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初
听见她扬言出来的威胁,中也立马就联想到了芥川被扛回来时的那凄惨模样。他们港黑的‘无心之犬’在事后抱着太宰那件风衣一脸空白的情形,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阿砾并没有用到刀剑,完全是纯体术的较量,可即便是这样也如席卷过境的狂风一般步步威逼。她旋身飞起一脚,却被中也握住细长的脚腕,裙摆飞扬的那刻,眸底捕捉到一抹可爱颜色的中也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你这女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的中也,咬牙切齿道。
他并没有进行大声张扬,而是拎住少女的脚踝想要将她甩落在地,可阿砾敏锐地意识到他这一意图,手肘击打在他的胸膛,接着一拳挥出。
赭发青年连忙后仰着头,露出白净的脖颈。因这错失的距离,阿砾的指尖只堪堪触到他脖子的皮肤,一个用力,她将对方脖子上那根黑色choker拽落了下来。
中原中也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喉结,因而滚动了一下。
就在他们即将继续交战时,头顶忽然传来了监控器发出的声音。
是乱步在讲堂里面通过音响远程传播的声音。
“酷炫帽子君,是时候说出你的来意了吧——我想你来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想跟我的青梅竹马打架?”
和在场的人的声线都不一样,那是介于青年人轻亮与透彻的音质。这番话里的声音没带有多少的感情。色彩,如此平铺直叙特别指出的话语,能很清晰地让人直白感受到他此刻不满的心情。
“啧,被这么一打岔,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事情……”
中原中也这会终于想起了自己来当信使的身份。与阿砾猛的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动用异能将自己倒挂在天花板上。很神奇的,他的帽子与衣摆并没有掉落下来。
不科学到连牛顿都要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只见赭发青年如一只漆黑的蝙蝠般维持着这样倒挂的姿势停留在天花板,凛然的钴蓝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瞄准着监控器,仿佛要通过那泛着红点的摄像镜头,对远处的福泽谕吉说。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我们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提议想要邀请你去喝一杯茶叙叙旧呢——关押我们的大姐头跟那个梶井那么久,是时候该把他们还回来了吧?”
……
直至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交代完话回去,众人还沉浸在他带来的那一爆炸性消息里讨论不止。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邀约怎么看都是一个陷阱吧?”国木田蹙着眉头说,他对这件事持着怀疑的态度。
“同为与组合的人相抗争的组织,港口黑手党按捺不住来找我们要人是迟早的事情。”
太宰的拇指抵着下唇,淡笑着说出一个事实:“因为他们远要比我们更为处于劣势,港黑家大业大,再不及时止损的话,后果可是更惨重。”
“去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吧。”乱步毫无形象地坐在长桌上,语气弥漫着无所谓,可自他说出后却莫名为大家带来了信心。
“既然乱步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和爸爸你一起去?”阿砾看向了社长,以眼神征求着他的意见。
福泽谕吉沉稳的一颔首。
“即便是陷阱,也有一去的价值。”这位犹如孤狼般气质的银发男子淡然抬眸,眼里尽是不畏与无惧。
况且,他理解向自己发出邀请的那个男人,以那个男人恶劣的性格,料定了他绝对是哪怕前方有陷阱也会往下跳。
决定好赴约的事情,阿砾便转向国木田他们安排好接下来营救敦的计划。就像之前说好的,每个人都要在同一时刻行动起来。
跟想要驱赶组合的港口黑手党他们一样,侦探社同样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着局,等待着敌人一步步落入他们的网中。
这场会议商量了很久,暂且决定好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以后,大家都变得忙碌起来,要为接下来的工作做足准备。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砾发现自己被某个人稍微拉走,来到一块别人听不见的地方。
名侦探先生张口就问。
“阿砾,26的22倍数是多少?”
“……干嘛突然给我来个算术题?”
阿砾满腹怀疑,可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听了竹马的话心算了一遍。
“572。”
“桌面上点燃了8支蜡烛,吹灭了5支,最后还剩下几支?”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脑筋急转弯吗?剩5支!”
“大象的左耳朵像什么?”
“右耳朵!”
“我房间里最多的东西是什么?”
“粗点心!”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酷炫帽子君?”
“喜……”阿砾说到这里,差点下意识张口说出了答案。可她及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眼睛圆滚滚地瞪视着给自己挖下了这一陷阱的名侦探。
腾地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热,她有些恼气又有些娇愤地忍不住问:“干嘛要问这个问题呀——”
乱步完全发挥了自己任性的特质,非拉着她说:“我就要知道!”
阿砾没有办法,瞪着他再三纠结。那一向聪颖的名侦探,好似非要在她这里寻到答案,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放她回去。
总感觉其他人因为发现他俩不在,视线又若隐若现地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了。
阿砾唯有偏过了头,结结巴巴地豁出去说:“我、我喜欢……贝雷帽那种的啦!”
