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所以季言之对于孙传庭的要求是……“朕让卢卿组建天雄军,意在剿灭各地的流寇、匪徒,孙卿亦可组建一支新军,意在剿灭白莲教妖孽,孙卿记住,朕既然将事情交给了孙卿来办,必然是极其信任孙卿,不会过多询问过程。朕只有一个要求,白莲妖孽于国危害甚大,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朕要他们彻底成为历史,灰飞烟灭……”
最后的话季言之说得杀气腾腾,孙传庭听得热血沸腾。
男人嘛,特别是有领军才能、渴望奔驰沙场、建功立业的男人,都不会觉得季言之这话有哪里不对,毕竟杀戮果决才是男儿真本色。
季言之来得远比历史上更早授予孙传庭河南巡抚兼河北、河南督军一职,让孙传庭尽快投入剿灭白莲教事宜后,便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民政上。
崇祯三年十二月初,户部尚书梁廷栋因度支大绌,上疏十二事,要求增关税,捐公费等,被季言之严厉驳回。
在例行三日一次的朝会上,季言之神情清冷的道:“兵食不足,上疏言民穷之故,皆因官贪。官贪风息不止,却提议让朕增关税,捐公费,朕真怀疑梁卿你的脑子,是不是已经被豆腐渣给挤满了。”
户部尚书梁廷栋不服,辩称道:“去年户部共收饷银仅仅五百余万两,大部分都用与支付各地军饷,余下堪堪够支付文武百官俸禄,财政依然赤字,无多余钱财应付各地层出不穷的天灾人祸啊…”
屁的天灾人祸不好应对,在季言之看来,只有天灾是最不好对付的,因此倒显得耐心十足的听户部尚书梁廷栋废话完了后,才幽幽的道:“所以朕才提议加收商税嘛,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拼命的薅羊毛,也只有像梁卿这种家族或多或少有从商者的世家大户说得出更做得到的了……”
梁廷栋哽得面红脖子粗,想大吼季言之这位当皇帝的污蔑他的清白吧,季言之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令守大殿门的锦衣卫摘下梁廷栋的顶戴花翎,给拖了下去。
“户部尚书由毕自严,毕卿接任,诸位爱卿有无意义。”
在殿的文武百官齐齐摇头,表明自己没意见。于是季言之又道:“减免田税,增收商业税的事就交由毕卿全然负责。记住尔等身为大明人、身为大明官员,就自当为大明稳固基石,为大明百姓生活奔波,朕可以不过问尔等家族有多少人经商,尔等又给经商者提供了多少便利,却绝不容忍无所不用其极的逃税行为……
朕在这儿给诸位大臣提个醒儿,诸位大臣家族有经商者最好把往年拖欠的商税、田税、人头税给补上,不然朕的锦衣卫不是吃素的,东西两厂更加不会吃白饭……”
季言之的‘提醒’,杀伤力依然那么强大,即使乖觉如王洽、丁汝夔、杨嗣昌之流,也是忍不住双腿打了一下颤颤,更被提其他惯会两面三刀,自以为能够糊弄住上位者的官员们了。
反正这回朝会结束后,好多官员们都是几乎腿软的回到家,开始紧锣密鼓的联络家族其他成员,务必让家族中的经商者看看自己有没有拖欠赋税,如有拖欠赶紧补上,不然宁愿不要每年丰厚的孝敬,也定然要大义灭亲。
排查自个儿家族的官员们,其中有乖觉者,自然也有侥幸者,拖着不补交拖欠赋税。于是自然而言的,侥幸者连同庇佑他们者一起遭了殃。
要知道季言之正在为钱财不够用、怎么缓解国家财政赤字担忧,居然胆敢在自己亲口提醒警告下,还他妈拖着不补交拖欠赋税,不收拾他们,季言之都觉得过意不去。
总之在东西两厂联合给‘包庇逃税者’官员提供昭狱特间,锦衣卫们给‘受官员庇佑者放心大胆逃税者’提供天牢单间的‘完美’待遇下,大明官场风气再一次得到了有力的肃清。当然了,最主要的就是季言之提议的降田税、提高商业税的举措,毫无阻拦的就顺利执行了下去。
崇祯四年初,季言之设立直接由他管辖的皇工(皇家御用工匠)营,开始紧锣密鼓的生产水泥等物。
崇祯四年五月,季言之将不受五军都督府管辖的禁卫军直接捏在手里,将最主要的三大禁军营直接统称神机营,专门训练禁卫们使用火铳、神火飞鸦、红衣大炮等明火器。
依着季言之的全能,改造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当后金终于宣布制造出红衣大炮,准备用它们来对付大明时,季言之带着工匠们研制的好几千车水泥,亲赴辽东,指挥辽东守军,拿水泥将城池加高再加固……
“这玩意儿好用吧!”
