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情诗与海
或者说, 他们在我看来都是障碍和弃子了。
所以, 我才能直接对江户川乱步说出他们的名字来。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太宰问我。
“既然对我发难的这个人打算去栽赃浅见良, ”我说,“那我们就把这次刺杀的锅都给浅见良背吧。”
“这不是正合幕后者的意思了吗?”太宰问道。
“无所谓啊。”我耸肩,“反正五大干部我要一个个都弄死, 从哪个入手都可以,既然对方为了坑浅见良而制造了那样的证据, 那就顺水推舟了。”
太宰治由衷地说道:“你可真可怕。”
“贪心到可怕吗?”我笑了一声,问道。
在回到港黑后我便和三上圭一汇报了这件事, 我没隐瞒武装侦探社出手的事, 这个瞒不住的。不过客观来说这次本来就不是我主动联系他们的, 是战场离他们有点近,把他们给吸引过来了。
况且那帮杀手本来就杀了不少平民, 武装侦探社出手也是相当合理的事情。
三上圭一自然是震怒, 他叫来尾崎红叶命令她审问那两个俘虏, 随后他抓着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我则堆砌起笑容以回应他。
这可太可怕了。
比起这个我宁愿再遭受十次刺杀。
02.
浅见良的事情交给三上圭一就可以了, 反正这次的事情会有人为此而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在那之后我约福泽谕吉出来散步,约他的话显然去一些咖啡店之类并不搭,所以我定了三溪园。
三溪园原本是横滨实业家原三溪的私宅来着,后来就成为了开放的著名日式庭院。我对这里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福泽谕吉嘛,感觉他适合这种传统的地方。
理论上我一个港口黑手党走狗约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出来走走”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把猫当做了借口,连拐带骗地就把福泽谕吉给约出来了。
天空是深蓝色,很寂静,再过一个月天气就会暖一点吧。我想到。
福泽谕吉就在这样的晴空下拢袖而来,我有一度认为他心态平和,后来才发觉银狼之名岂是虚妄。风吹起他黑色和服的时候,也不比黑手党的西装飞扬在风中少几分恣意的。
不过他是带着猫出来的,我没带。
福泽谕吉在我面前站定,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肩上,以及我空空如也的手上。
“猫呢?”他问。
“被我吃了。”我说道。
他的手扣上了刀柄。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我说笑的。”
福泽谕吉慢悠悠看我一眼,说:“年纪大了,听不出玩笑话。见谅。”他说“见谅”两字是语气 沉沉,分明是可以联想到威胁之意的。
“年龄总比我未来的老公要小很多。”我虚情假意地说道:“他才是真正的年龄大。”
福泽谕吉对此不置可否,甚至没有回应,只是再一次发问:“猫呢?”
我眨了眨眼,老实说我和这个年龄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挺少的。大多和同龄人来往是正常的事,要么就是叔叔辈的人物了,像福泽谕吉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他们那种青年和大叔之间并存的独特气质在我看来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福泽谕吉其固执的一面也让我对他本人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你也知道我只是拿猫做幌子,实际上是想见你。所以既然达到目的了,那猫也没必要带了。”我说道。我这话说得很诚恳。
“哦。”福泽谕吉颔首,接着问了第三遍:“所以,猫呢?”
……
他赢了。我输了。
我认命地给织田作之助打了电话,让万能的织田作之助把猫给我送到这边来。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尴尬的,我试图起了好几个话题,但对方始终是淡淡地揭过,我心里想着要不我干脆飚个黄腔算了,吓死他丫的。
正在我内心逐渐狂化的时候织田作之助终于来了,福泽谕吉立刻拿出小鱼干把我的猫狂撸了一番,我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都觉得他几乎要崩人设了。
这就是人不如猫吗?
不多时他撸够了后我让织田作之助回去了,但福泽谕吉还在看猫。我思考了几秒后冲着福泽谕吉“喵”了一声,福泽谕吉缓慢地看向我,露出有点震惊的表情:“迦具都小姐,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力。”我说完后补充了一句:“是的,我的意思就是我在勾弓丨你。”
福泽谕吉:“……”
行了,我估摸着这句话下来他为了不让我继续口出粗鄙之语(……),就会好好理我了。
“你不是很喜欢猫。”福泽谕吉说。
“其实还行。”我回答,“但是养猫好麻烦,掉毛,打疫苗,还要换猫砂,还得陪它玩,以后还要绝育……太麻烦了。”
福泽谕吉点头。
“但是既然都养着了,那就继续好好养吧。”我耸了耸肩,“而且本身也是一条生命的责任。”
其实我大致明白福泽谕吉的意思,他坚持要先看到猫再和我聊天,其实也存在管中窥豹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把猫随便丢给其他人了或者把猫弄死了,我们肯定没法继续好好谈了。
这不是猫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基本人性的问题。
“生命的责任。”他重复了一遍,而后说道:“昨日骚动,平民死亡7人,受伤23人。”
我眯了下眼:“你在责怪我?”
