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丘骆
她低下了头,摸了摸魔杖,慢慢地问:“部里说是那人亲自动手的,是真的吗?”
“我想是的。”
斯内普以为玛西娅娜还要放几句狠话,可她只是谢过他,沉默着裹上了乌黑的外袍。
过了几天,斯内普私下给了玛西娅娜一个包裹:“这次收好了。”
她悄悄打开——是她的魔药包。
“你是怎么……”她惊喜地抬头,压低了声音问,“你帮我偷出来的?”
“……你为什么偏要用偷这个字?”
玛西娅娜噗一声笑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斯内普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欣赏自己过硬间谍技术的人,矜持地咳了一声:“我也许隐蔽地摄神取念了一两个食死徒,也许还隐晦地建议其中一个把它交给我并且忘掉我们之间的交流。而且不,不会有麻烦。你以为黑魔王的阵营里都是什么善良守法的人吗?别说没人知道,就算有人发现了也最多觉得我贪图这些有价值的药剂罢了,根本没人会多想。”
玛西娅娜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心里痒痒的,勇字上头一下子忘了谨慎,冲上去狠狠抱了他一下:“谢谢你!我真高兴。”
她觉得双臂之间的身躯一下绷紧了,陡然升高的体温透过袍子传到她脸颊上。玛西娅娜在心里啧了一声——心跳加快,血流速度增加——这不是战斗或逃跑反应嘛!
戒心还真重啊,她有些挫败地想着,就像是某种危险的野生动物。她既然豁了出去,也就不要脸皮了,故意略略多抱了一会,感觉到怀里的身躯稍微放松了一点才放开。
她原以为要被斯内普骂一顿,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玛西娅娜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失望,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将近日万了呢!(自豪挺胸
战斗或逃跑反应=fight-or-flight
第69章 我恨卢平的十件事
暑假就在英国巫师界人人自危,凤凰社社员遭遇战不断的情况下逼近了尾声。越接近开学,玛西娅娜就越担心凤凰社的战友们。虽然在这个夏天凤凰社侥幸没有人牺牲,但形势一天比一天紧张。她回到霍格沃兹,唐克斯驻守霍格莫德保护哈利,倒是相对安全,可外面的战友们还是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反而因为少了她们这些战力更危险了。玛西娅娜叮嘱爱米琳·万斯尽量少出外勤——她战斗力一般,在上次唐宁街事件中差点遇到危险,如果不是玛西娅娜引走食死徒,只怕凶多吉少。她也很不放心西里斯和穆迪,尾随了他们两天,重复播放着‘不可轻敌冒进,谨慎小心为上’一类安全信息。
穆迪最后几乎是用手杖赶着她回霍格沃兹的。
开学晚宴上,玛西娅娜终于见到了十几年不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老头子比当年还要大腹便便,少说也有□□十岁的人了,从身材看来,胃口不减当年。斯拉格霍恩是老前辈,除了邓布利多,所有教职员都做过他的学生,所以他一走进大堂,教授们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迎接他。斯拉格霍恩呵呵笑着,挥舞着双手示意大家坐下。邓布利多走过来和他握手:“贺拉斯,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旅途还算顺利吧?”
