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海十八
老者没有废话拿走了令牌,利索起身,以与他年龄不符的速度快速走向后方内库。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五分钟后,一只铜箱子就被放到了两位侦探面前。
“根据这块令牌的权限,它的存物次数已达上限。”
老者表示当场收回令牌,两人不能再凭它存东西了。“你们可以当场开箱验收。一旦出门,本店概不为物品缺失负责。”
开就开。
万一要被抢劫,店内店外都会被打劫。
歇洛克按住了凯尔西的手,谁知道铜箱内会不会有机关,还是让他来比较好。
“嗤——”
老者轻哼,嘲讽两人的谨慎。“这就是普通箱子,店里统一做的,还给你们装什么开盒利箭?那多出来的材料钱,你们出啊!”
谁知道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歇洛克摇了摇箱子,没有听到异常声响,而里面装的应该都是纸张。用钥匙打开锁头 ,他向问心无愧的管事借了一根短棍挑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确实没有机关。
只有一叠文件,与五张总计高达九百万英镑的巨额存款单。
存款单,不重要。
两位侦探的关注点都在十页文件纸上。
冈特将为莫里亚蒂做的事都罗列了出来,标注清楚时间地点人物关系。
主要内容是如何为犯罪集团赚黑钱,也有一些他知道的莫里亚蒂大计划。
难怪了。
这些内容足以让莫里亚蒂暗杀冈特。
文件并没有提令牌与钥匙的来历,而提了几句对莫里亚蒂将来行动的猜测。
「伦敦仲夏节,大礼花行动,据说它与黄金钥匙的持有者相关。【注:?什么黄金钥匙,有待查实】」
迅速浏览到此处,歇洛克与凯尔西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冈特也不清楚世上存在与铜制钥匙很相似的黄金钥匙。
不过,冈特还是透露了重大消息。
莫里亚蒂准备要进行大礼花行动,那绝不会是什么为了欢庆节日而准备的美好礼物。
礼花,多是烟花。
不论是都灵博物馆实验室爆炸,巴黎教会学校地下室爆炸,幸运者号爆炸,这些事都有莫里亚蒂的身影。
眼下,两位侦探面色一肃,很难不把大礼花行动与引发伦敦爆炸相联系起来。
加之矮个子刚刚透露的E组织行动宗旨,’让圣光照亮世界’,更有要启用爆yao的意思。
该怎么办?
擒贼先擒王。
距离仲夏节只有十天,还有什么比直接控制制造混轮首脑更好的方法吗?尤其是厄尔利与他的大人物搭档目前都在约克城,如何围捕需要一个好的方案。
且说古董店外,二十米远。
一栋民宅,它的二楼居然架着望远镜。
00:00
与血痣男等身着同样黑袍的男人放下望远镜。
最近得到厄尔利的指令,他和搭档几乎全天候监控古董店的情况,要向上汇报古董店都有哪些客人出入。
「零点,一对夫妻入店。」
黑袍男人随手记录,是到了他轮班的时候,这就把一天的观察带回去给厄尔利过目。
“我先走了。”
黑袍男人和来交班的搭档说了一句便下楼,往皇家剧院边上的E组织总部而去。
00:15
古董店内。
两位侦探收好文件打算离开。
今夜,两人没有贸然和古董店管事谈起黄金钥匙的事。
反正线索已经指明凶徒们的藏身地点,对于黄金钥匙与它代表的意义,等到把人抓住后再理清也不迟。
两人刚刚准备推门离开,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些响动。
“等一下,黑头发的那位,我有话和你说。耽误你几分钟。”
柜台后方的门被打开,传来了嘶哑的嗓音,他的话乍一听却好没道理。
屋内一共四个人。
除去说话的人,掌柜白发,歇洛克把头发染成了褐色,而凯尔西戴了金色假发。
问题来了,
谁又是黑发呢?
