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情诗与海
我在横滨黑暗世界的急速洗牌也有着这方面的原因,夜长梦短,赶紧结束一切后去做白日梦也不迟。
福泽谕吉是聪明人,所以我说话只说了一半,我想他明白我要说什么。
看来这趟回东京我得好好和周防尊交流一下了……目前港黑的形势姑且不说,我个人的情况还真够危险的。
之后我送福泽谕吉出去,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因为天气过于阴沉、雨丝过于纤细的缘故所以隔着玻璃并不能判断出半空中是否有雨的存在,但看街道小巷里密密麻麻碰撞彼此的雨伞却能得知的确是在下雨这一结论。
出去后我们都是撑了伞的,雨中的城市向来都是相当安静的,雨水冲刷过柏油马路,冲刷过马路两旁的行道树,行道树旁边的红地砖。这个时节即使是下雨,路旁商店的门也不会关,但顾客当然会寥寥无几了。因为雨下了很久,所以到处都有流水的声音,淙淙、哗啦啦……各式各样的,组成了下雨天独特的音乐背景。
“再会。”
“再会。”
我撑着伞看着福泽谕吉深绿色的和服消失在雨幕中,忍不住联想起森鸥外说的他昔日的过往来。这种反差感还挺有魅力的。
身后的织田作之助出声:“三上夫人。”
我:……
我:“给我闭嘴。”
什么魔鬼称呼啊啊啊——!
——
织田作一秒破坏气氛XD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他看出阿业在想福泽谕吉的事情了 笑死
第69章
01.
将武装侦探社的两位送走后我回家睡了个午觉。
将那个房子称为“家”, 一开始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头,但习惯了后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虽然母亲早逝,但是迦具都玄示对我的宠爱让我完全没受到任何单亲家庭的困扰。我对母亲的离开感到伤感, 但没有因此对生活本身产生悲伤的情绪。
迦具都玄示替我撑起了我孩童时的整个世界。
到后来我的天赋很好, 所以我想要的一切都很轻而易举的就被我得到了, 我也越来越心高气傲, 而且没受过任何挫折。再大一些的时候迦具都玄示开始教导我如何做人, 他话语严厉, 以身作则, 将我的性格一点点纠正过来。
随着岁月的流逝, 他身上那些过于火热的激情和狂暴的气质越来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相当平和的,甚至说水一样的柔情。这些都在影响着我。
我爱他,胜过一切。
其实刚来横滨的时候我最难克服的不是说如何战斗, 如何面对三上圭一,而是想家。是的, 想家。
我一开始耻于承认,感觉想家太幼稚了, 但后来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又没有什么。但我明白我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选择成长就一定要放弃一些东西,一直活在迦具都玄示的羽翼下又不是我的初衷。
那么就自己创造一个家吧。我如此想到。
02.
午休。
我醒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已经不在家了, 午休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其实还是比较奢侈的。我从卧室出来, 看到外面的餐桌上放着一盘沙拉。幸介告诉我说冰箱里有果汁,织田作说我醒来后可以吃一点东西再去港黑大厦。
之后幸介又认真地说道:“大家好多都想吃掉这盘沙拉, 是我把他们阻止了的。”
“喔那真是麻烦你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脑子里还想着福泽谕吉的事情。
“所以姐姐等我长大一些后,可以不可以破格让我直接加入港黑呀?”幸介继续说道。
他这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知道我是谁呀?”
“知道。”幸介点头,“您是港口黑手党的Boss.”
“你怎么知道的?是织田作告诉你的吗?”我问,我有些好奇。我觉得织田作之助好像不会专门告诉孩子们这事,而且他的孩子也应该有几个不会加入港黑的。不过我倒是不知道织田作之助对他的孩子们是怎么打算的。
“没有。”幸介回答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织田作现在是干部随从,他也说自己快成干部了,能让他这样以礼相待的,还有今天的那些人,足以证明您就是港黑首领了。”
他的观察力倒也不错。
其实我和织田作之助也没有特别瞒着这些孩子们,但也没有说一些故意暴露身份的话,不过他这样的小孩儿能够看出来还真的让我有点意外。
不过再想一想六道骸这个年龄就干出如此大事来,感觉也可以理解了。
“你真的想加入港黑?”我问。
幸介用力点头。
“黑暗世界可没那么美好,你是从小被织田作收养的,但你的记忆中也应该有那些残忍和血腥。黑暗世界可不像电影里那么帅气,大家彼此说几句炫酷台词就可以的。”我说。我这不是劝说,我只是告知。
“我明白。”幸介说道,“妈妈死的时候她的血就喷在了我的脸上,所以我知道的。”他说这话时没有哀伤,只是陈述。他这样的小孩儿说这种残酷的话,这其中的荒谬反差,让我的心动了一下。
我弯下腰注视着他,他也注视着我。
他的眼里闪烁着光。
“你和织田作商量吧,如果他同意的话就过来报道。”我点头,做了决定,“不用等长大了,现在已经足够大了。”
“好的!”幸介立刻站直了身体,兴奋溢于言表,“姐……Boss!”
