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他们这位陛下,也开始越发放飞自我,
如今连这种让他们挺无言以对的话都说得出口了,
…在花街柳巷工作的小姐姐们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凭什么给人白睡…
这话好有道理,他们竟全体无言以对…
季言之和着宋徽宗双贱(剑)合璧,李大人到底吃了挂落。毕竟不管怎么说,李大人‘于街上裸~奔’之事到底有伤风化。至于追究‘下了扒衣裤’命令的老鸨的责任,老鸨哭唧唧的表示自己,不不,是自己楼里的姑娘也是受害人好吧。你是做官的士大夫又咋的,做官的士大夫找小姐姐睡觉觉就可以不给钱?
反正歪理一大堆,认真你就输了…
倒霉的李大人可不就认真了,
结果虽说没丢官去爵,但他在宋徽宗眼里的印象就是,
这位逛妓院找小姐姐们聊人生理想的李大人简直太没品了,居然逛妓院不给钱,
他身为一国之君,逛妓院都给钱了的……
季言之一阵沉默:“御兄能否别提你私下总爱乔装打扮逛青楼楚馆的事了。”你真以为你的‘乔装打扮’水平很高啊,整个汴京城大大小小勾栏院里的老鸨几乎都知道当今天子家花野花不爱,就爱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风尘小姐姐们…只不过都看破不说破,由着宋徽宗这位青楼天子可劲儿的浪…
正说得兴头上的宋徽宗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的同时却有些不服气的嘟囔。
“私底下都不能提提朕的兴趣爱好,那朕这个天子当得还有什么劲儿!”
季言之沉默了一小下下,然后用很惊奇的语气道:“按照御兄的这个逻辑,难道御兄不光想私底下提,还想摆在台面上来?”
宋徽宗真要这么做的话,估计用‘二’都无法形容宋徽宗的与众不同了!
好在宋徽宗没白目到季言之所想的程度。
宋徽宗虽说不觉得自己爱好去青楼楚馆寻找乐趣有什么不对,但也明白这种事私底下说说就行了,真敢摆到台面上来讲,
呵,宋徽宗估计会被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宋徽宗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其他!
两人私底下的相处一般很少涉及政务,谈得也都是些列如诗词歌赋,人生哲理这类有深度有理想的话题。反正好话坏话不多说,季言之每每结束和宋徽宗的谈话后,都会觉得自己的人格得到了升华。听宋徽宗如此文艺的废话,他居然没疯,真的真的太让季言之感到意外了。
出了皇宫大院,季言之径直回到了家!
到家时,谢氏正在做采买下人的工作!
陈娇娘跟在谢氏的身边,听谢氏细细的讲解怎么采买下人,什么样儿的下人又该安置在什么位置都是有道道儿的。谢氏说得认真,陈娇娘也听得认真……
季言之在拐角走廊处站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谢氏和陈娇娘之间的相处愈发的好,给了季言之一种谢氏是将陈娇娘当成闺女来养的感觉!
季言之看了一会儿,就在没有惊动任何的情况下,转身往他所在小院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琳琅满目,放置的皆是各类书籍!
季言之从中随意的拿了一本,侧躺在塌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书是一本俗称画本子的闲书,一本关于贫寒书生和富家千金的闲书!
内容很老套,在季言之看来,就是张生与崔莺莺的翻版。
一样千金小姐身有婚约,却打着真爱的名义和旁人无媒苟合。
季言之越看越纳闷,好像他这世所看的话本子要么是穷书生和千金小姐的爱情姑娘,要么就是穷书生夜宿荒庙野地,然后有女鬼、狐狸精等物,为穷书生红袖添香……
这是书生们的意~淫呢还是意~淫,真以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他妈眼瞎,好好的门当户对不要,好好的锦衣华服吞金咽玉的生活不要,非得为了爱情跟你过贫困的日子。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每个恋爱脑的富家千金小姐都有那个勇气扶贫的!
季言之看了一会儿话本子,便失了兴致。
他随手将话本子丢在塌上,然后起身,双手背于后的走到了院子里。
和着书房、正房相连的这处院子的面积并不小,之所以看起来小,不过是因为院子你并没有种花草,而是四角每一处都种了大树,靠近曲折回廊的那一截儿,种了一茬湘妃竹,葱葱绿绿,让看的人心情都会变得格外的好!
季言之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有婆子来问晚膳是摆在正院,还是小院单独开…
“爷既然在家,晚膳自然摆在正院,以后这种事就不必拿来问爷了!”
婆子点头应是,便依着季言之的意思,回正院给谢氏回话!
