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膳过,天才刚蒙蒙亮,因此胤礽显得十分不慌不忙的坐着轿子去了南书房。而在他和季言之的意料之中,胤褆依然早早的到了,目前正在一边偷偷打着哈欠,一边偷偷的用糕点填肚子。
这狗脾气的蠢蛋儿…
胤礽、季言之同时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不过一体双魂的二人并没有选择吐槽他,因为顺着将书拿反了背诵的胤祉视线看过去。胤禛几个刚入南书房读书的小阿哥,正在进行…唔,友好切磋。
被孝惠章养得壮壮实实的胤祺正以万夫莫开之势压在胤禛、胤祚身上。胤禛、胤祚这对名下上的嫡亲兄弟…哦,胤祚已经过继,从原则上来讲也不算胤禛的嫡亲兄弟了…
胤禛、胤祚小脸涨的通红,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摆脱了胤祺的‘泰山压顶’,忿忿不平的指责道:“五哥/五弟,你干什么?”
胤祺笑得异常憨厚的摸了摸脑袋:“爷在学习摔跤呢!”
胤禛:……
胤祚:……
胤祉:……
胤褆:“哈哈哈,小五你个蠢货。”
胤礽微挑眼帘,冲着站在门口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康熙,行礼问安道:“儿臣参见汗阿玛。”
正拼命嘲笑胤祺的胤褆不禁抖了一下:“儿臣参见汗阿玛…”
一连串的请安声响起,够年龄上南书房读书的皇子阿哥们一排儿跪得分外的笔直。
【保成你这算又无意中坑了胤褆一回。】
默默在‘旁’‘观看’的季言之丝毫没有诚意的对胤褆表达了深深的同情。想来经此一次,胤褆傻狍子外加没兄弟情谊的个性会更加的深入康熙的心吧。
这种情况季言之挺喜闻乐见的,因此在‘旁’连连催促胤礽来一把火上浇油。
胤礽之威不在于语言高深或毒舌,而在于自己都不自知的天然黑。这不胤礽一发力,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语,但就是让康熙加深了胤褆‘没心眼,纯傻狍子’的认知。
“保清啊…”康熙斟酌的道:“脑花是个好东西,朕会吩咐御膳房的人给你多做做的。”
胤褆懵逼的看着康熙说完就走的背影,很是疑惑不解的来了一句:“汗阿玛这是啥意思。”
几个年龄小的皇子阿哥纷纷交头接耳,显然是在讨论康熙说这话的另外含义。
胤礽表面正经,心中却跟季言之吐槽道:“瞧瞧,不止哥哥你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就连汗阿玛也是如此,直接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有什么不好,至于说得如此含蓄吗,瞧瞧保清那傻样儿,说不得要反复琢磨很久,才想得明白。”
“可惜…怕是穷尽一生也想不明白汗阿玛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选他为继承人。”
胤礽微微一愣:“哥哥,怎么又想起说这事了?”若有所思的视线掠过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看书的胤禛,胤礽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皇阿玛已经动了改立太子之心?”
“依着汗阿玛的心性来讲,这很正常好不好。”季言之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的道:“汗阿玛权力欲~望真的此城墙还厚。只怕我们这太子做得越好,他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虽说不至于起了忌惮之心,但……”
季言之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意味胤礽还是品了出来。
胤礽陷入了久久沉默,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所以…哥哥和我到底倒了哪八辈子的霉,才会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啊!”
季言之:“……”
胤礽又道:“所以…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位置呢,当条咸鱼不好吗?”
