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初
“没错!正是在下!”
毛利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请放心的交给我来处理,老板娘!”
被老板娘无情抛弃的太宰,蹲在地上假哭:“居然用完就丢,女人可真是绝情又让人着迷的生物……”
可惜并没人理他。
就在这当下,乱步冷不丁地出声:“那么‘梦话君’,你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梦、梦话君?”
毛利被这个小学生水平的绰号震惊到了,耳尖听到这个绰号的柯南也无端的肩膀一抖。
“能在陷入睡眠的状态下奇迹破案,这不就是在说梦话吗?”
乱步说出了轻描淡写实际上却细思极恐的话语,随后自来熟地用力拍了拍毛利的肩膀,直把老树的腰都拍得弯折,“我很看好你的表现哦,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加油!”
被抢了风头还这么积极地给人加油鼓劲可不像是他会干的事情,竹马异于往常的表现,不由让阿砾眼神狐疑地看向了他。
“你想干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乱步就委屈极了地扁扁嘴:“……案子现场可不需要两位‘名侦探’。”
阿砾:“……”
别这么幼稚地闹别扭啊!
总之,由于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位‘沉睡的名侦探’,大家原打算让乱步速战速决搞定案件的如意算盘可谓是一举落空。
阿砾还想着抢救一下,摇了摇他的袖子让人回心转意,可是心理年龄只有六岁的乱步宝宝哄不好了。
他本就是个秉持着‘只要我好,一切皆好’这等座右铭、案件只挑感兴趣的来解决不感兴趣倒头就睡的任性家伙,有人抢了他的风头,更别想他会给好脸色。
“反正就是个白痴难度的案件,你们自己搞定吧。”
坚决不愿合作的乱步在这时故意扭过头去,倒是没有甩开她揪住自己袖口的手。没办法,阿砾只好回头跟侦探社的同事们对视一圈,互相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看来他们是要自力更生了。
“这可是你说的乱步,别为之后没有表现机会而后悔得咬被子喔。”
阿砾姑且奚落一番,谁知乱步猝不及防就转过身掐住了她富有弹性的柔嫩脸颊往外拉扯:“乱步大人才不会这么没用!”
一个不察被他的报复得手,阿砾立马忿忿地将脸上那对使坏的猫爪子给摘下来。
“你就等着看吧!”
阿砾大胆地搁下狠话,随即就痛快丢下他,转头对其他侦探社的同伴拍了拍手:“大家都当了那么久的调查员,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要做些什么吧?”
无非就是一起杀人命案,乱步他有句话说得对——这回的犯人真的是傻到了家。
毕竟,他们武装侦探社的全体主力可都聚集在这里啊,而他们的调查员,一个个都身经百战。
跟同伴们点点头,大家都配合地四散了开来,阿砾亦重新拾起脚步,哒哒哒跑入案发现场的圈子。
同伴们一向相当给力,除了某位因为不再被老板娘需要而无处可归的可怜人,自个走近了现场游荡。他正好遇上阿砾,那位可怜的绷带青年便来到她的身边询问:“这次事件,砾小姐也没有头绪么?”
阿砾沉静地摇摇头,她知道对方在问些什么。
武装侦探社中各个调查员们的能力都千奇百怪,像是她接手的案件,绝大多数都是灵异相关,这是由于她比正常人的灵感更强,且具有有效应对的异能力。
不过,经手的案件偶尔也会出现调查最终,其实是桩普通案件的情况。这种时候,她则会通过与幽灵对话确认案件的性质再一举解决,而这也正是她‘灵能侦探’的一部分由来。
可距离她与土屋相遇到被害仅一个小时的时间,按理说,她理应能在案发现场找得到对方脱离身体的灵魂,更别提他死得那么惨,鬼魂必定会在人间滞留得更长。然而她在先前也已往周边扫视一圈了,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看来还是要老老实实展开搜查么......”
