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班纳特 第188章

作者:山海十八 标签: 西方罗曼 英美衍生 BG同人

  目前,已知马戏团有四个成员离开。

  去年春季,小丑大卫原因不明地离开了。

  今年秋季,飞刀演员安娜受伤,她的搭档史蒂芬陪同其一起去了芝加哥市内医院。

  今年秋季,还有一位不被承认存在过的狼人,也从马戏团消失了。

  当提及这四位的离去时,从小丑狄克、团长安德烈、配餐员都在掩饰真正的情绪。

  月亮湾马戏团越发可疑。

  即便营地里的所有成员都三缄其口,但不意味着没有其他渠道查证一些情况。

  马戏团是相对封闭的地方。营地内一有风吹草动,所有成员多少都会听闻风声,所以成员们相互之间要对外保守秘密。

  然而,相对封闭并非绝对封闭。

  每天两场的演出,演员们与观众们势必有所接触。

  比如小丑迎接观众,也比如观众们给喜欢的演员送礼物。

  沙俄飞刀客在芝加哥一夜爆红。

  观众们想亲手送上鲜花是非常正常,而飞刀组合往往是投掷方更受欢迎。

  第二天演出,凯尔西就收到来自观众的鲜花。

  夜间场,还有一位观众特意到后台面对面赠花,那也是不必大惊小怪的事。同场也有魔术师、驯兽师被堵在半途被赠花。

  夜晚十点多散场。

  默顿抱着几大捧鲜花回帐篷,离开前和歇洛克打了招呼。

  “瓦西里斯基,要不要我分一束给你?”

  默顿自来熟地说,“虽然观众都把鲜花给了你的女人,还都是男人们送出的鲜花,有人更到后台来送花,但你也别生闷气。马戏团演出结束就会离开,之后和当地观众就不会有交集。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歇洛克本来脸色正常,他扮演的沙俄飞刀客才不是小气男人。

  更何况面对面赠花的人,正是另一位经过伪装的侦探爱德华兹。今夜借此时机,暗中传递条交换情报。

  然而,歇洛克听了默顿不合时宜又自以为亲近的说辞,让他不得不表现出不高兴。“我知道,多谢关心。并不用你送我花。”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收下。”

  默顿没有就此再多言,“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随时都能来找我聊一聊。”

  聊一聊?还能聊什么?

  歇洛克知道一问到关键点,默顿就会糊弄过去。

  正如白天去过默顿的帐篷,并没有发现丝毫有关前飞刀演员史蒂芬留下的痕迹。

  史蒂芬的铺位收拾得干干净净,而所有人都说与他不熟,包括默顿也是一问三不知。

  仿佛月亮湾马戏团的成员之间,不存在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亲近关系,连表面的亲近都没有。

  即便以职场论马戏团,但此地的气氛也足够诡异。

  默顿先离开了。

  歇洛克却必须把戏做全,他冷着一张脸与凯尔西回了帐篷。

  进了帐篷,两人拉好帐篷门。

  凯尔西噗嗤轻笑,将手里的纸条塞给歇洛克:“抱歉,侦探社没有女助手,找不到合适人选来给你送花,就无法给你造势。

  而让一位男士给另一位男士送花,外人看来会很奇怪,也别为难爱德华兹男扮女装了。”

  “这些事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歇洛克先打开字条,第一次接头爱德华兹只写了「平安无事」,这却在表明其他的马戏团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就好。

  歇洛克将纸条扔到火炉内烧毁,语气也轻松几分,“男士之间送花确实古怪。爱德华兹很忙,我们不能为难他,我也一点都不想要别人送花。”

  谈及此,歇洛克又话锋一转,“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亲爱的班纳特先生,我唯一的例外就是您。

  您送的橙色玫瑰,那片由您亲手画着笑脸的玫瑰花瓣,被我保留在笔记本中。对此,您有印象吧?”

  几年前,凯尔西在歌舞剧演唱家金玫瑰毒杀案之后,随手买过橙色玫瑰送给歇洛克。随后,两人以那一支的玫瑰花花瓣数量是奇是偶,来赌一把由谁扮演教授或是学生身份。

  凯尔西赢了教授身份,而那片笑脸花瓣是她出千的证明,还堂而皇之地将证据展示给歇洛克看。

  “当然,我不会忘了与您在一起的任何事。”

  凯尔西笑着点头,“我成为了乔·史密斯教授,而你成为我的学生。对此,我很愉快,正如花瓣上画的笑脸。”

  这种过去的小较量,现在看来都是情趣。

  歇洛克略有遗憾,“可惜,眼下我无法给回赠鲜花与您。或许,只有新线索能让您开心点。”

  什么新线索?

  尽管没有在前飞刀演员的帐篷里找到蛛丝马迹,但是在驯兽区域有了一点发现。

  歇洛克取出口袋里的小纸包,里面是一颗带血的镶银牙齿。

  “飞刀练习受伤是常态。”

  歇洛克指了指牙齿,“我侧面打听到,被削去耳朵的安娜也有过口腔受伤的经历,而马戏团其他人都没有缺牙。这颗牙齿,你觉得会是谁的?”