穿着儒生便服的季言之就像真的大文豪一样,摇着折扇,端是风流潇洒写意。
老将孙承宗、史可法跟在其后,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短暂时间就凝结成块,很是坚硬无比的水泥墙面。
史可法叹服道:“万岁爷亲自押送来的水泥此物,果真是守城驻墙的利物,只是这水泥…真的仿得了红衣大炮的攻击?”
“至少比之石块垒墙的城池来得坚硬!”季言之笑了笑道:“最大的好处在于,遭受炮火袭击,有破损处时,能够连夜修补好!后金虽说号称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但终究人少。只要我大明依仗城池之坚固守轻易不出迎敌,拖也要把他们给拖死!”
孙承宗点头称善。
季言之又道:“太傅应该知道去年守关大捷之后的风波吧!”
孙承宗:“老臣知道,得蒙万岁爷信任,才没让贼子的反间计得以成功。”
“后金有能人啊,用反间计这等阳谋算计为帝者的多疑。”说道这儿,季言之似笑非笑的自黑了一下,“毕竟朕多疑、刚愎自用的性格,可是流传甚广!”
孙承宗不赞同的道:“万岁爷怎会多疑,怎会刚愎自用,在臣等这些粗人看来,万岁爷当得在世明君。”
史可法紧随其后附和。
这可不是两位名将的恭维,而是事实。即便季言之做事情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他从来不会干预手底下,特别是驻守边关的将士的事,不会在战事临近之时、因为有些大臣的三言两语、对辽东守军的作为心存怀疑,从而做出临场换将这种兵家大忌出来。所以包括孙承宗、史可法在内的辽东将领都认为季言之乃当世不得了的明君。
季言之毫无压力的接受了孙承宗和史可法的恭维。
他继续在城内走着,一边细细的体会不同于京师一代的边关民俗风情,一边浅声询问离他有一步之远的孙承宗和史可法,最近开垦荒地屯田的事宜进行得如何。
主要负责这块儿的史可法回答道:“最近辽东三省的气候越来越寒凉,春末夏初到秋天那几个月还好,其余时间土地就冻上了,非铁质农具不可动也!”
“铁质的…”季言之叹了一口气,又问:“军队是否缺盔甲防具?”
孙承宗开口回答:“军队方面暂时不缺!”
季言之点头:“朕回京之时会留下一营火~器手,全部交由太傅管理,太傅精通用人之道想必知道该如何使用他们。”
“《汉书召信臣传》载: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季言之突然呢喃道:“果然还是要想法设法的将橡胶树搞到手,不然用这种温室种植的粮食蔬菜怕是真的劳民伤财了……”
挨得很近的孙承宗、史可法皆是一愣,前者为季言之想用西汉流传下来的‘温室大棚’种植蔬菜感到不可思议,觉得确定劳民伤财,后者则是关注起被季言之惦记上的‘橡胶树’!
史可法忍不住问:“万岁爷,这橡胶树何物?”
“一种可以流出乳白色液体的树木,当地人又称‘会流泪的树’。”季言之想了想,假装从衣袖里实际从系统空间掏出一卷以前画的、随意丢在角落里的世界地图,然后找了一家酒楼,去了二楼的包间,才又开始谈话。
“好好看看这世界地图……”
季言之站在方桌前,指着敞开的世界地图道:“这是后金,这是大明,这块儿是西域诸国,这块儿是欧洲诸国,这儿是非洲大陆……”
孙承宗到底简在帝心,深得信任的他在季言之面前要比史可法随意。“那这儿呢?”孙承宗指着地图上美洲大陆以及澳大利亚洲询问道。
“这里是无主之地!”
季言之笑着说道:“朕欲取这两块大陆,只是后金虎视眈眈,没有解决掉他们之前,终究只能望而兴叹!”
史可法拱手道:“万岁爷雄心壮志,臣等佩服!”
“朕其实也很佩服自己。”季言之不要脸的自我夸奖自己一番后,收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好了,闲话可以莫谈了,太傅、史卿觉得如果不采取拖字诀、耗死敌人,大明在五年之内可否解决掉后金、蒙古?”
