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丘骆
美丽的红发女巫脸上带上了‘过来人’的语重心长,“不是每一个男孩子都是‘那种’喜欢女孩子的,知道吗?你以后会交到很多朋友,有男生,也有女生。 ”她一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小女巫,“然后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小女巫不服气地说,“我当然知道不是每一个男孩子都‘那样’喜欢女孩子! ”她煞有介事地叉着手,“有的男孩子就喜欢男孩子!”
莉莉表情裂了,终于忍不住笑着捂住了额头,“天呐……现在的孩子……你说得没错……虽然我的朋友应该不是这种情况……呃大概不是?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二人又笑了一会,开始一人一个耳机地听音乐。
“嘿玛莎,我不得不说,Queen的有些歌可不适合小孩子听。 ”
“为什么?比如说呢?”
“比如……比如……唉算了,听歌吧。”
那年夏天玛西娅娜经历了人生最惨痛的噩梦,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记忆。
关于那个夏天最好的记忆,是莉莉红头发上反射的阳光,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巫坐在墙脚,一人耳里塞着一个耳机,随着Queen的音乐轻轻摇摆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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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年八月
玛西娅娜把磁带推进小巧的随身听,戴上耳机。
伴着节奏明快的电吉他和钢琴前奏,弗雷迪·默丘里和大卫·鲍伊的声音响起。
……pressure……pushing down on me……pressing down on you……
玛西娅娜随着节奏摇摆身体,哼着歌,在子弹上用魔力镌刻着魔纹。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检查一次后,她把子弹一颗颗填进小手|枪里,然后把手|枪塞进大腿上绑着的枪套。
…what this world is about…watching some good friends screaming……
她把魔药急救包拿出来,手指随着歌曲的节奏一个个在小瓶子上点过……止血、解毒、愈合、补血、吐真剂解药……她满意地把急救包卷起来,放进储物包里。
…… our way of caring about ourselves, this is our last dance…
她在原地转了小半圈,把魔杖像是麦克风一样放在嘴前,又亲吻了它一下,把魔杖插进袖套里,随着音乐的尾声有节奏地弹着手指。
耳机里的音乐声渐收,她抬起头来,镜子里映出了一个年轻女巫的面孔,成熟妩媚,和那个假小子般的孩子已经完全不一样。她嫣红的嘴唇勾起一个笑容。
“我希望你听过这首歌。真的挺棒的。”
她取下耳机,把随身听放在桌上,转身投入了夜色的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 BGM=Under pressure, by Queen and David Bowie
1. Long live the Queen, 女王万岁,不过正好Queen也是皇后乐队的名称。这里的一语双关实在不知道怎么用中文写,凑活着看吧。笨蛋作者构思的时候偶尔会冒出英文的对话,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会用中文写出来,但有时候实在是没办法……
2. Under pressure, 皇后乐队和大卫·鲍伊合作的一首歌,发行于1981年10月26日。按照书中的时间点,这首歌发行几天之后,莉莉和詹姆被杀。
3. 为什么章节题目是我所记得的莉莉·伊万斯而不是莉莉·波特:莉莉身上吸引玛莎的,是她本身的特质。这一切特质,作为一个飒爽温柔的大姐姐,作为一名女性,是属于莉莉这个人的,与她作为妻子的社会属性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我觉得称她莉莉·波特有一丢丢怪。莉莉在原书中大多是作为詹姆·波特的妻子和哈利·波特的母亲出现的,故她必然是莉莉·波特。但对于玛莎来说,有意义的是莉莉,而非波特。
4. 弗雷迪·默丘里 (Freddie Mercury)是Queen的主唱。我觉得英国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是很有意思也很有风格的,歌曲,时尚等等都有比较强的叛逆和解放的味道。
第41章 论如何偷出一只老鼠
1995年八月
凌晨的格里莫广场。
深浓的黑夜中,两声“啪”“啪”的爆音在偏僻的窄巷里一前一后响起,除了一只在垃圾箱里找吃的的野猫之外,谁都没有惊动。两条黑影迅速靠近那墙面剥落的建筑,在十一号和十三号中间一晃,就凭空消失了。
莱姆斯·卢平和尼法多拉·唐克斯走进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大门。此刻已过午夜,可凤凰社总部的门厅里却人头涌动。
十几个人或站或坐,有人压低着声音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高大白发巫师汇报情况,有人往伤口上扔治疗魔咒,有人正仰头喝魔药。
阿拉斯托·穆迪看到卢平和唐克斯,魔眼从他们身上扫过,“证明你的身份。”
卢平说:“我名叫莱姆斯·卢平,是个狼人,守护神是条狼。”
唐克斯没说话,只是把亮粉色的短发一下变成了金黄色的小卷,得意地拨了拨。
穆迪点点头:“好了,看来最后一队也平安回来了。今晚没人牺牲,也没人残废,真是十分成功。”
唐克斯兴高采烈地说,“没错!那几个食死徒给我们打得抱头鼠窜!”卢平温和地笑着说,“是真的,唐克斯虽然年轻,但是不愧是傲罗,战斗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斯内普环视一周,皱起了眉头,“玛西娅娜·拉罗萨在哪里?”
