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海十八
虽然成效不错,但这条打击犯罪的路一直遍布荆棘,有些成功是以鲜血与牺牲换来的,比如连全尸都不留的安娜。
死亡与意外不知何时就会降临。
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心怀正义,不畏艰难地去阻止黑暗罪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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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5日,情人节过后的一天。
两位侦探马不停蹄地忙碌了三个月后,总算回到了纽约。
洗漱打理一番,终于能舒舒服服地在法利亚神父的餐厅享受美味晚餐。
餐后。
唐泰斯仿佛是算准时间,堵住了凯尔西与歇洛克的去路。
唐泰斯先问了一句,“两位,今晚吃得怎么样?”
凯尔西狐疑,“有事就直说。询问菜品怎么样,不像你的风格。”
“OK!我也不搞铺垫了。”
唐泰斯递出了一封信,“第一次,我递出信,是为了朱尔的失踪案;第二次,我递出信,是为了宾利小姐的婚事。这是第三次,但很遗憾,你们不会喜欢里面的内容。”
什么内容?
厚厚的信封装了几份报纸。
打开一看,这是昨天早上的芝加哥当地报纸新闻。
『惊爆!芝加哥凶案处警长乔治被当街拦杀!』
『惊爆!平克顿侦探社驻芝加哥总社遭受炸..弹攻击!』
『惊爆!芝加哥监狱发生内乱,十四名重刑犯死亡,其中一人死相凄惨!』
前两则新闻都没有出现相关人员的照片配图,最后一则是附上了不打码的清晰照片。
只见古德曼被反绑跪在地上,他的脸部被捅了八个血窟窿。
新闻报道已指出,杀人者将监狱内铜勺掰成两截,以尖利断口杀害了古德曼。
杀人者自行供述是为铲除叛徒,背叛帮会者一定会被处决,叛徒的死亡轮不到法律来审判。
这封来信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毫无疑问,VV帮仍有残党。
帮派分子在前天夜晚展开了疯狂报复,是选择了法院审判后而死刑开始前。
那意味着打击犯罪并未彻底取得胜利,而此番报复行为是寻衅挑事的含义甚重。
凯尔西深呼吸,最先关心的还是安全问题。“爱德华兹和乔治……”
“虽然新闻报道的内容很耸人听闻,现场战斗也很激烈,但好消息是他们都没有受伤。”
唐泰斯又拿出了一份电报,“电报与信都是爱德华兹先生发来的。芝加哥的新闻,估计明天会在纽约刊登,他先寄来报纸是让你们有心理准备。”
报纸并没有提到伤亡情况,也是警方封锁了相关消息。
电报上,爱德华兹却说得清楚。
己方没有人员伤亡,而侦探社的建筑无可避免被遭到了毁坏。监狱里处决古德曼等人的凶徒已自杀,此事背后不是VV帮残部那么简单。
电报末尾:「据我调查,VV帮实则是某一帮会的外围。贩卖畸形儿童是那个幕后帮会的赚钱手段之一。具体情况,见面再谈。」
歇洛克读完电报,已想尽快订火车票再回芝加哥。
唐泰斯及时说到,“三个小时前,爱德华兹先生给我了电话,转告两位在纽约等他。昨天他已经离开芝加哥,目前在纽约附近处理私事,最迟三天一定能来找你们。”
如此,两位侦探只能再纽约耐心等待。
正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坏消息,从餐厅回家的一路不似来时轻松。
气氛略沉闷。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半个小时后下了马车。
凯尔西拿出钥匙开门,正要和歇洛克说明天见,但见他并没有立即回隔壁的意思。
“我有话和你说。”
歇洛克指了指凯尔西的房门,“现在打扰你几分钟,可以吗?”
“请别说打扰,汤姆,你知道的,你从没有打扰过我。”
凯尔西请人进屋一起在沙发落座,她问歇洛克,“请说,什么事?”
歇洛克没有立即开口,看了凯尔西三秒,终是语气坚决严肃地说,“杰瑞,这次,我不允许你去!”
