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茶茶酱
说出这话的是一个黄头发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高个男人,他穿着火一样的外褂,佩剑上有火一样的护手,头发末梢也像被火燎了一样,整个人火里火气的。
宇髄天元继续介绍:“这位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太适合了!这人真的就很火!竟然还是double火!
这时候,站在人群最边缘,看起来就很丧的一个黑色长发蓝眼的青年说:“要战斗吗……你们请便。”
说完他还向后退了一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承太郎和罗曼医生竟然双双受到了震动,承太郎低声嘀咕了一个名字,似乎是叫“西北老汉”(露伴老师:是岸边露伴啊岂可修!!!),而罗曼医生似乎是错乱了一样反复念叨着“梅林,梅林?!”
反应最大的好像是芙芙。它直接从玛修肩膀上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凑近了那个黑发的丧气青年,像一只小狗一样凑近他的脚边嗅了嗅。
“怎么,这是你们养的猫吗?”丧气青年问。
罗曼医生悄声说:“没错的,那绝对是梅林的声音,那是梅林,梅——”
“梅林就该死芙——!!!”
无辜的黑发小伙儿竟然被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毛绒绒小动物芙芙一个飞踢正中头部!!!
“……这位是水柱富冈义勇。”宇髄天元说,“似乎总是他最先受到迫害。”
确实,但总感觉今天受到迫害力度最大的其实是樱井孝宏(考哥:不要总把声优和角色联系在——算了,我已经说累了)。
最后,宇髄天元开始介绍从一开始就不发一言的最后三个人。
“那个黑发的女子是虫柱蝴蝶忍。”
蝴蝶忍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和善笑容,她的眼睛是紫色的,非常漂亮,发饰和外褂也都是蝴蝶造型,她向我们轻轻颔首,而我和玛修则赶紧鞠躬回礼。
“年纪最小的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无一郎看起来年纪确实很小,好像都没有我大,这个男孩留着一头长发,眼神空落落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反应。
最后一个没被介绍到的人是在场的人里面最壮硕最不容忽视的。
“这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
短发的男子眼中是一片蒙住的白翳,他的脖颈和手腕上都缠绕着佛珠,外褂上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贴满了“南无阿弥陀佛”的咒偈,从一开始悲鸣屿就一直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远处,直到宇髄天元介绍到他之后,他才转过身,准确无误地寻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行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他说。
来自迦勒底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是你,雷夫教授!”玛修叫。
“是你,魔神柱佛劳洛斯!”我叫。
“是你,老头子!”承太郎说。
“是你,JO——JO——!!!!!”
卡兹立刻从小臂上弹出了他的骨刀,脚下一踏就冲上前去:“我从外太空回来复仇啦,JOJO!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准备好留出你的双腿给我winwinwin吧,库哈哈哈哈哈哈!”
不死川实弥双眼一亮:“要打架?太好了!哼哼,洋人,吃我一招风之呼吸第二式——”
卡兹怪叫道:“什么,呼吸?!难不成你们修炼的也是波纹呼吸法?!果然,无论哪个世界杀鬼的都是波纹战士!受死吧波纹战士们!尤其是你,JO——JO——!”
我和玛修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架:“……卡兹为什么可以把‘JOJO’读得这么百转千回?”
承太郎双手插兜,看起来无动于衷:“毕竟老头子当年可是把他打到了外太空,让他连思考都停止了呢。”
我恍然大悟:“我懂了,这就叫‘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卡兹抽空大喊了一声:“都说了你不要乱用诗句了!!!”
我大惊:“什么,卡兹大人你还读过《长恨歌》吗?你明明不该知道这是描写男女爱情的诗句啊!”
“你现在就自己自爆了!我可是IQ400的柱男究极生物!”
不死川实弥挥刀更加生猛了:“你竟然还自称为‘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杀了十二鬼月都可以成为柱的!吃我一记风之呼吸第三式——”
现在的情况就是,“波纹战士”不死川追着卡兹打,“柱”卡兹追着悲鸣屿打,而悲鸣屿,悲鸣屿……
悲鸣屿:阿弥陀佛。
第11章
这场有些滑稽的战斗倒是持续了一段时间,承太郎和其他几个柱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一个个袖手旁观得很开心,而我发现干着急也没用之后,很认命地和玛修一起乖乖在旁边观战了。
卡兹是一个战斗老手,但他不是一个拥有高超剑术技巧的剑士。他赖以进行战斗的是丰富的经验和超出常人的强健躯体,寻常的刀剑划在他的身体上连道疤都不会留下。在和他缠斗了好几个回合之后,不死川实弥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像是为了验证,他冒着被辉彩滑刀割破喉咙的危险飞身逼近卡兹,趁紫发的柱男集中精力想要砍中悲鸣屿的那一瞬间,挥刀砍向他的手臂!
