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斯图亚特 第48章

作者:二叶舟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BG同人

  一夜过去,天明时分,玛丽迎着晨曦,走上甲板,她忽然完全惊呆了。

  这是做梦吗,玛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经过一天缓行,她竟还能遥遥望见——那是,法兰西的海岸线!

  泪水霎时如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滚滚滑落。

  玛丽扯紧了披风,哽咽着道:“现在,立刻,我们掉头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别了,法兰西,再也不见了。

  史上的玛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她的“故乡”,就曾这般在船头发出悲鸣。那时节,亨利二世和弗朗索瓦二世已相继离世,王太后凯瑟琳对她冷淡不已,母亲逝世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苏格兰执政……

  我又想重读一遍《断头女王》了,但是看着就又好心酸……

  感谢这些日子来,过年胖一圈、薄荷糖、Avonlea、煮酒品香、Leo熙、深林一树精、雪半枝头花未央、爱爱、南媮、雾继。、凛月祭……为我浇灌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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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手指,作者君每天最喜欢看评论了……那个,嗯,啊,呃……

第55章 童贞女王出嫁(捉虫)

  1567年9月, 英格兰及爱尔兰女王伊丽莎白·都铎,在伦敦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无数花瓣撒向空中,鼓号震天作响, 大量伦敦市民涌上街头, 为女王陛下欢呼雀跃。

  真想不到, 竟能看到童贞女王出嫁的这天。玛丽频频环顾周边,很有见证奇迹的感觉。

  这个男权年代,女人通常认为是无力独自统治国家的。因此, 历史上的伊丽莎白一世在任四十多年、且还终身未婚, 着实特立独行,不可思议。

  而现今英格兰女王的婚事,也可谓异常至极。作为一位在位君主,她堂堂头婚,却并未和其他王族联姻, 反是嫁给了血统不算高贵的臣下;而她这位王夫, 居然也不曾按照惯例被加冕为君,只被封了个尴尬的公爵。

  真是前所未有……再加上这对夫妻采用了新教仪式,更为他们的婚姻蒙上一层仿佛“非法”的隐喻。

  至少摄政王和大半个枢密院都这么想。

  “固然有悖罗马教廷的规矩,但伊丽莎白女王本人执意如此。而英格兰全国上下……唔, 至少伦敦市民是认可的。”受邀观礼的弗朗索瓦点评道。 “这场庆典, 气氛愉悦,是婚礼应有的模样。”

  法兰西国王陛下, 刚刚按传统在兰斯即位,就匆匆访问英格兰,参加他国国君的大婚;原因主要是他的妻子在该国摄政——其实王后最初真没计划捎上丈夫,只不过出行时折返了一回,又多在法兰西待了两天, 他便情难自禁作出决定——事到如今,弗朗索瓦二世爱妻痴狂的名号,俨然传遍了整个欧洲。

  新近被誉为红颜祸水的玛丽,正看够了巡游开始走神:伊丽莎白今年三十四,放到现代社会也算晚婚……也没啥;同样晚婚、弗朗索瓦的姑姑玛格丽特公主嫁去萨伏依,因公爵收复的家族领地属于她的“陪嫁”,俨然成了“女王”,又生下儿子,日子过得还挺幸福……哎,这里欢天喜地,法兰西那边恰有隆重葬礼举行——前首席情妇、曾经实质上的王后瓦伦蒂努瓦夫人溘然长逝,巨额遗产大概能让两个女婿笑得合不拢嘴……

  弗朗索瓦温柔握住玛丽的手,在她掌心轻轻擦了擦,唤回她的注意力。“在想什么?”

  “哦,这里护卫工作做得很好,警备十分周全。”玛丽随口一答。说着,她又想起了很重要的、意大利秘书李乔这段期间替她关注、他作为旧教徒却不便去拉拢的某个人物——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

  这位史上在伊丽莎白麾下大有作为的警务专家及政治家,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教徒。且不提他在外交内政上的成绩;原本的玛丽·斯图亚特,就是因为他诱捕审判定罪,才最终被处以极刑——操纵一切的他,还赢得英格兰国内的大量赞同声,足见其能力之强悍。

  由于穿越女玛丽改变了历史进程,以天主教徒身份摄政英格兰;1563年方进入律师界的“年轻人”沃尔辛厄姆,仕途多少受到些影响。他直到1565年,才险险当选为议员。

  但一个月前,沃尔辛厄姆坚守加尔文主义的想法,竟产生了一丁点动摇。

  咳咳,不知怎地,那个不囿于教派成见的苏格兰女王,“突发奇想”找上了他。而接见他的,则是和他信仰一致的威廉·塞西尔——听国务大臣的口气,竟是玛丽“慧眼如炬”、主动提及他颇有才干,希望安排他进入政府,更好的为国家服务。