我失笑,这就叫上了啊:“织田作还没答应你呢。”
“他会答应的。”幸介自信满满地说道,“其实即使我们不想活了想要自杀,织田作会劝说我们,但劝说无效的话也会尊重我们的想法,让我们去自杀的。”
他这句话让我愣了一下,“……所以,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是的。”幸介说,“我的一个姐姐,在比我大一些的时候自杀了。她和我一起目睹了父母的死亡,但是她比较不幸,还受到了侵犯,她之后一直想试图走出来,但过了好久好久她始终觉得自己走不出来,于是告诉织田作她觉得她没有继续生存的欲丨望了,织田作安慰了她,没有用,他就尊重她让她去自杀了。”
“这样。”我点头。
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这些孩子们所背负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我无法去说这真是个混蛋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我站在织田作的位置上会怎么做,很可能会下意识和其他人一样去努力劝说、去努力阻止那个女孩儿的子撒谎。
这的确也是织田作之助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知不觉我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他这个人啊,真的是个很耐人寻味的人。也很有魅力就是了。
“自杀的?”我问。
“好像是织田作动手的。”幸介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笑了:“我觉得也挺好的,姐姐再也不用留在这里受折磨了,她解脱了,这样很好。我们虽然很难过姐姐不能在我们身边了,但也都给了她祝福。”
“她会在天堂幸福的。”我说道,然后拍了拍幸介说,“期待在港黑见到你,不过港黑新人培训是很严厉的。”
“没有关系,请尽情严厉的对待我,我很坚强的。”幸介挺起胸膛说道。
“我知道。”我弯了弯唇角。
这的确是个坚强的孩子。
之后幸介送我出了门,我心里盘算着把他放到什么位置合适,不过果然还是得和织田作商量一下吧。这也得看着幸介的天赋在哪儿。
回到港黑大厦的时候正好看到广场上织田作之助在和四宫歌说话,此时正是夏日,大楼的阴影下有几只鸽子在咕咕地叫。四宫歌一边撒了些鸽粮,一边和织田作说话。这画面还是很有诗意的。所以我走向他们的时候尽量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尽量不惊到那些鸽子们。
四宫歌先看到了我,他收起鸽粮,叫了声:“Boss,下午好。”
“嗯。”我走到他们面前,织田作之助明显慢了半拍,他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说:“你醒了。”
“不是,我在梦游。”我说道。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怎么回应,结果发现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于是继续说道:“沙拉吃了吗?”织田作之助这个反应有点萌了。
“被你家小孩吃了。”我说。
织田作之助明显楞了一下,“我以为幸介会阻止他们……那真是万分抱歉。”
我忍不住笑了,“幸介阻止了,我是在开玩笑。”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并不喜欢穿黑西服,而是依旧那身浅色的外套,回忆起此前和幸介的对话,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用手触碰了他的下颌,有点胡子茬,“你今天刮胡子了吗?”
“刮了,不然会更长。”织田作之助说道。
“那还真是毛发旺盛。”我说。
旁边的四宫歌咳嗽出声。
“其实还好。”织田作之助想了想,说道,“也不是很旺盛。”
四宫歌快咳嗽死了,鸽子们都被吓跑了。可恶。
我则笑出声:“你是在开黄腔吗?”
“没有。”织田作之助说道。
“好吧。”我说,“我想亲你一下。”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好久,点头,“应该可以。”
“……所以那个‘应该’是什么意思?”我笑了笑,然后仰起脸用唇触碰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唇,是柔软的呀,无论谁的嘴唇其实都是柔软的。但是心就不一定了。
四宫歌停止咳嗽了,他就眼睁睁着看着他的Boss又开始和其他人乱搞(……)。
和织田作之助的第一个吻结束后,理应是说一些很浪漫的话的,但是我却握着他的衣领说道:“我们这些人只有一个结局。”
“死亡。”织田作之助说道。
“所以?”我问。
“所以不该过多干涉他人的决定。”织田作之助说道。
“你猜到幸介和我说什么了?”我问。
“猜到了。”织田作之助说道。
“不意外吗?”我问。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不需要意外。”他说道。
我微笑,我抬起头看向港黑大厦,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层,因为玻璃反光的缘故所以我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在看,但是我能够察觉出来。那是太宰治的办公室。
“你怎么想的,我听说是你亲自动手的。”我很不人道地问道。
“《圣经》里说,自杀的人会下地狱。”织田作之助说道。
“但杀人的人也会下地狱。”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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