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你还知道丢人啊!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心情显然极好的道:“不管做什么,多练习练习也就好了。”
这下李侧福晋彻底没了言语,也没了继续待在正院儿的心思。
李侧福晋悻悻然的告辞离开,正巧她刚出了正院。年小蝶身边的大丫鬟春雪就踏进了正院,向乌拉那拉氏禀告说,下个月的份例,年小蝶想要一些适合刺绣的丝绸轻纱。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所以乌拉那拉氏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当即就同意,并打发了春雪离开。
李侧福晋并没有回她所住的小院,她摇着扇子,趾高气昂的盯着很快就出了正院的春雪,显得格外不怀好意的道:“哦,这不是年庶福晋身边伺候的春雪吗,见了主子都不知道行礼,真是不懂规矩。”
春雪从善如流的福了福身,显然并不是第一次遭遇到其他人的刁难。“请李侧福晋见谅,非奴婢不懂规矩,而是奴婢忙着回去跟主子回话,因此眼拙没有看到风采依旧,美得好似骄阳的李侧福晋。”
“这张小嘴儿可真会说奉承话!”李侧福晋笑眯眯的摇了摇扇子,“幸好本侧福晋今儿心情好,也不跟你计较了,回去跟你家主子复命吧!”
春雪道了一声‘李侧福晋仁慈’,便低着脑袋、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走了。
李侧福晋摇着扇子,美目一直动也不动的注视着春雪的背影,突然撇头对着一旁恭敬伺候的腊梅道:“腊梅你说,这春雪跑来正院找福晋,到底想干嘛!”
腊梅脆生生的回答道:“听说年庶福晋最近一直在做针线女红,想来是这月的份例不够,所以打发春雪来找福晋吧。毕竟福晋一向是最好说话的!”
“最好说话,啧,”李侧福晋用力摇了一下扇子,随后有些不耐烦的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弘时阿哥什么时候下课?”
“还要有一个时辰左右!”腊梅依然脆生生的回答道。
李侧福晋:“爷,可真是偏心,都是儿子,弘晖阿哥亲自受他和老爷子的教导,可本侧福晋的弘时,却只能请西席上府教导……”
这样的话,腊梅可不敢回答了。
这嫡子和庶子能一样吗?
前者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后者,说白了只有在嫡子不存在的机会下,才有上位的可能性。李侧福晋这样明目张胆的诽谤胤禛偏心,就不怕害了弘时阿哥吗。
腊梅心尖儿一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让李侧福晋注意一点,至少不要那么口无遮拦。可问题是,当初弘晖阿哥差点夭折,不光李侧福晋,就连她也是高兴坏了。因为要是弘晖阿哥就这么去了的话,那弘时阿哥便是胤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毕竟乌拉那拉氏在生弘晖的时候伤了身子,已经不能再有孕了。目前胤禛膝下就只有弘时阿哥这么一根独苗苗,弘时阿哥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是什么?
可问题是弘晖活了过来啊,那么又是长子,又是嫡子的他,地位是妥妥的稳固如山。
李侧福晋这样口无遮拦的抱怨,只会害了弘时阿哥。腊梅喏喏不敢多劝,好在李侧福晋抱怨了这么一句后,便自知失言的闭紧了嘴巴,只回了住所后,才开始改砸茶杯发泄。
李侧福晋一时的失言,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季言之的耳朵里。本来吧,季言之其实有些疑惑,历史上的弘时为什么会变得那么不知进退,不懂得揣摩胤禛的心思,要知道弘历这位后期几乎浪上外太空,在祖国南北都留下‘动人’故事的脑残患者,在胤禛还健在的时候,都懂得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揣摩胤禛的心思,怎么弘时就……
果然是亲妈不聪明所带来的后果吧……
而且……历史上的弘晖可是八岁就夭折,弘晖去世后,弘时作为胤禛当时唯一的骨肉,必然被胤禛接到身边教养。当时的乌拉那拉氏心灰意冷,连自己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胤禛选谁当继承人吗。可以说弘时在那段时间里,可算是受尽了宠爱,估计连他都认定,他百分之百是胤禛的继承人。直到钮钴禄氏入府,直到钮钴禄氏生下了弘历,弘历又被胤禛做主,抱去给了乌拉那拉氏抚养有了半个嫡子的身份,弘时才开始产生了危机,开始处处针对弘历。
可惜……弘时终究比不上弘历的天分高,再加上他走错了棋和着间接害死了弘时的胤禩、胤禟、胤(é)三人走得很近,又有李侧福晋这么个擅长拖后腿的亲娘在,也不怪弘时会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要知道弘历那家伙就跟他的生母钮钴禄氏一样,好大喜功又极善于隐忍。
而他既然成了弘晖,自然不会让事态往历史所记载的那样发展。
他可是众望所归的嫡子,康熙老爷子和胤禛都看好的继位者,要想他以死亡的代价让出注定属于他的位子,不止门没有就连窗户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谁他妈耐烦管李侧福晋又准备采取哪种坑儿子的举动,扯儿子的后腿了。
季言之不屑的笑了笑,便让下人将口信递给了乌拉那拉氏,自己便不多理会,转而继续抄录他该抄录的奏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七月的时候,康熙终于南巡够了,带着浩浩荡荡的南巡队伍回了京城。康熙老爷子回来了,你以为季言之不用抄录奏折,‘学习任务’就能轻松少许吗。不,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因为没过多久,康熙老爷子便提出让季言之和其他伯父叔叔家、年龄相当的阿哥们入驻阿哥所,好接受他时不时的教导。
康熙老爷子虽说用了其他皇子阿哥的孩子做挡箭牌,让夹杂在其中的季言之不那么受瞩目。但皇家的孩子又有哪个不是人精,会看不出康熙老爷子真正想教导的是谁,只怕除了弘晳这个真棒槌外,谁都看得异常明白吧!
