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季言之压低声音道:“凤姐儿啊,以后你可长点心吧,二琏那货花花肠子不少,你可得注意别让荣国府的那些副小姐们轻易进了二琏的身。”
王熙凤点头表示明白:“兄长放心,小妹定会把琏二哥看得死死的,不给那些贱蹄子留一丁点的机会。”
王熙凤本身就是彪悍的主儿,何况还受到了同样心狠手辣却更有手段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的细心教导。可以说,就算今日出嫁王熙凤也没有含羞的意思,反而在入了花轿时暗搓搓的在想,男人之所以会~偷~腥,不过是妻子没把他精力完全榨干的缘故,只要自己将贾琏精~力~完全~榨~干,贾琏能再起心思偷腥那才奇了怪了。所以…呵,一夜洞房花烛夜,第二天王熙凤那叫一个红光满脸,而贾琏却不自觉的扶着腰,双腿儿直打颤,可见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而三日回门,季言之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贾琏的脸色比结婚之前还要白了几分,不免揶揄道。
“你这衰样,不会被专爱糟蹋两家妇男的采花大盗给采阳补阴了吧!”
第16章 第二个故事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如今贾琏的心情。贾琏以为王熙凤彪悍世间少有,没想到她还能进一步的更加彪悍一点,从同房花烛夜折腾到了现在,如果不是有三日回门这回事,贾琏差点以为自己都快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当然这是夸张的形容词,但这很能代表两口子之间,王熙凤是多么的主动,也表明了贾琏身子骨有多中看不中用…
“滚滚滚,不会说话就别说。”贾琏扶着腰,再次隐晦的揉了揉。这样儿惹得季言之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琏放心…” 季言之狭促的道:“仁会跟小妹说一声的,不说其他,至少也要让她明白节制的道理吧。”
可拉倒吧,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贾琏更加没好气的道:“你早晚也有这一天。”
“兮妹尚有两年才会及笄,仁之婚事不急不急。”就算他急着结婚,依着二太太做主定下的小未婚妻明兮的性格来讲,也做不出彪悍如王熙凤的事情来,最多把他盯紧点,不让他把大猪蹄子伸向家里的莺莺燕燕和外面的野花野草罢了。
季言之不是那种重~欲花心之人,成了王仁后自然不会再干出王仁会干出的事儿来。季言之打算着过段时间,就把跟他有那啥关系,一心想往姨娘身份上奋斗的丫鬟婆子们给打发了。不过不急,毕竟这事儿得慢慢来,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关心贾琏的身心健康。所以季言之砸吧了一下嘴,继续嘴贱道。
“二琏放心,即使仁不嘱咐小妹悠着点,娘亲以及婶娘也会嘱咐跟着小妹陪嫁过去的丫鬟平时多给你炖些补身子的东西吃,不信二琏你等着瞧,午膳备好定有专门为你炖的补身子的补汤。”
贾琏:“…… ……”
心好塞,不会全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身子虚了吧!
贾琏生无可恋的看向了季言之。季言之挑挑眉,并没有再说话,可是他那个态度却表明了贾琏想的没错。到了午膳时间,也如季言之先前调侃贾琏所说的话一样,男桌上出现了以某种动物的那啥玩意儿为主料的补肾靓汤。
季言之偷笑,一个劲儿的劝贾琏多喝点,不要辜负了长辈们的一片心意。
贾琏再次陷入生无可恋中。
他很不想和那啥啥为主料的补肾靓汤,但右有专坑兄弟上瘾的季言之在,左又有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岳丈泰山在。父子俩如出一辙的慈爱脸,让贾琏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膳过三巡,差不多都以军营为家的王子腾居然回家了,在他那身见过血的剽悍气息的熏陶下,贾琏愣是将一盅补肾靓汤一口不落的全喝进了肚子里。
“琏二小子你这体格不行啊,改天有空闲了跟着叔父到军营走一遭,军营里别的没有,但体格健硕者比比皆是,想来有他们指导,琏二小子你的身体不说好一倍,至少比你现在走起路来打颤颤要好得太多吧。”
王子腾为了侄女儿的幸福也算豁得出去了,只是他不了解情况,根本不知道贾琏之所以会表现出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完完全全是王熙凤干的。
婚前,大太太和着二太太为了让王熙凤明白一位管家太太到底该怎么将丈夫和夫家的一切捏在手里,可是一天重复几遍的耳提面醒,倒把王熙凤有些矫正过甚,让新婚燕尔的贾琏真真体验一把何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老话。
王子腾不知道缘由,所以一话说完可把贾琏弄得好尴。贾琏不敢怼王子腾,只得祸水东流,甩锅到一旁看笑话看得好嗨的季言之身上。
贾琏笑得特别纯善的道:“其实吧,叔父,侄女婿觉得兄长的身子骨和侄女婿一样差,不能只侄女婿一人单独锻炼身体,兄长当陪同一起才是。”
王子腾点头:“你说得有理,仁哥儿啊,哪天等叔父得了空闲,你与琏二小子一起训练如何?”