第141章

  一颗沾有血迹的人类镶银牙齿, 在驯兽区域被发现。

  马戏团驯养的狮子、狼狗、狗熊等一日三餐必食用生肉,让驯兽区总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目前营地内没有一个马戏团成员缺牙,也没听闻近两日有哪位观众掉了牙齿。

  这难免引发一种可怕的猜想, 这颗牙齿的主人在哪里?还活着吗?

  他/她怎么会掉了一颗牙,是否曾经与驯兽区的食肉动物们发生过冲突?

  这些问题, 马戏团成员不可能老实回答, 但他们也无法防备侦探们的侧面打探。

  进入马戏团第三天。

  歇洛克找上了自作聪明的默顿,并不担忧会引起这人的警觉, 因为借口是默顿主动递来的。

  昨夜送花事件刺激了瓦西里斯基, 他找上魔术师默顿去抱怨作为组合中受备受冷落一方的痛苦。

  飞刀表演明明是两个人配合的演出, 为什么观众只看光芒万丈的投掷者,而忽视了作靶子的被绑者?

  “吃苦受伤的却被人忽视。”

  歇洛克将话题引到了马戏团此前的飞刀表演者安娜身上。

  “就像前面的那个安娜,你们说这次她被削了耳朵,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像她一样倒霉。”

  “不用太悲观。安娜是和史蒂芬有了矛盾。两人带着情绪练习才有了意外。”

  默顿安慰着却又说,“当然,避免危险的最好方法还是别再做被绑的那个。其实, 女人玩刀总不好,你们不妨换一换!你还能收获更多观众追捧, 更不用像现在一样担惊受怕了。”

  “那怎么行!”

  歇洛克以瓦西里斯基式直白断然否定默顿, “我再不开心,也不可能让我的妻子受伤。你在表演魔术表时也有危险的部分, 难道舍得让你的伴侣冒险?”

  默顿: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死了一个再换一个就好,这种实话却不能说。

  而且面对直白的俄国佬,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塞了一嘴——甜到齁得慌, 是让人不适的滋味。

  歇洛克装作没看到默顿的表情,摸了摸自己侧脸的刀疤。“你知道它怎么来的吗?”

  默顿很想说一点兴趣都没有, 无奈他被派出拉拢且观察沙俄飞刀客,只能装作热情地点头。

  “你们没有好奇过吗?为什么我的妻子与我受伤的位置差不多,而且伤疤都是十字?”

  歇洛克给出一段的华生写的深情设定,“因为我的疤,是我主动划伤。”

  接下来,默顿一边被动承受二次齁甜暴击,一边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一对私奔的沙俄夫妻,为了生存不得不开始飞刀表演。

  最初是瓦西里斯基作为投刀者,但在练习时误伤了妻子,在她的脸上留了一道疤痕。

  而飞刀练习不会只有一次失手,第二次失手让瓦西里斯基太太的脸侧再添新伤,成了一个十字刀疤。

  私奔的情侣本就要承受很大心理压力。

  瓦西里斯基生怕容貌半毁的妻子胡思乱想,他就在自己脸上弄出一样的疤,主动要求从投刀者变为了被绑者。

  “一路走来听过不少飞刀演员的伤情。我觉得自己的选择不能更正确。”

  歇洛克自然而然用安娜举例,“远的不说,就说你认识的安娜。这次是闹矛盾被伤了耳朵,但听说她的口腔也受过重伤,是连牙齿也缺了一块。可别说那也是简单的倒霉。”

  马戏团的成员没有一个人透露过安娜的具体伤势。

  眼下,歇洛克故意提及安娜被打碎了牙,就是趁瓷时机诈一诈默顿。

  默顿被沙俄飞刀客的爱情故事搞得倍感不适,那种被糊一脸糖的滋味无法令他开心。当谈及安娜有多倒霉,他才能心情畅快,不由想要多说几句。

  “嗯……该怎么说呢?安娜磕碎牙那次并不是被飞刀砸中。”

  默顿竭力掩饰幸灾乐祸,“那是她胆量不够,在纽约的演出前彩排时吓到腿软,下舞台时摔了大马趴,还要找牙医补牙。”

  「纽约」。

  歇洛克记下这点,就见默顿忽而脸色有异。

  “有什么不对吗?”

  歇洛克只作单纯不解,“安娜找的牙医是庸医?对了,我记得安德烈团长说,安娜与某个医生有结婚的打算,难道就是那个牙医?”

  “没什么不妥,我就是想到医药费都很贵,尤其是牙医要价不低。”

  默顿显然不想多提牙医,“谁知道呢?我们都不知道安娜与外面有什么联系,距离她补牙快半年了,没听她提过牙医。“

  这话说得却是欲盖弥彰。

  歇洛克更从中确定了安娜受伤的时间——半年前。

  地点: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