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海十八
维多利亚时期,男扮女装往往被视作同性恋者, 众所周知同性恋者在英国的很长一段时期都会被判绞刑。哪怕从1861年起从绞刑改为监jin,但至今未曾改变将之定义为犯罪的观念。
异装者只能出现在舞台上, 尽管如此, 过去几十年的演出很少看到男扮女装者。
十年前,却有两位男士胆大包天地穿着女装从家里走向剧院。当他们看完演出, 就被警察以ji奸罪逮捕了。
雷斯垂德撇了撇嘴,“先是喜欢窒息自己绑自己的伍尔夫,这会又来一个女装癖,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冒出来一群疯子变态。”
异装怎么了?
凯尔西保持着认真倾听的模样, 暗道她就喜欢来回横跳不行吗!
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要用到缩骨功的那种伪装,其他的装扮她能三百六十天翻着花样不重样地搞。
“探长, 请您注意用词。”
歇洛克直接纠正雷斯垂德,“难道您一点都不关心潮流动态,没有留意近几年的舞台变化?那位男扮女装者可能是一位变装皇后。今非昔比,他们的拥护者可不少,您的用词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变装皇后,是男性身着女装进行表演的一种职业称呼。
本世纪初时就有此类演员,数量极为稀少,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为大众接受。
不过,越禁忌越卖座。
近几年,观众的接纳度越来越大,异装演员不再被为人鄙视,变得受到观众追捧。变装皇后已经被认作是一种表演艺术,甚至有时比女性演员更受人尊重。
雷斯垂德被歇洛克用话一堵,他怎么能承认自己跟不上潮流。
读不懂新发表的科学理论著作,还能归结为智力与大众持平。但如果连剧院舞台的新动态都不了解,就会成为被时代抛弃的警探。
“额,您是对的!我是用词不当。”
雷斯垂郑重地纠正,“异装者被杀,错误并不再其男扮女装上,而必须责怪凶手太残忍。这是杀人犯的错误!”
迈克罗夫特旁观着,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天真的雷斯垂德探长以为歇洛克没有直接询问死者情况,反而出言纠正语言用词的原因是为什么?
或许,一半是因为绅士风度而尊重他人,但还有一半就不可说了。
迈克罗夫敏锐地发现了一些小问题,瞬间想到两种可能。
他的弟弟纠正雷斯垂德用词的起因,究竟是被探长无心内涵到了同性相恋,还是被探长无意内涵到了异装癖?
异装癖说的不可能是歇洛克,那么还有谁会异装癖?
当下,迈克罗夫特似乎漫不经心地扫视凯尔西,难道说这位班纳特先生是女扮男装?
凯尔西面不改色,仿佛没有感受到迈克罗夫特的探究,有的问题让福尔摩斯两兄弟自行解决就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出现在拆迁房一带的第二位死者。
凯尔西请雷斯垂德不要废话,“探长,现在有什么初步发现?死者的年龄?死亡方式?凶器是被找到?您应该勘察了这些方面吧?”
“哦!不得不说,班纳特先生,您的第一个问题就难到我了。”
雷斯垂德表示死者面部带浓妆,“乍一看死者五六十岁饱经风霜,他的双手也像老树皮非常粗糙。但从被割破衣物露出的身体皮肤来看,那种皮肤状态不会超过三十岁。”
如此说着,雷斯垂德后知后觉地联想到歇洛洛克刚刚提的变装皇后。
死者不是他主管臆断的变态,真有可能是一位舞台剧演员,身着戏服扮演一位老妇人。
雷斯垂德说到死者的被害方式,“颈部有明显的新鲜勒痕,外加腹部被连捅数刀。而且,嗯……”
雷斯垂德抿了抿唇,默念三遍诉述案情他是专业的。
这是一鼓作气地说到:“死者生zhi器官被割断,正因现场的血腥气才会引起巡查队的怀疑。具体情况,抱歉,恕我书读得少,无法详细描述。”
“去现场。”
歇洛克不必问凯尔西便知她没有疑议,而看向本想告辞的迈克罗夫特,不知亲爱的哥哥有没有兴趣同行?
迈克罗夫特稍有犹豫,要不要借着案子弄清汤姆与杰瑞的某个小秘密?
五秒钟后,迈克罗夫特摇了摇头。
既然凯尔西能让歇洛改变不婚主义的想法,而歇洛克几乎向他的哥哥明示心有所属。此种情况下,小秘密的答案早已不重要。
“祝你们好运。我就不去了,明天还要准时起床上班。”
迈克罗夫特找了一个好理由,“小职员,坐班制,不比你们能自由分配时间。”
雷斯垂德再度被噎,放眼整个大英帝国,压根找不出第二个像是迈克罗夫特这样的‘小职员’!
