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卖身日常 第22章

　　哈莉他们到达哥谭的时候，太阳在地平线上藏着半面，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哥谭独有的哥特式建筑已经让这座城市看起来阴森森的了。

　　他们打车直奔定位的地点，最后在一家豪华酒店停了下来，这里好像有什么活动要举行，门口停满了豪车，还有人在检查邀请函。陆续有身着正装的男人和穿着华丽服饰的美貌女人走进去。

　　哈莉看着他们俩的休闲服，“……”

　　没有邀请函、没有正装，混进去是别想了。她牵着彼得来到了酒店的背面。和前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景象相比这里就要寂静几分，更别说完全黑下来的哥谭市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晕染不开的墨汁。

　　哈莉示意彼得蹲下，她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说：“爬上去。”哈莉带着热气的气息拂过，让彼得敏感的耳朵痒痒的，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哈莉的轻笑，彼得的脸都红了。

　　他努力挺直腰，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随后他又想起哈莉在他背后，又软了软僵硬的身体让她趴的舒服。

　　彼得避开那些开了灯房间，在黑暗中向上快速攀爬着。哈莉双腿缠在彼得的腰上，双手搂住他，脸靠在他肩膀上。晚风拂过他们的贴在一起身躯。

　　“就是这里。”哈莉说道。

　　他们停在一扇窗外面。彼得向里看，没有开灯应该没有人，他轻轻推开窗户，跳了进去。哈莉从彼得背上跳下去，她没有彼得的视力好，她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所以她拉着彼得跟着他的步伐走。

　　彼得也就比哈莉好一点，两人都没有说话，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他们走向浴室门口时，突然一个黑影扑向他们，彼得吓了一跳勉强带着哈莉躲过了这一击。那人又迅速攻击过来，彼得忙手忙脚的阻挡，哈莉在第一击后就蹲在墙角躲了起来。

　　她拿出枪想要帮助彼得，但这里实在太黑了，她只能勉强看出两个纠缠的影子。她枪口对着那边，不敢开，怕误伤了彼得。

　　那人将彼得踢飞撞到了墙上，哈莉听到了彼得的轻哼，她看准机会向那人影开了一枪。那人侧身躲但距离太近了，这时从里面又窜出了一道黑影挡在那人影前面，子弹撞击到什么东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那黑影向哈莉躲的墙角冲来，彼得射出蛛丝阻挡和他打在一起。之前那人则趁着彼得被阻成功近了哈莉的身，哈莉没阻挡两下就被他缴了械捆了。

　　轻松收拾完哈莉，那人便去帮另一边。彼得在两人的围攻下没检查几分钟就被打趴下了。彼得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都被压的死死的，他开始有些后悔，他太没用了，都不能保护好哈莉，还带着哈莉胡来。此时彼得忽略了是哈莉提议自己偷偷来的。

　　‘啪’灯被打开，明亮的光线让视线清晰起来。彼得看见压着他的人瞬间从沮丧绝望变成了惊喜，“娜塔莎！特查拉！”

　　“彼得？”娜塔莎看见彼得也很惊讶，她放开他，“怎么是你？”

　　彼得猛然意识到自己偷溜来哥谭的事就这么被抓了现行，尴尬的笑了两声。

　　娜塔莎：“……”

　　他快速瞟过整个房间，确认了斯塔克先生没有在，悄悄松了口气，他赶紧跑到哈莉那里为她解开了绳子。

　　哈莉揉了揉刚刚被娜塔莎压在身下时扭到的腰，彼得拉了她向两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哈莉 ，哈莉这位是娜塔莎，这是特查拉。他们都是复仇者。”

　　黑寡妇和黑豹哈莉当然听说过他们，她向他们点点头，“你们好，我是哈莉。奥斯本。”

