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源
锦觅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一直不知道方才锦觅说那话,到底是有何根据,“你在花界守孝三年,水神事务全都由本座代理,你可知道水君有多少,他们都是谁?所辖水域是哪里?你是否能驱使他们,让他们为你马首是瞻?”
锦觅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有何资本,让本座利用你?你不过是挂着水神之名,实际上毫无水神之权。至于花界,花界虽然自称独立于天界自成一界,但是说到底,不过是诸位芳主仗着先花神和先天帝的情缘肆意妄为罢了,一旦花界真正忤逆天界,天界出兵便可将花界彻底收回。锦觅,你到底哪里来的想法,觉得自己对本座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
天帝此刻耐心耗尽,用词极其不留情。
“锦觅,你太过自作多情了。”
润玉的言语如同利刀,将锦觅那些关于润玉的记忆全都刺了个面目全非。
她躺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想要冲他喊叫,可是嘴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可知道花界为何会如此损失惨痛?”
润玉低头看到锦觅既然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是因为长芳主和天界为敌,既然花界自认可以自成一界,那么天界也不会出手,花界可以自行处理。”
“所以花界好也好,坏也好,和天界没有任何关系。”
有些很浅显的道理,倒是到了花界这里,却从上到下懵懂,非得要挑明了。
“既然这次来了,那么本座正好将事一块说了,如果你还还有为半点花界着想之心,尽早向天界自行辞去你身上的水神之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相比你此刻也已经明了其中的道理,不用本座多说。”
锦觅看着天帝说完之后,带着那个女仙离开。那个女仙手被天帝拉着,走的时候,对她投来一眼,似笑非笑,落到锦觅眼里,是十足的嘲讽。
彦佑听说天帝来了,他经受了那千道天雷地火,知道润玉已经和过去不同,也不敢出去。等到外面连翘说天帝已经离开。彦佑这才敢出来。
他到了锦觅房内,就看到锦觅直直盯着头顶,泪流满面。
“觅儿!”彦佑大惊到她床边。
锦觅听到他的声音,动了动,过来看他,“噗嗤君,我不过是个笑话。”
她说着,更多的泪水流下来,“我只是个笑话!”
没错,她从头至尾,都是一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对付锦觅这种人,让润玉出马就好,而且只要顺着她的话去做,她会崩溃的更加快。既然说不爱她,那就直接告诉她,是真的不爱她。放心她会崩溃的比谁都快。
她之所以敢说那话,只是笃定润玉爱她,至少是爱过。可是润玉真的表示从头到尾没爱过她,照着她那个心理,那个难受是要翻几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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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番外(二十二)
锦觅眼泪越来越多。
她心头是被欺骗的背叛,愤怒,可是当着润玉的面,却已经不敢表露出半分了。
“觅儿。你是不是……”彦佑想起润玉的新宠是和润玉一块来的,锦觅看到润玉,自然也看到那个新欢。
“他骗我……”锦觅躺在那里,眼泪汹涌。
她不爱润玉,她自己的心,她自己知道。她爱的是凤凰,从头到尾全都是凤凰。可是她信他,她信那个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小鱼仙倌,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毫无条件的包容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做的那些事,润玉会不会伤心,以前或许她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几句话开解一下他,可是小鱼仙倌做了天帝之后,她连那点点随口说的话也没有了,她故意的疏远他,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情会因此如何。
她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她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他不会怪她,只要她一个笑,随便的一句话,他就能将以前全都忘记。
甚至她自己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自己都笃定了,只要她肯回头看他一眼,不管如何,润玉都会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不过是他用来怀念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她不过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他。
可是她信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那些他对她的好,全都是假的。
他之所以那么对她好,不过是在她的身上找着其他女人的影子。
“觅儿,你别哭了。”彦佑此刻也没有办法,若是以往,他还会找到那条冷血白龙,可是现在冷血白龙已经摆明不关心锦觅死活,他疼那个新欢比谁都厉害。哪怕新欢差点把自己打死,也不见得冷血白龙有任何表示。
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锦觅哭的咳嗽起来,她半边身子没有半点知觉,也完全动不了。
“他以前去都是骗我……”
骗子,骗子!
可是这些话她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小会邝露进来,她看到的就是锦觅这个样子。
“陛下让我带话,水神还是以花界安危为重,什么时候向天界上书辞去水神之位,还请水神早做决定。”
邝露想起以往夜神天帝对这位娇女的爱,水神仗着天帝喜爱胡作非为,现在成了这样,连水神之位都已经保不住,只是给了最后的颜面,让锦觅自己以无法履行神职辞去水神神位。
锦觅止不住的抽噎,“我知道了。”
邝露眼眸动了下,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出去了。
彦佑听到邝露的话有些意外,等人出去之后,就是愤慨,“润玉也太过分了!当初我就觉得这条白龙心黑手毒,看来我当年果然是没有看错他!”