斯拉格霍恩笑容满面地和邓布利多寒暄几句,和麦格教授等几个老同事一一握手,又回过身去拍拍斯内普的背:“哎呀西弗勒斯,当年你就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之一,我一直说你是天生的斯莱特林,果不其然,如今你都是院长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斯内普看起来想要挤出一个社交性笑容,但是业务生疏,最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玛西娅娜垂下眼睛,悄悄勾了勾嘴角。斯拉格霍恩注意到了躲在斯内普身后的她,愉快地张开双手:“哎呀!瞧瞧我最年轻的同事是谁,玛莎!”他热情地伸出右手,玛西娅娜微笑着握住了,“您竟然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小时候可是个样样出挑的小机灵鬼,”斯拉格霍恩哈哈大笑,“我一直就说你个性像你爸爸,头脑却像你妈妈,他们俩当年可是我最心爱的学生,可惜啊都不是斯莱特林。”
他似乎想起了这两个后辈的命运,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哀伤,旋即又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臂,“瞧瞧你,已经出落成一个出色的女巫啦。也像你母亲一样可爱,你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玛西娅娜忍不住有些高兴。她的一头黑发和小麦色的皮肤都随了父亲,少有人说她像母亲。自她失去家人,人们出于体贴,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她的父母。这几句话正戳中她的软肋,所以即使玛西娅娜深知斯拉格霍恩圆滑世故,听了他的话后,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真心的亲近来。
教授们陆陆续续坐下,邓布利多邀请斯拉格霍恩教授坐在他右手边,两人十分亲切地叙旧,而玛西娅娜和斯内普照旧坐到了最靠外的座位。玛西娅娜眼睛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一转,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入座,包括罗恩和赫敏,可和他们形影不离的哈利倒不知在哪。她和斯内普对视一眼,斯内普目光迅速地扫向斯莱特林长桌,只见德拉科正和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坐下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目光还不时恶意地瞟向格兰芬多的方向。
斯内普收回目光,挑起一边眉毛,朝玛西娅娜使了个眼色:喏,肯定是德拉科这小子干的。
玛西娅娜耸耸肩。好罢,反正有唐克斯那几个傲罗在外面,只要不是食死徒有预谋的袭击,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果然,过了没多久,一只模模糊糊的四足银色动物来到玛西娅娜面前,唐克斯的声音传来:“玛莎,我找到哈利了,你来帮他开个门。”
斯内普询问地看过来,玛西娅娜站起身来:“唐克斯找到了哈利,他们马上就要到校门外了,我去接他。”
斯内普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她有点惊奇,毕竟斯内普一向认为哈利不应该得到太多特殊待遇,而两个教授去接他这种事在斯内普的定义里绝对算是过分的礼遇了。何况这时晚宴已经开始了,斯内普还没吃上几口呢。玛西娅娜觉得奇怪又有点窃喜,和他一起往外走去。
夜色之中,斯内普提着一盏橙黄的提灯,和玛西娅娜并肩行走在通往校门的小路上。也不知是怕提灯摇晃还是怎么的,他走得并不快,至少比平时要慢上不少。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她被暖色灯光照亮了半边的脸庞:“看起来,唐克斯确实很喜欢卢平啊。”
玛西娅娜马上来劲儿了:“可不是嘛!我都快为这对儿急死了。”
斯内普哼了一声,“居然看上了卢平,什么破眼光。”
玛西娅娜很有几分不服气:“人家卢平怎么了?再说,依你之见,要看上谁眼光才不算坏?”
斯内普嗤笑一声:“唐克斯眼光不坏就不会一整个暑假都垂头丧气的了。卢平现在还躲着她呢,啧,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斯内普此人消息灵通,眼光毒辣,但一向是个看多说少的人物。现在这人好不容易有了背后说人坏话的欲望,玛西娅娜决定抓住八卦良机,于是十分好奇地问:“伪君子又是怎么说?”
“难道不是吗?从在霍格沃兹时开始,卢平就是这样。别人送到他手里的东西,明明想要得不得了,还要一再拒绝,最后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一副‘是你一定要塞给我’的样子,得到了又不珍惜。你想想,他有什么是自己拼命争取来的?啧,还格兰芬多呢,连承认自己欲望的勇气都没有。”
玛西娅娜刻意忽略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怎么觉得你意有所指?他不珍惜什么了?”
