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所以何必做些容易暴露本身智商问题的多余工作来呢!
哦,或许,脑残之人觉得同时干掉皇帝和太子的主意简直棒得不能再棒,绝对没人看出来。毕竟蜜汁自信嘛,是身为脑残的必备装载。
季言之的思维又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跑偏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正德帝在季言之的引导下将所有的一切理顺。包括差不多已经失控的科场舞弊案,正德帝也觉得这是陈七公子有意的放纵,
目的自然是在他与太子死后,才以继位新君的名义处理了科场舞弊案,好换取天下士子的拥戴,无暇去追究先帝是自然死还是不自然死……
这种谋逆事情吧,通常都是越脑补越严重,即使依着陈七公子脑子有问题的程度,根本就没想过这一层,或许只是想着朝纲越混乱对他上位越有利,但并不妨碍正德帝盯着陈七公子的目光越发的森冷。
“来人啊,将这谋朝篡位犯上作乱的贼子押起来,暂时关进宗人府。”
陈七公子慌了:“父皇,你莫要信这山野村夫的话语,如果儿子真有谋害父皇太子之心,为何会一听神医现世,便亲自出宫为父皇、太子请神医啊!”
“这就要问你是真心实意的想救父皇与孤,还是想将神医控制起来,为你所用了。”
太子可是记得陈七公子的那句‘孤王’自称,可见陈七公子对于储君之位的窥探之心已经猖狂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如果章茂成、刘朔、林铭三位挚友没有牵扯进了科场舞弊案,那么也不会有季言之为救挚友出囹圄,而随夫子上京之事。
或许原有剧情中,也有原主季言落水高烧几天几夜后不知身亡,白鹭四大才子其三的章茂成、刘朔、林铭牵扯进了科场舞弊案,夫子依然入京为学生游走打通关系,好洗刷身上背负的污名。
只是夫子到底才是真?文弱书生,又岂有季言之直接找当今圣上谈的手段。想必三位挚友们最终得出囹圄,还在于新君继位大赦天下的缘故。
当然了,鉴于陈七公子的妻子七王妃是重生女主,小妾成员中又有季大妞这位一位穿越女配,那么新君必然是陈七公子。只不过,一周目的时候,正德帝死,陈七公子应该并没有马上坐上新君的位置。
按照后宫高位者女人的尿性,必然是扶持傀儡幼帝上台。那么一周目的最后,陈七公子必然是篡位,而且成功了的。
至于二周目,按照女主重生之后依然嫁给了陈七公子的事情来看,如果这回正德帝依然和一周目一样死了,那么陈七公子必然是直接取代傀儡幼帝,上位当了新君。
而且按照每一个喜欢在垃圾桶里捡回男人的古早玛丽苏文女主都有‘男主虐我千百遍,我待男主如初恋’的精神疾病,目前跑到重生女主娘家当起了二小姐身边大丫鬟的季大妞,必然会进宫了。
这些剧情前提是没有季言之的掺和。
前文就说过,季言之来到此方位面的那一刻,和谐大法就发挥了它巨大的威力。到了如今,直接就把还在企图狡辩自己没有谋害生父和兄长之心的陈七公子给一击必杀了。
至于气运浓厚到已经将陈七公子压制成为男主的重生女主……
要知道在古代位面女子的地位并不高,而且还有株连的说法。
作为陈七公子的正室,其实重生女主的气运再怎么浓厚,再怎么强大,在陈七公子倒台的情况下,她只有跟着倒霉。
当然了,相信依着重生女主浓厚的气运,在陈七公子被关进宗人府,等待除被囚皇陵,一生一世不得回京的惩罚的时候,应该能找到摆脱陈七公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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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第四十二个故事
陈七公子弑君谋逆之罪再怎么狡辩, 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何况正德帝已经懒得再听陈七公子的辩解之言了, 所以就这么着, 打着为父寻访神医风风光光出宫来的陈七公子,直接就被侍卫们粗暴的按住, 然后直接就被送往了宗人府。
“你很好。”
正德帝看向了季言之,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换做其他人,早就诚惶诚恐的跪地求饶, 因为正德帝的话太过似是而非,就连太子也是眸中流露出一抹担忧。
不过季言之不是其他人, 所以他并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诚惶诚恐,反而显得特别的云淡风轻的道。
“草民恭喜大昭国柞又将昌荣一百年。”
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正德帝下意识就是一愣。
这一愣只是一瞬间,因此正德帝很快就回过神。
“你献药有功, 救了朕和太子。想要什么样儿的赏赐尽管说。”
季言之隐晦的挑眉:“圣上此言当真?”