　　娜塔莎看着哈莉笑着说道：“你好，我听彼得说过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听她说彼得在复仇者们面前提起过自己，哈莉抿唇笑，看了彼得一眼对娜塔莉说道：“你也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哈莉没有说谎，她的确觉得娜塔莉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一头红发，五官美艳，身材火辣，最迷人的是她的气质，凌厉又神秘。

　　娜塔莉被她直白的夸奖逗笑，她抬手勾起哈莉的脸，用深邃的眼神和哈莉对视，“亲爱的，那我想你一定是没有照过镜子。”哈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在娜塔莉的攻气下脸有些发热。

　　哈莉难得一见的羞涩，彼得有些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但出于小动物的直觉他走过去将哈莉拉在他身后，阻挡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女人间的恭维。”特查拉摇摇头感慨道。

　　娜塔莉没有理会特查拉的话和彼得的小动作，她严肃着脸问道：“说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彼得动了动喉结，飘忽着眼神去看哈莉。哈莉很靠谱的出卖了两人：“你们为什么在这，我们就为什么在这里。”

　　娜塔莉：“……”

　　特查拉：“这次活动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吗？”难道复仇者联盟已经缺人到连未成年都要出外活了吗？

　　老实说从托尼和史蒂夫吵架又组团打群架后，留在复仇者基地的复仇者就不多了。就不说打架时帮美队的那群英雄了，绿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斗角士，还在阿斯嘉和托尔打着擂台。和女朋友打完架后，幻视也不玩了跟着女朋友旺达跑了。

　　特查拉还因为收留了巴基被托尼拉黑了一阵……这次活动还是他来参加慈善宴会撞上的。所以托尼其实也就带了娜塔莉一个人来了。

　　“是只有我们三个，所以你等会儿想想怎么和托尼解释。”前一句是回答特查拉，后一句是教育彼得。

　　彼得苦了脸，哈莉则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吗？”他们来的比他们要早应该会有所发现。

　　娜塔莉拿出一个小芯片说道：“只找到了这个，人已经不见了。”

　　哈莉看了一眼，点头，“是我的定位装置。”

　　“所以现在找不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来哥谭干什么。”彼得摸头想不通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们见到了万磁王没有？按理说他也会来这里才对。”

　　娜塔莎和特查拉摇头，“我们来时就没有人。”

　　“对了，斯塔克先生没和你们一起吗？”

　　“托尼在下面的晚会。”他们来的时候也才发现这里在举办宴会，但感谢托尼的高调，美帝人民没有不认识他的。他们刷着托尼的脸成功入场，然后遇到了来参加晚会的特查拉，特查拉也加入进来了。

　　之后他们兵分两路，娜塔莉和特查拉前来探查，托尼则在晚会盯着，怕他们在晚会搞事。毕竟逃来这里，这里又聚集了这么多名流实在是太巧了。

　　此时的托尼和一个跟他撞了人设的人聊天，当然他是真骚，那人是装骚。

第36章

　　明亮宽敞的宴会厅衣着鲜亮的男男女女打着慈善的招牌聚集在一起。来的人多是些商人、政客、名媛， 这种宴会算是他们的社交场合用来交流一些友好合作。

　　其中有两个人最受到众人的关注，一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有一个则是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 两人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有钱的不相上下。据说两人还隔空打过擂台， 争夺《花花公子》封面女郎， 战况也是相当激烈。当然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托尼有了固定的女友， 正式退出了花花公子群聊。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起你嘲讽我一句、我嘲讽你一句的。交流地有来有往，但明显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战况没有以往激烈。托尼是注意着周围动静，生怕扑出来个丧尸。布鲁斯是儿子不听话加上得知了小丑又从阿卡姆疯人院逃跑的消息，烦的他简直要维持不住人设了。

　　托尼抬手喝香槟， 想要润润嗓子。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墨黑的天空炸开一团团‘烟花’， 这突然的动静吓的托尼手一抖，打湿了他精致的小胡子。

