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宋徽宗默了一下:“……言之你的说法真有趣,能现在走自然是最好!”
“那行,请陛下稍等片刻!”
例行巡逻关押大宋被俘皇室男眷的十几名金兵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季言之身形一闪,便瞬步来到他们的面前,结果还不待他出手,这十几名金军就瞬间吓尿了,几乎连滚带爬的跑了。
“救命,天降大魔王又出现了!!”
季言之嘴巴抽了抽,却很快回过神,动作十分迅速的给十几名金兵每人赏了一枚打向死穴的生死符!
十几名金兵瞬间毙命倒地,听到动静后,宋徽宗走出来,有些腿软的道:“言之,你是江湖人士?”
“对啊!”季言之撇头好整理瑕的对宋徽宗说道:“现在你知道嬛嬛的牺牲有多大了吧,为了救出你这位父亲,可是将自己嫁给了至今仍然是白身,向往江湖生活的草莽汉子!”
宋徽宗深以为然的点头,并且老泪纵横的道:“想想我一生几十儿女,到最后却是生母早逝的柔福最有孝心,一直念叨着我这位身陷敌营的老父亲!”
这个时候,有望逃出囹圄,宋徽宗可没想到他还有其他的儿子、侄儿跟他一样迫切的希望返国。宋徽宗连连催促季言之赶紧带着他趁夜离开,季言之却道:“嬛嬛之兄郓王赵楷,莘王赵植呢,如果他们还在人世的话,我想带他们二人一起返国。”
宋徽宗:“你有心了,只可惜楷儿、植儿都没熬过北地寒冷的气候,早已魂归故里!”
已经死了???
想到《水浒》位面中健健康康活到老、浪到老的赵楷等皇子,季言之缄默起来,觉得世事无常用在这个时候是最恰当不过了。季言之没再说什么,他带着宋徽宗,以极其曼妙、高深的轻功,用时极其短暂,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宋徽宗带出了上京。
此时大概夜上三更,到处都是乌漆嘛黑一片,其中以他们暂时的落脚点破庙为最!
季言之在破庙里生了一堆篝火,驱散了寒冷与黑暗!
季言之于篝火之上煮了一锅粥,里面象征意义的丢了一些肉糜,丢了几片姜片,然后很和气的对一直不知道在想啥,估计又陷入悲殇秋风中深深无法自拔的宋徽宗道:“陛下就好好待在这儿,慢慢吃点东西暖胃吧!小子还有事情要办,先离开一会儿。放心,天亮之时,不管事情办没办完,小子都会赶回破庙,带陛下离开上京!”
宋徽宗回过神,自认为善解人意的道:“言之啊,你出去一趟,金兵不会找上来吧!”
“放心,只要陛下不走出这间破庙,即使金兵找来,也找不到陛下所待的这间破庙。”
奇门遁甲,阵法韬略,季言之自无崖子那一世学过之后,就很少动用,但托了超强的记忆力和过目不忘的功劳,只要季言之想用,随时都可以想起,即使手法上因为经久不用,有些疏忽,但有着冷不丁又‘诈尸’跑出来的小绿补漏,季言之敢毫不谦虚的说,当世没有人能破他所布下的奇门遁甲,就算有…也是他教出来的!
宋徽宗勉强信了季言之信心百倍的说词,目送季言之出了破庙,然后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悲殇秋风。如果说好几年的囚徒生涯带给宋徽宗最深的感触,便是他从一位高高在上的文艺青年,变成了他人可以任意侮辱、耻笑,偏偏他还不能发怒,只能伸出没被打的左脸,继续让人侮辱、耻笑的奴隶,
昏德公的封号,看似是金帝怜悯施舍的一个封号,但何尝不是一种明晃晃的侮辱。可宋徽宗的确昏庸,如果不是他没有治国之能,将国家治理得一塌糊涂,说不得大宋不会那么快的丧失半壁江山,他也不会从一国之君沦落成为阶下囚…
宋徽宗幽幽叹了一口气,开始慢吞吞的用干净的碗筷,从热气腾腾的铜锅里舀出熬煮得烂烂的米粥。刚第一口米粥入口,宋徽宗蓦然流泪,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有吃一口热乎的食物了。看守他的金兵提供的食物能入口、没有异味便是难得的了,谁敢奢望在寒冷的冬季能有一口热乎的食物啊!就这样一碗散发着热气,添加了少许肉糜、姜片的米粥,宋徽宗几乎是含着热泪吃下的!
