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昂一
扉间:“大哥,闭嘴!”
柱间哥:“……”
柱间哥:“哦……”
委委屈屈地缩回去了呢。
这人高马大的大哥竟不是二哥的一合之敌,于是又只剩下可怜弱小还无助的我独自面对二哥的疾风骤雨。
“宇智波真纪并不是什么值得来往的朋友,尤其是她还是个宇智波。上一次涉及到两族的未来也就罢了,但是小妹,你不应当和她建立私交——你怎么能确定她没有利用你?”扉间哥对着我就是一顿输出,“这几年来宇智波真纪一直在研究血继病,我早就对此有所怀疑了,呵,她来找你定是别有用心,至于这一次,谁知道他们宇智波不是自导自演?”
“而万花筒——谁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就算是你亲眼看到的,那都有可能只是表象。”
这我要是敢说我给了宇智波阳之力的卷轴……
我想了想,战术回避道:“可是我们在把后背交给对方时所托付的信任是一样的,真纪不仅理想和我相同,而且我们在医术上也很有默契,和她探讨能相互启发……”
这样应该能让扉间哥的感官稍微好一些,毕竟他也是很喜欢和我讨论术式与封印术的,同样是技术人才的话应当能得到更多的好感加成。
扉间哥却不吃我这一套,他只道:“宇智波真纪?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我和她交手过数次,但每一次都叫她跑掉了,她非常狡猾。”
我听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可不是吗我的二哥,这么多年了,我都挨了你多少次的打啊!
于是我抽了抽鼻子:“可、可是,可是理念是不会骗人的,现在的形式也确实是两方都有和谈的倾向吧?”
“和谈……”
扉间哥皱着眉陷入了沉默,我紧张地看着他,关于和谈的事情我和大哥已经磨了扉间哥好几个月了,这一次任务季的回避型安排也是他的妥协之一,但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呢?我们都没有结论。
眼看小妹打出了有利的局面,柱间哥又开始探头,他蹭过来,很大一只挤在我旁边:“扉间,斑的意志非常坚定,和我一样。”
扉间哥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我们:“族人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扉间哥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次,而柱间哥也一如既往地给了他同样笃定的答案:“交给我——我会说服所有的族人。”
扉间哥的视线下移到我的脸上,我立刻与柱间哥统一了表情:“二哥,我和真纪,也可以成为两族的桥梁。”
扉间哥久久地注视着我们,就在我以为这次的谈话也将和几个月来的尝试一样无疾而终时,二哥轻轻地叹了口气:“大哥,小妹,你们不用劝了。”
“假如和平是你们共同的愿望,是保护族人们的最好办法……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的。”
“无耻!”
伴随着对着桌面的重锤,宇智波泉奈极有节奏地控诉:“千手一族都是无耻之徒!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千手柱间身为一族之长公然劝降,用什么‘是斑的挚友’这样的话语动摇军心;千手杏不遑多让,她怎么敢把注意打到真纪的身上?!上一次也就罢了,这一次呢——诓骗小妹孤身涉险!”
这话就不对头了,我当即就想反驳,斑哥先我一步道:“泉奈,我也在那里,我不会让真纪遇险的。”
泉奈皱眉:“好,我们先不提真纪,那斑哥你呢?这一次斑哥也独自行动了吧,怎么就去了西线?”
泉奈哥要是脾气暴起来那是连斑哥也照吼不误的,但是斑哥也不会轻易妥协,他顶住了泉奈哥的输出,耐心地解释:“这一次我接了那个暗杀任务,没来得及通知你,目标出现在西线,川之国才会变成眼下的局势是因为我的任务成功了,任务要求我必须潜入西线,而千手杏恰好待在那里,这是一个机会——泉奈,我的一切行为都经过深思熟虑。”
泉奈哥原本就愤愤不平,这么一听顿时更恨,不过他的愤怒不是对着我俩来的:“千手杏和千手柱间都是一样的花言巧语,我知道斑哥一直都想要和平,想要保护族里的孩子,但是斑哥,你不要被千手一族蒙骗了!”
斑哥沉声道:“不,千手柱间不是卑劣之人,他的志向和能力都与我相当,他也好,千手杏也罢,他们都骗不了我,这一次试探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可以确定他和千手杏都有着强烈的联盟意愿。”
我看着斑哥和泉奈哥的针锋相对,突然之间就是一阵的感动。
看啊!斑哥顶在最前面,他甚至都不用妹妹多说一句,我的柱间哥你看看人家啊!