  没两天,摄政王的智囊之一、格雷欣也同他联系;说如果他出于宗教感情、不愿担任机要秘书的话,也可以先给他安排一个较接近枢密院权力圈的位置。

  “无论你信奉的教派如何,只要你效忠国家,玛丽陛下就很满意了。”财政大臣真诚的道。“一切为了英格兰。”

  于是,沃尔辛厄姆就如玛丽预期的那样,认真考虑起了未来投靠的对象。女王陛下是本国当之无愧的新教领袖,但她的权力因视力障碍而虚弱;摄政王是外国人兼旧教徒,倒一心为英格兰打算,且实权不小。至于两个女人的婚姻,堪称半斤八两——法国王后玛丽·斯图亚特使英格兰有受海峡对岸支配的风险;伊丽莎白·都铎则找了不怎么样的臣下当丈夫,一个才德皆不配君位的小白脸。

  此刻,沃尔辛厄姆正以挑剔的眼光。一路察看克拉伦斯公爵骑行。渐渐的,他又觉得女王挑中他也不无道理。至少,罗伯特·达德利马术是精湛的,仪表是堂堂的,形象气质都能配上双目失明的女王。

  不仅仅是他。许多伊丽莎白女王原来的忠实拥护者,如塞西尔、培根等枢密院重臣,均恍惚觉得,陛下好歹嫁出去了,至少个人幸福多了层保障?

  接下来,新郎在比武大会上为新娘的荣誉出战。他身姿英勇,技艺娴熟,令观者十分佩服。他还挽着女王,在众人面前连跳了两支舞——伊丽莎白被他带动得非常好,开心得不住喘气,几乎令人忘记,她竟是看不见的。

  啤酒和麦芽酒源源不断的送上宴席,不少枢密院要员都喝得酩酊大醉。宫殿华灯依旧璀璨,夜色却也越发深沉。原本精力充沛的达德利,这会儿也觉得疲惫了。他瞅瞅两腮红艳、仿佛得偿所愿而兴致盎然的新娘,由侍从领入卧房,一时不知自己是否真心喜悦。

  且不管新婚那对儿是否心情复杂,法国及苏格兰的至尊夫妇在床上和谐一小时才入眠。这个……运动量充足,两人着实睡了个好觉。清早起床,玛丽容光焕发。用早餐时,她还和弗朗索瓦谈笑:

  “经过好些年的培训……如今这个宫廷里的食物,总算能让你满意了?”

  弗朗索瓦点点头,勺子舀起一块布丁。“这个味道虽还是甜,但没有过去尝的那样腻人了。”

  玛丽挑挑眉。“我让他们改良了作法。伊丽莎白女王所引领的风尚,食品甜度恨不得越高越好,糖是最不吝惜的调料。哦,她尤其相信甜食使口气清新,每日糖果不间断,眼下牙齿问题已冒出端倪……”

  弗朗索瓦挑了颗红樱桃,用叉子放进嘴里。“像你以前说的,‘过犹不及’。再好的东西,过量就会造成危害。”

  玛丽笑盈盈的看他吃,深觉仪态优雅;又望了望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心中模拟他拈水果的样子,亦感到赏心悦目……只是不知怎么,她忽然又联想到他昨夜轻挑慢捋,霎时就红了脸。

  “玛丽?”

  对着秀色可餐的丈夫,玛丽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扯起另个话题:“唔,英格兰的上层社会逐步普及银质餐具了,平民家里通常还只有木头汤匙,更多普通人仍习惯用手抓食物吃……”

  弗朗索瓦低头看了看盛着奶白面包的银盘,叹了口气。“还是应该提倡用餐具进食,比较卫生干净。”

  玛丽语速有点快:“不,不仅仅是为了饮食健康。瞧,前几天财政大臣格雷欣和我谈到这样一个观点。你知道,他本是倾向于新教;他却说,以前那许多天主教修道院有一大好处——收藏许多银器,减少了市场中流通的贵金属,成就‘反通货膨胀’。他认为,现今西班牙从美洲运来白银量很大,西欧市场货币贬值风险不低,也可以考虑鼓励民众使用、贮存银餐具,变相储蓄并抵御通货膨胀。”【注一】

  弗朗索瓦听着有点懵。“‘通货膨胀’?”