大太太心想王仁(季言之)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人又时常懒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受得住粗人那一套那才奇了怪了。有心想反对,但瞧着和她好得像一个人比亲姐妹还亲的二太太没有开腔不说,还颇有赞同之意,也就按捺下担心,没有开口的意思。
这时,季言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很惫懒的说道:“那就一起训练呗,仁觉得自己不会比二琏差的。”
呵,才怪!
你比我更像白斩鸡,更像小白脸好不好。
吐槽满满地贾琏想着有季言之的陪伴,自己倒霉季言之也跟着,倒也点头对王子腾说:“多谢叔父关怀,侄女婿定和大兄一起随叔父好好锻炼身体的。”
贾琏这回答可算亲自把自己坑得惨兮兮、欲哭无泪到了极点,因为隔了一段时间,讲究言出必行的王子腾趁着不怎么忙的时候,将贾琏连同季言之一同提拉到了军营。
对于以前参加过军训,还总是第一名、受到教练夸奖的军训小能手季言之来说,王子腾一开始安排的训练强度并不大,勉勉强强能够接受。而对于真白斩鸡虽说不受祖母重视,但从来没吃过苦的贾琏来说,王子腾安排的训练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
一天劳累下来,跟死狗一样儿的贾琏跟着王熙凤哭唧唧的抱怨,王子腾这位叔父太过死心眼,说要努力操练他们就真的下死力操练,最让贾琏感到气闷的是,明明季言之长得还没自己好看,身体看起来可没自己好,怎么就经受住了和他一样的训练强度了呢。
正忙着跟王夫人斗智斗勇,早日将就荣国府完全捏在手中的王熙凤有些奇怪的扫了贾琏一眼。
“相公以为靠刷脸就能让认真做事的叔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真是不得不让我赞叹一句天真。”
冷不丁被自己亲亲夫人怼了一下的贾琏有些懵然的眨眨眼睛。半晌后,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躺在榻上的他斟酌的说道。“阿凤这是心情不好?”
“琏二爷真有眼力,居然还能看出我心情不好啊!”
贾琏赶紧正了一下神色道:“到底谁惹了咱们凤辣子,跟琏二爷说说,琏二爷定要他知道为何马王爷有三只眼。”
王熙凤噗嗤一笑,倒是缓和了神色道:“还不是我那面甜心苦,两面三刀的庶出姑姑,呵,真当本姑奶奶还跟以前一样好糊弄啊,今儿居然提议说什么为了方便我这个大房的长孙媳妇管家,让将南北宽夹道那儿、和着二房珠嫂子院儿挨着的抱厦收拾出来,让我跟你搬到那儿去住。呸,也真好意思开这个口,怎么不说将他们房占着的荣禧堂让出来,让咱们两口子去跟下人挤在一起,是打量咱们大房还跟以前好欺负啊,等我明日回娘家找娘亲和婶娘一说,定要让不安好心的王二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荣禧堂原本是贾母在住,贾代善一死,贾母便搬去了环境比较亲近的荣庆堂去住。荣禧堂就此空了起来,按理说本该荣国府正经袭爵人,贾赦一家子住的。结果贾母以贾赦混不吝,没有贾政懂事、出息、有孝心为由,让贾政一家子住了荣禧堂。
贾政也不知是有心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不知礼,倒在荣禧堂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且一住就是十多年,直到他的长子和着大房实际上的长子贾琏分别娶亲,也没有让荣禧堂的意思,反而让贾琏这一脉明公正道的长房嫡孙去住下人的地方,这可真是应了二太太婚前跟她分析、详细所说的话……
王夫人将荣国府霸占得久了,早就认定她们二房才是荣国府真正的主子,大房一脉才是正正经经的寄居者,当真将鸠占鹊巢一词表现了个淋淋尽致。
