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莳欢
两人直接行至荣国府门口，望着高高挂起的荣国府的匾额，胤俄撇了撇嘴，用马鞭指了指那牌匾，道：“这倒也真是奇了，不是说降等袭的爵位么？怎么还挂着国公府的牌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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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欠条
胤禩皱了皱眉， 低声说道：“贾老封君尚在，这等小事，无需在意。”说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子， 道：“去将你们老爷请来。”
那小子磕了个头， 道：“回贝勒爷的话， 您先里面请。”贵人们来的时候， 已经有小子跑去禀告，这会子也该来了。
胤禩刚准备说些什么， 就见贾政带着人匆匆迎了上前，见到他们二人，连忙行礼道：“给两位爷请安。”
胤俄扬了扬眉，道：“起吧。”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儿我们兄弟来府上， 贾大人可只所为何事么？”说话间他不等贾政相请就迈步朝府内走去。
贾政弓着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小心的询问道：“不知两位爷……”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原本在同清客们吟诗，突然见小厮屁滚尿流的来禀报说八爷九爷带兵来府上了，他只得匆忙而来，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嘿。”胤俄摸了摸脑门， 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贾政道：“皇阿玛责令有欠国库银两者， 限期内归还，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贾政额上的冷汗又落了一滴，他脸色涨的通红， 伸手擦了擦， 忙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胤俄大摇大摆的走进贾府， “今儿若是你说没银子还，爷却也是不信的。”边走边啧啧的叹道：“瞧这园子，修的多气派。”
贾政连忙说道：“都是祖上传来的，不敢居功。”
胤禩见贾政被胤俄挑剔的颇为不安，安抚道：“你也不必这般害怕，只要销了欠条，我们也好交差不是。”
贾政连忙称是，将两人迎到书房，道：“两位爷有公务在身，下官自是不敢耽搁。”见丫头们上了茶，贾政连忙说道：“还请八爷十爷用茶。”他斟了茶送了上来，才道：“还请二位爷稍歇息片刻，下官这就给两位爷筹银子去？”
胤俄扬了扬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贾政麻溜的还了银子，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了，翻了个白眼，道：“既然备了银子，为何不亲自去户部还了欠银，还要我们兄弟大热的天来跑一趟？”
贾政只露出尴尬的笑，让人将宝玉唤了来作陪，道：“这是犬子宝玉，若是有何吩咐，只管使唤他去就是了。”待胤禩摆了摆手，他连忙退了出来，朝荣禧堂走去，他将宝玉换来作陪，也是想要让宝玉在贵人们面前露露脸儿，也是他的一片慈爱之心了。
胤俄将宝玉愣愣呆呆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在这么看着爷，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宝玉吓了一大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胤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你做出这样一副小娘们儿可怜兮兮的姿态来，是在控诉爷欺负你了？”宝玉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惊慌摇头，“不，不是。”说着他见胤俄没在开口，小心的解释道：“我是瞧您长的好看，心生亲近，这才看的。”他倒是有些委屈。
胤俄噗嗤一声喷了茶，呛红了脸，继而似笑非笑看向宝玉，道：“这么说爷还要感激你看得起爷了？”他只觉得手心有点痒，见那宝玉又看了他一眼，连忙低下头去，嗫嚅的说了声不敢。
胤俄眯了眯眼睛，瞧这宝玉一团孩子气，他握了握拳头，只怕他一拳头下去这孩子怕是会要了半条命了，颇有些失望的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不必这般候着了，麻溜儿的让你爹过来。”
胤禩抿了口茶，轻笑了笑，看他颇为扫兴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很失望？”