不提文艺青年到老了,也是逼事儿多的宋徽宗,且说出了破庙,一路上都用轻功踩人家屋顶的季言之。季言之就这么一路摸索到了完颜洪烈的王爷府,摸索到了包惜弱的房间,然后,季言之和默默抱着一把铁迹斑斑锄头哭泣的包惜弱同时愣了…
包惜弱愣住,是冷不丁一位陌生人闯入,想喊叫吧,偏偏这位陌生人眉眼很熟悉!而季言之愣,则是包惜弱跟他记忆中的某个人长得很相似…
“你可是,…...包家阿姐!”
季言之回忆往昔,隐约记得冯济自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仗着有喜欢他皮劲儿的祖父、外祖父撑腰,曾多次甩开冯府、种府两家的下人,在汴京城四处游荡。
冯济不像季言之,除了童话世界那一世,其余时候都是开了大挂的,小小年纪的冯济曾有过自己将自己弄丢在汴京街头的事。当时的冯济惊惶之下,只吓得嚎嚎大哭,幸得一位温柔善良,长得又漂亮的小姐姐,看到了哭泣的他,先是带他回家,给他做了一顿外表朴素味道却很好的饭菜,让他填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后,又柔声安慰他别着急,她和她的父亲会帮他找寻家人的!
作为冯家唯一的嫡出少爷,冯济自然很快就被冯府以及种府的人手给找到了,季言之通过‘翻找’记忆回想起来,当时冯、种两家好像给了十金作为谢礼,感谢包惜弱和包父收留冯济,并及时给冯、种府两家传了口讯,免他们拼命寻找之苦!
季言之想起了记忆中的小姐姐,瞬间便推翻了原本只打算带着杨康离开的想法。虽说包惜弱的确软弱,没有主见,但善良是事实,原主冯济受过她的恩惠,既然季言之成了冯济,作为一个恩怨分明的大男人,季言之显然做不到将有恩之人抛下的事情来!
“包家阿姐,我是冯济啊,当初那个因为和家人走失,在汴京街头哭鼻子的冯济啊!”季言之笑着说道:“当初包伯父落榜之后,就决定带你回老家时,我还一个劲儿的骂朝廷不识货呢!”
随着季言之的解释,包惜弱蓦然睁大了眼睛,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冯家阿弟,是你啊,没想到阔别多年,咱们还有相见的这一天!”
说到这儿,包惜弱倏然流了泪,很是柔弱无助的道:“可惜世道变迁,人难预测啊!”
“的确,这世间的变化,的确人难预测!”季言之笑了笑,很耿直的说自己根本没想到完颜洪烈这位金国小王爷娶的汉人妃子居然会是幼时救过自己的包家阿姐,所以直言问包惜弱愿不愿意带着孩子跟自己离开!
包惜弱自然是愿意的,她无时无刻不想带着杨康离开王府,可是她一介弱女子,还是没有自保能力、长相貌美的弱女子,离开了王府,离开了可以作为依靠的完颜洪烈,她又能去哪呢,毕竟她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又怎么保障杨康的安全呢!所以当算是旧识的冯济(季言之)问她愿不愿意带着杨康随他离开,包惜弱忙不迭的点头,并道:“我这就叫醒康儿,冯家阿弟你稍等一下!”
包惜弱擦了眼泪,随即就进屋叫醒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杨康。被突然叫醒的杨康有些茫然的看着包惜弱,不明白他这总是莫名其妙哭泣的娘亲又‘发’了什么疯,不免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
平时见杨康这样,包惜弱少不得会花上一些时间哄他,可是现在,包惜弱根本没想到哄杨康的问题,很是高兴的道:“康儿,你冯家舅舅找来了,且随娘亲出去见见如何?”
“舅舅?”杨康不解的看向包惜弱:“舅舅就舅舅吧,加冯家二字干什么?”
“这样是为了阐述你舅舅我姓冯,而不是姓包!!!”
季言之倚靠在门口位置,含笑看着可以用粉雕玉琢、眉清目秀,精致来形容的杨康,显然心情极好的调侃道:“这么大了还赖床,不怕舅舅羞羞脸吗?”
杨康眼睛灵动的转动了一圈,脆生生的道:“现在大晚上的,正该睡觉,冯家舅舅这么晚来,才该羞羞脸!!!”
季言之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小小年龄就能言善道,看来长大定是一位人物啊!”
