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当长乐
很快这样的从容便会离他而去。
因为水母阴姬已经赤脚走了过来,如今正是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模样。
室内昏黄,糜烂的香味自炉内徐徐飘散,伴随着暧昧焦灼的氛围,水母阴姬伸手挑起眼前人的下巴,火热的目光落在她的朱唇上,脑海里却浮现起的,是另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
“金巧,你来宫里已经五年了,却仍旧是个外门弟子,可有不甘?”
随后,不等对方答话,在白衣侍女堪称惊吓的目光中,阴姬凑在她的耳边,刻意的对着她的耳根呼了口气。
“现在,我给你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消受美人恩51
如果站在这里被水母阴姬调戏的真的是金巧,她会同意吗?
毕竟做了五年的外门弟子,偏又心高气傲,明明哪里都不差,唯独缺了些天资,这样一个往上爬的机会放在她的面前,金巧不意动都难。
可是……站在这里的不是神水宫的侍女金巧,而是千面公子——王怜花,那么事情的走向就会变得不同了。
任王怜花再怎么足智多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假借了一个侍女的身份,就会碰到这档子事情。
想他成名以来,一直到隐居海外,就算在大战快活王柴玉关的时候都没有怕过,却在此刻,看着水母阴姬那张肖似男人一样的脸时……
腿软了。
是的,王怜花怕了,这十几年以来头一回,他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惧怕。
尤其是当这样一个粗壮的像男人一样的中年女子,往他耳边吹气,还暗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王怜花只觉喉咙一哽,胃海已然开始翻腾。
但越是在这种时候,他就必须更加沉得住气,否则一切便会前功尽弃。
水母阴姬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若是当场拒绝,为了灭口,他是绝对没命走出这个门的。
可若是从了她,一来王怜花的内心是真的做不到,二来……他是个假女人真男人啊!
就在王怜花思前想后之时,水母阴姬见“金巧”沉默不答,只当对方已经心不甘情不愿的屈服。
了然一笑,阴姬的手落在“金巧”的肩膀上,手指绕着她耳边的长发,神情间多了些许暧昧。
“你是个好女孩,我自当会温柔一些,莫要觉得委屈和害怕,今夜过后,我便会将你收到身边来,破格提升你为大侍女。”
这样的承诺,对于神水宫任何一个低等弟子,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可落在王怜花的耳中,除了让他更加反胃以外,毫无其他用处。
眼看着水母阴姬落在她肩头的手要不规矩的往下爬,王怜花面上不显,可心底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匆忙握住了水母阴姬的手腕,艰难的挤出一个羞怯的笑,他娇滴滴的道了一声:“哪怕依旧让弟子待在门外做个打杂的,弟子也绝对不会拒绝的,只是.....”
说到此处,她别过头去,脸颊和耳根恰到好处的浮起一抹红晕,娇羞的模样宛如初绽的海棠,叫水母阴姬心头的春水,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只是弟子今日的身子不太爽利,那个来了.....要不,您等我六七日可好?”
语罢,又是娇羞的偷瞄一眼,眼波流转之际,将一个怀春的少女扮演的惟妙惟肖。
王怜花曾经多次易容成过女人,但是扮演一个来葵水的女人,这还是有生之年头一回。
这滋味......自是一言难尽,怕是以后想起来都会是他的噩梦。
水母阴姬对“金巧”自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图的不过只是身体上的欢愉。听闻此言,她当即便蹙起了眉,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的小意温柔全部都是错觉一般,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那便五日后再说,你先下去吧,记住管好自己的嘴,要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仔细小命不保。”
水母阴姬的相貌生的本就英伟,冷下脸来之时,更是不怒自威。可王怜花在面对这样的骇人的气势时,却是半点都没有在怕的。
能让他的怕的,唯独水母阴姬那半敞的衣物。
毕竟从王怜花的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一个粗壮的男人长了一对□□,还非要不好好穿衣服臭显摆。
恕他直言,这样真的起不到任何勾引的效果,带来的只会有惊吓而已。
如蒙大赦一般,水母阴姬话音刚落下,王怜花便瞬间松了口气。但他是个聪明人,晓得做戏做全套的道理,若是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跑,被看穿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临退下之时,他强忍着胃部的翻腾,依依不舍且娇羞的看了水母阴姬一眼,将自己的遗憾可惜表达的淋漓尽致,如此才终于施施然的离开。
王怜花对自己的表演自是十分满意的,有同感的还有水母阴姬。虽被扫了兴有些不快,但现如今的“金巧”在水母阴姬的眼中,俨然是个十分有趣的妙人,那娇羞的一眼,看的她直接心头春水荡漾,已经开始想起了五日后,该如何宠幸这样的美人。
王怜花不知水母阴姬的危险想法,可她却也知晓自己现下的处境十分不妙,毕竟葵水总有来完的一天,他的清白可不能就此断送。
是以,思及此处,王怜花并没有安安分分的回到外门弟子的下人房去,而是就着夜色,小心翼翼的朝着慕珂所在的宅院潜行而去。
慕珂现如今的居住地,几乎每一个神水宫的弟子都晓得,毕竟那样一个天仙似的人儿,合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但因为那座宅院就在天池的附近,反倒增加了王怜花潜入的难度,因为看守巡逻的白衣侍女实在是太多了。
废了好一番功夫,又是翻墙又是绕路的,走走停停许久,王怜花终于到达了慕珂的所在地。
毕竟是客人不是囚徒,慕珂的房门口没有守卫。尽管如此,王怜花却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敲门进入的,但凡发出些动静,打草惊蛇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是以,他选择了翻窗而入。
*
这时候,慕珂的房间虽还亮着灯,人却是已经钻进被窝里去了。她谈不上认床,但是初到一个地方,慕珂是无论如何都睡不了多么安心的。
青丝如瀑般散落在柔软的布枕上,一双玉臂不安分的从薄被下探出,慕珂正是辗转反侧之际,却听窗子处传来一声微小的吱吖声,那是窗子被打开的声音。
随后便是脚步落地的声音。
“什么人?”慕珂探身去瞧。
倒是没有多大的危机感,毕竟樱花醉正放在她床头的柜几上,顷刻间便能攥入手中结果来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