“痴心妄想!”卡兹冷笑一声。
他不闪不避,辉彩滑刀上流转的月华光彩更加夺目,他飞速转动起骨刀刀刃上细小的锯齿,生生将自己携着千钧之力挥向悲鸣屿的胳膊在中途拧转,右臂以一种正常人类根本无法做到的方式扭曲着挥向身后!
“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拧脱臼了,只是为了对实弥加以还击吗?!”宇髄天元情不自禁地喊出声,“这是何等对自己身体恐怖的掌控力!如果是这样的人,击杀4名鬼月也是——”
不死川实弥的瞳孔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飞速缩小,白发的风柱没有料到这神来一刀,他狼狈地架起刀背加以格挡,但在卡兹那超出常理的高速旋转的骨刀攻击下,日轮刀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崩裂声。
“实弥的刀,竟然要被砍断了吗……”悲鸣屿站稳脚跟后,蒙着白翳的眼睛看向打斗的方向,缓缓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我实在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大喊一声:“够了,收手吧卡兹大人!”
“收手?”卡兹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我可不会拒绝波纹战士的主动邀战,对这些人来说,战死才是理所应当的归宿,就像几万年来所有愚蠢的波纹战士一样,就像JOJO的那个金毛的小基友一样——”
“等等等等。”我立刻不干了,劈手抢过玛修的盾就蹬蹬蹬向卡兹那边冲去,“等一下,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波纹战士就该战死——”
“不对!”我咆哮道,挥盾直接硬生生挤入了不死川和卡兹的战场,伸手狠狠一推,把还在勉力支撑的不死川推了出去,“我是说最后那句!”
卡兹的辉彩滑刀“锵”地劈在了雪花之盾上,像是电焊枪一般冒出点点火星:“JOJO那个金毛小基友——”
“对!”我从雪花之盾上冒出自己的一双眼睛,非常严肃地盯着卡兹看,“你是从哪里知道‘基友’这个说法的?我房间丢掉的政哥哥的本子是不是你拿走的?!”
哦,那一瞬间,玛修和承太郎看向卡兹的眼神都高深莫测起来。
“什么本子?”卡兹听到这个,丝毫不心虚地把骨刀收回了小臂,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下,“唔,哦,啊,你是说你用黑色带子装好然后藏在床板夹层里的那三本画册?里面画着一个扑棱蛾子的繁殖行为的?”
“果然是你——!”我咆哮着举起盾打算让卡兹尝尝什么叫人类恶的暴怒,“那可是我千辛万苦贿赂了达芬奇才约到的稿子!!!我每天入睡前的精神食粮,我的珍藏,我的政哥哥!!!受死吧你这个原始人妖妇!”
可能是以前我对卡兹还算有礼貌,一口一个“大人大人”的,他从来没想过像我这样孱弱的人类也敢反抗他,他懵懵地抬起手臂阻挡了几下我的盾击,然后试图讲道理:“我没把它们拿走,看完之后我就把它们放到你的桌上了。只是我离开之后好像看到叫奥尔加的白毛小丫头又进了你的房间……”
我挥盾的动作僵住了。
“啊哈哈,那个……”罗曼医生的声音尴尬地从手环中传出来,“奥尔加所长认为,未成年还是不要看这种东西比较好,所以就把它们收缴了……”
泪,涌了出来。
我把盾塞回凑上来想说些什么的玛修手中,一下子精准被扑进还站在5米开外的承太郎的怀里,嘤嘤嘤地控诉:“这个世界终于对我这样的善良可怜又柔弱的小猫咪下手了!审查制度的魔爪在世界末日的时候仍然伸到了我头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除了温柔一无是处的女子高中生啊!”
卡兹举起被我用盾击打过后还隐隐作痛的胳膊:“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揩油!”