谢氏听了便冲着伺候在一旁的陈娇娘道:“庆哥儿这么说,多半是想麻烦。娇娘你别瞧着庆哥儿少年老成,但其实人最为惫懒不过!”
陈娇娘脸蛋儿圆圆,是那种公认的有福气、圆若银盘的脸蛋儿。她一笑,圆圆的脸蛋上就浮现了两个小酒窝,人虽然还未长开,但是凭借那对儿小酒窝,陈娇娘就多了几分甜美!
陈娇娘笑得甜甜的道:“夫君其实还好,哪有母亲说的那么夸张…”
谢氏依然板着脸,语气却放缓和了不少:“娇娘不信,就好好瞧着,庆哥儿啊,准踩着点儿来正院用晚膳…”
身后伺候的丫鬟小婢们捂嘴笑成了一团儿,陈娇娘也笑,不过没那么夸张,而是捏着一柄女式折扇,半掩着嘴儿将笑意遮去,看起来格外的贤淑、端庄…
谢氏转而和陈娇娘说起了其他…
过了一会儿,谢氏便打住话茬,亲自去了厨房安排晚膳……
到了饭点,果真就如谢氏跟陈娇娘笑言的那样,季言之这本质惫懒的家伙果真踩着点儿跑来正院用膳!
谢氏失笑了一瞬,不过很给季言之面子,没在饭桌之上提起这事,而是说最近天气有些热了,西门达人胖,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便起了念头想到最近置办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季言之想着自己最近估计要忙好一段时间,无暇顾及家人,家人想去庄子上住那就去住呗,所以便点头道:“庄子清静,父亲想去住就去住吧,”
西门达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的道:“不是我想去住,而是你娘她啊,不耐烦接待那些打着各种注意登门的夫人小姐们……”
季言之少年成名,诚然觉得他抢了他们位置的大臣们格外的看季言之不顺眼,但更多的却是觉得季言之是一块香饽饽。定了亲,未婚妻被早早的接到府上,被主母谢氏当成闺女来养又有什么。好多风流才子必不可少的便是红袖添香。嫡女,将季言之看作香饽饽的人家未必舍得,但是大把抓的庶女还是舍得的……
只不过任由他们百般算计,都算漏了一点。
才子,季言之承认是,
但是风流一词,季言之却不承认……
的确,经历的大多数世界季言之都会娶妻生子,但都是顺其自然,没有去刻意追求有人陪伴。
季言之的感情其实很淡漠的,很多时候的确谈不上爱,但不可否认,能让季言之下定决心共度一生,除了本身就是季言之取代的原主的原配外,季言之自身也是喜欢的。而这方水浒位面,季言之可以很负责任的讲,他对陈娇娘的感官是十分的好的!
季言之在想,这份好的感官放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满意和喜欢了吧!
用过晚膳,季言之和着西门达聊了几句,便回了他所住的小院休息。
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炎热的情况下,西门达和谢氏便住到了位于郊外的庄子上。作为未来的准儿媳妇,陈娇娘自然也跟着一起去。顿时偌大的原端王府现西门府的住所,一下子又重新变得门庭若市!
季言之觉得这些见缝插针,想往自己身边塞女人的家伙们好烦,干脆就应宋徽宗所邀,暂时住到了宫里。于是接下来的日常就是,宋徽宗继续饮酒作乐,浪天浪地,季言之则每天忙忙忙,即忙着将军政权力全抓在手中,又忙着规划何时适合重启王安石变法!
崇宁四年四月,大宋西夏两国起了冲突,爆发宋夏战争。为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的童贯主动请缨,愿领军前往边关抵御西夏入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季言之蓦然想起历史上童贯虽然有破西夏平方腊的功绩,但在宋夏战争中,害死身为西川名将的刘法,隐瞒失败反而报捷的行为,可是将好好的军政系统全给破坏了…
想起这事儿的季言之自然而然否决了童贯的请缨,直言表示宋徽宗离不开他的伺候,所以这种国家大事童贯就不必掺和了!
童贯能甘心这么难得的掌权机会从指间溜走吗,自然是极其不甘心的。只是相较于他,宋徽宗显然更相信季言之几乎全能。所以在季言之以他为借口否决了童贯,童贯不死心再次请缨之时,宋徽宗站在季言之这边道:“西门爱卿说得没错,童贯啊,自从杨戬去了后,朕身边就只剩你这么一个老人。你不留在朕身边伺候,朕心里会觉得不舒坦的,所以童贯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好好的伺候朕如何?”