不知道这个回答有没有让对方满意,乱步在这一刻眯着眼盯了她好久,直盯着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脸,找地方树洞钻进去。
忽然他轻轻哼出了一丝鼻音。
“合格了。”
紧接着阿砾发现自己脑袋一沉,对方摘下了头顶的那顶贝雷帽,像是颁发奖励那样给戴到了她的头上。
阿砾不禁抱住脑袋上那顶把头发都压乱了的贝雷帽,小心地从帽檐往自己竹马脸上那翘起来的唇角上瞄。
……这不是挺开心的样子嘛。
第63章
翌日,阿砾和太宰,还有社长三人前往了与港黑首领相约的地点附近。
那是横滨一处荒废的公园,树影婆娑,抬头能望见远处正在缓缓旋转的风力发电设施。
阿砾半路嫌口渴,便跟社长说了声:“爸爸,我去买几罐饮料回来。”
福泽谕吉自然没有阻碍她的道理,点了点头放任她自主行动,只叮嘱了一句话。
“早去早回。”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上港口黑手党那帮人。
太宰秉着绅士风度,还挺狗腿地凑了过去问要不要自己陪同。
阿砾直言不用了,免得到时候又把时间拖延更长。
她去到稍远一点的地方逛了逛,这边没有超市,所以她只能随便找了个自动贩卖机,决定好商品投币。
“买两罐乌龙茶好了,爸爸应该比较喜欢,然后是太宰……就热咖喱汤吧。”
快速决定好买什么的阿砾,内心完全没有迫害宰某人的自觉,滴滴几下按中对应的商品,三瓶罐子便滚落到了下方的出口。
阿砾弯腰从里面取出那三罐饮料,两冰一热的温度贴敷着她的手臂内围,触感还挺奇妙。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微一转头,发现身侧的位置传来了连串不协调的脚步声。
一群穿着代表性黑西装,间或几位着装风格各异的人群逼近了此处。
她被包围了。
“好久不见,小砾。”
人群中央被簇拥着的那位黑发男子向着她的方位款款而来,他同样穿着一身具有象征性的黑色大衣,唯一肩头垂放的暗红围巾格调优雅,轻易使他的气质凸显于外人之流。
他含笑着对少女赞赏道:“你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嗯,就是年纪要是可以再小一点就不错了。”
面对这老男人死不悔改的性骚扰,阿砾无语地顶撞道:“谁要你的很不错啦!”
她转动自身清澈的眼睛,往森鸥外身后作出守护姿态的那一批黑西装们扫视。
“没想到这趟还挺大阵仗的,我以为你们这时候应该挺缺人来着。”
这番话不由带上了几分讽刺意味,可森欧外却不怎么生气,摆出一副对萝莉外表的幼女十分宽容的样子。实际上,这副异于社会主流的态度,她感觉相当像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这个要怪你们把我的得力部下们扣押住了呢,没有他们帮忙工作,我可是会很头疼啊。”
黑发男子噙着文雅的笑容,而后又话锋一转。
“没关系,作为补偿,我们也可以将你带回去。有小砾在的话我会很高兴哦。”
阿砾危险地眯起了眼。
“你还没放弃吗?小心我跟以前那样又一次跳起来打烂你的洋娃娃哦——毕竟我现在已经过去那个玩洋娃娃的年纪,对待那种可爱玩具可不会心软呢。”
森欧外笑容不变,仿佛在试探着她的底线。在这句话中,他后方的下属非常配合地逼近一步。
“偶尔来这种强求的戏码,貌似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面对锁定了自己的威胁,不为所动的阿砾脸上无半分慌张,依旧相当冷静。
“如果这样,我也有办法对付你这种人。”
她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起来打爆这个男人的头,没有捏烂他心爱的漂亮洋娃娃,也没有吓唬着说要抓鬼怪每晚去他床头吓人,更没有吹秃他发际线早就已经很可怜了的脑壳。
她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港黑首领僵硬的表情下,张开了樱色的唇,从中发出喊声——
“爸爸!这个坏大叔又想要拐走我——”
少女清脆悦耳的嗓音穿透了树叶的缝隙,回荡在这个公园周围,出其不意的搬救兵举止,一时让港口黑手党的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不要脸。
听闻见她的呼救,远处心忧爱女安危而迅速行动起来的银发男子立即从原地离开,数秒后和风衣青年一齐循着声音赶到了她的身旁。
“砾!”
见到自家靠谱的养父赶来,阿砾当即扑过去牵起了他的大手撒娇,恶人先告状般指控道:“爸爸,就是这个人!”
福泽谕吉因此扭转了头颅,眼神相当冷酷地注视着出现在眼前这帮绝非善类的人群。那挺拔如松竹的身子微微下伏,仿佛下一秒便会拔刀出鞘,将胆敢打他爱女主意的恶人斩杀于此。
“森医生,我有说过,请你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被杀意锁控住的森鸥外目光不动声色地停留在父女俩相牵的双手上,生来便瑰红的眼眸里眸色逐渐浓郁,隐隐有股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微亮色泽。
他好羡慕,但是他不说。
“小砾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与众不同。”森鸥外无奈地摊开了掌心,自认为她着想般说道:“我只是觉得能够为孩子提供一个更优良的生活环境更好而已,毕竟……她是颗美丽到令我都为之动容的钻石呢。”
福泽谕吉漠然地蹦出一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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