这句话仿佛说得没头没尾。
没有任何前提,而迄今为止,谁都没提过要去什么地方。
客厅内,气氛却忽而安静。
凯尔西显然听懂了歇洛克似乎莫名其妙的话。
她却装作彷如不知,“你不允许我去?去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杰瑞,装傻是没有用的。”
歇洛克没让凯尔西蒙混过关,因为这件事与以往不同。
“刚刚的消息,VV帮幕后有人,这些帮派分子报复了「魔镜」交易的主要侦破者。此次我们如果不是始终匿名在暗处,肯定也已经遭遇了打击报复。这些事让你愤怒,你想要潜入那个幕后帮会将其彻底摧毁。”
凯尔西没说话。
歇洛克接着道,“请别用沉默来表示否定。我了解你,你一定有了这种潜伏做卧底的想法。实话实说,我也有一样的想法。但很抱歉,这次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你不可以。我不同意你去。”
既然真实想法被挑明,倒也不必否认。
“不错,我想要将幕后帮派连根拔起。这种帮派组织从外部突围很难,卧底是最好的方式。”
凯尔西话锋一转,“不过,哪怕你猜测正确,但是你又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去?”
这样问未免伤人。
凯尔西放软语气,“抱歉,我的用词过分了。作为我的朋友,你的确有资格劝诫我的某些不当决定。但,你要有正当理由。”
“正、当、理、由?”
歇洛克嗤笑出声,“你说,我只是作为你的朋友有资格劝诫,而且你问我要一个正当理由。”
歇洛克猛地站了起来,侧跨一步站定在凯尔西面前,俯身凑近坐在沙发上的人。“杰瑞,如你所愿,我就给你一个正当理由!”
“理由很简单,你也不可能不明白。帮派组织和以往我们去过的地方不一样,它不是黑暗古堡、不是O俱乐部、更不是马戏团。那是一个没有客套礼仪的地方,且几乎全都是男性。”
歇洛克凝视着凯尔西:“加入一个心狠手辣的帮派,哪一个成员不被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更不可能被单独分到某个房间休息,而入会初期必然处于被随时被监视的状态。”
那意味着什么?答案再明显不过。
一个人的女扮男装伪再精妙,在入帮的清查规矩面前,是男是女是无法遮掩的。
歇洛克也是因此反对凯尔西冒险。
话已至此,理由已足够正当。
凯尔西并不会一意孤行,心底已认同了歇洛克的说辞,表面却不显分毫。她故作不解反问,“不错,帮派组织是如你所言,可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
歇洛克被眼前这人的装傻给气笑了。
他蓦地再前倾,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搭上凯尔西的衣领纽扣。是一边摩挲着凯尔西的领扣一般缓缓开口:
“凯尔西,你应该知道的,其他人不会像我一样绅士地尊重你。帮派组织更不存在绅士。去那里卧底,他们会怎么检查入会者?让你脱光了,验明正身只是第一步。你敢吗?”
凯尔西看着近在迟尺歇洛克,这才虚心地接受了他的意见。
“好吧,我不喜欢那种验身方式,我同意打消卧底的念头。”
歇洛克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凯尔西却戳了戳仍然搭在她领扣上的那只手。
“虽然我接受你的意见,但我不完全认同你的话。汤姆,你所谓的绅士会有这种动作?”
话题从正事上移开,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凯尔西玩味地笑了,“还是说,歇洛克,你反悔了?反悔自认是一位绅士。我记得马戏团那晚,你还是很坚定的。”
马戏团的第一夜,摸人领结的是凯尔西。
狡猾的歇洛克成功曲解此行为,不绅士的班纳特先生是要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扣。
这一局,凯尔西现在就找回来了。
如今,后悔做绅士吗?
对于某些方面,歇洛克承认他不能继续嘴硬。
“是的,我改变了想法。”
歇洛克顺水推舟地认了,“某些时候,我希望自己不是一位绅士。比如……”
比如现在。
夜灯,沙发,两人。
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弯腰无比靠近对方。
此时,歇洛克只要不绅士就能顺势而为,戳破凯尔西女扮男装的事实。
凯尔西对此心知肚明,但她不退反进,用食指挑起了歇洛克的下巴。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我怎么忍心看着您轻易地做出反悔的事。您不可能言而无信的,必然是有不得不的理由,就请让我给您一个理由。”
就听凯尔西说到,“和几年前赌系蝴蝶结的情况类似,现在我们再赌一次。如果您赢了,您就可以不绅士地向我确认一件事,而我会心甘情愿地配合您。怎么样?您赌吗?”
“如果我输了呢?”歇洛克当然非常希望赢,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理性思考,考虑输了的后果。
但不得不说,他在面对凯尔西时,理性已被感情侵蚀,只能维持在及格线水准。
“你输了?”凯尔西本来没想挖坑,她只是忍不住想要和歇洛克刺激地赌一把。
“假设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反正不会违反你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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