如果王熙凤没有婚前被大太太、二太太反复的教育,说不得真会如同原著一般、审时度势的靠拢王夫人,为自己谋取利益,然后被更加精明、算计人更加老练的糊弄,胆大包天的干起了放印子钱的事。可经历了那段欲生欲死的学习生涯的王熙凤,会再那么轻易的被王夫人糊弄过去吗。
答案很显而易见,不止不会被糊弄过去不说,还因为恶了王夫人这个人从而起了收拾她的心思。王熙凤想着,王夫人的底气不就是仗着王家顾忌脸面,没有跟她撕破脸,娘家在明面上还是她的靠山吗。
呵,有她这嫡亲的孙女儿在,不过是记名在嫡母名下还干出谋害嫡女、抢了嫡女姻缘的王夫人可别想落得好。明儿回娘家,她可要好好的找娘亲和婶娘好好的唠叨,务必要让她们或者祖母出面,亲自问问喜欢装聋作哑、过老封君日子的贾母,喜欢事事讲究搞排场的荣国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如果要,自然是把活该长房嫡孙住的荣禧堂让出来… …
如果不要,呵,依着王子腾简在帝心,说不得荣国府不知长幼有序,二房仗着母亲偏疼霸占大房东西的事儿就会上达天听。到了那时,可容不得二房的人说要与不要了。
第17章 第二个故事
被里鸳鸯交颈,自是好眠。第二日,打扮得光鲜亮丽,就和移动珠宝架的王熙凤在用过早膳后,果真便出了门回了王家。贾琏留家,正在听喜好金银玉石,古董字画的叨叨他这件花了多少银子,那件花了多少银子。反复叨叨,惹得听的贾琏不耐烦极了,有些奇怪的问:
“老祖宗一向不喜欢爹爹玩这些,据儿子所知,也借了这个由头,骂了爹爹好多次,怎么爹爹还要……”
“还要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贾琏抚了抚下颌上的胡子,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着贾琏道:“你爹爹我不多舀着公中的银两出来,难不成真要放任荣国府变成二房的?”
金银玉石,古董字画只要上了档次,没一个便宜的。就算母再怎么偏心眼咒骂他不成器,就算家是那王夫人管的又如何,只要他还是荣国府正儿八经的袭爵人,就不敢短缺了他的银子,毕竟他赦大老爷就只有这么一个爱好,府里人敢不支持!
贾琏一直知道贾赦有这么一个爱好,但并不知晓贾赦居然将爱好转变并兼顾成了敛财,如今一听,顿时佩服满满的看着贾赦,双眼亮晶晶,就跟小奶狗似的。
贾赦被这目光恶寒了一下,“你那媳妇呢,我听下人说,今日她匆匆忙忙出了家门,连二太太特意的招呼也没应?”
贾琏笑着将王熙凤准备回娘家告状的事儿说给了贾赦听,并说有王熙凤这位王家正儿八经的嫡脉在,二房包括王夫人在内,定然吃不了兜着走,少不了还会陪了夫人又折兵。
贾赦一向乐得看二房的所有人倒霉,自然满意的颔首,并道:“看来当初二太太害了嫡女替嫁之事的传闻是真的,二太太和着娘家的关系并不好,自然要竭尽所能的拉拢凤丫头,可惜凤丫头是个心中有成算的,说不得还被告之了当初被掩埋了的那段公案。嘿,有凤丫头在,鸠占鹊巢玩意儿定然再没了脸继续再鸠占鹊巢……”
贾赦欢喜无比的预测二房的人即将倒霉,事实上也是。王熙凤一回王家,刚和大太太、二太太一打照面,那眼泪就夺眶而出,活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惹得大太太、二太太迭声的问怎么回事。
王熙凤的陪嫁丫鬟叫黄鹂儿,相貌平平却能说会道,虽说是平儿被打发去庄子后才到王熙凤身边的,可她一来,那股子从里到外透露出的伶俐劲儿,便颇受到王熙凤的看重。这回王熙凤哭的时候,黄鹂儿赶紧上前,就跟说戏似的一股脑将昨儿外加以前王夫人算计王熙凤的事儿都说了出来。黄鹂儿嘴巴巧,没有添油加醋的述说却胜过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一通话下来,当即就让大太太气得横眉倒竖。
“那贱蹄子还真敢啊!”