“当咸鱼的确没什么不好,只是我怕我们没那个命当咸鱼。”季言之咧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道。纵观历史,有多少太子能够在他人登上皇位后能全身而退?即使当时有命在,过不了多久也会以各种意外悄声无息的离开人世。
就好比历史上经历了二立二废风波的胤礽,康熙在时活得好好的,可是康熙走了没多久胤礽也随之离开人世。说是自然死亡,但这其中要是没某位动的手脚,怕是连鬼也不会相信。
季言之不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别人身上,就连胤礽,如果不是和他一体双魂,他也不会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但即使这样,关于位面红包群季言之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至于他的来历,反正不管是康熙还是胤礽都把他视为承祜的转世,那他就是承祜,至少这一世是…
季言之叹了一口气:“放心,哥哥答应过你,劳心劳力的事哥哥来做就好,保成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好。当然娶两个媳妇,咱们俩兄弟换天分别睡的事,哥哥就不依你了…哥哥清心寡欲惯了,生孩子的事就交给保成了。放心,就算保成想向汗阿玛学习,纳上百八十位的妻妾也是可以的,哥哥绝对没有意见。”
这转折也太神奇了吧…明明上一刻还在说当咸鱼的问题,怎么下一刻就变成了娶妻生孩子…
胤礽先是懵了,然后很快回过神,语气更加幽幽的道:“其实吧,保成其实也挺清心寡欲的,怕是做不到像汗阿玛那样生龙活虎、夜御两三女了。”
季言之定定的打量胤礽片刻,突兀就笑了起来:“的确,汗阿玛乃色中饿鬼,这世间啊很少能有人比得过。”
对对,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猛点头附和季言之话语的胤礽感觉‘危机’已经解除,不由松了一口气。而正当他准备和季言之说其他话时,来给他们这些皇子阿哥的汉学老师提问了。
为了维持学霸人设不崩,胤礽赶紧麻溜的溜号,换季言之顶上。季言之无奈,但因着早就答应胤礽,他学不学习都随他去,因此季言之倒也挺云淡风轻的完美回答了汉学老师的提问。
季言之(胤礽)是满十四岁后开始跟在康熙屁股后面、开始学习处理政事的。而同一时间,比季言之(胤礽)大了两岁的胤褆也开始立于朝廷,正式参与国事。
或许是有了文武百官教胤褆‘做人’,正式领了差事的胤褆倒比以往少了直来直去,变得圆滑起来。当然这点圆滑在季言之这只成了精的狐狸面前还不够看,但不可否认,胤褆如此,作为老子的康熙还是挺欣慰的。
为了‘赞美’康熙对胤褆的欣慰,季言之背地里直接‘丢’出一只可隐藏、但不会飞行的蜘蛛形态的小机器人后,便就此放任不管了。就连有时胤褆差事办得好得到康熙表扬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面前炫耀时,季言之都只会用难以言喻的眼神默默注视胤褆三秒钟,然后来一句十分有深度的话。
“你开心就好。”
胤褆:“……爷得了汗阿玛的夸奖你没有,爷自然开心。”
季言之:“你开心就好。”
胤褆:“……嘿,太子殿下,你除了这话就不会说其他的吗,爷开不开心还用你说?”
果然人和猩猩之间是没有共同语言的。季言之抿嘴微笑道:“那大阿哥想听什么?就算你想听能者当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话,孤今日心情好也会说得你听的,就算你想听百遍都成。”
“你才扶摇直上九万里呢,太子殿下,别以为爷不知道这话是埋汰人的。”胤褆扯嘴,竭尽所能的用贫瘠的话语‘重重复复’的挖苦了季言之一番,并于转身走时,得意非凡的丢下“太子殿下最近小心一点”的话。
“保清这是来干嘛!”默默围观了这场闹剧的胤礽一言难尽的开口道。
“来当猪队友。”季言之卷起嘴巴,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看来所料不错,明珠最近有大动作了。”
“那哥哥打算如何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主动出击,将索额图一党损失严重的原因扣在明珠的头上?”
“索额图会倒台,不就是明珠一党暗中动的手脚?干我何事?”季言之笑得光风霁月极了,手却使劲,将掌心中卧的那颗白玉棋子捏了个粉碎。
不提季言之暗中布置的那一系列杀招。半月过去,明面上靠着明珠,算是明珠一党的官员包括佟国维一系的官员纷纷上书弹劾索额图嚣张跋扈,私底下买官卖官。
买官卖官的罪名可大可小,前有舒克萨哈曾被污蔑买官卖官,被处以极刑,后有鳌拜真买官卖官被圈禁致死,如今和明珠、佟国维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的索额图也背了这个罪名,可以说不死也会脱一层皮。当然这要看康熙怎么处理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弹劾‘证据’充足的情况下,索额图的生死全在康熙的一念之间。