阿砾摸着下巴呢喃,这期间注意到太宰一直盯着自己,她眉梢一跳,没忍住把这凑到了自己跟前偷懒的家伙给踹到了另三位嫌疑人那边去。
“给我去套那几个人的话,别以为能在这里偷懒!”
“哇怎么这样——”
阿砾对于太宰的惨叫无动于衷,同样是划水,她对太宰的容忍度就是零,完全为他演绎了什么叫作‘心上人与地上泥的差别待遇’。随后她又快步回到了被害人的尸体旁边,与谢野正在继续对这具尸首进行检查,翻看他口鼻与耳道有无异物。
只不过,没有想到柯南竟然还趴在这里。
他那张小小的脸庞沉着冷静,全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对于尸首的恐惧。他似乎还想要用手帕翻弄被害人另一只完好的手腕,可是却被一旁继续验尸的与谢野给无情驱赶了。
“小鬼头别在这里捣乱。”
“姐姐,就让我看一下下嘛~”
为了寻找能对案情有利的线索,柯南可谓是豁出了脸面卖萌,可惜对面的女医生近期正着迷于硬汉派小说,姿态端的是一副冷血无情。
阿砾来到二人身边,和小男孩并排蹲着,那双大而圆润的眼瞳充盈着好奇的色彩。
“柯南,好像每次都是你第一个钻进案发现场诶,你都不害怕的么?”
这位戴着大黑框眼镜的小学生原还以为是毛利大叔又来教训他,下意识反应超快地抱住了脑袋,接着见到来人是她才松了口气,讪讪笑道:“啊哈哈……因为我也想帮上大家的忙嘛。”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大大的眼睛燃烧起了熊熊斗志:“而且,有乱步先生在场,我也得努力才行!”
不愧是乱步的头号粉丝,有偶像在一旁激励,他估计非常有动力。
阿砾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很可惜,有她在就没有你表现的机会了。
“不过,被害人的手臂为什么会断掉呢?”
阿砾不断打量被害人的尸首,摸着下巴沉思。
「撕臂」。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疑点。温泉池的周围并无多余的血迹,可以通过这点去猜测温泉大概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既然选择在这里犯案,最方便的做法自然是直接将人溺死,可为何又要多此一举断了对方的手臂呢?
是这对于犯人来说有特殊意义?还是说为了掩饰些什么?
而且,尸体究竟为何会出现在女温泉这边也很可疑。
如此想着,阿砾的目光忽而聚焦在了被害人身上的某个地方,伸手翻弄了一下。
“这是……”
柯南也将脑袋凑了过来,她们一大一小看清被害人临死前紧紧握住的物件,灵感瞬间如闪电般划过了脑海。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偏偏抢先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毛利小五郎。
众人一下就将目光都挪到他的身上,像是聚光灯般将以他所站的位置打造得闪闪发亮。
“果然是那位‘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先生,竟然那么快就知道犯人是谁了,真厉害!”毫无心机的贤治在路过时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其他人也在看着毛利的表演,只有熟悉这个男人的柯南等人在这里扯了扯嘴角,有些为接下来的进展担忧。
但阻止不及,下一秒毛利小五郎就将手指对向了人群中那位与被害人相识的网球部女生,斩钉截铁地指认道:“犯人就是你——荣子小姐!”
“你和被害人土屋是同个网球部的同学,据我所知你一直以来都承受着来自于土屋的骚扰,所以不堪其扰的你索性约了喝醉的他来女浴场,趁他不备时将人杀害吧!”
被指认为凶手的荣子小姐脸庞一瞬闪过了惊慌与隐秘的纠结,种种情绪组合到一起,形成了相当扭曲的面容。
她隐忍地就着疑点进行辩驳:“毛利先生,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扯断土屋君的手臂呢?”
毛利被她扭曲如夜叉的面部表情给吓得倒退了半步:“这,这……如果是使用工具就可以……”
“那请毛利先生你先将我使用凶器的证据摆出来!”
