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茶茶酱
“没关系的,爷爷。”老乔瑟夫摘下帽子,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毕竟相比起来,也不算是我吃亏。”
乔纳森:……什么?
老乔瑟夫低头飞快地在龙舌兰姑娘的嘴上啾了一下,然后带着半嘴的芭比粉唇膏自信地向自己一指:“我在18岁的时候还没和别人亲过呢!所以这个年轻的我初吻的对象——KonoJOJOda!”
还没等乔纳森亲手给大孙子喂波纹饼,西撒就把老乔瑟夫拖走了:“好了下一个!”
仗助红着脸凑上去,一脸纠结地盯着睡颜恬静的龙舌兰姑娘,细眉都拧了起来。
“呃啊,我也还没和女孩子亲过呢……”仗助很痛苦地弯下腰去,“算了,这是我老爸,就当是补一补小时候的亲子课程了——”
啾。
仗助趴在乔瑟夫身旁,盯着他看了许久,发现龙舌兰公主毫无动静之后呜嘤地抱怨道:“竟然没有用,太打击我的自信了!不过老爸这套妆容看起来真的好粗糙哦,粉底液都浮起来了。”
现在已经出现了两名受害者。
第三名受害者还没被选出来,因为在场的其他人显然有很多人还没献出过初吻,而他们也不太愿意在这种时候把初吻给龙舌兰公主。
“那什么,我觉得大家可以转换一下思路。”
罗曼医生悄悄发言:“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看过《玛琳菲森》?”
“那是什么?”波鲁那雷夫问。
悄悄跟在我们身后的梅林兴高采烈地回答:“是一部真人电影,改编自《睡美人》,主演是安吉丽娜朱——”
我赶紧踩了一脚梅林:“别说了别说了,这是达斯米奇的电影,我怕把法务部招来!”
罗曼医生坚强地往下说:“电影里面对睡美人的传说有新的诠释。唤醒睡美人的不一定是王子,而是‘真爱’她的教母玛琳菲森,只有对睡美人怀有‘真爱’的人才能吻醒她。”
老乔瑟夫有些委屈:“我很爱自己啊!”
仗助也有些委屈:“我挺爱老爸的!”
最慌的是承太郎,虽然他表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他的鱼尾已经猛烈地甩了起来。毕竟在场要论谁最爱乔瑟夫,除了仗助之外应该就是他和西撒了。
“别慌,别慌,问题不大。”我抱着承太郎走近自动麻将桌,“如果《玛琳菲森》说的是真的,那么唤醒乔瑟夫的那个人选也很清晰了。”
西撒一下子懂了我的意思。
“你是说……”他挑起眉毛,“LisaLisa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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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用他持有的“神圣遗体”打开了“光芒缝隙”,然后把LisaLisa拉了过来。
现在她就盯着自己女装沉睡的大儿子,眉毛拧得死紧。
“JOJO……看来除了波纹,我也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变装了。”LisaLisa嫌弃地扫过乔瑟夫涂抹不匀的腮红还有浮粉的粉底液,伸手把他粘不牢的假睫毛揭了下来,“所以你们是要我做什么,亲一口就行了吗?”
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她:“嗯嗯嗯。”
LisaLisa把长发撩到身后,俯身快速地在乔瑟夫嘴唇上亲了一口。
“好了。”她就像是眨了一下眼睛一样轻松又平静,“接下来呢,这样他就能醒了吗?”
没错,龙舌兰公主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碧绿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盯着上方的LisaLisa,像是没睡醒一样嘟囔道:“……妈妈?”
LisaLisa垂下眼看了一会儿乔瑟夫,然后伸手“啪”地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
“快点起来,不要像孩子一样赖床。”她说,“你还有使命要完成呢。”
乔瑟夫晕乎乎地坐起来,铺满整个阁楼的隐者之紫也悄悄地消失无踪。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的粉色长裙,茫然地揉了揉垫胸:“……我怎么又换上这一身衣服了,刚才我们不是在电玩城吗?难道又有混进德军基地的任务了?”
乔纳森几乎是从眼泪中挤出了这句话:“乔瑟夫,所以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穿着女装就能混进德军基地呢?”
乔瑟夫:……啊,也许,因为,人家天生就是女神?
西撒非常努力地把脸埋进胳膊肘才憋住了惊天的爆笑声。
LisaLisa向我们点点头,很潇洒地穿过“光芒缝隙”回到她自己的时代了。而我们全员聚齐——比刚开始的时候还多出了米斯达和梅林——终于从这场童话闹剧中脱身。
承太郎在我们从阁楼上下来的中途突然感觉到鱼尾一阵瘙痒,他一抓竟然挠下了一大把鳞片。于是他立刻叫白金之星把自己从我怀里抱出来,直奔电玩城的卫生间,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大概过了5分钟,承太郎腰上围着花京院的校服外套赤脚走了出来,鱼尾变回了双腿,唯一证明人鱼公主存在过的是一地的青蓝色鱼鳞。
我偷偷从地上捡了一小把鱼鳞塞进兜。
至此,全队恢复了正常。在一通折腾之后大家也都饥肠辘辘,于是我们在仗助的建议下重新回到了托尼奥的意大利餐厅,把肚子填得饱饱的之后发现谁也没带够这个时代的钱。
仗助:…………你们为什么看着我?
“那什么,仗助啊,你先帮忙垫一下钱,我给你打一个欠条,回头我会还你的。”老乔瑟夫信誓旦旦,“我以自己的名誉起誓!”