“多了!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机会,是邓布利多拼着自己的名誉给他开的后门,结果他成天跟着那几个朋友违反校规。邓布利多让他做格兰芬多的级长,结果他一再纵容布莱克和波特胡来,没有尽到一点责任。长大了也不见有长进,邓布利多给他工作机会,我每个月给他熬药,他却连准时喝药都做不到。而现在,他明明很喜欢唐克斯,却眼看着她伤心不已,自顾自沉浸在他自以为伟大的牺牲里。卢平最擅长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干出来的事却完全不是那样。我叫他伪君子都算是客气的了。”
玛西娅娜笑着摇头:“说到愤世嫉俗,揭人短处,还是你第一。”她顿了顿,用非常不经意的语气说,“我都有点好奇你在心里是怎么批评我的了。”
斯内普又冷哼了一声,但他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至少我不虚伪——好吧,除了有必要的时候我都不虚伪。”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不必好奇,我在心里对你的批评都当着你面说过了。至于卢平这家伙,明明有这么多人关照他,把一个个机会捧到他面前,还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最看不惯他这副样子。”
玛西娅娜转过脸去盯着他的脸笑:“我还以为你看不惯他是因为记恨他当年伤了你。”
“哦那事儿。我当年是被敌人摆了一道,我认栽。可卢平,哼,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好朋友摆了一道。”斯内普冷笑一声,“我可怜他还多过记恨他呢。”
玛西娅娜低头想了想:“你和莱姆斯的个性天差地别,你看不惯他的做事方式也没什么奇怪。我倒觉得莱姆斯之所以做事有些被动,是因为从小到大,他被拒绝得太多了,而拥有的又太少。”
斯内普愣了愣,他想反驳说自己也不乏被拒绝、被否认的经验,自小亦生长于贫乏之中,这并不是随波逐流的借口,但他最后也没有开口。
玛西娅娜接着说了下去:“你觉得他不珍惜机会,可你想想,作为一个魔力天赋不错的孩子,来霍格沃兹上学本来就是他的权力,念书时违反校规的也不止他一个,为什么你就觉得他没资格这么做呢?当年是阿不思选了莱姆斯,可以莱姆斯的操行成绩,难道他不配当级长吗?唐克斯和他互相喜欢,可难道他就非要接受她的心意不可吗?互相喜欢的人经常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要不要和她交往是他的自由,男人和女人一样有资格拒绝异性的追求。”
斯内普两根眉毛几乎挑到了发际线,看得出不赞成的话马上就要冲口而出了。
玛西娅娜笑了笑:“你觉得他的行为尤其不可接受,是因为他是个狼人,你觉得他不配。你和莱姆斯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他应该为这些对于普通巫师来说再寻常不过的东西感激涕零。你们不一致的地方在于,你觉得他应该紧紧抓住机会,改变自己的处境;而他不愿意轻易接受别人的照拂,宁愿一个人承担自己的苦难。”
斯内普停下了脚步,脸上有一瞬间的愕然,但他很快就开口:“但狼人对他们身边的人的确是个威胁。”
玛西娅娜垂下眼睛,柔和地说:“我只是想说,我认为莱姆斯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习惯被拒绝,也许已经不擅长怀抱希望了。”
“好吧。”玛西娅娜听到身边人有些不情愿的声音,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微笑,“不过我可不会因此对卢平客气的。”
她也忍不住笑了:“莱姆斯又不是纳威,他这么大一个人,也不见得怕你的白眼。”
黑暗中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看见校门的火把和野猪雕像,还有门外的尼法多拉·唐克斯。她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正是掀开了隐形衣的哈利。
玛西娅娜看了看唐克斯灰色的短发,爱怜地问:“你最近怎么样?”
唐克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斯内普一见哈利,立马切换到了战斗模式,不管那两个头碰着头窃窃私语的女巫,讥笑着抽出魔杖敲了敲门锁打开了大门:“很好,很好,很好。你总算露面了,波特,不过你显然认为穿上校袍会有损你的容颜。”
“我没法换衣服,我的箱子——”哈利的话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打断了,“是什么让你出现了我会关心这种无聊细节的错觉?”