不过明白归明白,即使皇家没有真正的孩子,但嫉妒心从来只多不少。康熙老爷子自以为隐晦的重视,带给季言之的不光是荣耀,还有……排挤、针对。
当然了季言之不是小孩子,根本就对其他阿哥们的排挤针对,根本就看不上眼外加不在意。毕竟季言之好歹活了那么多辈子了,要是跟小孩子计较的话,也太丢份了。
而很诡异的是,季言之那副不在意、淡然视着,不屑出手的态度,反倒让康熙老爷子觉得,季言之很像他,是位天生有帝王气相的王者,所以越发的对季言之上了心。季言之呢,了解到康熙老爷子居然这么自信后,只能用‘我TM日了狗’的操蛋言语,来形容他极度无语的内心。
“晖儿,台湾府尹发来奏章说,台湾大旱,你有什么看法!”
和平常一样,偌大的乾清宫正殿,康熙老爷子在大一点的案桌上批阅奏折,季言之则在下首小一点的案桌上,拿康熙老爷子批阅好的奏折练字。
冷不丁的听到康熙老爷子的询问,季言之抬头,有些茫然的道:“皇玛法你问弘晖?”
康熙老爷子放下朱笔,含笑的看着季言之,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上除了和蔼还有慈祥。“你的意见呢?晖儿!”
“既然发了旱灾,自然是要先核实,然后酌情进行赈灾!”
“不错,晖儿说得不错,的确该先核实,然后酌情进行赈灾事宜。”康熙显然很满意季言之的回答,惯常勉励季言之几句,便又拿起朱笔,在禀告台湾旱灾的奏章余白处,写下了批文。
季言之继续练字。等康熙将今天送上来的奏章都批阅忘了后,季言之也就搁了笔,陪着康熙老爷子用膳。
康熙老爷子喜欢将季言之留在身边,一来是因为康熙老爷子觉得季言之是孙子中最出息的,二来则是因为季言之对康熙老爷子的自然态度,让康熙老爷子觉得正常的祖孙相处就是这样。即使康熙老爷子独断乾坤惯了,但人一旦上了年龄,总会感觉到孤单,这种孤单,不是睡多少漂亮的女人能够缓解的,它是属于亲人方面的……
人上了年龄,都喜欢家人的陪伴,即使康熙老爷子也是如此。但他少年登基为帝,几十载的皇帝生涯早就让他高高在上,威严不可直视…
比季言之大的长辈同辈,哪位见了他不是恭敬有余亲近有无,而和季言之同龄的长辈、晚辈,见了康熙老爷子又跟猫见了老鼠一般,说双腿儿打颤那是夸张,但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了话却是一定的。只有季言之,态度很自然,直接就把他当成了长辈,崇敬却又依赖。可以说,季言之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康熙老爷子那颗想做个慈和长辈的心。
用过膳,康熙便开始了日常逛~窑~子,不是,是日常去各宫殿和各宫的嫔妃们联络一下感情。季言之则去了慈宁宫陪伴太后,然后顺便在慈宁宫里陪着太后一起用了晚膳,才迎着晚霞回到了阿哥所。
因着康熙老爷子儿女众多的关系,阿哥所随时都是满员,没有多少空余。季言之所住的院落是当初胤禛尚未大婚时候住过的,和其他宅院相比,比较靠后,不过环境到还清幽。即使只有一进,但沿着屋檐走廊的地方,种了不少花卉,甚至在正屋左右耳房的位置种了一丛湘妃竹。
正院中央位置放了一口大缸,里面种了一些睡莲,此时开得正好。
回到小院,季言之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吩咐奴才搬软塌在院子中,一边斜卧软塌看着书,一边往嘴里丢精致小巧的各类点心。
季言之的隔壁住着十七阿哥胤礼,因着叔侄俩的年岁相差不是很大,胤礼每回下了课最爱干的事情便是到季言之所住的小院串门。这回也不意外,季言之刚斜卧在软塌上,刚丢了一块点心进嘴里。胤礼便口里唤着‘侄儿,侄儿’,闯了进来。
“十七叔安!”