他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尽力了。”我说,“我承认昨晚是港黑内部斗争,我已经尽力减少平民伤亡了。”
“你曾经说过关于横滨的问题。”福泽谕吉缓声说道。
“是,我说过我想让横滨变得更好。”我的声音冷了一些:“你不知道我为横滨已经做了多少了,很多事情要不是我拦着三上圭一,横滨的局面要比现在糟糕很多很多。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在这里责怪我被刺杀?”
其实说到最后一句我也冷静下来了,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这就是黑丨帮内斗,指责我也无可厚非。而且我做那些事也只有森鸥外和太宰他们知道,其他人却也是不知道的。不过理智告诉我我没必要生气,但情感让我还是说了下句话:“我觉得,福泽谕吉,你该对我道谢才是。”
实不相瞒,我说这话还带了点辱他的意思,让堂堂武装侦探社社长对一个黑手党道谢,这可真有些滑稽。
“若你言属实,那么……”他居然深深鞠躬:“万分感谢。”
他这个鞠躬让我相当意外,我下意识地想躲。
与此同时我也完全气消了,“……你们这些光明世界的人哎,有时候真搞不懂。”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而已。”福泽谕吉说道。
“你没看出来我那句其实是羞辱你么。”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还小。这算不上什么羞辱。”
……哈?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森鸥外的话,总觉得下一秒会接上一句:“让叔叔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羞丨辱吧。”
不过福泽社长是相当正派的人,不可能说出、做出这种事情的。
接下来我们心平气和地交谈(主要是我心平气和)。
三溪园是个很适合散步的地方,旧灯明寺三重塔、临春阁、月华殿、天寿院、春草芦……这些从古都京都、镰仓等地迁移而来的古建筑巧妙地分布在山池之间。
迦具都玄示很喜欢这些古物,不过他委实没有多少文化。炼狱舍的后花园完全是拿金钱堆砌起来的古董集中营,如果有爱好者进去研究的话估计会被活活气死——因为他实在是太暴殄天物。
雨生诗织对这些倒是颇为了解,她当年给我说过很多很多传统文化的东西。俳句、三味线、和歌,她对这些都相当擅长。
我记得曾经她会给迦具都玄示弹三味线,那时候迦具都玄示一身暴虐的感觉全部消失,他那种时候只会喝清酒和梅子酒,然后将我放在他的腿上,一起听雨生诗织的音乐。
这是记忆中一家三口相当快乐的时候。
游览这样的园子难免说起一些历史的东西,福泽谕吉对此相当了解,我结结巴巴所提的居然也能对的上号,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笑了,“是不是感觉我好像和这个不是很搭?”
一个抽烟喝酒飙车混丨黑的女孩儿,居然还能对这些娓娓道来……虽然有点结巴。
“的确。”对方说道。
“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说了很多。”我跳上那边的栏杆,在上面摇摇晃晃地走。福泽谕吉仰起脸看我,他肩膀上的猫也一起仰头看我,发出了喵喵的叫声,很可爱。
“不过我妈走的早,不然的话我可能就会是另一种风格了。”我在栏杆上站定了,说道。
混黑是肯定会继续混黑的,但是被教导成温文尔雅的和服少女却也不错,接着一脱和服是满身的传统刺青,和服下面藏个武士丨刀之类,这种风格岂不妙哉。
嗯……想起尾崎红叶了。
“抱歉。”福泽谕吉说道。
他这种回答是很符合光明世界的人的回答。
其实和他相处不会感觉讨厌,虽然他在我看来性格很奇怪。不过我在他看来性格也很奇怪才是。
“没关系,过去的只是过去,我们去怀念就好,不用思念。”
我脚尖踮在栏杆上,然后凭借着平衡性在上面连续转了几个圈,跳跃的阳光在我舒展的手臂上像活泼的鸟雀一样起起落落,这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福泽谕吉安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一个没踩稳,我干脆直接跃起翻转一周落在了福泽谕吉面前,我看着他的眼睛,直视着银狼的眼,我说:“重要的是现在,重要的是背负着那些人的期待一直往前走。”
雨生诗织说希望我成为一个快乐而强大的人。
强大是为了能守住自己的快乐。
然后我仰起脸看福泽谕吉:“那么,福泽社长,和我一起共建更好的横滨,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福泽谕吉视角的话阿业其实相当玛丽苏了
顺便一提,织田作在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森鸥外(* ̄︶ ̄)
所以森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
基友西蒙芒果的文,这是一只逗比,写文可逗了hhh
[综英美]反派求我当大哥 BY西蒙芒果
诺拉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恐怖的事情,偏偏这个世界上老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
外星人,巫女,还有一些奇怪的人。
这些人还的偏偏就会找上门来和她说一些不正常的话,还非说是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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