Ps:老家断网,文文是作者老公回家传的,如果有错误的话欢迎指出,以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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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个故事
不过对于索额图的生死, 季言之倒不怎么担心,毕竟历史上索额图的罪名那么多,康熙厌恶于他‘带坏’太子不也是没要了他的命吗。要知道在这方世界有季言之的存在后,索额图给予的诱惑, 胤礽那是一次都没接招。最大也最让康熙痛心的罪名没了,索额图根本没有所谓的性命之忧,更何况康熙心里清楚这是党派之争、而索额图处于下风的结果…
最终, 即使比历史提前了好几年, 索额图也依然被康熙革去了官职,落了个回家养老的结局。当然自以为大获全胜的明珠一系也没讨到好。一日上朝, 康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明珠与大阿哥胤褆私交过密,唆使大阿哥胤褆尊卑不分、没有手足亲情并处处针对太子为由,大骂了明珠一顿, 趁势卸去了其顶上花翎,命其回家闭门思过。
具体的闭门思过时间康熙没说,但想来不短就是了。而毫无争议, 朝廷之上逐渐变成了佟国维一家独大,佟半朝的‘美名’也比历史早了好几年传出来。
季言之一直冷眼旁观,那清冷淡漠劲儿让康熙打消了他可能从中插了一脚的想法。但实际上, 这些局就是季言之设的, 他和胤礽的两个舅舅或许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没有季言之全局把控的话, 或许噶布喇一脉和索额图一脉不会那么轻易的分割开来。要知道依着索额图极端的利己主义思想, 只要季言之(胤礽)一天是太子,索额图就绝对不允许赫舍里一氏脱离自己的掌控。
但活久见,季言之这只已经算得上成了精的狐狸可不想跟自诩老狐狸的索额图耍什么聊斋。虚以委蛇什么,季言之虽说做得来,但却不愿意跟索额图玩,何况季言之其实还有大杀招,例如生死符没出呢。
生死符一出,那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反正很少有人能够反抗得了就是了。这样说来,其实季言之到底给索额图留了几分情面,不然生死符一出,索额图绝逼会落得比现在‘在家静养’还要凄惨的下场。
明珠紧随索额图步伐,回家闭门思过连带累得胤褆落了一个无手足亲情、遭康熙厌弃的罪名。之后,在佟国维越发得到康熙看重的时候,原先还趾高气昂,认为自己跟胤礽(季言之)在康熙心中地位不相上下的胤褆就越发的萎靡起来。别说,差不多一米八的壮汉露出委屈的小眼神,还挺有反差萌的。至少看在季言之眼中是这样。
“你来看爷笑话?”
狗脾气又发作的胤褆瞪着牛眼,就像看阶级敌人一样看着季言之。
嗯,在世人眼里,他们可不是该对立的敌人吗。
季言之莞尔笑:“你的笑话闹得还少?”需要我特意来看?
胤褆更气了,但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因为季言之说的是事实。
“你来阿哥所如果是想跟我说这话,那么你可以麻溜的滚了。”
季言之挑了挑眉,却是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落了座,并反客为主的让奴婢给他上茶。屋里伺候的奴婢手脚很快,很快就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上来。
茶雾氤氲间,季言之勾唇笑了:“当初明珠有心接触于你时,孤记得孤好像跟你说过,明珠这老东西绝逼不安好心,依你那缺心眼的性格是玩不过老狐狸一样的明珠的。明明金律良言你偏逆耳认为孤是见不得你发展自己的势力,反倒加倍的和明珠接触。结果怎么样?果不其然连累到了吧。”
胤褆默,好半晌才声音干涩的道:“爷没想到…简在帝心的明珠居然那么快就倒台了,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即使胤褆没继续说下去,季言之也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把索额图‘斗倒’之后,和明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自己会更进一步,结果呢,没料到康熙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鹬蚌相争,佟国维这个渔翁最终得利便显而易见了。
季言之抿嘴笑了一下:“明珠简在帝心?大阿哥就是会说笑?汗阿玛一向信奉的用人不疑,疑人也用,估计除了汉臣张廷玉外,谁都当不得简在帝心这夸奖。”
胤褆:“......你是得意者,你有理,你说了算。”
“孤自然是有理的。”季言之懒得跟狗脾气一发作就胡乱‘咬人’的胤褆多说什么,很直接就说出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一为开解,二也为……
“大阿哥你自认和孤不相上下,也是明面上汗阿玛的第一个儿子,就算换你来做太子也当得。可大阿哥有没有想过,从一开始,你就被剔除了继承人的行列中。”
