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皆是修罗场 第166章

作者:唐宓 标签: 灵魂转换 爽文 快穿 女强 BG同人

  她猜对了。

  看来,贺兰箬是被一个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黏上了,一时半会儿,哦不,应该是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而这边,心里打定主意的贺兰箬当即就背着棠宁开始给纪相写起信来,只可惜他一连写了好几封,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不愿放弃,最后竟去了纪相平日里最常去的那间茶楼里堵他。

  却被他屏退了身侧的随从,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他只有一个孙女,那就是宫里的那位宸妃娘娘,贺兰箬口中所说的那名女子与他的孙女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听明白了吗?

  听完他这么一段话的贺兰箬,当即就懂了他话外的意思,那就是就算他帮着慕清从凶险的冷宫里逃了出来,纪相也绝不会认她,不仅他不会认她,整个纪家都不会认她。

  纪相是何等的老狐狸,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他知道也只会说不知道,一旦以后陛下追求起来,他还能落得个不知者不罪。

  而此时被纪相“义正言辞”的态度搞得满心绝望的贺兰箬偏偏又接到了一个消息,这几日因着他一直在与纪相联系,根本没时间去小院,他的人告诉他,因为没看到他,纪慕清已经足足有几日都未进食了,并且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她,而她的口中还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一听到这则消息,贺兰箬急忙朝小院的方向跑去。

  几乎同时被棠宁打发出来买零嘴的春绵,一个转身,便看见自家小公爷白着一张脸从她的眼前跑了过去。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唤他一声,贺兰箬整个人就立刻消失在了拐角处。

  没办法,春绵便只好往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步子还没迈开,她却忽然想起她临出门前,棠宁好像交代过她,要是在外头意外遇到小公爷了,可以顺便告诉他一声,让他早些回来,长公主今日命厨房那里做了烫锅子,准备一家人好好吃上一顿呢,别在外头待太晚了。

  想到这里,春绵也顾不上回国公府了,转身便朝身后贺兰箬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春绵的腿脚一向麻利,没追一会儿,她便看到跑在她前头的贺兰箬突然进了一条巷子,她急忙跟过去。

  “小……”

  拐了个弯儿的春绵刚开心地发出一个音,就看到贺兰箬一下就推开了一栋宅子的院门,随后里头跳出来个笑靥如花,弱柳扶风的女子,直接冲上来就抱住了他。

  可能是怕人发现,很快院门就被人从里头关上了,谁也不知道里头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一眼,春绵手里头的糖炒栗子就滚了一地都是。

  差不多同一时刻,正在春檀的陪同下,给贺兰箬缝着披风的棠宁的手,忽然被针轻扎了下。

  “夫人,你没事吧?”

  见状,春檀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绣绷,来到了棠宁的面前,捧着她的手问道。

  “没事,只是扎了下罢了,不碍事的。”

  棠宁温和地笑了笑。

  唔,现在春绵应该已经发现贺兰箬在外头金屋藏娇的事情了吧,她不比更能藏得住话的春檀,肯定很快就会跟她彻底袒露出来。

  纪慕清要想抢的话,就抢好了。

  一个男人罢了,就当她送她了。

  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久了,只不过这两个可爱的小丫头,她还是想要一起带走的,司徒鄞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对吗?

  棠宁笑得更温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说,纪慕清skr狠人,比秦芊芊的段位也高多了。

  然后就是离开的时候应该会有点虐,不过你们应该早就已经适应了对吧?

  就感觉全章最纯(蠢)——贺兰箬。

  身边的都是狠人。

第120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三十四)

  贺兰箬进了深巷中的那栋宅子已经有一些时候了,春日轻柔的风吹在始终站在拐角处的春绵的身上,却叫她觉得比三九之时的风吹在身上,还要冰寒的多。

  站了一会儿,她这才将视线从前方不远处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的宅子大门,转移到了地上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糖炒栗子上。

  这还是夫人点名喊她出来买的呢,她说自己爱吃!

  实际上哪里是她爱吃,她分明就是知道她这个馋嘴的喜欢吃这些外头的小零嘴,特意给她开小灶呢。

  为什么这么好的夫人,却总是遇不到好人呢?

  卫世子就算了,现在嫁的夫君贺兰小公爷又是这样!

  蹲下来,一颗一颗捡着地上这些散落的栗子,春绵的眼泪也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着。

  待将所有的栗子都捡完了之后,春绵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旧紧闭着的宅子大门,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眼泪,便直奔国公府而去。

  一路上,她是既想立刻在棠宁的面前揭穿贺兰箬的丑恶嘴脸,又害怕棠宁会因此伤心不已。

  毕竟,她和春檀都有眼睛,自己会看,夫人她分明就已经开始对贺兰小公爷动情了,甚至连想要与她相携一生,白头偕老的心思都有了。

  她又怎么能……

  因着这两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一直不相上下地互相争抢着,导致一路上春绵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还因此不小心地撞了好几个人的肩膀。

  最后为了棠宁好,也害怕是自己一时眼花,而害得棠宁伤心,踏进国公府的春绵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她不太聪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说不准跟春檀聊聊之后,她会有什么好法子呢!