季言之笑着给胤礼打了一个招呼,顺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奴才给胤礼看座,端点心果脯!
“弘晖侄儿听说了没?” 胤礼神秘兮兮的凑近季言之,开口道:“听说汗阿玛今年想带着皇阿嬷出巡塞外。嘿,弘晖侄儿,你说汗阿玛这回会不会带上你!”
“皇玛法的心思岂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能够猜测到的!”
季言之滴水不漏的话语,惹得胤礼嘴巴一阵抽动:“叔叔没问你皇玛法的心思好不好猜测,叔叔只问你想不想去。要是想去的话,叔叔给你想办法?”
“怎么想?”季言之挑眉看着胤礼,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语气:“莫非十七岁想学十八叔抱着皇玛法的大腿儿,哭唧唧的表示宝宝想跟着出门,宝宝的侄儿也想跟着一起出门?”
“弘晖侄儿,叔叔不得不说,你的嘴巴可真够毒的!” 胤礼摇头晃脑的感叹道:“也不知外人是怎么眼瞎,居然认为弘晖阿哥光风霁月,有圣祖风采的!”
——如果你长得我这么好看,你也会被称赞光风霁月的!
明白颜即正义这深层次道理的季言之笑了笑,很敷衍的‘安慰’胤礼道:“叔叔习惯就好!”
胤礼小声嘀咕:“我已经够习惯了好不好!”
前去小厨房的奴婢很快端来了几碟切成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水果拼盘和两碗撒了不少糖霜的凉糕。
“今年这天,估计会很热……”
胤礼舀了一口凉糕,塞进了嘴巴里后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话。严格说起来,胤礼是个话痨,一般季言之说一句,他就能叽叽咕咕的说上两三句。这不,在消灭一碗撒了不少糖霜的凉糕时,胤礼就说了不少话。其中有意义的话语有,没有意义的废话更有。
“十七叔说,皇玛法的那位曹贵人和太子叔叔同时病了?还真是巧啊…”
胤礼年龄是真的小,尚没有接触男女之事的他根本就不像季言之纳闷敏感,瞬间就明了其中难言的腌臜,很就事论事的道:“就是说啊,我下课的时候碰到太子二哥,发现太子二哥脸色可苍白了。问十五哥、十六哥,他们都说太子二哥这是病了。十五哥、十六哥不会骗我,既然这么说,那太子二哥就一定是病了!”
嗯,他们的确不会骗你,只会选择性的告诉你一些答案。而且他们也没说假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时空的胤礽的的确确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
居然和康熙老爷子的小老婆搅和到一起,这是嫌屁股底下本就不稳当的太子宝座硌人,所以想提前服从康熙老爷子废太子的心思,让自己提前下台啊!
简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的季言之摇摇头,看来历史上在康熙四十七发生的废太子事件要提前上演了。得,既然胤礼‘盛情相邀’,这回他怎么也得找个好位置,围观一下。
打定这样的主意,几天后在康熙流露出想巡视塞外,顺便旅游散心的时候,季言之很有孝心的表示,自己要跟着一起出去,在跟前好好的照顾康熙老爷子。
康熙很受用季言之的‘心意’,忍不住打趣季言之道:“带着你出门,到底是皇玛法照顾你,还是你照顾皇玛法啊!”