二太太脸色倒比大太太好看一些。她拍了拍大太太的手背,温言道:“她不过是想欺凤丫头年龄小又不知当年那段往事,自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人,何况荣国府的那位老封君,少不得还会站在二房的那边,帮着那王夫人一起糊弄凤丫头…”
二太太扯了扯嘴巴,再次说道:“放心吧,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的算了。怎么着也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凤丫头完完全全的将荣国府捏在手心里。”
大太太点头,倒是收敛了一些怒气,转而问王熙凤:“那代表正房的荣禧堂还是二房的人霸占着吧。”
“还霸占着呢。”王熙凤动作秀气的掏出手绢儿擦了擦眼泪,“我就是觉得受了侮辱,凭什么我正儿八经的长房嫡媳想要管家权的话就必须去住下人的房子啊,娘亲、婶娘,你们说说,哪来的这个理。二房的政叔还自诩读书人呢,哪有读书人能会干出霸占祖宗家业,欺压长房嫡孙的事情出来。”
平日里装得人五人六的,碰到贾琏就一个劲儿的告诫他要上进。等到了贾母跟前,却对贾母所言贾宝玉是府里正经继承人之言知字不说错误,等到她不给面子直晃晃的说她家琏二才是正儿八经的长子嫡孙时,贾政反而觉得她不敬长辈,说什么长辈说话哪有晚辈插言的道理。前后态度不一,可不是应了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句老话了吗。
王熙凤想起这事儿,就恨得咬牙,忙又把这事儿说给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听。
大太太和二太太听完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可真被仁哥儿说着了,那政二爷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虚伪得比小人还要来得恶心
“大哥这么说过?”王熙凤有些诧异的挑眉:“看来大哥也是有优点的嘛,”至少看人的眼光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你大哥。”大太太一听王熙凤的话,就听出了其中隐藏的含义,当即替自己的宝贝儿子反驳道:“自从你出嫁之后,仁哥儿也没再出去胡混了,而且还说为了对得起明大爷(明兮的爹)给他取的小字——言之,已经开始用功读书了。”
“读书?就凭大哥?”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来,王熙凤不免乐出了声。一旁安静听的王熙鸾也跟着笑了起来,并道:“大姐你可不知道,大哥还说要努力给娘亲和大娘考个状元回来呢!”
二太太也觉得考状元这话儿是玩笑话,但是好听啊,说得她这个做二娘的心暖暖的,也就作势轻打了王熙鸾一下,嗔道:“仁哥儿一向聪慧,以前只是没上进的理由,所以才一事无成,如今有了正经理由,又下了死力气,焉知不会给为娘和你大娘捧个状元回来。”
王熙鸾抿嘴微笑不语,反倒是王熙凤很明目张胆的翻了一记白眼,“说道大哥,大哥人哪儿去了?不会没在家吧。”
“本少爷有事出门了。”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回来的季言之只听到王熙凤问他人去哪儿了,便懒洋洋的表示自己出门是有正事干。
王熙凤很不相信的问:“什么正事?”