“丹长老。”
白发管事惊讶地看向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被称呼为丹的男人,面容如同鬼魅。
丹,左半脸皮肤光滑异常俊美,右边脸却疤痕遍布犹如怪物。
他的两只眼睛应该遭遇过严重烫伤,眼眶皮肤皱得像是蜈蚣般扭曲,而根本没有可能再睁开眼睛。
一个盲人,怎么看出屋内有人是黑发。
偏偏,两位侦探的原本发色真的是黑色。
“哦!居然还有两个黑头发。”
丹提起拐杖,虚指凯尔西,“我找的是你,黑头发的女士。你身上有我妹妹的遗物,还请你把它还给我。至于支付等价金钱,我想不必了,你心知肚明它自始至终都不属于你,而它是我家的祖传之物。”
凯尔西冷不丁被叫住,是能问一句她应该知道什么?
偏偏,怪就怪太过聪明与记忆力绝佳的脑子,让她很快猜到了真相。
老班纳特寻找的伯祖父康拉德,是和他的吟游诗人女友一起离家出走了。
那个女人叫做阿纳斯塔西娅·丹,她的名字「阿纳斯塔西娅」有着复活的寓意。
并且此人曾经留下一些游吟诗片段,「诸神黄昏后,听一片叶落的声音。魔法之城的鬼魂在示威在游荡,我们隔着冥河呼唤昔日荣光重临大地」。
诸神黄昏,指代的北欧诸神的末日。
叶落的声音,很可能与北欧深化中一切魔力根源的世界树有关。
魔法之城暗喻约克城,而其中的鬼魂无疑就是神秘学信仰者的后人。
如此一来,最后的隔着冥河呼唤昔日荣光重临大地,它的意思就惊悚了。是不是要通过制造流血事件,来搞什么宗教复兴?还是有别解读的方式?
暂且不提游吟诗的含义,又有没有被付之行动。
面前的丹长老与阿纳斯塔西娅·丹姓氏相同,自称是她的哥哥。
丹长老开口讨要妹妹的遗物,只可能是一样东西,唯一一件由凯尔西随身携带,但不属于她的东西。
——原身祖传的来历不明的怀表。
其实,交还怀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丹长老的话一出是几乎印证了一件事,原身与老班纳特家真的是远亲关系。
“Well,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空手套白狼?”
丹长老伸手一掏,掌心多了一只怀表,它与老班纳特祖父的怀表正是一对兄弟表。
“看清楚了,这是康拉德的怀表。曾经我的妹妹与康拉德·班纳特以此交换了定情信物。现在,我能要回你手上的怀表了吗?当然,我保管的这只也能还给你,但对你毫无意义啊。”
凯尔西保持微笑,为什么会毫无意义?
理由简单,因为她并不是康拉德真正的曾孙女。
歇洛克即刻联想到他曾经过的话。
是请凯尔西大可不必疑心病过重,因为一块完全不同的怀表,就怀疑她与老班纳特家的关系。
当下,歇洛克旁若无事地也保持微笑。
他真不是故意搞反向预言,不是故意催发诡异气场,让凯尔西查案找到自己头上。
“您的东西,我没有理由留着。”
凯尔西取出旧怀表,却听一旁围观的白发管事倒吸一口凉气。
“时、时间轴!”白发老者显然非常激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是遗失的时间轴回来了!丹长老,原来时间轴是大小姐送出去的,您怎么一直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
丹长老对白发老者假笑了一下,“福克斯,你有什么好激动的?我说了它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怀表。早告诉你,记好了,魔法已经死了。
让我猜猜,大半夜你一定再看诅咒与预言。这有什么好看的?多读些与时俱进的书,科学的魅力不大吗?《交流电系统》、《X射线的研究》这些不好吗?”
白发老者抿了抿嘴不敢反驳,但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凯尔西手上的怀表。
凯尔西看眼情况发展出乎意料,她也想问个明白了。“丹长老,在还给你怀表之前,我能听一听它的故事吗?”
“这就是一块平凡的怀表,只是集齐四把钥匙和时间轴,能够打开一个宝库。”
丹长老不以为意地说着,“我看你们连几百万英镑的存单都不放在心上,对于财宝也不会感兴趣。”
歇洛克:请问,您究竟是怎么「看」到的?
丹长老不会解释怎么看到,而继续说,“另外,这只怀表曾经被誉为有些神奇力量,比如打乱时空让人死而复生。被父亲送给了我的妹妹,以复活为名的阿纳斯塔西娅,很应景不是吗?
我也说了,魔法经死了。怀表不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它被我的妹妹当做定情信物送给康拉德,再后来两人感情破裂也没收回。”
说到此,丹长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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