“难,十分的难!”孙承宗很直接道:“所以微臣和史大人都倾向于万岁爷口中的拖字诀,耗死后金蒙古等鞑子。关内尚且气候变化多样,焉知荒凉的关外气候不会更恶劣,鞑子的日子不会更难过…”
“但须防狗急跳墙。”季言之语气有些沉重的道:“要知道人一旦被逼得走投无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会让寻常人胆寒的!”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词虽说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夸张,但至少其战斗力可比安逸日子享受惯了的大明将士来得要好。说白了,如果一旦爆发了强烈的战争,季言之能倚仗的是火器之坚以及人海战术……
辽东军政方面,季言之早就决定了不会随便插手,所以盘旋的数日里,季言之皆是点到即止。季言之来辽东半月有余就回京了,不是他不想在辽东多待,而是在他离京的日子,摧毁了大明江山的李自成,与王自用、老回回、八金刚、扫地王、射塌天及张献忠等共三十六营、二十余万人马会聚于山西,接替已经伏诛的高迎祥为‘闯王’,正式造反!
季言之匆匆回京,便是处理此事。因为在他的□□下,如此大事留守京师监国的首辅温体仁可不敢自作主张,只得一个劲儿的催促季言之赶紧回京。
日夜兼程,不过三日有余,季言之便从辽东回了京师。
事态紧急,季言之没怎么休息,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宣见文武百官,召开了朝会,商议应对办法。
崇祯四年九月底,季言之下旨卢象升为西路征伐乱军统帅,杨嗣昌为东路征伐起义乱军统帅,共计六十万士兵,以两路夹击的战略方式,全力围剿以李自成为首的起义乱军。
而后,奉旨建立秦军绞杀白莲教众信徒的孙传庭,在取得全面性的胜利后,也加入围剿李自成等乱民的活动中,采取三面夹击,将李自成等乱民一路追撵致蓬莱等海岸线旁……
那一天那一夜,炮火齐轰鸣,尸身堆积成山,那血汇集成了一条红色的河蜿蜒,流入大海。
很多的人在炮火之下,慌不择路的跳海逃生。只是大海暗藏的危险并不比陆地上好到哪儿去。那强烈的血腥味儿早就吸引了成群结队的鲨鱼过来,不少跳海逃生的乱民都成了鲨口之食……
这已经是崇祯五年年底的事情了。崇祯五年的上半年,大明境内算是一直风调雨顺,除了李自成等乱臣贼子一直负隅抵抗,让季言之将刚刚剿灭了白莲教的孙传庭都派去参与围剿外,根本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发生。
但是到了崇祯五年的下半年,好吧,这方已经深深迷恋上了小冰川时期这个小婊砸的天道,又让迥异的气候彰显了很大的存在感,入七月的时候下起了拳头一样大小的冰雹——待收成的庄稼农作物全都因此…糟蹋了!
接到写满要钱要粮、好安置灾民奏折的季言之:……MD天道小贱人,你给劳资等着,就算现在没机会,等死后离开这世界的瞬间,劳资也要想办法找机会怼死你。还能不能让你季霸霸愉快的当皇帝了!
好在上半年的时候,属于季言之名下私有的皇庄全部种的都是红薯等高产、不挑土壤等农作物,因此面对要钱要粮好安置流民百姓的上疏折子,季言之只是摔了几个茶杯,骂了几句娘,就心平气和的开始下诏安排钦差大臣赶往遭遇了特大冰雹灾害的地方赈灾。
七月特大冰雹过后,八月黄河决口于孟津,附近村落房舍、田野庄稼全都毁于一旦;九月山西、陕西两地遭遇特大大旱,水渠枯竭,往日所打深井之水只够日常饮用,致使田野庄稼颗粒无收;十月广州等沿海城市遭遇超强龙卷风袭击,伴随龙卷风而来的海浪淹没了所经之处的渔村,造成很多百姓渔民流离失所;十一月,特大风雪席卷了京师天津卫一带,让百姓轻易不得出户,只能被困于房舍中……
连月不间断的灾难让大明官员们都疲于奔波,就连原本只为皇帝服务、只为了收集情报的东西两厂的厂卫,和锦衣卫们都开始出面赈灾,倒让百官们闲暇之余有心情研究是不是季言之这个皇帝有时候冲老天竖中指的举动惹怒了天上的神明,因此便有不长眼的御史开始建议,季言之最好下一份告知天下予天请罪的罪己诏。
季言之:………
下你妹的罪己诏啊,小冰川时期这小婊砸的锅,凭什么让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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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第三十四个故事
“罪己诏”是古代的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 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发生的一种口谕或文书。它通常是在三种情况下出现:一是君臣错位,二是天灾造成灾难,三是政权危难之时。用意都是自责,只是情节轻重有别。