唐克斯正要回答,坐在一旁的西里斯却也皱着眉头问,“我刚才一直想问呢!你又不参与今晚的行动,你在这里干什么?!”
“本人应邓布利多要求,给今晚出去作战的社员带来了治疗用魔药。”斯内普板着脸冷冷地说,“当然,对于一直都舒服地待在家里的你来说,大概很难理解吧。”
西里斯涨红了脸。
“那个!我知道玛莎在哪里!”唐克斯眼见这俩又要吵起来,赶忙插嘴,“她和我和莱姆斯一组,她给我们断后呢,我们就先回来了。她很快也会到的。”
斯内普眯起眼睛,“你们把她扔下自己回来了?”
唐克斯对他的反应有些吃惊,“我们没有扔下她,她断后啊。”
“她说她断后,让你们先走,你们就走了?”
唐克斯蹙起眉头,似乎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费解,“是啊。”
她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十分友善地解释道,“噢,斯内普你可能不了解……玛莎以前是傲罗,对我们傲罗来说,如果你的拍档叫你走,尤其是更有资历的拍档,你就该马上配合。她没事的,那些敌人已经被我们击溃了,而且他们战斗力很一般啊,那种人玛莎一个可以打……”她掰了掰手指头,“……至少十个。”
斯内普噎住。
“我不会太担心那丫头。”穆迪粗声粗气地说,“她出发之前特意跟我说过她今晚有安排,叫我不用等她。”
“有安排?那是什么意思?”斯内普皱眉。
“就是字面的意思。”穆迪毫不客气。
斯内普再噎住。
“哟!难道是有约会?”唐克斯一下兴奋了起来,用手肘拼命捅身边的卢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卢平无奈地护住自己的肋骨,“我想不是的……毕竟谁会挑在半夜两点约会呢……”
斯内普仍然眉头紧锁,但他觉得自己表现得似乎有点太过了,于是转身拿起魔药箱,继续一瓶一瓶往外掏各种魔药。他觉得邓布利多犀利的蓝眼睛似乎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这一般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半个小时,受伤的社员已经都得到了治疗,少部分汇报完情况的社员已经离开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只有邓布利多,穆迪,西里斯,卢平,唐克斯和斯内普还在这里。
玛西娅娜还没回来。
这下连唐克斯都有点担心了:“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可能她在收拾我们战斗的痕迹?”
斯内普坐在房间的一角,阴着脸,细长的双眼微眯,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西里斯最讨厌他这副模样。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慢慢地开口,“那天开会的时候,她问了我关于布防的很多问题……她一向都对地形那么感兴趣的吗?”
“是,玛莎是个出色的战士,她向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穆迪沉着地答道,“她也并不冲动,是不会独自摸进去刺杀伏地魔的。”
“你是对的,她没有那么蠢。”斯内普把手虚虚握成拳头放在嘴唇上,“潜入食死徒总部可谓是送死的举动。可如何解释她对总部地形的浓厚兴趣呢?那里有什么值得……”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答案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猛然站了起来,撞上茶几发出了好大一声刺耳的噪音。
“该死!该死!我居然忘了他!”他快速踱起步来,喃喃自语,“没错……肯定是这样……”他脸色煞白,从齿缝中嘶嘶地说,“……可恶!我真是个白痴!她套我的话!可恶!”
“西弗勒斯!你发现了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她潜入食死徒总部了。她在那里,我有九成把握。”斯内普快速地回答。
邓布利多双目炯炯,简短有力地说:“从头说起。”
“那天,就是我们开会那天,在会议之前她曾经问了我关于虫尾巴的很多问题,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她一定是想潜进去抓他。去年她曾经说过,虫尾巴是从她手里逃脱的,她非要把他抓回来不可。之前找不到虫尾巴的踪迹,最近他随着黑魔王重新出现,她就行动了。”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更严肃了:“那么告诉我,伏地魔今晚在他的老巢吗?”