腹诽,但也只能是腹诽。
自由安排时间却必须在外奔波的三人来到了现场。
案发地围着封锁线。
警员们提着煤油灯在四周巡逻,拆迁房一带的气氛有点紧张。
紧张气氛,事出有因。
伍尔夫的案子并没有引起公众广泛关注,可是拆迁房周边的住户或商家全部被询问过是否遇到过可疑人士。
为此,这里的民间巡查队特意提高了巡查次数,谁能想到在眼皮底下发生了凶杀案。
还是一起异常凶残的凶杀案!
破旧的屋子,大门颤颤巍巍即将倒下。
跨过门槛,血腥味直冲鼻尖。只见从屋子的死角向大门方位,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血痕。
先走向屋内死角。此处竖着一根顶着天花板的石柱,应该是房屋承重柱。石柱底部系着一根长麻绳。
地上有一块抹布。
雷斯垂德就地画了一个圈,示意这块抹布有点问题。“看死者的口腔状况,这块抹布应该是用来堵他嘴的。”
石柱上有鲜血喷溅,附近则是一大滩血迹。
以此为起始点,血痕向房门方向延伸,直线距离约有七八米。血痕的终点是倒在血泊里的死者。
死者脸朝下,趴倒在地。
头部冲着大门的方位,两只手臂前伸,两腿呈爬动姿势。颈部与右腿脚踝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很遗憾,一米之差。
死者未能爬出破屋求救就断了气。
“我大致给被害人检查后,尽量保持了现场的原样。”
雷斯垂德也拍了照片,而没有轻易移动死者,想等两位侦探检查后再安排尸检。“被切断的器官已经装起来了,它是被丢弃在石柱边。”
探员卡特以油漆在证物被发现的位置作了标记。这种令正常男性背脊发寒的证物,没必要等侦探们勘察后再存放。
不然即便找到同事捎带晚餐,留守现场的他会恶心到吐无法进食。
凶手究竟有多凶残?
仅从证物来看,死者的男性特征器官被割断,它又被剁了几刀。
“两位,请看凶徒下手有多狠。这鲜血淋漓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六年前的愚人节。”
雷斯垂德拿出了证物盒,“继开膛手杰森之后,尽管我也遇上不少凶杀案,但都没有这么血肉模糊。”
提及开膛手杰森,雷斯垂德清晰记得他与魔鬼一号正因此相识。
“哦!班纳特先生,您应该还记得当年吧?可以证明我没有夸大其词,伦敦近年没有再出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凯尔西微微颔首,而看盒中器官与死者的腹部伤口,凶手下刀异常凶狠。“这种刀法,充斥着愤怒。”
凶手又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歇洛克检查了破屋四周的情况,警察们已经标注出沿途的几枚血脚印。
血脚印从屋内走向屋外,既然不是死者的鞋印,几乎可以肯定来自凶手。
不过,没有在来途找到相对应的足迹。
案发现场位于死巷最内侧的房屋,巷口有明显拖拽痕迹,这里留下了凶手与死者两人的鞋印。
以此为中心展开搜查,从零星的几枚鞋印,大致确定死者进入拆迁房区域走过哪些路,但是其后没有留下的凶手足迹。
换言之,凶手在巷口对被害人实施攻击,用抹布将被害人堵住嘴之后,将拖拽到破屋里捆绑起来。
这一过程,凶手的行动非常谨慎,他才能没在来途留下任何足印。
然后,凶手突然情绪大变。
凶手在破屋内愤怒地重伤被害人,甚至没有确定被害人是否完全死亡,他毫不在意鞋底沾血就径直离开。
这串血脚印走出了一段距离,最后在靠近拆迁房区域的出口处中断。
歇洛克不由要问,破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凶手突然愤怒?
“嗯,我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雷斯垂德站在尸体边上,目光落在死者右手边,地面上留有三个血字。
“字母,又是留下字母。虽然这样说很不好,可是我需要的是一个完整拼写的单词,而不是只能猜猜猜的字母。”
歇洛克蹲下近距离观察起留字。
地上是歪曲的血字「AL G」,「AL」挨得很近,「G」与前者相距一个手指的长度。
此时,雷斯垂德非常希望两位侦探真的会使用巫术,那就能立即破译留字的含义。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没有出言催促魔鬼二号,而不经意回头去看魔鬼一号再观察什么。
只见凯尔西也蹲着,蹲在石柱血泊边。
正撩起那根一端捆在柱子上的麻绳,鼻子凑近,仔细分辨麻绳的气味。
“汤姆,请来确认一下。”
凯尔西对歇洛克说到,“这根绳子是不是有瑞典特产酒格拉格的香甜气味?”
雷斯垂德以往只见过歇洛克像猎狗趴在地上一样从各类证据上嗅气味,今天他居然看到了凯尔西也有一模一样的举动。
雷斯垂德:上帝!我突然有文化了。
从前不懂什么是叶公好龙,但眼前这幅场景就东方人说的近墨者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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