胤褆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反驳之时,不知道想到什么,逐傲娇的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大阿哥这是听进去了?”季言之想笑,但到底还是稳住了,继续光风霁月的道:“大阿哥知道吗,或许孤这个太子也不是汗阿玛心中完美的继承人呢。要知道孤之所以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不仅仅只是因为皇额娘为了生下孤丢了性命的缘故。”
胤礽出生之时,前明余孽未清,民心尚未稳固,急需一个大清皇室后继有人的借口广而告之天下从而使民心归清,于是‘生而克母’的康熙唯一嫡子胤礽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可以说即使赫舍里皇后并没有因为难产死去,胤礽的命运也是被人为的决定了,他注定生而为太子…
胤褆想跟胤礽比?能比得了吗?诚然在胤褆之前出生的皇子阿哥都夭折了,胤褆成了名义上的长子,但首先满清讲究子以母贵,胤褆生母惠妃初为庶妃,其父索尔不过是正五品的郎中,哪比得上前期为康熙除去鳌拜尽心尽力的权臣索尼,纳喇(又称纳兰)一氏的确出了纳兰明珠这么一号人物,但早期纳喇一氏是万万称不上满清著姓大族的,不然惠妃也不会庶妃当了好多年,到生下胤褆五年之后,才在康熙大规模分封后宫之时成为嫔,再隔四年成为妃。
母族地位比不上,而且胤褆的性格…康熙是傻了才会选择狗脾气时不时发作,脑子还不带拐弯的家伙当自己的继承人,就算是长子又如何?满人可不像汉人那般讲究,信奉的一直都是能者居之。而且就算他现在‘看好’的继承人胤礽(季言之)不成器,不是还有一出生就从嫡子变成庶子的胤禛做后补吗。
“大阿哥,你别怪孤说得难听,你这个破性格狗脾气啊,只适合当个直王,而且还是在为君者比较开明、和善的情况下。这事儿不止孤有数就连汗阿玛心里也是门清儿,不然你以为索额图倒霉之后,明珠为啥也紧随其后,真当他们是命中注定的难兄难弟啊,不过是汗阿玛觉得你这个儿子还可以挽救一下,所以才干脆利落的出手。可惜汗阿玛的拳拳爱子之心注定白费,毕竟依着大阿哥的智商,不揉碎了讲,怕是不会明白吧!”
“我说太子爷…”胤褆很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说事就说事,不要对爷进行人身攻击行不?爷智商咋的了,即使比不上太子爷你狡诈如狐,但至少比起其他的皇子阿哥,也算独一份儿好吧。”
这么直来直去还是皇子阿哥,的确挺独一份儿的。
知道胤褆到底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季言之也没了继续待在阿哥所的兴致。他看望‘心灵受到伤害’的胤褆出来,还未走出阿哥所,迎面便碰到了夹着一本厚书籍,步伐显得有些匆匆的胤祉。
“三弟这是…”季言之瞄向胤祉胳肢窝里夹着足足有寻常书籍两三层厚的书,颇有些好奇的道。
胤祉停住脚步,先是彬彬有礼的给季言之行礼问了一声安,才慢吞吞的回答道:“刚出宫掏来的书,太子二哥要看吗!”
“得了,孤可做不了强人所难的事。”季言之笑着打趣了胤祉口中说愿意,眼中却透露出不舍的模样儿,转而说起了其他。而胤祉虽说觉得跟季言之闲谈有些耽误他看书,但想着胤褆得了康熙没有手足亲情的‘评价’,害怕之余倒也耐下心附和着季言之。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临近黄昏。
季言之和着胤祉到了一声别,这才出了阿哥所,回了毓庆宫。一夜无梦,季言之惯常早起,在天刚蒙蒙亮之时,踩着朝露,于金銮殿中参加朝会。
胤褆依然没来,胤祉几个刚够格参加朝会的皇子阿哥依然站在一起。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康熙随意瞄了一眼,便抛出了俄国远征军入侵大清国土、强占了雅克萨城和尼布楚城的议题,让众臣讨论大清八旗军是该出兵还是该出兵。
身为帝王的康熙主战意识那么明显,自然绝大多数的朝臣都赞同出兵讨回被俄国远征军强占了的雅克萨城和尼布楚城,只是就该谁为将陷入了很大的分斥。
“当派皇子阿哥随军出征,以示汗阿玛对此事的重视。”季言之芝兰玉树的站在朝臣中,声音清雅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别致。季言之接着道:“儿臣不才,愿主动请缨领兵替汗阿玛至黑龙江,收复被俄国人强占的雅克萨城和尼布楚城。”
康熙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季言之有这么一个心思。康熙难以言喻的看了季言之一眼,像是在确定说这话的是季言之还是胤礽。对此,季言之有些好笑,他和胤礽本就一体双魂,他做了决定,不是代表胤礽做了同样决定吗,所以有时候真心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季言之十分确定康熙根本没有让他上前线,借此掌握兵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