承太郎整张脸仍然又帅又酷地维持着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了,真的。
大闹一通之后,九柱对卡兹的实力有了直观的了解,他们凑上来,开始询问他击杀鬼月时的情景。
“第一个我吃——啊,杀掉的是眼睛里有‘下肆’的一个小姑娘。”卡兹回忆,“血鬼术?我不知道什么是血鬼术,她闯到我们寄宿的人家庭院里,扬言说要吃了我们,然后我就上去把她吃——我是说,杀掉了。”
“就这么简单?”伊黑小芭内不敢置信地问。
卡兹理所应当地点头:“她连动都没有动,杀掉她不是非常容易吗?”
柱们:?
“后面三个就是在寄宿花街的时候碰到的,有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说要服侍我,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之后,她的腰带就‘刷’地飞出来想把我捆起来。”卡兹撇撇嘴,“那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的腰带真是逊,和ACDC的火之流法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所以我就顺手打算把她控制起来。但是就在我的辉彩滑刀把她的腿砍掉之后,出现了另一个眼睛里有字的男的。”
卡兹想起来上六兄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副有些遗憾的表情:“虽然吧,那个男的长得真的很丑,但是他确实挺强的。我把他们兄妹关进了箱子,本来打算是作为储备粮——我是说,拷问,拷问出一些情报来,但是他们听到‘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之后就自裁了。”
“鬼舞辻无惨……”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地从庭院正对的木屋中响起,自昏暗的长廊那头,几道极轻又极有节奏的足音慢慢向我们靠近。
原本围拢在卡兹身边的柱们纷纷退后,他们撩起外褂,郑重而诚恳地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拜下行礼。从迦勒底来的我们一行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面色苍白、上半张脸上长着恐怖疮疤的年轻人在两名小童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阳光之下,面带微笑地说:“抱歉,方才身体不适,来得有些迟了。”
“主公!”原本最凶的不死川实弥现在就像一个见了俄罗斯人的老虎,温驯又体贴地开始关心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体:“主公近来身体又有不适了吗?”
年轻人轻轻颔首,温柔道:“无妨,老毛病了。”
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竟然感觉到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微微战栗。
“为什么,我在发抖?”我死死咬住牙冠,而承太郎垂眸看向我,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懂了。
“原来……是你……”我攥紧拳头,“波风水门——!”
承太郎: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来自异世界的客人们,日安。匆忙将你们带来此处有些失礼,不过我想,你们正是产屋敷家等待几百年的变数。”年轻人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是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统领。今日在此召开九柱会议,是想诚挚地邀请各位共商讨伐鬼舞辻无惨的大计。”
一时之间,整个庭院针落可闻。
“……异世界?”
玛修握紧了盾:“耀哉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自于异世界——?”
“那是因为,我碰巧在一个月之前遇到了一位同样来自异世界的英豪。那位英豪虽然不愿意加入鬼杀队,但承诺了会帮忙击杀恶鬼,同时也预言了来自‘迦勒底’的异世界来客将会造访此处。”
产屋敷耀哉轻轻地将手从身边的小童掌心抽出,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支小巧的翠绿竹筒,宇髄天元立刻上前双手接过竹筒,缓步退后,最终放到了我的手上。
“这是……”
“这是那位英豪托付我转交的信,要请迦勒底的御主亲自启封。”产屋敷耀哉将手又缩回袖中,我瞥见了一眼他青筋暴突的细瘦手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位主公,看起来身体状况非常地差。
我低头拧开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卷起来的纸。只是这张纸和日本常用的纸不同,它更加厚实,看起来像是用一根一根的植物细茎密密地并排铺开,然后用重物压实制成的。在这张古怪的厚纸上,写信的人用粗放的浓墨写上了这么一句话:
【若是想要继续拯救人理,就来大阪证明自己的价值吧!】
我蹙起眉头,把这张纸展示给承太郎和玛修看,卡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只迅速瞥了一眼,就大声嘲笑起来:“真是可笑,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为什么小丫头非要向他证明自己不可啊!”
承太郎接过信,在手中慢慢摩挲了几下这张纸的质感,沉声道:“这是埃及所使用的莎草纸,写这封信的人必然是想要向你传达些什么。”
“那会是来自埃及的什么人吗?”玛修问。
听到“埃及”这个词,承太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还可以向几位提供一份情报。”产屋敷柔柔地说,“一个月前,在大阪城上空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建筑,正是在那里我们遇到了那位英豪。他身穿黄色的衣裳,战斗的时候用我们并不太熟悉的大型黄色物体从天而降地砸下——”
硬了,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