西撒幽幽地说:“你在18岁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名誉可言了。”
在场的两个乔瑟夫都抖了抖。
仗助委委屈屈地掏出钱包,嘀嘀咕咕地说:“难不成这就是之前我偷臭老爸钱包的报应吗?这次花的钱跟之前我从他那里偷来的差不多,也许这就是一种循环吧……”
梅林呵呵笑着跟莫德雷德讲我们迦勒底的阿尔托莉雅们的食堂战争小故事,莫德雷德假装不在意,但是竖起耳朵听得超级认真。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压马路回了杜王大酒店。
承太郎的鞋还在酒店里,他赤着脚慢吞吞地走着,我靠在他旁边,手不知不觉地就牵到了一起。
“承太郎。”我说,“等迦勒底把特异点修复完毕,人理烧却的危机解除之后,我能不能去找你啊?”
他说:“行。”
“你怎么回答得这么一板一眼的。”我晃晃他的胳膊,“不过修复完特异点之后,在2016年的你也应该有四十几岁了。我回头去问问小玛丽所长,看看能不能偷偷把我灵子转移回1988年,让我跟你悄悄私奔。”
承太郎问:“四十几岁不行吗?”
我说:“别人会觉得你在犯罪。”
承太郎不吭声了。
“算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嘀咕,“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按照套路,每个出现了‘异变’的时空都要把大BOSS再打一遍,在仗助这里的那个最终的反派就应该是……”
我们慢慢地走进杜王大酒店的前台大厅,老乔瑟夫拉着梅林和米斯达去重新开了两个房间。大家在一楼分别,我随意地瞥向大厅的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忙忙碌碌地布置一个小展厅。我好奇地踮脚望去,发现那是画展的宣传栏。
“杜王町要办画展了吗?”我眨了眨眼睛,“是哪位艺术家,是荒木老师吗?”
承太郎用白金之星的好眼力扫了一眼:“是‘文艺复兴’主题展,有拉斐尔之类的名家画作展出。”
我开玩笑道:“没有达芬奇亲吗?”
“有。”承太郎说,“似乎有一副《蒙娜丽莎》的复制品。”
我:……………………
等等,那什么,等一下。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先放一只手在这里。
承太郎见我脸色一下子变了,问:“怎么了,画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画有问题,是喜欢画的人有问题。”我说,“我先预言一下,展出的《蒙娜丽莎》复制品一定会被盗。”
当然,这也是我们捕获某位上班族的最佳诱饵!
吉良吉影要是也被“那位大人”复活了,那他一定不能抵挡住《蒙娜丽莎》的诱惑!
我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荒木庄很快就要失去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和做家务的人了。
乔鲁诺,压路机先别开了,我们换辆救护车!
第149章
这是一场受人瞩目的艺术展。策展人是来自意大利的某位好心收藏家,他祖上收集了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等人的真迹,这一次受杜王町的一位美术馆馆长邀请,将这些传世名作带来了这个日本的小小镇子。
美术馆在一个月前就铺开了宣传,不少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就是为了一睹文艺复兴三杰的真迹。其中有一幅《蒙娜丽莎》的复制品,它是由后人在17世纪创作出来的,对于并不能去卢浮宫看展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
“但我去过卢浮宫。”岸边露伴说,“真迹不大,但是很美。我看到它的那一刻,内心被人类所能拥有的美所深深震撼。那是启迪了人类艺术史的璀璨光辉,那一抹微笑将永远留存在我心底。”
仗助:………………虽然你说的应该是内心的真情实感,但是我总感觉你是在炫耀。
我们为了诱捕吉良吉影就必须要搞到美术展的门票,仗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能够和美术沾上边的岸边露伴。露伴老师很大方地在家接待了我们,听到我们提起《蒙娜丽莎》后就滔滔不绝地开始夸赞起来。
达芬奇亲在迦勒底边听边乐,小声鼓动我:“让他会说就多说点!”
露伴老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赞美对象正美滋滋地看直播,他夸完之后情绪又有些消沉下来:“但是我和那名馆长的关系不算太好,他是个学院派,不太喜欢漫画这种艺术形式。所以这次的画展我应该拿不到赠票,也没法帮忙让你们一直在馆内逗留。”
“那就是馆长的狭隘之处了。”达芬奇亲说,“每个时代都有相应流行的艺术形式,我觉得漫画就很好啊!之前我还给立香画过叫始皇帝的一只大飞蛾□□行为的漫画本子——唔唔唔,怎么了立香,这个不能说吗?”
我绝望了:“……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露伴老师问:“你在跟谁说话?”
我:“达芬奇。”
露伴老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这家伙,跟仗助在一起时间待久了也开始喜欢耍滑头。这样吧,我去打一下美术馆的订票电话,给你们几个各买一张开馆日的票。你们有几个人?”
我眨眨眼睛,开始掰手指。
露伴老师看我开始第二遍数过自己的右手时终于慌了:“你们要带这么多人去吗?你这是带了一个学前班吗?”
我说:“确实人挺多的……对了露伴老师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美术馆可以带乌龟进去吗?”
岸边露伴:?!
仗助缓缓地回过头看我:“你没跟我说要带乌龟啊?”
我有些无辜:“现在你知道了。乌龟有什么问题吗?”
仗助:……哈哈,没、没问题。
露伴老师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其实怕乌龟!”
被当面拆穿自己弱点的仗助在回家路上心情还是郁郁,他双手插在衣兜里,驼着背垂头丧气:“露伴那家伙真是烦人。难道开馆日那天咱们必须要跟他一起去抓吉良吉影吗?”
我同情地看着他:“对啊,毕竟露伴老师的替身能力真的很强。放心啦,露伴老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毕竟他是荒*%*的——呢。”
“……你刚才说了什么?”一直没有吭声的承太郎突然问。
我茫然:“我说荒*……%*老师啊。”
“你现在说的话在我们耳朵里就像是一串自动消音。”仗助说,“你说了脏话吗?”
我立刻反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