正德帝:“此言当真。”
季言之:“那好, 还请圣上恕草民无状。草民想请圣上重新审查科场舞弊案之事。”
闻言正德帝当真有些愕然,显然觉得季言之做了那么多事,连‘救命神药’都拿了出来, 结果却只提了重新审查科场舞弊案的要求,显然季言之有点不明白他口中所言‘想要什么样儿的赏赐尽管说’的话语的份量有多重。
季言之不明白吗?
不, 他明白。
只是他更明白正德帝这么说,除了真心想赏赐他之外, 更有试探的意思。
试探他的品性, 试探他可否为国之栋梁。
这是上位者很稀疏平常的手段。
以往位面世界为帝之时, 季言之也曾很多次使用这样的手段来选拔人才。所以正德帝一开口,季言之便明白正德这么说话的隐晦含义。
按照季言之的秉性,其实大可不必理会这样的试探。
只是这一世季言之打算做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臣,自然得小心得体的应对正德帝。
不是季言之谦虚,只要是季言之想忽悠人,即使是为帝几十载的正德帝,季言之也能把他忽悠瘸了。
而季言之表现得太过温润如玉,那种视权势财富如浮云的云淡风轻,瞬间就让自认为看人很精准的正德帝相信了季言之所说的话,乃是肺腑之言。
正德帝:“科举舞弊案朕会亲自过问,而关于你的赏赐,容朕好好想想。”
季言之:“那草民便先谢过圣上的龙恩浩荡。”
正德帝随后便带着太子走了。
一国之主宰和未来的主宰走了以后,夫子才恍惚发现,冷汗不经意间已经将身上的衣衫给浸湿了。相反,直面帝王威严,甚至和正德帝有着隐晦交锋的季言之却显得清清爽爽。
季言之给夫子斟了一杯茶水:“老师,有圣上亲自过问,牵连甚大的科场舞弊案应该很快就能了解了,而松阳他们和天下莘莘士子也能够尽快的得出囹圄。”
夫子呷了一口茶水,随即目光深幽,充满了睿智的看着季言之。
“言之啊,老师不过问你到底是如此做到以‘神医’的身份混入宫闱,救了圣上以及太子;不过问你是怎么说服圣上以及太子乔装打扮出宫,又是怎么料定七皇子必会出宫来这客栈寻‘神医’,终究不过谋略二字。老师只想告诫一句,莫忘本心。”
季言之点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学生一定谨记,不忘初心。”
夫子欣慰的抚须:“很好不错。可惜老夫没有女儿,不然定会招你为赘婿。”
正把茶杯往嘴巴凑的季言之僵了僵:“听夫子的意思,莫非是想为学生做媒?”