“前段时间记得跟娘亲和着婶娘说过,我结识了一位医术很不错的大夫,今儿去找他除了联络一下交情外,还为了抄写这份饮食禁忌。”说着,季言之便把手中那份据说是从友人处抄写来,实则却是自己回忆了以往记忆慢慢默写出来的关于食材搭配的禁忌递给了王熙鸾。
王熙鸾会意,忙吐字清晰的将这份关于食材搭配的禁忌说了出来,当王熙凤听到哪些食物吃了可以使男人肾水有亏(杀~精),哪些食物搭配可以置使人体寒导致不孕,哪些食物可以导致人流产时,顿时嚎嚎大哭了起来。
“娘亲,婶娘,你们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荣国府有人想谋害女儿,想让女儿生不出孩子来啊~”
王熙凤是真的害怕了,因为自从她嫁到荣国府的那一天起,所入口之物便是那些容易让人体寒,致使人流产的食物。王熙凤边哭边后怕的想,如果不是她起了回家告状的心思,不是她的大哥真心为她,去找了相熟大夫抄录了这些鲜有人知的饮食禁忌,说不得她会落得终身无子的下场。她明公正道的大房长子嫡媳没有孩子,如果她不想便宜了庶子,荣国府的一切可不得旁落到了二房吗。
王熙凤恨得磨牙,哭道:“那个蛇蝎毒妇,娘亲、婶娘,咱们可不能放过她。”
事情到了这步,季言之自然已经猜到王熙凤已经吃了不少不能吃的东西。其实那些个食材也不是不能吃,只是不能长期吃。天天吃的话,自然会对身体不好。古代女子嫁人后,除了以夫为天,便是以子为依靠。就算强势如王熙凤,特经受不住以后可能无人的打击。所以季言之当即附和她的话道:“凤姐儿放心好了,王家自然不会放过害你之人。”就算王夫人有王家血脉又如何,相信就算制造出了王夫人这么一个祸害来的王老爷子还在世,也定然容不下敢对侄女儿动手的孽障。
季言之呵然一笑,话中带着无尽的冷意道:“想要更好的收拾她,可不能瞒着爹爹和叔父,另外祖母那儿也不能瞒着,毕竟到时候还要全靠祖母去对抗荣国府那个偏心眼的老封君呢!”
第18章 第二个故事
这是一个将二房赶出荣国府,并将其贬低入尘埃,让王熙凤能够彻底掌控荣国府上下的大好机会,因此本质还是挺唯恐天下不乱的王熙凤是十分乐意将事情给闹大的。季言之一说,王熙凤就会意的收了眼泪,然后十分配合的先跑到了王老太太那儿一通哭诉。
王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嫡长孙女的爽利性格的,从小到大,哪见过王熙凤哭得如此戚戚艾艾,不免心跟着颤了颤。而等王老太太从王熙凤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时,那是气得连迭的叫唤:“老大,老二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在外流连,简直…难道非得我这把老骨头出马吗。”
“可不是要老祖宗出马吗。”季言之走了进来,伸手扶住激动不已的王老太太时,端是情深意切的道:“爹爹和叔父总是大男人,不好与之女子计较。老祖宗也明白那王夫人好对付,可是那老荣国夫人,只能靠老祖宗对付了。”
季言之这一通话,倒熄灭了王老太太对于庶女的恶心感。“心肝宝儿说得是,那种腌臜玩意儿还不值得我这把老骨头费心,左右有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好生料理。”
季言之抿嘴,晒然一笑没有发言。
王老太太继续道:“还得跟老大,老二好生说说,让他们兄弟俩找个机会好生说说一下那政二老爷,让他最好能够管管屋里人,要是不想管、不能管,我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豁出老脸不要去找皇后哭诉那腌臜玩意儿歹毒心肠。”
至于丢脸…呵,那腌臜玩意儿又不是她亲生的,而且说什么记名嫡女,不过是王夫人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早在王夫人害得自己的亲闺女嫁入商贾之中后,她就跟王老爷子闹了一场,将所谓的记名嫡女改成了姨娘生的下贱庶女…
这样做当初完全是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毕竟为了维持贾王两家的关系,当初王老爷子可是要求她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儿。王老太太照办了,可一晃十几年过去,始终让她膈应至极的腌臜玩意儿居然敢对她的嫡亲孙女出手,这是在贾府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以至于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嫁到荣国府的。堂堂庶女出身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各种阴毒手段迭出,真以为王家知道后会想当初那般放她一马?王老太太心中一恨,下定了要将王夫人除族的决定。
王家的小厮分别出府找王子胜、王子腾去了。兄弟两人都很好找,前者一般都在戏园子里喝茶看戏,后者则大多待在军营里操练士兵。
兄弟两人分别接到家中小厮的通传后,纷纷往家里赶。王子胜先回来,一回来就被母女俩的眼泪团团包围住了。王子胜一阵惊悸,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