身为一国之君的宋徽宗都这么说了,童贯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说与其伺候猫儿病特多的陛下,我更愿意上战场揽权吧。童贯真敢这么说的话,估计不用季言之动手,童贯就能被擅长打嘴炮儿的文官们喷死…即使没被喷死,说不得也会被季言之借机踩死…瞧瞧童贯绝望后,季言之又做了什么,他嫌童贯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大似的开口道:
“作为一介宦官,童大人你的首要任务是照顾、伺候陛下,将陛下伺候得好,便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季言之环视了一圈明显很认同自己的王公大臣们,笑着问:“诸公以为本相说得如何?”
在场的王公大臣们自然都见不惯宦官掌权,在他们看来,由着一介阉货把控朝政那是国将衰败的征兆,所以都坚决的站在季言之这边,认为就该留在宫里好好伺候圣上的童贯最好将身上所遥领的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的职位给撤了,这样童贯才能更加心无旁贷的伺候宋徽宗…
童贯恨得磨牙,却只能压抑住无限的怒火,可怜兮兮的望着龙椅之上的宋徽宗…
接受到童贯委屈小眼神的宋徽宗默了默,竟然将皮球踢给了季言之:“西门爱卿以为何?”
何什么何?
这种小事还拿来问我,
你可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优柔寡断的‘伟大’君王……
季言之暗地里又隐晦的翻了一记白眼。
“诸公说得很有道理,微臣附议…”
这下好了,满朝文武包括蔡京的弟弟蔡卞在内,都坚决认同卸了童贯身上除大内总管太监一职外的所有职位。于是自然而言,童贯并没有如历史那般,通过破西夏之战,成功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只能委屈巴巴,满腹不甘的被‘圈’在皇宫大院,哪儿也去不了。
崇宁四年五月,季言之直接提拔西川名将刘法,并否决了右相蔡攸派出军部文臣做监军的提议,让刘法以西北统帅一职全权负责战事。
用季言之的话来说,打战靠武人,只会纸上谈兵,打嘴炮的文官在打战之时,大多都是拖后腿儿。季言之更表示,如果不是和他一样文武双全,呵,就乖乖的闭嘴,别妄想指手画脚!
这种前所未有的信任,自然将只会打战,本质是个粗人的刘法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立马将西夏拿下以报伯乐之恩。而刘法也不负他西川名将之名,至他作为统帅的后一月,大宋军队势如破竹,将西夏打得哇哇直叫,哭爹喊娘的找辽国求援兵去了。
大胜消息传回中枢朝廷后,宋徽宗美了三天,然后拉着季言之暗搓搓的扒拉西夏王李乾顺的老婆女儿谁更靓。
季言之:“……我又没见过西夏王的妻妾女儿,我怎么知道她们谁美谁丑……”
“有画像啊!”
宋徽宗很‘大方’的一拍手就有内侍赶紧捧来一大叠画像,全是西夏王李乾顺的老婆女儿以及一些朝中重臣家的千金。
季言之拿来一看,顿时只能用无数的省略号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讲真,他真的搞不明白,宋徽宗是怎么从一堆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发髻、衣服样式的女子画像里寻找出不同的美来的!
季言之缄默,片刻后迎着宋徽宗期待的眼神道:“画像都很不错,但是御兄,你确定这些都是她们的真实相貌,没有经过美化和丑化?”
前者见面是个悲剧,后者不见面是个悲剧…
所以看抽象派的画作选妹子真的一点也不靠谱啊,徽哥!
宋徽宗又被季言之的大实话弄得好不郁闷,半晌后才叹着气道:“既然凭着画像挑选不靠谱,干脆打下西夏之日,就遵从太宗之例,让西夏王李乾顺带着妻妾女儿在京居住吧!哎,御弟你说,朕给李乾顺安个什么样的爵位合适!”
这话题转得够快,思维也挺跨越的。这西夏还没打下来呢,宋徽宗都想好让西夏王李乾顺带着老婆女儿来汴京唱铁窗泪……
季言之抽了抽嘴巴,回答道:“不如就封西夏王为顺宋公如何?”
“顺宋公,归顺大宋,不错不错!”宋徽宗满意的摸了一把最近才开始蓄起来的胡须,笑得特别和蔼可亲的道:“御弟,封号的问题解决了,咱们接着研究西夏王李乾顺的妻妾女儿,谁长得好!”
季言之嘴巴顿时一挎:“御兄,你怕是忘了你的三千佳丽已经将整个皇宫住得满满的事情了吧!”
宋徽宗仔细一想,发现的确如季言之所说的那样,和他那啥过的女人有点多,最近更是连皇宫都有点住不开,不免托腮沉思:“看来要重新修葺一座新的宫殿了。唔,到时就叫西夏别馆如何?”
季言之:“…… ……”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徽哥,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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