  “唔,是这样的……”玛丽竭尽所能,惟愿解释得通俗易懂。“有时间的话,可以召见财政大臣格雷欣,他在这方面见解高明,思路缜密,总是能击中要害。”

  弗朗索瓦神情专注。“听你如此介绍,此番若不能会一会这位,实在可惜。不过,距我回去,时间并不长——”

  玛丽笑道:“他虽说公务繁忙,但人就在伦敦,来得及。”

  说完这些,想着此次弗朗索瓦已陪不了自己几天,玛丽又转而惆怅起来。

  结婚九年,他俩聚少虑多;就算不提感情之事,现实问题都已浮出了水面:没有孩子。

  前两天比顿还安慰女主子呢:无论如何,年轻了近十岁的摄政王,比高龄的英格兰女王,有希望更早生下孩子。

  唉,怎么说呢,弗朗索瓦的妹妹,更年轻的西班牙王后伊丽莎白,都第三次怀孕即将临盆了——虽然她第一回的双胞胎女儿没保住,但第二回生下的伊莎贝拉公主据说非常健康。况且,腓力二世前头至少还有个长子唐·卡洛斯。继承人问题,真是不比较则已,一比较就心碎。

  弗朗索瓦恰好也说起西班牙。“听闻他们的军队暂时控制了尼德兰局势,那边进入稳定的、清剿新教徒状态。我嘱咐洛林红衣主教暂且观望,不和他们中任何一方谈判……据说奥兰治-拿骚的威廉正在游说各德意志新教诸侯,寻求路德宗或加尔文宗的帮助。胡格诺派代表科利尼和孔代亲王,大约又在蠢蠢欲动……”

  玛丽听着,回忆法国政坛那些难以搞定的麻烦人物,忽觉一阵头痛。只是,当前,自有法国国王和太后去发愁,自己反正鞭长莫及,真是多想无益。

  “唔,相信红衣主教和大法官他们吧。”玛丽道。

  和弗朗索瓦这回相处只剩几天,还是别想太多,只散散心比较好。

  玛丽想了想长期跟随自己、当下被赶回老家的夏特里亚尔,又想想罕有闲暇再展歌喉的秘书李乔,索性提议:

  “今天……我们去拜访彭布罗克伯爵夫人如何?她本人不乏才气,她的府邸更是艺术家的集会所。虽然那儿未必有龙萨那样的大诗人,但是许多来客,也是谈吐不俗、颇有文采的呢。”

  弗朗索瓦愣了愣,欣然道:“好,一切由你安排。”

  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时间短暂,他也总是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提到孩子问题啦……不用担心,会有的~

  【注一】英格兰餐饮习惯,参考《文明的故事7》

第56章 暗战尼德兰(捉虫)

  1568年, 于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来说,是前所未有糟糕的一年。

  首先是他的长子病故。唐·卡洛斯经历了数年的精神障碍,终于还是在他的住所、马德里城堡去世。年仅二十三的王储, 虽然不受父亲喜欢, 但到底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腓力二世为此着实烦恼了一段时间。

  接着更严重的打击来临。他的爱妻, 法兰西公主伊丽莎白,听闻继子的凶讯后健康急剧恶化,致使她的第四次怀孕以娩下个未成活的男胎而告终。且伊丽莎白的生命力也因此耗尽, 第二日凌晨便撒手人寰, 终年二十三岁。

  家事如此不幸,国事也没好到哪去。因为1567年颁布的法令,禁止境内居民使用阿拉伯语、或保留阿拉伯的书籍;西班牙南部、格拉纳达地区的摩尔人(他们都是穆;;斯;;林)近期终于纷纷揭竿而起。

  “异族”点燃的战火,让国王着实忙碌了好一阵。可令国王烦躁的还不仅如此。这一年,尼德兰再度暴发大面积战乱。大约是因为阿尔瓦公爵的镇压血腥过头, 又或者是他新征了太多税, 战况较去年骤然加重。偏生,从热那亚银行家那里筹借来的军饷,竟遭遇了英格兰私掠(海盗)船,使得尼德兰总督愈发捉襟见肘。

  而为那艘载满大量金银归国的私掠船, 英格兰枢密院上下, 进行了相当激烈的讨论。

  “这恰是从西班牙那儿得来的补偿!”克拉伦斯公爵高谈阔论。“前些日子,霍金斯船长等在墨西哥海湾遇袭, 历经艰险才回到祖国;他们的舰队七零八落,连同政府的投资都血本无归……如今我们的船只拉回了黄金,这就是补偿!”【注一】

  诺福克公爵却发表不同意见。“这个阶段,公开抢夺西班牙军饷,很可能直接引来他们的强烈报复。别忘了六年前普利茅斯所受的威胁, 那就发生在英格兰本土!”

  当然还有个观点,诺福克公爵顾虑到枢密院内的“异端”们,没说出口:西班牙筹集军费,是去打压新教徒的;出于信仰问题,他和摄政王至少本该“支持”一二,更不适合抢人家的饷银。

  彭布罗克伯爵帮腔道:“西班牙确实不容小觑。英格兰现今的实力,还不宜惹恼对手、跟他们正面冲突。”

  掌玺大臣培根则皱了皱眉,语气充满不确定。“两国在海上贸易过程中,些许摩擦总是难免。这一次,勉强可算作民间纠纷……由我们调停……”

  达德利自信的接话:“西班牙正陷入尼德兰内战泥潭,未必有力气来计较。我倒认为,这时该趁热打铁,继续消耗对手,直到我们一雪前耻。而且,那些船长们,如霍金斯和德雷克,不都发誓要报仇吗?应再多发些私掠许可……”

  塞西尔有些犯难。他望了望玛丽,道:“摄政王以为如何?”