“那当然!”杨康傲娇的扬起小脑袋:“父王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康儿以后定是位响当当的人物!”
听到杨康这么说,包惜弱蓦然又流起了眼泪!
季言之最见不得女人除了哭,一点主见也没有,嘴巴顿时隐晦的抽了抽,郑重其事的道:“闲话少谈,包家阿姐,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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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编说卷标,文案登出不许提所写同人剧名、书名~~所以o(╥﹏╥)o,一个小故事写完,我会在作者有话说这儿,说一下,下个故事是同人还是原创故事,
第145章 第十八个故事
说来如今的杨康翻年堪堪满五岁, 和养父完颜洪烈的感情只能说好,并没有像原著那般深厚。季言之面对看似聪敏实则一团孩子气的杨康,根本不用耍什么花招,只小露一下身手, 引得杨康满目异彩,这才开口问杨康想不想学绝世武功!!!
杨康自然是要学,当即就跟机灵鬼似的认了季言之为师傅。并且在季言之三言两语的‘警告’下,就放下告之完颜洪烈自己拜了武林高手为师的打算, 跟着季言之、连带着柔柔弱弱的包惜弱一起悄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府!
很有意思的是,季言之前脚刚走,后脚完颜洪烈就领了金帝的命令, 让他领兵在全都城戒严的情况下, 搜索胆敢‘劫’走宋国皇帝的贼子。完颜洪烈一连忙了数日,也就造成了他数日之后, 才知道王妃以及小王爷‘失踪’的事, 当场就气得吐血!
当然这后续事情,季言之是不知道的。他领着包惜弱、杨康母子于破庙和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宋徽宋汇合后, 便即刻出了上京。南回途中, 季言之飞鹰传信柔福帝姬,告之她救出宋徽宗之事, 并在信上说宋徽宗自知命不久矣,并不想到他们所居住的海外小岛上安度余生, 而是打定主意回临安府, 好好当一段时间的太上皇!
飞鹰的速度很快,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传来柔福帝姬的回信。柔福帝姬在回信上说,一切按在宋徽宗的意愿来,宋徽宗既然余生不愿和她这个女儿渡过,那就让他回临安府,以太上皇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安度余生吧!虽说因季言之的医术,已然内损、病入膏肓的宋徽宗估计能多活几年,但既然宋徽宗只愿死在临安府,死在南宋的都城,不光是柔福帝姬,就连季言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万般随他……
既然连柔福帝姬都默许了宋徽宗的‘任性’,所以中途改道,在码头处将包惜弱、杨康母子托付给了特意奉师命来接的曲灵风,季言之一路护送宋徽宗回了临安府!正式抵达临安府的那一天,季言之故意将声势搞得特别的浩大,弄得几乎所有全临安府的人都知道,宋徽宗在江湖豪杰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金国国都上京,然后再由冯家大郎一路护送,平安的回了临安府……
因着大张旗鼓的原因,几乎所有经历了靖康之难、幸免于难的北宋老臣们全都跑来参见宋徽宗。当老臣们看到看到饱经风霜,一瞧就知道受了大折磨的宋徽宗,纷纷老泪纵横,就跟死了自己亲爹妈一样,嚎嚎大哭起来!
“陛下啊,你受苦了!”
这一声陛下,算是当众将宋徽宗的身份盖棺定论了,还在纳闷宋徽宗怎么从北地逃回来,还在庆幸只有宋徽宗逃回来,宋钦宗还留在中都燕京、继续唱铁窗泪,‘牢底坐穿’,宋高宗只能摆出欣喜若狂的姿态,恭恭敬敬的将身为太上皇的宋徽宗迎接进宫!
宋高宗难以接受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活着的亲爹,难免就恨上了据说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把宋徽宗救出来的季言之。
季言之是谁,能不知道宋高宗因此恨上了他吗。但账多了债不愁,季言之根本就不把宋高宗的那点子恨意放在心上,每天依然万事不放在心上,淡然至极的到处闲逛。
不过季言之并没有临安府待多久,只过了几日,季言之便以柔福帝姬怀孕需要陪伴为由,离开了临安府。不得不说,季言之走后,宋高宗很松了一口气,而在松一口气之余,惦记着亲娘近况的宋高宗忍不住向宋徽宗问了他母亲韦氏的近况!
正在品养生茶的宋徽宗默了默,很平静的回答道:“哦,她还在完颜忠贤的府上住着,忙着和女儿们共侍一夫呢!”