明思宗也就是原崇祯曾六下罪己诏, 分别在崇祯八年,十年,十五年, 十六年, 十七年…
这么频繁的下罪己诏,结果对于缓解天灾还是没什么卵用,所以季言之坚决的没有下罪己诏, 他用顽强的意志力‘扛’过了御史们的哔哔哔,用年底的那场剿灭乱党大捷来洗刷自己的憋屈。
崇祯六年,有来往海外经商者从美洲等大陆带回了马铃薯、玉米等物。期盼已久的季言之对此欣喜若狂, 以圣人也不可朝夕令改为由, 当场就兑现了自己在崇祯元年时, 广告天下许下的诺言, 封了带回大量高产粮食好留作种粮的商贾侯爵的爵位,就连献上辣椒、胡萝卜等蔬菜种子的商贾也都赏赐了士子身份, 允恩科科考。
崇祯七年, 经过将近一年时间在皇庄大面积的试种,所得可耕种的种粮足以推广几个州县后, 季言之下诏将所有种粮免费提供给老百姓。
当然了鉴于大明官员们安分了一段时间又会死灰复燃的尿性, 着百姓去县府衙门去领种粮的时候, 都是由锦衣卫协助当地官员办理的。
这样虽说杜绝不了某些官员谋私利,但至少还是遏制了不少,清水不能养鱼,季言之也没要求手底下的人一个个清廉得两袖清风,但怎么着也要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吧!总之这么做的结果是绝大多数的种粮都顺利的到达了老百姓的手上,顺利的种在了地里头。只有山西、陕西两地出了一些问题…
历史上,不光明之一朝,陕西、山西两地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容易出天灾人祸的地界,总是少不了它们的身影。在小冰川时期这小婊砸的影响下,陕西、山西两地基本年年干旱,从来没有捞到过例如水涝的灾情。
今年吧,天公还算做美,偶尔下的几个零星小雨,到底让地里头的庄稼存活了。
只是真的不能高兴太早,没有了旱灾,却出现了蝗灾。
铺天盖地的蝗虫所到之处,野地良田的绿色植物都无一幸免,就连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当地的官员到底还是有一些小聪明,派了不少人用网捞捕蝗虫,和着各种粗粮制成了救济干粮,总算挨过等待救济粮的到来。
而问题就是出在救济粮到来之时,官民将救济粮和种粮都一起吃了…
季言之接到陕西、陕西两地巡抚的请罪折子,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按说这事儿说起来的确情有可原,毕竟饿慌了谁管这些是种粮还是什么的,没吃土都算不错了,但季言之还是有点啼笑皆非。
季言之觉得这回负责押送救灾粮食赈灾的钦差大臣还是挺给力的,什么是救灾粮什么是接下来可耕种、种粮分得清清楚楚,但就是没防着老百姓们将救灾粮、种粮一起给吃了…
“皇庄还有留作种子的粮食吗?”啼笑皆非的劲儿过后,季言之转而问兼管皇庄收成事宜的王承恩。
王承恩回答:“留了一些不多,堪堪够皇庄里的农户们来年耕种。”
季言之蹙眉起来,王承恩又道:“其实陛下,老奴不倾向于将皇庄剩余的种粮再押运至山西、陕西两地。山西、陕西两地年年天灾不断,收成真的算是听天由命,这回虽说蝗灾刚过,但谁又能保证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风调雨顺,而且将种粮果腹的事情不加以惩处就再送种粮的话,焉知山西、陕西两地治下的百姓下次还会不会明知故犯……”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惩处之事不要再提,如今天灾不断,百姓皆苦,山西、陕西两地百姓更甚,朕相信如果饿得实在受不了,谁愿意将来年的希望给吃掉。”
季言之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下回明知故犯,朕不能因为这可能会有的猜测,就放弃再次命钦差大臣负责亲自押送种粮的事情。在朕看来,无所事事、四处流荡、无种下地、无地可种的老百姓可比流寇的危险性更大,大伴儿以为何?”
季言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王承恩还能说什么,只能积极的领下再次调拨~种粮押运往陕西、山西两地的工作,务必让保证皇庄来年不荒废的情况下,让陕西、山西之地的田野皆有庄稼可种。
王承恩请领的事儿吧,说简单倒也不简单,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明官员们有一个让季言之都有些脑壳疼的尿性,那就是死抠死抠,只要是正常渠道,那就别想从他们手中抠出任何一点属于他们的东西。
当然也有真爱民如子的官员,但他们大多两袖清风,日常开销都赖以俸禄,宦官中难得的好公公王承恩又怎么舍得让他们慷慨解囊呢,所以少不得请奏了季言之,动用了一些私库银两,买了一批种类繁多,但胜在好种活的粗粮当做种粮,亲自押运送到了陕西、陕西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