　　托尼：“……”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用手帕擦了擦嘴。

　　全城的显示屏在‘烟花’后开始闪烁黑白光点，发出呲呲的声音。宴会厅的人看向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 一张画着白色油彩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咧大鲜红的嘴：“晚上好啊，蝙蝠侠和哥谭的各位。现在是游戏时间。”

　　那张脸哥谭人民没有不熟悉的，现场瞬间寂静。

　　几个小时前。理查德自知发生了这样的事奥斯本集团是不会放过他的，但好在他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投资人。在研究所禁止人体实验开始理查德就十分不满， 开始联系新的雇主， 很快他找到了一位感兴趣的人。本来他只用带着他的药剂走就是了，但是他的新雇主想要更确切的数据……

　　理查德这才挺而走险的带了个人进研究所为他注射了药剂， 没想到药剂这样不稳定。研究所基本团灭，他带着397和小变种人吉米跑路了，但是397半路就扔下他们跑了。他只好自己带着吉米前来找他的新雇主，他想要和他商量投资的事。

　　一路顺利的来到哥谭，在酒店里见到了新雇主。但是新雇主得知他不仅得罪了奥斯本集团，这种药剂还如此不稳定，决定不再投资他，理查德难以接受，两个人吵了起来。

　　“是你联系我的！我为了拿到实验数据才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能不投资。”

　　“我是想要一个改善身体的药剂，你这个是吗？你这个简直是可怕的病毒。”投资人也很生气，这个人团灭了奥斯本研究所还跑来找他。不知道奥斯本集团查不查得到……

　　不巧，前来布置今天自己的‘出狱’狂欢的小丑听到了，他觉得自己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他敲了敲窗打招呼：“hello～”

　　说完就翻窗进去了，新雇主显然是认识这位有名的罪犯，看到小丑，他腿软的跌倒在床。科学狂魔理查德不认识来人，他只是震惊于这个人的进场方式，这里可是37楼。

　　小丑表示对理查德手上的药剂十分感兴趣，“我对你的药剂十分感兴趣，也许你愿意让我看看效果。”

　　理查德看着这个装扮奇怪的人，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想继续实验都要想疯了。他犹豫了一下，走向浴室，那里关着小变种人吉米。

　　而小丑已经拿起试剂提起吓瘫的投资人给他灌了进去。那人哭的眼泪横流，他扣着嗓子想要将药剂吐出来，但效果很快，他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又伸展身体开始挠肚子。很快他的脸色青白起来，眼珠变成全白。

　　“效果很好啊。”小丑欣赏的感慨，将吼着要来咬他的丧尸踢飞，理查德看着前投资人的惨状，默了默，停下了去浴室的脚步。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是个疯子，但理查德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他推销着自己：“这个药剂最大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传染性。但你给我机会我一定能改良好的。”

　　“不不不，现在这样就很好。”小丑将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又向他扑来的丧尸捆起来，迈着步子向浴室去，“现在来让我们看看这里有什么。”

　　他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穿的雪白的光头小男孩。

　　此时哥谭所有的液晶显示器上都显示出小丑那神经质疯狂的脸，他说：“现在是游戏时间。”

　　他退开露出身后的铁笼子，里面关着一只丧尸。“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新的物种。”他抚摸着关着丧尸的铁笼子，眼里莫名带着爱意，丧尸吼叫着想来抓他，“最美妙的是，谁沾上了他就会变成同样的物种。”

　　他拉出一个人，将他丢到铁笼子里。被拉出来的人震惊又绝望，哈莉看到他难以置信的脸时就认出了他，理查德。那个他们要找的人，他的这种出场和死亡方式让哈莉沉默。也让前来解决他的复仇者沉默。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理查德被笼子里的东西吃了半边脸，然后变成了同样的东西。众人心里发寒，这是个什么怪物，他想做什么？

　　十几个小时前。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蝙蝠侠的小助手迪克·格雷森，和他的养父吵架了。

　　上次小丑作乱时，他被小丑打伤了，中了弹，有点小严重，这在迪克眼里并不算什么，他可是罗宾！这点小伤疤是他荣耀的勋章！但这在老父亲布鲁斯眼里就很严重，他加大了对迪克的保护和约束。