“自然是孙儿照顾皇玛法你了!”季言之用脆生生的嗓音很认真的说话道:“阿玛一向是专心做事,尽自己本分的典范,想来皇玛法应该还会将阿玛留在京城为皇玛法好好的办差,既然如此,自然该由孙儿代替阿玛在皇玛法跟前尽孝。”
季言之早在上个位面将福利点数花光的时候,就特别买了关于各国的各年代简史,是以早就知道,发生了废太子事件的巡幸塞外随驾人员没一个落得了好,所以还未彻底摆脱太子~党泥潭的胤禛最好还是待在京城,不然绝逼会和历史一样,落得削爵、暂时圈禁于雍亲王府,不许进行一切外出活动的下场……
季言之真心实意的撒娇,难有长辈能够招架得住,康熙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原本该随驾巡幸塞外的胤禛再次留守京师,暂为监国。季言之则取代了原本该随驾、然后作为导火线,让康熙老爷子认定胤礽是个没有手足亲情观念的胤祄,一路保持着很可爱的微笑,高高兴兴的跟着康熙老爷子出门‘散心’去了。
康熙此行重在盛京谒陵,出巡塞外,因此一路上倒也算风平浪静。一行人先去科尔沁,陪着年迈的太后在草原上,遥祭太后的祖辈。
这可以说是太后自入京后,第一次踏足故乡,不出随行的季言之所料,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后已经泪流满面。
“皇乌庫玛玛,仔细些,可别伤了身体,不然重孙儿回去后,准得挨皇玛法的骂。”季言之接过奴婢递出的手绢,仔仔细细的问太后擦眼泪。季言之的动作很轻柔,让太后的心滚滚烫烫的,很是受用。
“皇帝要是敢骂弘晖,皇乌庫玛玛一定说皇帝,不会让弘晖受委屈的。”
太后将手搭在季言之的手上,双目浑浊却有神的仰望着这一片浩荡无际的苍茫绿地。“弘晖啊,科尔沁草原美不美丽。”
“能孕育出像皇乌庫玛玛这样聪萃灵秀的女子,科尔沁草原自然是极美的!”
太后摇头失笑:“弘晖这话可是错了,皇乌庫玛玛怎么称得上聪萃灵秀,只有像太皇太后那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聪萃灵秀。可惜…去得太早,以至于皇乌庫玛玛的弘晖啊,根本对太皇太后没多大的印象。”
“现在皇乌庫玛玛说,重孙儿也就有了印象。”
季言之依然笑得很温和,那双漂亮的狭长丹凤眼除了对长辈的崇敬,就是对这片苍茫绿地的赞叹。科尔沁草原的的确确很美丽,所以为了永久的维护这份美丽,还是将它正式并入大清的板块,由大清妥善管理吧!想到后世内外蒙古分裂,季言之瞬间就下了决心,定让蒙古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大清子民,而不是游离在外,单靠联姻来维持关系。
不过嘛,鉴于他现在还小,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季言之也就把念头放在了心上,开始履行自己要照顾好年迈的曾祖母的责任。
说好话哄人,那是必须的!
当然了,依着太后的心愿,娶个蒙古女人却并不是必须的!
季言之一直清楚,太后还想大清再出个蒙古皇后,而这恰好就是康熙老爷子极度不希望看到的。都说人老成精,太后也是如此。别看太后这么老迈了,但心头看得十分的明白。
太子会被废那是必然的结果,最为刚正不阿、公私分明的胤禛上位也是必然的结果。那么作为深得康熙老爷子和胤禛看重的季言之(弘晖),上位更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太后觉得,要是季言之能和某一位蒙古贵女看对眼,那是最合适不过的!当然了,即使不占着正室位置,那么当个侧福晋也是妥妥的!太后相信依着季言之的聪明劲儿,知道该怎么抉择。
季言之自然是聪明的,也是知道该怎么抉择。问题是季言之不是走~种~马路线的爽文男主啊,有的位面还会选择单身的季言之,要能克服心理洁癖来个三妻四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吧,太后的奢望只能是奢望,自草原遥祭过后,回了营帐的季言之就跟神出鬼没又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儿,除了康熙老爷子外,旁的人别想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呵呵…太后期待的什么不期而遇、看对眼的场景,那是一次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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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第三十三个故事
胤礽选择夜窥龙帐的时候, 季言之恰好在场。前两天,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年青,只是生长发育有些着急的康熙老爷子,在偶然来的细雨中, 静静地散着步。
得,有句话形容得好,装逼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来了一场雨中漫步的康熙老爷子虽说没有达到事后火葬场的地步, 但也不幸染上了风寒。
都说病来如山倒,上了年龄的老家伙更是如此。康熙老爷子病了,作为好孙儿的季言之自然要在身边伺候。康熙也情愿季言之贴身照顾他。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也很悲哀的问题。康熙在防备他那些随驾的年长的儿子,尤其在他身边的时候更甚。
季言之很好把握了康熙老爷子的这个心态,让自己完全融入了贴心好孙儿的状态中。当然了, 这里面肯定有季言之现年不过十岁的缘由, 如果季言之再大点, 他也会适量的跟康熙老爷子保持点距离, 免得康熙老爷子在觉得欣慰之余,把他也一并儿列入防备名单之中。这是康熙老爷子天性上带来的多疑, 季言之根本不能改变, 所以能避则避,会让季言之少点儿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