  春绵如是想到。

  还害怕因为自己先前在路上哭了,被棠宁看出什么端倪来,特意回了她与春檀的房间,洗了脸,又涂了点脂粉掩盖,对着铜镜看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破绽,她才硬挤出一个笑来,往棠宁那儿走去。

  走了没两步,她又忽然发现,她手里的糖炒栗子之前掉到了地上过,栗子壳上还沾了不少尘土,这该如何是好?

  啊,有了。

  打定主意的春绵,一路小跑到棠宁的屋子,刚推开门,就声音沮丧地开了口,“夫人,都是春绵不好,板栗才买好,就被人撞到地上去了,栗子全撒了,都脏了,夫人你罚我吧……”

  听到春绵的话,坐在窗前跟春檀一起绣着披风的棠宁,微微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笑了,“脏了就脏了,人没事吧?没摔着吧?”

  她放下了手里的白色披风,径直朝春绵走来,拉着她的手臂,就左看右看了起来。

  “没有,没有,人没摔,就栗子撒了。”

  “栗子撒了就撒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剥了壳照旧能吃,喏,晓得你这个时候差不多要回来了,我让厨房那里给你做了碗糖蒸酥酪,不是想吃很久了吗?快点吃吧,我让他们给你撒了点你喜欢的桃脯和杏仁,你肯定喜欢。”

  棠宁笑得一脸温和。

  春绵看着待她这般好的棠宁,还有摆在她面前的这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糖蒸酥酪,眼眶不受控制地就红了起来。

  为了怕棠宁察觉到不对劲,她忙不迭地垂了下头。

  缓和了好好一会儿情绪,她却并没有去吃她念了许久的糖蒸酥酪,而是径直看向了窗边的棠宁,看到她手里的白色披风,还有摆在一侧的银色丝线。

  披风本就是白的,在领口与下摆处绣上银色的丝线倒确实好看,偏偏这种绣法,自来最伤眼。

  “小公爷过几日收到夫人你这样亲手绣制的披风,定会十分开心。”

  一旁的春檀还在笑着打趣。

  一听棠宁之所以做这么伤眼的绣活竟是为了贺兰箬,原先还打定好主意,为了不让棠宁伤心,要对刚刚看到的事情暂时保密的春绵,只觉得的脑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忽然就断了。

  她想都没想地几步上前,就一把将披风从棠宁的手中抽了出来,带着哭腔地喊道,“夫人你不要再绣了,小公爷……小公爷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我刚刚在外面都看到了,我看到这些日子小公爷之所以一直在外头跑,分明就是去会外头的女子去了!我亲眼看到那女子一下就扑到了小公爷的怀中,他却根本没有推拒的意思,后来更是进了宅子半天都没出来……”

  说着说着,春绵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棠宁却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春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这头一看到棠宁这副模样的春檀上前忙不迭地拉住了春绵的手臂,阻止道。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我真的亲眼看到了,夫人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

  后面的话春绵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春檀立刻捂住了嘴,“夫人,春绵这几日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总爱说些胡话,我可否先带她下去歇息歇息?”

  “嗯。”

  抿了下唇的棠宁,轻点了下头,便任由春檀将春绵连拖带拽地带了出去。

  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棠宁的眼眸微垂,随后这才抬起手,摸向了她放在旁边的披风。

  才刚摸了两下,一道慵懒的男声忽然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是真的,你那小婢女说的话都是真的。”

  猝不及防下,听到这样略略有些熟悉声音的棠宁,立刻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来,然后便看到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正坐在她身后不远的桌子旁,还格外稀松平常地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噙了口,便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到这人,联想起前两次她与他单独相处的经过,棠宁便毫不犹豫地往门口逃去。

  谁料她才到了门口,用力拉了拉,却根本没能拉开面前这扇门。

  而就在她拉门的同时,屋子的几扇窗户也被人齐刷刷地从外头关上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所有逃开的生路都被堵住的棠宁,猛地转头朝身后一脸坦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事情的司徒鄞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国公府,我是贺兰箬的妻子,是青平长公主的儿媳,也是……也是你的外甥媳妇,你……”

  紧靠着身后的门,才觉得有些安全感的棠宁,红着眼这么说道。只可惜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面前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全天下的主人,别说一个小小的国公府了,只要他愿意,全天下都是他的。

  越是这么想,棠宁眼中的绝望就更甚。

  谁料,司徒鄞一脸好整以暇的,竟然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朕想要做什么?朕想要你,进宫我做的妃嫔。”

  “不可能!”

  他的话才刚说完,棠宁便立刻斩钉截铁地这么回道。

  “我已经是贺兰的妻子,如何进宫做你的妃子?”

  “你那小婢女没有看错哦,她看到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贺兰箬惦记了整整三年,曾经真心爱过的女子。所以即便他们两人重修于好了,你也不愿意吗?”

  司徒鄞托着下巴,开始欣赏起棠宁的变脸来。

  果不其然,一听到他这么说,棠宁的小脸便骤然白了一片。

  “口说无凭,我凭什么……”

  棠宁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只不过她反驳的话才刚起了个头。

  啪!

  司徒鄞便立刻从身后掏出一沓东西来,丢到了他身侧的桌子旁,眼神示意了下棠宁,“喏,你想要了解的东西全在这里,端看你愿不愿意,也敢不敢过来看了。”

  听到司徒鄞这么一番话,棠宁的眼神便径直落在了他摆在桌子上的那沓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