“在的!他在啊!”斯内普失声大喊道,他把手掌紧紧抵在额头上,“这个冲动、鲁莽、自大、一意孤行的傻瓜!她明明知道总部守卫森严……她……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迪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担忧,但他还是警告地瞪了斯内普一眼,“喂,不许这么说玛莎!”
“西弗勒斯,你能确定吗?”邓布利多皱眉,“她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
穆迪思索了一刻,“这小子可能真的猜对了……我了解这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她不告诉我们是因为知道我们不会同意的。”
邓布利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明悟,“确实,与攻打食死徒总部的危险相比,彼得算得上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并不值得为了将他绳之于法而大动干戈。抓住他其实没什么用,除了……”
老巫师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西里斯·布莱克,“……除了能够完全洗脱西里斯的嫌疑,让他真正重获自由之外。”
西里斯坐直了,嘴巴张大,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斯内普僵立在一旁,最后一丝血色都从他脸上褪去了。一个阴毒的、刀刃般又细又薄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
她是为了布莱克这么做的。当然了,又是西里斯·布莱克!为了布莱克可以称心如意地生活,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她套你的话,欺骗你,利用你。
他闭上眼睛,压下那个声音,开口道,“我可以现在过去。如果玛莎被抓到了,我会设法制造机会让她逃出来。”
“你现在回去,有不被伏地魔怀疑的理由吗?”邓布利多平稳地问。
“我可以想一个……”一股无从压抑的杀意忽然从他心头燃起,他恶狠狠地看向西里斯,目光犹如两把淬毒的黑刃。
如果她为了你死了,我就要在黑魔王失败,你大笑庆功的时候,把毒药滴进你欢庆的酒杯。我不在乎邓布利多会怎么做,她若因这样愚蠢的原因死了,我必杀你。
种种黑暗恶毒的想法在斯内普脑里盘旋着,西里斯敏锐地觉察到了他恶意的目光,瞪了回去。
就在这气氛紧绷至极点的时刻,一只月光般皎洁的银色马鹿穿过墙壁跑到邓布利多面前,它绕着邓布利多踱了两圈,神气地扬了扬前蹄才消失。
邓布利多舒展开一个笑容,“是玛莎,她让我去魔法部一趟,说有惊喜给我。”
“噢看在老天的份上……”唐克斯大松一口气,“刚才可担心死我了。”不过她几乎是马上就精神了起来,“不愧是玛莎啊。”穆迪也看起来十分骄傲。
西里斯和卢平都放松了下来,后怕地拍着彼此的肩膀,互相安慰着。卢平低声恭喜着西里斯,他们眼中都带上了希望。
惟有斯内普阴郁地站在欢庆的众人中,不能理解这种为了一个完全是扯淡的理由甘冒奇险的行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分明是该被狠狠责骂的行为,仅仅是因为侥幸成功了就能被大肆庆祝。
“噢对了西弗勒斯,你手上有补血剂吗?玛西娅娜说她不得不砍了可怜的彼得一只手,我怕他失血过多有危险。”邓布利多转向穆迪,“阿拉斯托,你也和我走一趟吧?我们需要你的慧眼……哦可能还有你的魔箱。”
斯内普沉着脸扔给他一瓶魔药。邓布利多和穆迪快步离开了。
过了不过十五分钟,大门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巫走了进来,“哟!都还在呢?我还以为你们早睡了。”
唐克斯尖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抱住玛西娅娜,“你怎么不直接回来?我们担心死了!”
“唉哟可把我们小朵拉吓坏了,都是我不好。”玛西娅娜笑着揉她亮粉色的短发,“我怎么可能把那只老鼠带来我们的秘密总部?我把他交给阿不思了,等天亮魔法部开始办公就把他送给威森加摩。”她朝西里斯扬一扬下巴,“你的案子过不了多久就能重审了。不用谢。”
西里斯走过去猛拍她的肩膀,“干得漂亮玛莎,大恩不言谢。我记住你这个人情了。”
玛西娅娜得意洋洋地哼哼。
离抱作一团的格兰芬多远远的一个阴暗角落里,鬼影般立着一个脸色比身上的袍子还黑的巫师。玛西娅娜一眼看见了他,连忙把正趁机蹭胸的唐克斯撕了下来,哒哒跑到他面前,笑逐颜开地说,“你怎么也在这里?都这么晚了。今天真是多亏你,当时没敢直说,可是你的信息真是帮大忙了。”
她不说犹自可,一开口,斯内普之前的焦急、恐慌、愤怒、怨恨一涌而出,把他勉强维持至此刻的冷静冲得七零八落。他阴恻恻地一笑,“我若不在这里,怎么能听到我们大英雄拉罗萨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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