他迅速看了一眼玛西娅娜——很好,她还忙着安慰唐克斯,没有注意这边——斯内普语速极快地说:“因为迟到,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还有,让我想想,因为你穿着麻瓜衣服,再扣掉二十分。”
“什么?!”哈利忍不住大叫起来。玛西娅娜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可是木已成舟。
斯内普滥用教授职权以大欺小,不但不反省还得意洋洋地低声刺激哈利:“我想,还没有哪个学院在学期刚刚开始——甜点还没有端上来——就被扣了分数呢。你大概是创纪录了,波特。”
哈利再一次被眼前之人的偏心震惊了,一双碧绿的眼睛里射出如有实质的怒火。
玛西娅娜眯着眼踱了过来:“我可听朵拉说这是德拉科·马尔福干的呢。院长,只因为迟到扣格兰芬多的分不大公道吧?”她威胁地压低了声音,“我是说,我也可以扣斯莱特林五十分——或者说我们不要一开学就弄得那么两败俱伤。”
斯内普知道德拉科绝对不是冤枉的,转念一想,不能便宜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于是恶狠狠地盯了哈利一眼:“行吧。格兰芬多那五十分就算了,因为波特的迟到是迫不得已。”
三人往城堡方向走去,玛西娅娜注意到哈利冷得发抖——他身上还穿着麻瓜的衣服,但现在入夜了,又起了风,比白天冷得多。她往他身上施了个温暖咒,又变出一条温暖的湿帕子递给他:“脸上的血擦一下。”
哈利露出一个有些不自在的微笑,“谢谢。”
斯内普看着十分不满,冷笑一声:“何必呢,刚才那个样子不是更抓人眼球吗?波特,我猜你是想来一个登场亮相吧?你弄不到会飞的汽车,就以为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冲进礼堂也会产生戏剧性的效果。”
玛西娅娜差点被斯内普的幼稚气笑了。她知道斯内普恼恨哈利不听话,在上学期期末害得好几个人为他涉险,可这样激怒他难道能令哈利定力变好吗?
堂堂伏地魔心腹,每天就以在哈利面前逞口舌之利、和小孩儿置气为乐,就这样居然还没被降职开除,由此可见伏地魔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
玛西娅娜觉得伏地魔其实也很不容易。
斯内普发现玛西娅娜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不过在之后的一路上,他果然没有再开口挑衅哈利。
几人回到大礼堂,哈利悄悄溜回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而斯内普和玛西娅娜则回到了教师席,趁着晚宴还没结束抢下了一些食物。玛西娅娜正想着今天土豆焦黄酥脆应该再来一点,正餐就消失在了盘子里,甜点被呈了上来。玛西娅娜一边匆忙地往嘴里塞烤鸡,一边听邓布利多说话:“……今年,我们很高兴地迎来了一位新的教师。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旧职,担任魔药课教师。”
玛西娅娜赶紧咽下鸡肉,和同事们一起鼓起掌来。
掌声稀稀落落的——学生们太过震惊,窃窃私语倒比掌声还响些。
邓布利多提高了声音:“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师。”
礼堂里一瞬间寂静,只有哈利响亮地大喊了一声“不!”,整个礼堂都清晰地听见了。四院学生齐齐看向哈利,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对一个即将被斯莱特林院长报复至死的学生的同情。
然后巨大的议论声爆发了出来。
斯内普这下倒无视了哈利,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一只手,表示听见了斯莱特林餐桌上的喝彩声。
玛西娅娜单手托腮,侧过脸去看他那自矜得意,又偏要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可真会装,她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她猜他那得意倒有九成是为了小斯莱特林们对他的拥护。
别的不说,那些孩子对他是死心塌地的。她的眼睛扫过带着淡淡微笑也在用力鼓掌的德拉科·马尔福,垂下眼睫——不管这小子值不值得斯内普绞尽脑汁去护着,至少还不算全无良心。她看向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一张张小脸,尽管他们另外三院的同学们脸上多是怀疑、惊诧,甚至担忧愤怒的表情,但他们是热切的,骄傲的,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院长如愿以偿。她知道,无论斯内普看起来是一个多么冷漠的教授,他对斯莱特林的孩子们不是无动于衷的。玛西娅娜的眼睛飞快扫过文森特·克拉布,格利高里·高尔,西奥多·诺特,德拉科·马尔福,他们的父亲都在为伏地魔服务,他们都觉得斯内普与他们的父辈是一边的。
