道,你说了,不就是接李凤姐回宫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皇上他掌握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要李凤姐就要李凤姐好了。”祝枝山承认他冉胜怕死,可求生不是人的本能吗?历史上能够舍身取义的人寥寥无几,他也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罢了,这次好不容易上岸了,他是再也不想要再趟这趟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