泉奈哥不再敲桌子了,可怜这张小桌板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打击,我悄悄扶了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桌腿。
“那千手柱间和他的妹妹就能代表千手一族吗?”泉奈哥别过头,不愿与斑哥对视,“两族联盟是决定了族人未来的大事,斑哥,要是千手以此为陷阱,我们将一起万劫不复!”
对此,斑哥的回答很直白了:“有我在,我不会让族人们陷入这样的境地,而且——我相信柱间。”
泉奈哥不说话了,他这思绪纷乱的样子和扉间哥倒意外得十分相似,我赶紧给哥哥递茶:“泉奈哥,喝茶,喝茶。”
泉奈接过了茶杯后也不喝,就只是握在手中,这一回他盯准了我:“真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来了来了重点来了,我挺直脊背,决定一口气把事情都说完:“泉奈哥,我对血继病的治疗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其中杏帮了我许多,我发现只有千手一族的阳之力是阴之力血继病的特效药,我的苍炎就是最好的例子,一直以来杏都在治疗我,我们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有了私交,而且我们在医术上的见解完全一致,相互启发,更不要说我们还有着相同的理想——哥哥,我是不会放弃杏这个挚友的!”
泉奈哥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斑哥虽然早就知道阳之力的事情,但他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此刻连他也惊诧地看着我。
没办法了,只能用写轮眼来增强我这番话的说服力,对宇智波来说血继写轮眼是每个人最珍贵又最私密的东西,提到写轮眼的话一定能行。
于是我攒紧了拳,破釜沉舟道:“你们现在用的眼药水里就有杏的阳之力结晶!”
宇智波泉奈,捏碎了茶杯。
作者有话要说: 泉奈:???!
斑:???!
第35章 联盟建立
混乱的任务季结束了,随着新一年的开始,我进入了十八岁。
虽然忍者中没有“成年”这个概念,但是我却觉得十八岁是不同的,我甚至觉得二十岁才算是真正的成年,只不过近几年修正案……嗯?这是什么奇怪的前世记忆碎片啊*。
我的杏又长高了,增长到了一米六八,距离一米七只差最后一点,差不多就是族内妹子们的平均线。
至于我的真纪则卡在157不得寸进,我算了算年龄,不妙地发现真纪好像没什么长高的空间了……
宇智波一族太可怕了,竟然还有身高限制!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到了十八岁我还是自由自在的单身,不论是真纪还是杏都能非常轻松地拒绝族内的推荐和相亲,而这一切都是强大实力带来的资格,话语权只能靠力量和战功来积累。
如今就算是哥哥们也不能来催我的婚——不过他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条件都很好,但就是单身单得莫名其妙。
今年的新年大概是我所经过的最繁忙的一个新年了,主要原因是在任务季结束后,不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哥哥们都在族内放出了联盟的消息。
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确切的消息还没流出时,族人们就陷入了激烈的探讨和争论,等到消息被验证后,更是引起了剧烈的反向,不论是反对质疑还是赞同中立,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立场,而且不会轻易妥协,不论哪一族都是一样,这个冬天谁都别想好过。
在千手,柱间哥真的做到了他的保证,他一个家庭一个家庭地走访说服,直面所有人的疑惑和反对,他要承担的是所有人的期望。
这种事情扉间哥不便插手,不过他很相信大哥,索性开始了联盟的相关准备。
不仅是哥哥们,来找我的族人也不少,从并肩作战的下属到没有上过战场的亲戚,杏一直以来温柔亲和形象示人,反对者们都以为说服我会很轻松。
但我当然要想办法给大哥打助攻,所以我的态度一反常态地强硬了起来,这也再次坐实了联盟的可能性。
这个冬天我几乎是忙得没时间做别的事情,只能忙着应付族人。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说服族人的理由,一旦我着重提到“不想让孩子上战场”,有孩子或者刚嫁人的族人女性都会妥协,而大部分上过战场的忍者也会陷入沉默,只有一小部分族人仍然持有异议。
在我遇到千手十郎时就恰是这种情况,当时新年还没过去多久,我们又在坟墓前相遇,他仍然带着花来祭拜家人,但那一向阳光刚毅的面孔上却布满了迷茫。
“杏姐。”他轻声问我,“如果……如果我们和宇智波联合,那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报仇了?”
答案是肯定的,两族联盟后一切前仇都将一笔勾销,我不知道十郎的父母和其他亲人死在谁的手上,但即便联合不成立,他也永远也报不了仇。
要是我的真纪真的在战场上遇到了十郎,我会干脆地杀掉他。
我捡起几朵花编起来,虽然我没有给他回复,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了……”千手十郎轻声道,“我能明白族长为什么要这么做,族里的孩子都那么小,而且每年的伤亡率都那么高,大家早就厌倦了战争,但是——杏姐,我的哥哥怎么办呢?”