玛西娅娜最后看了一眼斯内普唇边的浅淡笑容,垂下眼睛。双面间谍这个工作的残酷,又岂止时刻面对的危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是化用一部我很喜欢的青春校园喜剧《我恨你的十件事》哈哈。希斯莱杰当年太可爱了。
第二更还在修,过一会放出来。
第70章 小朋友们的修罗场
在这个新学期里,哈利变得炙手可热——倒不是说他之前不是众人关注的中心了,但这一年里他当上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斯拉格霍恩三句离不开他,而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开始单独给他授课了。玛西娅娜知道邓布利多指望哈利从斯拉格霍恩嘴里套到魂器的数量,所以也开始告诉他关于魂器的一切。
几年下来,邓布利多和玛西娅娜已经穷尽了关于伏地魔的线索,却还是没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几乎有些无从下手了。玛西娅娜认为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伏地魔随机地选了个地点藏匿魂器,就好像那条在阿尔巴尼亚的蛇一样——如果不是她机缘巧合捉了它,那真的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在这种情况下,邓布利多把哈利当成突破口也不难理解了。哈利毕竟和伏地魔有那种神秘的联系,他迟早要知道真相。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单独授课日渐好奇。他毫不避讳地询问过玛西娅娜知不知道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在搞什么。玛西娅娜十分无辜地说:“你知道阿不思这人,又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他怎么会和我多说什么?”
这话入情入理,完全符合校长的人设,斯内普马上就信了,转而去烦邓布利多。
玛西娅娜对欺骗斯内普毫无愧疚感,甚至还有点自鸣得意——斯内普可不是好骗的。不过她能理解他的焦虑:斯内普至今不相信哈利能保护他的头脑,他认为只要是波特看见的、听见的,就有暴露到伏地魔面前的危险。而伏地魔若是看见了什么可疑之处,他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但这事,无论玛西娅娜有多么担心斯内普,她都知道自己不能插手。魂器的事情是伏地魔的大秘密,斯内普一无所知才是最合理、最安全的。在她上次被俘的时候,她甚至做好了万一自己大脑封闭术骗不过伏地魔就在头脑被攻破之前自尽的准备,她不能让斯内普面对这样的危险。
等到十月中旬,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到来了。
尽管霍格莫德有傲罗驻守,学校还是派出了比平时更多的教授护送学生。斯拉格霍恩、弗立维和玛西娅娜都被派了出去,而其余人都在校内严阵以待。实话说,要不是德拉科被麦格教授关了禁闭没有去霍格莫德,玛西娅娜觉得斯内普是无论如何都会跟着去的——他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看着德拉科。斯拉格霍恩是不怎么指望的上的——老头子其实魔法还算高强,但是一到霍格莫德就以年事已高、天气寒冷的借口钻进了蜂蜜公爵,再也没挪动过。好在唐克斯等四个傲罗在哈利出现的同时就缀了上去,玛西娅娜不再担忧哈利的安全,就专心在人多的几个地点巡逻。
她溜溜达达到三条扫帚酒吧外面时,突然隐隐听见了一种险恶嘈杂的耳语。玛西娅娜连忙循着声音找去,冒着风雪找了半天,竟跟上了两个七年级的女孩——她认出那是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和赫奇帕奇的利妮·拉福兰——而那危险难听的声音就从凯蒂手里的一个包裹里传来。
风雪之中,她看见远处的两个女孩儿在争吵,围着赫奇帕奇围巾的姑娘张开双臂拦着自己的好友,固执地不肯让路。围格兰芬多围巾的姑娘见对方不肯让步,居然伸手重重地推了她一下——凯蒂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比她的朋友要高大结实不少——赫奇帕奇姑娘没想到好朋友会动手,一下绊倒,坐在雪地里呆住了。
利妮坐在雪地里,膝盖撞得很疼。她眼看着凯蒂扔下自己朝城堡走去,也顾不得伤心了,挣扎着要爬起来去追。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提了起来。利妮回头,发现身边是一个戴着防风兜帽的高个子女巫,兜帽下露出一个小小的尖下巴——原来是拉罗萨教授。她微笑了一下,下一刻利妮手臂一紧,眼前一花,不知怎的就到了凯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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