“哪有。”胤俄连忙扯出一丝笑，道：“我对他失望什么？他们能爽快的还了欠银，弟弟自然是高兴的啊，又何来失望一说呢。”说着他眨了眨眼睛，下颌顺着门外抬了抬，道：“这位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哥儿吧，怎么瞧着有些缺心眼呢。”
胤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端着茶抿了一口，透过袅袅的雾气，他微微蹙了蹙眉，才道：“只希望能够顺利收回欠银吧。”
“八哥可瞧出什么不妥之处？”胤俄见他面露忧色，连忙问道。
胤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提问。
却说贾政，他匆匆来到荣禧堂，见鸳鸯已在门外候着了，就知道贾母已知晓八阿哥十阿哥来了，只听鸳鸯说道：“老爷快些里面请，老太太早候着老爷了。”
贾政点了点头，鸳鸯打了帘子，随贾政进入内室。
贾敏正皱着眉头，满脸的严肃，她见贾政连忙问道：“竟是两位阿哥亲自来的么？”见贾政点头，贾母叹了口气，在堂下走了两圈，才道：“此番怕是动真格的了。”
“母亲，珍哥儿先时不是说了，这朝中大多数都从库中借了银子出来，怎地就专盯着咱们府上来了。”贾政眉头紧皱，显然是极为烦恼的，“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我又如何不知。”贾母蹙了蹙眉头，沉默了片刻，道：“不论朝中如何，只今日八爷十爷亲自来此，我们府上就不能让其空手而归的。”说着她从袖中抽出了十万两银票，递给贾政，又翻翻捡捡拿出十万两的欠条，道：“这是十万两的银票和欠条，将这些给他们，就说府上先是因着分家，着实艰难了些。”
贾政连忙称是，这银子该是之前大哥留下的，正准备离开，贾政又顿住，扭头看了贾母一眼，询问道：“我们是否要询问下珍哥儿，他们府上定是也有欠银的。”若是大家都不还钱，就他们府上还了，那岂不是要受人排挤的么。
贾母皱紧了眉头，道：“不必。”她看向贾政，皱了皱眉，说道：“你如今是荣国府的当家人，你可明白？”
贾政愣了一下，垂首应是。
来到书房的时候，贾政放在手背的手微微握了握拳，这才走了进去，脸上挂着笑，赔礼道：“让两位爷久等了。”
胤俄扬了扬眉，看着端茶不语的八哥，才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可商量出什么章程来了？”他见贾政面色稍显尴尬，伸出手来，“拿来吧。”
贾政对于胤俄这种态度，有些许的气恼，只得略显僵硬的拿出银票，道：“请十爷过目。”
胤俄哼了一声，拿出银票翻看了片刻，才道：“怎么只有十万两？”他目光灼灼的瞪着贾政，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激动，“其它的银两呢。”说着他翻出账册，看了一眼，道：“你们共欠二十五万两白银，你只拿出十万两出来，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他指了指自个儿和八阿哥道：“爷同八哥亲自来你们府上追缴欠银，你就给我拿出来这么丁点儿出来？没得这般看不起我们哥俩的。”
“十爷息怒，十爷息怒，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管看不起二位爷啊。”贾政见胤俄突然翻脸，都不带转折的，快要吓尿了，额上冷汗直冒，他连忙说道：“二位爷请看，下官这儿只有这十万两的欠条啊，下官也是刚刚才袭了这爵位，诸事尚未理顺，实在不知啊！”
胤禩抬眼看了一眼，温声说道：“贾大人刚刚袭爵，府上诸事尚未理清，也是有的。”他态度平和，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贾大人以为如何？”见贾政连忙应是，胤禩也未恼，理了理衣摆，才重新看向他，道：“既然贾大人如此明理，应该不会做出销毁欠条，意图不还之事吧？”
贾政双腿有些发软，他惨白着一张脸，被胤禩说中了心事，他自是害怕的，原本嘛，这些银子也不是他借的，他不过是个五品小官，能在库里借多少银子，大多是他爹借的，后来也是贾赦贪图享乐借的，如今凭什么要他来还这笔银子，到时候只推说他刚袭爵，府上只有这些欠条，就算是户部有记档，那又如何？谁借的朝谁去要啊！
胤俄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他人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可他也不想想，先时可能是贾赦借的，也是贾赦批的条子，可如今他们分了家的，他自然是要朝荣国府要债啊，又岂会想被分了出去丢了爵位的人来要债呢。、
这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这是打算坑人连脸面都不准备要了么。
胤俄颇有些摩拳擦掌，他一挥手道：“账册上荣国府欠了库里二十五万两银子，如今还差十五万两，既然你们拿不出欠条，也没甚关系，直接搬东西带走，十爷我当街拍卖，想来府上赫赫扬扬百十年，库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简直在放光。
可见是真的想这么做的啊！