“扑哧君,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了。”
是的,现在润玉已经变心了,花界被毁,彦佑在花界这么些日子,就没有见到天界有人来看过,彦佑自己就是男人,知道男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爱,例如润玉之前如何对锦觅。可是不爱的时候,那个以及不爱了的女子死活,也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什么喜怒哀乐。
“觅儿,没关系,反正这水神不做也罢,咱们在花界,自有快活。”
彦佑故作轻松,来安抚锦觅。
锦觅的眼里泪水又落了下来。
“扑哧君,你不懂的。”
她以为的润玉对她的爱,全都是假的,那个她以为的,不管如何,都会等她的人,也是假的。
“以后就只剩我自己了。”
她曾经以为的,不管如何,都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她,等她。包容她所有的所作所为。她以为她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
哪怕他不愿意,她只要那自己威胁他,不管如何,他都会妥协。
可是现在回头看,自己认为的那一切,太可笑了。
她不爱他,也不在乎他心里如何想。同样的,她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小妾,但看到他心里是真的完完全全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爱的也不是她。他对那个女仙,甚至是曾经对她的更要浓烈炙热,不可置信,愤怒,在心头一一涌现。
而最后润玉亲自证明,她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爱他,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空落,这么愤怒。
似乎是曾经她认定是自己的东西,突然间被别人夺走了的难受。
木彤故地重游,花界如今是真的没主事的人了,上上下下乱成一团,芳主们早先因为救锦觅就死了几个,剩下来的不死也重伤,然后旭凤大闹花界,长芳主为了救下锦觅直接死了,而其他的几个芳主为了给牡丹和锦觅报仇,也是死了好几个,剩下来的就算暂时没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群娇弱的花花草草,看一看养养眼或许还成,可是真的动刀动枪,谁也打不过。
花界满目疮痍,花精们死伤遍地。木彤懒得继续呆下去,她无意插手花界的事,尤其花界成了这样,纯粹就是锦觅和旭凤搞出来的那档子烂事。
她离开了花界,润玉想要瞬时带她回天界。木彤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
“他在等我,你自己回去吧。”
她没有说明,润玉也明白她说的是谁,他脸色惨白,他让左右仙侍自行回天界。
木彤已经掉头过去,回了人间,人间里到处可以听到凡人们松了口气,花卉并不是仅仅用来观赏,更是关系到人间生存的大事。丝毫都马虎不得。那么多的人命,她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闯下弥天大祸。
也就长芳主那些花精,拿着神职当做自己特权,任意妄为,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哪怕人间饿殍遍野,她们都毫不关心。
一群任意妄为的花妖,养出了一个同样不着调任意妄为的东西,最后掉头过来直接害了她们的性命,真的是因果报应。
桂花香味浓厚,可见几个老老少少,手里捧着罐子之内的,去收集桂花。
桂花做成的糖桂花,用来吃甜酒丸子的时候,舀上一点在上面,混着甜酒糯米的香味,都可口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之前几个月百花不开,不管谁都愁着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天降横祸,现在也算是一颗心能落到肚子里了。
“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木彤从一个小贩手里接过一串鲜红的糖葫芦,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她身后的润玉。
润玉依然是天帝的衣冠,只是施法隐蔽去了身形。
润玉对着她的诘问,手足无措。
“我只是想看着你。”
“你回去吧,我听说旭凤做了魔尊,而你的天帝之位也并不稳固,拿锦觅开刀,算是正了你之前任由她胡作非为,在天界诸仙里的形象。不过如果想要彻底树立威严,那么还是和当初一样,发动天魔大战,只是借口难找。”
木彤说着咬了一口糖葫芦,她咬碎了外面的糖衣,把内里的山楂和外面的糖衣咬的喀嚓作响。
润玉在她的身后,神色凄楚的望着她。
木彤回头看他一眼,“你不应该解除和她的婚约,锦觅其实并不是你说的太过自作多情,她其实在趋利避害上天赋异禀,她是料定了你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还会给她收拾烂摊子,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木彤嘴里咬着裹了糖衣的山楂果,咬得喀嚓作响,润玉望着她,他缓缓的,试探性的向她靠近了一步。她神态悠然,没有任何他抵触,他又缓缓的靠近。
“她和旭凤一定还会闹的更加大,旭凤因为她杀了她的事,闹得不可开交,而锦觅脑子里头除了一个旭凤,其他的全都不在心上,如果穗禾杀害水神风神让旭凤背锅的事儿一暴露出来,再拉上你做个恶人。这两个就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滚在一起了。”
她话语里含着恶意,润玉听着她痛快的话语,双眼紧紧注视她。
“锦觅把你当凯子,婚约在和旭凤彻底在一起之前,是不会解除的。到时候你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发动天魔大战,旭凤的本事在你之下,而且他是新官上任,和魔界大军磨合的还不够,自己也不是荼姚和太微吹捧那样,将才无双。只要你别出幺蛾子,不说整个魔界都打下来,至少能拿个一场胜仗。只要旭凤输了,那么他在魔界立足就很不容易了,毕竟是外来的,就算有鎏英和她爹的拥护,可是和他有仇,看不惯他的人更多。”
她吃着糖葫芦,嘴里咯吱咯吱咬的作响。
“只要操作的好,旭凤和锦觅都可以不得好死。到时候你就一举两得。一来可以天界树立威望,二来也巩固你的天帝之位。”
“你应当知道吧,你的天帝之位,完全不稳固。”
润玉听着眼底里露出别样的光彩,“彤儿这是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