  国务大臣内心颇为犹豫。无论是从利益或民族感情上考量,他都希望不浪费这个报复西班牙的机会。毕竟,由于摄政王的缘故,西班牙忌惮着法国,再度贸然攻击本土的可能性不大。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态度将十分重要。

  玛丽悠悠长叹。“和西班牙的关系,需要从长计议。海上贸易,我们和他们是竞争对手;未来,也有可能采取激进的战争手段。然而,眼下的英格兰海军还存在差距。那么,最好的办法,是继续私掠,来打击他们的势力、同时补充我们的实力。”

  历史上的伊丽莎白一世就是这么做的:利用自己婚姻未定,变着法子在欧洲拉拢盟友,拖延和西班牙对决的时间;此期间大肆颁发私掠许可,利用那些王家海盗,一步步损害西班牙的海上力量。她也最终扛住了“无敌舰队”的大举进攻,扬名于世,为国立威,熬到西班牙彻底衰落,再不能和英格兰争锋海洋。

  从达德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个时空的伊丽莎白,大概秉承着同样的思路。

  现今英格兰和法国正是“天然同盟”;大概率腓力二世会比真实历史中,更不想和他们开战。以私掠削弱西班牙,仿佛十分稳妥。

  然而,玛丽当下仅是英格兰摄政,还需提防王夫克拉伦斯公爵夺权。伊丽莎白大约不能完全放心丈夫,但只要对付苏格兰女王,她一定竭力帮他作势。玛丽哪怕有九十九分的把握,也得谨慎处理,避免任何意外风险。

  玛丽沉吟道:“总之,应允许霍金斯他们以特别方法来挽回损失。这是以最小的代价、去争取最大的成果。不过,得尽可能做得隐秘,避免激怒西班牙。毕竟,英格兰急需时间来发展壮大。”

  “至于已经被他们知晓的、最近被带回国内的那一批,就作为补偿留下——船长们正渴望政府的鼓励,也要继续投入资本。腓力二世那边,外交上务必慎重周旋,必要时和法国呼应……”【注二】

  玛丽朝诺福克公爵使了个眼色。“西班牙是英格兰亟待追赶的对手,尼德兰人的抗争于我们诸多益处。所以,可考虑帮一帮当地人。”

  诺福克公爵迟疑之际,塞西尔却率先会意:“不错,我们扣住阿尔瓦公爵的军饷,算是个支持的信号。还可以找准时机,暗中提供些资助。”

  玛丽微笑,点头。

  这里,玛丽和史上的伊丽莎白一样,暂不打算明面上帮扶尼德兰人民。尽管很想拖住西班牙,身为天主教徒的她,做这种事显得更不地道——别说弗朗索瓦一世敢和奥斯曼土耳其拉帮结派了;人家是唯我独尊的骑士国王,至少法兰西境内一直收拾得服服帖帖。玛丽作为女性君主,在英格兰又还没完全站稳脚跟,声誉上自然得格外小心。

  尤其不轻言军事援助。战争被认为是经济手段的延续。发动或插足战争,绝非简单的决定。且不提玛丽生于和平年代、颇有厌战情绪。海军对垒,还可以考虑争夺贸易份额什么的;陆地上的战事,劫掠破坏常常比收益更大——除非是彻底占领、转为长久统治。呵,问题在于,尼德兰当下分明“有主”;这一不小心、就把西班牙得罪狠了么。

  其实,玛丽思索,低地真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人超会做生意,商誉极高,还拥有着后世极力赞美的自由精神。他们的重商主义,蕴含巨大的经济能量,若能纳入自家版图,简直是美好至极——虽然北边那些联合省(荷兰等)新教占主导,南边佛兰德斯等地(今比利时)天主教徒不少,还是可以跟她“合拍”的。

  然而,考虑这片土地自由精神的厉害(反抗西班牙八十年,最终成立了共和国),贸然干预并不见得真能拉拢人心。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商业和航海业发达,也是跟未来英格兰争蛋糕的主,不得不防。

  意思意思帮助下,捞点人气就得了。她里里外外诸多改良计划,到处都想投资,正“缺钱”着呢。目前,西班牙在低地的势力仍根深蒂固,兵强马也壮。等他们两败俱伤,她再设法居中调停……

  从长计议啊从长计议。

  英吉利海峡的另一端,瓦卢瓦宫廷里,亦展开了一场如何应对尼德兰起义的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