宋高宗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被父亲当众说出生母的近况,即使如宋高宗这样其实根本没什么孝心的主儿,也感到面上无光。所以至此以后,只要宋徽宗活一天,宋高宗就从来没提起过韦氏,只当这个生母死了一样,直到宋徽宗死后,宋金两国再进行议和事宜之时,金国为表诚意,主动送回本该早几年过上太后生活的韦氏,宋高宗才算在有生之年见了生母韦氏一面!
季言之一路出了临安府,名义上是回桃花岛陪伴柔福帝姬,实际上却是用时颇久的,暗地里将宋金两国仔仔细细走了一遍!季言之甚至来到了当初林朝英、倚翠捡到李莫愁的地方,地毯搜索似的打探却了无三位表哥表弟的音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季言之前往大漠寻找李萍、郭靖母子之时,竟然意外得知了表弟种彦崇的下落!
种彦崇自靖康之难后与兄长种彦宗分散,便一直隐姓埋名讨生活,后来探知季言之和冯蘅带着种氏的骨灰‘大闹’了冯府一场,让世人皆知冯家老爷薄幸抛儿女、停妻再娶的事,种彦崇便想前往临安府,一来为表哥、表姐助阵虐渣,二来也是为了和亲人团聚,只是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又遇到什么,种彦崇前往临安府路过牛家村的时候,恰好撞见了段天德抓捕杨铁心和郭啸天……
郭啸天当场惨死,杨铁心以救兄嫂的名义,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不知所踪……
种彦崇只有一人,不可能同时救下两名身怀有孕的妇孺,好在没隔多久,完颜洪烈化名的颜烈出现,从宋兵手中‘救’了包惜弱,所以种彦崇便去救李萍……
“我直到救下李姐姐,都没有见杨铁心出现,想来他应该是走岔路了吧!”种彦崇眼神深幽的道:“后来我化名李厚,和李姐姐以姐弟相称,一直在这大漠讨生活……”
“表哥他…”想到李莫愁,季言之也是眼神深幽,叹息道:“彦宗大兄怕是已经丧生于兵乱之中,好在留有一血脉,名李莫愁,现入了古墓派,被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以及倚翠姑娘所教导!”
“大兄身体差,我一直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二哥,他是死于宋兵之手啊!” 种彦崇痛哭流涕,颓废至极的道:“想我种家世代忠良,种家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中,表哥,我心里真的好恨……”
季言之缄默片刻,幽幽的道:“山河破碎,黎民百姓被践踏蹂~躏之苦,我也恨,可光恨就能还天地,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彦崇啊,现在外公就只剩下你这条直系血脉,小莫愁父母皆不在了,只剩下你这个做叔叔的亲人。你难道忍心她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飘零,被人欺负吗?你或许想说,还有我这个表舅在,的确,只要我在一天,小莫愁就不会受欺负,可是彦崇你有没有想过,你之于小莫愁是不同的,你是叔叔,是她生父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她更该跟着你生活才对!”
种彦崇沉默之时,季言之转而看向相貌平平,却透着类似于杂草一样坚韧、不屈不挠精神的李萍,恭敬而有礼的道谢道。“多谢李家姐姐照顾彦崇,冯某在这替外公谢过李家姐姐的大恩!”
李萍有些无措的摆手:“哪是我照顾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丧命于刀剑之下了,冯公子如此大礼,我一介农妇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季言之语气平和的道:“我从包家阿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来郭大哥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连累,如果不是那丘处机胆大妄为,在临安府伤了金国使者,如果不是杨二哥太过冲动,在金国使者勾结官吏段天德抓捕时,企图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说不得郭大哥也不会死,所以李家姐姐当受冯某这一拜……”
顿了顿,季言之又说起了包惜弱是旧识的事,种彦崇想起当初闹得冯、种家人仰马翻的‘冯济失踪’一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包二嫂就是当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会吧,那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妇人,就是当年温柔腼腆的包家二姐?这…岁月可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季言之莞尔一笑:“我现在住在桃花岛,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东邪黄药师的地头。桃花岛附近也有不少荒芜人烟的小岛,倒时我们选一座事宜的小岛居住就是!”