——千万别这样啊,就凭你们老白家女孩子难看,男孩子更难看的基因,我对娶你们老白家的闺女真的挺有压力。别的不说,就怕遇到表情挺正经,内里却像白老夫子一样,不死劲按着,就会飘上天的那种货色。
——所以,夫子,感谢你没有女儿可嫁之恩。
然鹅,季言之感谢得太早了,夫子虽说没有女儿,但是他有侄女儿啊。而且年方十四岁,目前正待字闺中。所以下一刻老夫子便再次抚须微笑:“不过老夫虽然没有女儿,但有一位长得花容月貌,秉性也很不错的侄女尚待字闺中。不若老夫便做主一回,将侄女儿许配给你如何。”
季言之:“……”
当然了白家的仙葩最终还是未能成为季言之的妻子。不是因为白仙仙已经和他人定亲的缘故,而是正德帝‘承诺’的神秘赏赐便是赐婚。
——正德帝将太子母族表妹,年方十六的袁淑婉指婚给了季言之。
季言之知道这里面必然有太子努力撮合的缘故,但赐婚圣旨已下,袁淑婉本人也的确人如其名,贤淑温婉,因此季言之丝毫没有异样,反而乐见其成的领旨谢恩。
而就如季言之原先所说的那样,去年牵扯甚广,一直‘拖’到今年还未处理的科场舞弊案经由病体痊愈的正德帝亲自过问后,很快就被查得水落石出。
很多蒙冤的士子,包括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全都得出囹圄。而当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得知这一切都得力于季言之的时候,他们白鹭四大才子中,性子最为跳脱的章茂成竟然一把抱住了季言之的大腿,嚎嚎大哭起来。
“言之,辛苦你了,呜呜,牢饭真他妈太难吃了!”
——得,都飙脏话了,看来受到的‘伤害’不轻啊!
于是季言之便没有抬腿踹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他裤腿上抹的章茂成,而是对着眼含热泪,却很克制的刘朔、林铭点了点头。
“多谢!”
刘朔拱手道谢:“与言之为友,乃是我等人生之幸。”
林铭也是拱手:“如磐说得没错,有言之为友,人生大幸。”
季言之有些哭笑不得了:“你们可真是……如果换做我身陷囹圄,如磐、克谨、松阳你们三人难道就不会为我奔波游走吗。”
当初原主落水之时,请大夫的救命钱就是刘朔三人给的。虽说这钱,对于刘朔三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原主、对于老季家人来说,却是实在的救命钱。
季言之一向恩怨分明,这份情他自然牢牢记得,所以当刘朔他们三人身陷囹圄之时,季言之费心的奔波游走,不是为了刻意偿还恩情,而是因为他们三人值得。
“下月就是重开科举之日…”季言之看了看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转而道:“当务之急的是好生休息。要知道不光老师,就连我也是希望我们四人全都榜上有名。”
“依我们之才自然全当榜上有名。”
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章茂成,整理好着装之后倒还算人模狗样。他在季言之的对面坐下,旁边分别坐着刘朔和林铭。章茂成接着道:“而且不止榜上有名,还要名列前茅,不说其他,至少前十甲我们四人要身列其中。”
“自当如此!”
季言之笑了一下,然后便开始拿出夫子临走之前交待的任务,开始给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押题。四人就这么写写画画,直到夜半三更之时才意犹未尽的搁了笔。
季言之叫了小厮送来夜宵,四人吃完之后,睡意也就纷纷袭来。
四人互道了一声晚安,然后便各自回房,各自一睡到天亮。
早饭是简单的稀饭馒头咸菜,小厮花钱在街边小吃摊上买的。味道将就,不过甚在管饱。现在好歹是特殊时期,不管是刘朔、林铭、章茂成三人也好,还是季言之也罢,都不会太过注重口|欲之腹。反正只要填饱了肚子,专心致志押题便是。
临近晌午的时候,这处由太子私下赐予的三进宅院迎来了访客。
那是袁淑婉身边的大丫鬟春歌,被袁淑婉打发来送些自制的点心。
“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你家主子的好意。”
季言之手拿线装书本,芝兰玉树的立于走廊之上。他的目光是在看着春歌,又好像透过她看向天边的浮云。总之那么的深不可测,即使季言之本身是带着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的。
春歌莫名红了脸。
“未来姑爷…”春歌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姐说了要奴婢留在这儿伺候未来姑爷和几位公子。”
“回去。”
季言之倏然冷了脸,沉声道:“重复的话,我不想再多说一遍。”
逐渐摆脱稚嫩的季言之外表清隽绝伦,虽说偏文弱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但自有一股风流。
当然了,这是季言之挂着温润如玉面具的时候。
一旦揭了那温润如玉、秉性温和的面具,动起怒来,那经由数世淬炼而来的无形气势岂是春歌区区一介奴婢能够抵挡得住的。一时之间,脸色惨白的春歌心中那是什么‘努力奋上’的心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