不仅是荣子,三人中的佐野听闻她被质疑态度竟也相当激动:“而且光凭在女浴场发现土屋这点就断定容子是凶手,未免也太轻率了,你真的是‘名侦探’吗?”
而另一旁的松田亦阴测测地恻恻地盯着毛利小五郎。
“如果要追求杀人嫌疑,毛利先生不也逃脱不了么。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到了那么晚才赶来,难道是去处理犯罪证据?”
“这,我怎么可能?!”
毛利小五郎被这盆脏水泼得瞬间酒醒,连连后退几步。
眼看他被几人步步逼退,降谷零正巧站在他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浅金色头发在夜风中摇晃得像是小麦的波浪。
“毛利先生是喝醉了在房间内睡下的,这点我可以作证,是我把他带回的房间。”
佐野等人似乎还有话要说,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减:“可是这也不能代表......”
这时看了场好戏的太宰笑着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实际上,我们其实是断定了你们三人是最大嫌疑人,才锁定了这个范围进行追问的,先不必那么着急地转移大家的注意。”
“像是佐野君,你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讲出来吧?因为一旦暴露,只会增加你在这起案件的嫌疑——”
“你说什么!”佐野愤怒地瞪向了说出这番话的绷带青年。
他紧握住的双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太宰瞄了他的手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除了真相:“你其实跟荣子小姐是地下恋人的关系吧?”
这话一出,佐野与荣子的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佐野更是冲动地失口问出:“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我没跟任何人——”
说至一半佐野就知道要遭,敞开的嘴巴僵在了空中,仿佛张开嘴部呼吸的青蛙。
太宰笑吟吟地说:“你们二人看彼此的眼神跟别人很不一样,那是包含着爱慕,眷恋与温柔、能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眼神。不过我想,被害人大概已经意识到你们非同寻常的关系,才不断加剧对荣子小姐的骚扰。”
“所以……”青年那双鸢眼分明笑着,却如死潭一样黑,仿佛能一脚踏入心底那深不可测的窟窿,“心爱的恋人被别的男人觊觎,因此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在这样的眼神中,佐野蓦地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一旁毛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是真的吗?”
“我......”被逼问的佐野紧紧握住拳头。
这时,是荣子声泪俱下的声音拯救了陷入囹圄的他:“不!不是他杀的人!我承认,是我......是我故意提出要泡温泉的事情透露给土屋知道,就是想要将他杀死在这里。”
小兰:“怎么会这样......”
“不是你!”佐野急忙否认:“故意透露给土屋你要泡温泉这件事情的是我!这时因为我想要把他引到温泉里,依他的性格,想要偷窥肯定会到浴池里去。我......所以我就在他的酒里加了药,暗示他可以翻墙进女浴场,还在男浴场那边架了梯子,没想到他真的死掉了。”
有人朝山庄里的工作人员示意,去隔壁调查回来的工作人员也表示道:“我们工具间的梯子确实不见了一把,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在隔壁男浴场!”
毛利结结巴巴地说:“那这起案件,就是土屋醉酒后试图翻越竹墙,却因酒力他的手臂不慎被墙端的竹刺穿透,接着整个人翻滚掉进了温泉里溺死,至于手臂则是在那时候被竹刺撕裂的?”
佐野与荣子二人沉默不语。
案件就如此即将被敲定的时候,阿砾的身影站了出来。
“怎么可能,被害者不是溺死的。”
众人纷纷感到讶异,而阿砾却朝与谢野抬了下颔。
两人有多年的共事经验,与谢野当然理解她的意思,很配合地作出了讲解。
“如果是溺死的人,鼻腔与嘴巴都可以看到泡沫,耳朵里也会有少量的出血,这是由于前者两个部位灌进去的水对耳造成的压迫。但是被害人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以上那些特征——他的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在手臂断裂了的那阵子迅速死去的。”
这话一出,大家的神情又发生了变化:“那么,犯人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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