贾政踉跄了一下，完全想不到堂堂大清朝郡王爷，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气的直哆嗦，手指颤抖的指着胤俄，“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如此什么却又说不上。
胤俄冷笑一声，挥手道：“动手！”
“十爷息怒十爷息怒！”一男子摆着双手快步上前，连忙说道：“还请十爷息怒啊。”
“爷还当是谁啊，原来是贾大老爷啊。”胤俄看向贾珍，扬了扬眉，冷笑道：“怎地？爷还未到你府上，你倒是迫不及待的撞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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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气闷
贾珍连忙赔着笑道：“奴才给八爷十爷请安。”他那张满脸褶子的笑， 让胤俄有些伤眼睛，贾珍浑然不觉得，只陪着笑， 道：“奴才这不是来给二位爷送银子来了么。”说着他从袖袋中掏出几张银票， 道：“还请十爷过目。”
胤俄伸手拿了过来， 看了两眼就仍在边上， 直接气笑了道：“你们倒也真是一家人。”他嘲讽道：“连想的法子都一样。”他点了点那银票，道：“够了么？啊？你们自己欠了多少银子心中没点数么？还是说要爷一个一个给你们念念究竟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欠的银子了么？”
“不敢不敢。”
“你们不敢？这可真是笑话了。”胤俄哼了一声， “爷可没瞧出来你们有哪点不敢的。”
“八爷。”贾珍看向胤禩，满脸的苦涩，道：“实不相瞒啊，这时间太短，奴才实在是凑不出这许多钱来。”他见胤禩看向他， 连忙保证道：“不过奴才保证，自会尽快还了这余下的银子， 还请八爷十爷在宽容奴才几日才好的。”
“你倒是比这贾政聪明了许多。”胤俄扬了扬眉，见贾珍满脸希冀的看向他，他扯了扯嘴角，恶劣的笑了一下， 才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门都没有！”说着他往椅子上一靠， 下颌微扬，“爷可是在四哥跟前儿立了军令状的，今儿这账册上记了多少就带回去多少，不分都不能少的！”
“这这……”贾珍做为难状， 看向胤禩， 眼中露出祈求，“实不相瞒啊， 如今府上是真凑不住这些银子来。”他忍不住诉苦道：“想来八爷也知道，奴才虽袭了爵位，却没多少俸禄，而府上的开销也甚大，这些年来，颇有些入不敷出了，今儿能凑了这许多银子来，已经是奴才最大的努力了。”
胤禩眉头微蹙，看向贾珍道：“追讨欠银之事，皇阿玛先时早已下令，你如今来说宽限几日又有何用？”
贾珍同贾政对视了一眼，才又说道：“皇上吩咐的事情，奴才们自然要尽力而为，只如今却也实在力不从心啊。”他面上越发的为难。
胤俄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宽限几日？你倒是有多大的脸面能让我们宽限几日？”
贾珍面色涨红，道：“十爷何必这般说话。”他气的直喘气，道：“我们并非是不还欠银，只是请十爷宽限几日罢了，怎么就这般不近人情呢。”
“什么？”胤俄瞪眼扬眉，指着他噼里啪啦的损了一通，只气的贾珍差点晕了过去。
他面色涨的通红，手指都有些颤抖，“十爷这般目中无人，侮辱下官……”
“呦，我说你要点脸不要？！”胤俄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怒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赶紧给我搬东西，直接搬到最热闹的玄武大街去，摆个摊将东西卖了抵银子？！不论贵贱，每个一百两，啥时候卖够了五十万两啥时候作数！”
胤俄一声令下，那些步兵衙门的人直接从贾政屋子里开始往外搬，贾政一看这阵仗，眼睛翻了翻差点晕了过去，若不是贾珍死死的掐住他的胳膊，他真的能够撅过去，等回过神来，他连忙喊道：“放手快放手！”他哭丧着脸，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做！”
“怎么不能？”胤俄哼了一声，“欠债不还你们还有理了不成？”他嘴皮子利索的很，“这年头欠债的都成了大爷，皇阿玛发了话了，你们不说自个儿麻溜儿的去户部消了账，非要爷辛辛苦苦来你们府上要账，谁给你们这般大的脸面了，啊？还宽限？宽限个屁！你们花钱买戏子听曲儿抬小妾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还欠着帐呢？”
“现在让放手，早些干嘛去了？！爷给没给过你们机会？拿屁大点的银票来打发爷呢？”胤俄昂着下巴，手指着他们嘴皮子利索的骂道：“有本事你们立马找了御史去弹劾爷啊？先给你们说好了，若是弹劾了爷，只过了今日，你们误了还钱的时辰，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根本就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