　　父爱如山，压的迪克喘不过气。

　　布鲁斯的束缚让脾气温和的迪克都受不了了，他第一次反抗了养父并离家出走了。走之前还打包了阿福烤得小饼干，全都带走了。一点饼干屑都不留给他，迪克气哼哼的想。

　　本来只是想出去呆几个小时意思意思，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巧，刚吃完饼干就撞上了刚刚从阿卡姆疯人院跑出来的小丑一群人。

　　“哇哦～看我逮到了谁？一只小飞鸟。”迪克对比下敌我人数，转身就跑，然后被群殴、捆成一团被带走了。

　　刚刚离家出走一小时、只是想吓唬一下老父亲布鲁斯的迪克：“……”这难道就是上帝给他的惩罚？因为没有给老父亲留小饼干？

　　现在他被绑着看到一个人被咬后立即变成了同样的怪物，他心里的悔意简直要溢出来了，早知道就给布鲁斯留一块小饼干了，不对，早知道就不离家出走了！

　　在打击罪犯中英勇就义和被俘成为那样的怪物，这两个完全不是同一回事啊！

　　看着理查德丧尸化，小丑癫狂地笑起来：“很有趣，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屏幕说：“现在来说说怎么玩。”

　　他将镜头对准被绑在柱子上的迪克，“他一个人成为那样，还是整座城市成为那样。一个简单的选择游戏，不是吗？蝙蝠侠。”

　　他歪头咧大嘴看向镜头，“明天见，期待你的选择。”

　　他说完后屏幕暗了下来。晚宴依旧寂静，十几秒过后才有人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布鲁斯早在小丑出现的第一秒就悄悄溜走，托尼看见后撇了撇嘴，没有管他。视频结束后托尼溜走去找娜塔莎他们。看完小丑游戏预告的‘普通’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觉得哥谭有毒，为什么他每次来哥谭出差都能遇到这些事，他偷偷避开人群也溜了。

　　彼得懵逼的看着黑了的屏幕，良久才找回语言：“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啊？”

　　哈莉摇摇头，她也没搞懂这走向。两人一起看向娜塔莎和特查拉。特查拉也看向娜塔莎，他是临时加入的，也搞不清情况。

　　看着三双眼睛，娜塔莎沉默了一瞬，说：“我们先去和托尼汇合再商量。”虽然现在很不想见到斯塔克先生，彼得还是点了点，决定勇敢的面对现实。

　　他们在走廊里遇到了来找他们的托尼，本来在思考视频线索和纠结要不要和蝙蝠侠合作的托尼一看到本来不应该在这里的两人瞬间炸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彼得想不到风暴来得如此之快，被托尼粑粑的24k激光眼扫射的彼得瞬间顶不住压力。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亲亲爱爱的女朋友： “斯塔克先生，我发现哈莉要偷偷的来，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和她一起来了。”

　　彼得迅速地承认错误、诚恳道歉、乞求原谅、保证没有下一次。一套动作十分流畅，嗯，一看就是常做的。

　　听完彼得的解释，托尼的激光眼开始对着哈莉扫射。就知道是她不省心，带坏了自己家的乖孩子。托尼此时已经选择性忽略了之前彼得因为不听话差点把自己撕成两半的事。

　　顶着托尼痛心疾首目光的哈莉：“……”

　　彼得无辜望天，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说你不怕斯塔克先生的。

　　呵，男人。

第37章

　　托尼除了用眼神扫射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他们开了个房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豪华套件，托老板出的钱。

　　贾维斯将之前的视频保存了，他投影出来， 众人又看了一遍。三个大人开始讨论， 两个刚刚做错事的未成年坐在旁边看着没有开口， 哈莉是不想说话， 彼得是悄悄躲着哈莉伸过来掐他的手。

　　娜塔莎：“他说明天见，是十二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