种彦崇对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却有些忐忑,不过这分忐忑随即在季言之说要收郭靖为徒,教授他武艺之时打消了。于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种彦崇,便和收留他们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说是亲人寻来要回故里,然后便带着郭靖随季言之一起离开了大漠。
彼此,冯蘅的嫁妆中除了北冥神功这本顶级内功心法外,还有季言之花了一点福利点数购买的《九阴真经》原版,自然就没了黄药师为谋夺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使计谋围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没了二徒弟陈玄风,三徒弟梅超风互生情愫、私盗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情发生,自然没了冯蘅默写《九阴真经》,导致耗尽心力,难产而亡的事情发生,也没了雌雄双煞为害大漠的事。
当然江南七怪为了丘处机一席话,远赴大漠找寻郭靖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彼此郭靖和杨康一样早就拜入了逍遥派门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么可能再拜江南七怪为师,说老实话,如果季言之只算一流高手的话,那么号称江南七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们七人的确重承诺,这点值得佩服,但问题是季言之的运作下,这位面的丘处机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连耿直男孩郭靖都认同丘处机是造成生父、伯父惨死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接受、受了丘处机‘嘱托’前来找寻他的江南七怪当他的师傅,所以……和谐大法好,论搞事、搅风搅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找寻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种彦崇后,这一回的季言之并没有中途打岔跑去干别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岛船只停靠的港口,买下一艘渔船,坐着它风雨无碍的到了桃花岛!
李萍和已经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时间的包惜弱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相见两戚戚,对视两无言。
李萍是地道的农家妇女,她没有读过书,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杨两家遭遇大难,除救了‘祸头子’丘处机外,更有包惜弱胡乱救人之功。
所以面对柔柔弱弱,满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杨铁心为了‘找寻’她,丢下‘身怀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称,真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认郭靖当外甥的种彦崇,又想起收郭靖为徒,带他们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当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连连说对不起时,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难,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敛了几分丈夫因杨铁心夫妇俩惨死所带来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这都是命,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救人还救出问题了呢!这丘处机最好不要找上门,要真找上门,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泪,却是道:“柔福帝姬已经请了黄药师的几个徒弟帮忙,在桃花岛附近收拾了一座岛屿出来,从今以后,便是我等的居所!冯家阿弟说了,等搬迁去了附近岛屿居住后,他便正式收下康儿、靖儿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着性命就是想让他们兄弟二人手刃仇人,亲自为父亲报仇!!!”
李萍连连点头:“对对对,杀父之仇当他们俩兄弟亲自报才对!”
李萍擦了眼泪,劝慰又哭了起来的包惜弱:“好妹妹,快别哭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咱们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们看笑话就不好了!”
小莫愁咬着桃子路过,顺手糊了一巴掌杨康:“站稳点,没听到你娘亲和李婶婶说的话吗,不练好武谈何为父报仇,你说说你扎个马墩儿,都摇摇晃晃的,谈何练好武功!”
比李莫愁小了三岁的杨康,含着眼泪包儿默默的调整了姿势,继续扎马蹲。
郭靖只和杨康隔了几步距离,本以为李莫愁糊了一巴掌杨康之后,也会对他出手后,结果,李莫愁上下打量了郭靖,然后摇头,像个大人一样,叹息着走了……
郭靖傻眼,外加不解的看向杨康:“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杨康也是摇头晃脑,好不感叹的模样:“师姐能有什么意思,只能是你太蠢,蠢得让师姐下不了那个手打你!”
郭靖沉默数秒,弱弱的反驳道:“我不是蠢,师傅说了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只要我日日夜夜勤于练功,定然会成为高手的!”
“你是高手,那我就是高高手!”
这话,人小鬼大的杨康说得很是嘲讽,但个性敦厚,朴实的郭靖却深以为然,很赞同的道:“康弟这么聪明,定然会成为高手高高手的!”
面对郭靖真诚,透着傻劲儿的眸光,杨康顿时将‘你是不是傻,嘲讽听不出来啊’的话咽回了肚里,言不由衷的勉励郭靖:“你也要努力,倒时比我差太多就不好了!”
“康弟放心,我会努力的!毕竟我是大师兄吗?”郭靖拍着胸口连连保证自己会认真学武,天天向上。
杨康嘴巴下撇,不爽的诽谤起来。真是个蠢蠢的呆子,比我后入门,居然成了大师兄!师傅,你确定你是根据天赋来定名分,而不是年龄来的???
桃花树丛中正和黄药师下着围棋的季言之,收回了视线,笑着问黄药师:“你觉得郭靖、杨康二人,谁在武学之上更有成就?”
黄药师落子,将白子吃了一大片后,才笑着道:“听你这语气,你好像更看好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