胤禩满头黑线，一脚差点没踢上去，咬牙道：“要债就要债，还堵不上你的嘴不成？！”真是操碎了心，他真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胤俄喘了口气，给胤禩赔了罪，看向傻乐的小太监，踢了全顺儿一脚，道：“傻愣着干嘛，没看到你爷爷渴了么？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不知道给你主子端杯水过来？！”
这时贾母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她面色虽有些不大好看，可见到两人的时候仍旧规规矩矩的准备行礼，胤俄扬了扬眉没有说话，倒是胤禩温声说道：“老封君不必多礼。”虚扶了一把，才道：“快些请起吧。”
贾母推开鸳鸯扶着的手，看向胤禩说道：“今日之事，是我们贾家不对，奴才给八爷十爷赔礼。”说着她又行了礼，才道：“政儿他刚刚接手府内，有诸多事宜尚且不明，冲撞了十爷，还请十爷见谅。”
胤俄虽然不甚满意，可贾母一大把年纪这般来赔礼，他若是还不依不饶的就显得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贾母见胤俄没说话，略微松了口气，她从鸳鸯手中拿过一个匣子，道：“这是府上所欠银两以及欠条，还请八爷十爷过目。”她双手捧上，将那匣子递了过来。
全顺从贾母手中接了过来，翻开给自家主子看了一眼，胤俄才对着胤禩点了点头。
胤禩面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对着贾母温声说道：“还是老封君识大体。”说着他站起身来，看向贾珍，道：“贾大人，荣国府既已还了欠银，想来你们府上也不会在困难了吧？”
贾珍面上一红，喷了喷气，可却也知道贾母此刻来，是替他解了围的，这十阿哥行事，一向随性，连皇上都敢硬杠，这若是真将荣宁二府的东西拿大街上贱卖，他们两府的人也不必在京中混了，这脸面就算是被人给踩在地下了。
他颇有些气闷，如此被这般不甘不愿的逼着拿钱，他能高兴才怪呢。
可若是不拿，他可不敢保证这十阿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得不甘不愿的拱了拱手，让小厮去府上领银子。
胤俄从荣国府离开之后，心情很是不错，他敲了敲木匣子，扬眉说道：“这荣宁二府，就是欠收拾，明明有银子，偏藏着掖着就是不打算归还，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脸了。”
胤禩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训斥道：“你今儿闹的还不够么？”他轻叹了口气，道：“你且瞧着吧，明儿早朝，少不得有人参你一本。”那四王八公却也全都不是摆设。
“随他们参，欠钱不还还有理了不成？！”胤俄浑然不在意。
胤禩哼了一声，“你也收收你那性子，若真将皇阿玛气着了，少不得要抽你一顿呢。”
胤俄略微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嘀咕道：“皇阿玛就是瞧我不顺眼，嫌弃我文不成武不就，说我念书比不过三哥，稳重比不过四哥，骑射比不过小十三，就连写字都比不过八哥！”他偷眼瞧了胤禩一眼，又嘀咕道：“其实我觉得我的字还是比八哥强上一些的。”
胤禩额上青筋跳了跳，他听着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小十，手指动了动，差点没一巴掌呼了上去，咬牙切齿的说道：“难不成皇阿玛说说错了不成？！”他深吸了口气，又道：“还有，你写字哪里强了，那手鬼画符似的字也好意思说比我强上一些？”
“八哥，仪态！”胤俄见有些变脸的胤禩，连忙安抚道：“这还是在外头呢，注意仪态！”
胤禩一噎，哼了一声，快走了几步，他拒绝跟胤俄说话。
胤俄咧了咧嘴，打马追了上前，伸长了脖子，笑道：“八哥，其实字写的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他见胤禩脸黑了黑，又咧了咧嘴，上前撩拨道：“都说人无完人，你样样都好，若是字再写得好些，那还要不要别人活啊。”
“不要跟本王说话！”胤禩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胤俄不以为意，笑道：“八哥，这离你府上不远了吧。”他也不等胤禩说话，继续道：“八哥我饿了啊，刚刚说多了话，现在又渴又饿啊。”他舔着脸对胤禩笑，那双圆圆的眼睛眯成个月牙状，瞧着倒有几分可爱，胤禩忍不住温声说道：“走吧，回去让你八嫂给你做香酥鸭吃。”
“那感情好～”胤俄笑眯了眼，奉承道：“还是八哥知道弟弟的心思。”
胤禩翻了个白眼，两人打发了步兵衙门的人，一行人朝贝勒府走去。
刚行至门口，正准备下马，就看到四阿哥并十三阿哥打对面行来，正准备进门，胤俄嘿的笑了一声，同胤禩对视了一眼，因着两府相邻，两人打马快走了几步，之后翻身下马，小十三上前给两人行礼道：“见过八哥十哥，给两位哥哥请安。”
几人互相见礼后，胤禛才看向胤俄问道：“事情可办妥当了？”说着他看向胤禩，眼中少有的露出些笑意，“你倒是乖觉，知道拉了你八哥去帮你，有他在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