我抬起头看着他,如今十郎已经比我高了许多,但是此刻我所看到的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在哥哥坟头哭泣的孩子。
他对我道:“杏姐,你知道我记恨了‘宇智波真纪’这个名字多少次,多少年吗?假如从今往后我不能够再复仇,那么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宇智波族地。
和千手一族一样,宇智波的族地上也不停地发生着几乎是同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了,我无数次看着两族高度相似的行动,从每年的葬礼到开战,到如今对联盟的争执。
……简直就像是我的两位父亲一样,他们到死都是同归于尽,而且还怀抱着相似的神情。
不过和千手族内相对和谐的气氛相比,宇智波的氛围就要险恶一些。
斑哥没有像柱间哥一样一家一家地说服过去,他直接开了族内的大型会议,用他一贯的,霸道又笃定的气势和理由宣布了这一决议。
斑哥在族内的威信足以支持他做出这个决定,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我和泉奈,三双万花筒的重量足以促成一切决议,不论泉奈哥平时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他必定站在斑哥的身边。
但即便宇智波一族的服从性更强,这种太过直接的决策也存在问题,人心难测,尤其是情感更加偏激的宇智波。
我想了想,决定学着柱间哥去上门推销——这事情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家里就只有真纪在族内的形象是温柔谦和的,换了斑哥或者泉奈哥上门那就是威慑,会更容易造成糟糕的后果。
和千手相似,在宇智波内没有父母长辈的孤儿并不罕见,就连几乎快要绝户的家庭也比比皆是,我还遇到不少没到我腰高的孩子,他们对我信誓旦旦地说着什么“真纪/杏大人我不怕死”、“想要复仇”、“宇智波/千手不能因此坠了威名”……
每当遇到这种时候我都是最疲惫的,劝说这些孩子最费力气,不亚于和那些顽固派交流,而且对待孩子还不能用太过粗暴的方式,我觉得我的人格都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升华。
甚至连宇智波悠人都跑来找我一通赌咒发誓,要不是我必须得坚持着柔和的形象,我想我可能会把他扔出去。
我就没见过这么来砸顶头老大的摊子的!
说起来悠人家里也还有个弟弟,于是我借此和他扯了良久,总算是把这孩子感动愧疚得掉眼泪,成功把他送出了门。
然而就在悠人离开后,一只更小的豆丁趴到了我的门边,我很想咆哮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来,一起劝我能省多少事儿,但我还是把持住了情绪控制,蹲下来温柔地看着他:“你是……悠人的弟弟吗?”
小男孩认真地点点头:“真纪大人,悠人是我的哥哥,我是宇智波镜。”
镜啊……好像是这个名字,悠人半死不活的时候是叫过几声弟弟的名字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么,小镜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也是为了联盟的事情吗?”
“不,是、是的!我觉得联盟是很好的事情。”小男孩看起来很激动,还有点语无伦次,“我、我想要感谢真纪大人救了哥哥的命,我……我也想帮助真纪大人!”
这样的孩子可不多见,悠人的父母也是死在千手手里的吧?他的弟弟倒是坚持和解……
我摸了摸他的头:“那谢谢你,如果小镜能帮我说服其他的小伙伴就好了。”
小男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他从身后递给我一束花,花朵鲜艳美丽,花束也修剪得错落有致,但冬日里想要凑出这么一小捧可不容易,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来说。
送出花束后小男孩就羞涩地跑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叫住他告诉他他哥哥正躲在不远处偷听。
但像是宇智波镜这样的小天使还是凤毛麟角,这个年我过得都要吐了,简直是地狱级别的加班。
我的两个号每天都在重复类似的事情,令人烦躁到几乎要麻木,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想破罐子破摔,做出诸如让真纪和杏跑到对家门口一诉衷肠的事情……唉,还是最后一点理智拉住了我。
我的前世一定是医师,而且还不是治疗肉体的医生,还一定是心理方面的,我表现出的耐心甚至都让我自己都震惊了。
我和哥哥们的付出不是没有收获的,在来年夏日即将来临时,人口普查式的说服终于得到了一个勉强的统一结论。
我们的族人,或赞同,或默许了联盟。
在我十八岁的那年夏日里,柱间哥和斑哥在南贺川打了建村前的最后一次架,不是因为任务,也不是因为仇恨,而是纯粹的理念交流。
他们不为了杀死对方,而是为了享受战斗的乐趣,以及在酣畅淋漓的比试里去理解彼此的信念。
我的真纪坐在南贺川的悬崖顶端远远望着这一场神仙打架,虽然如今我也有了这种级别的力量,但比起哥哥们来还是有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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