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忆枝贤雨
超感动。
答应着,我这就要从五条那有些硌得慌的大腿上歪身下来,奔向持有鸟类捕获利器的硝子阵营。
“嗳?吃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根本就长不高吧?”
谁知腹部被稍微使力勒住,阻断行动。
就像是不想把爱不释手的玩具轻易交给别人,五条悟在我身后义正言辞说:
“况且,巧克力奶根本不算是正经的牛奶,充其量只是牛奶饮料罢了。”
“硝子你这样溺爱小白鸟是不行的,偶尔也很有必要……啊。”
“天啊这个像老妈子一样烦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啊,”硝子面无表情,将杀伤力最小的面包抬手啪叽一下砸到了五条悟脸上,被弹开。
“还是说你果然是在图谋不轨,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
“!”
一时间。
接到从男友脸上滑落面包的我,愤怒要咬人表情作了一半的五条悟,还有眨了眨简化成豆豆眼的夏油杰。
以及,话说一半意识到牙败戛然止住的硝子……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教室里的四名dkjk,全部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
几秒后。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在内心冷静思考,合理分析着。
霓虹居室的隔音……似乎是非常不好来着,有这么一说吧?
况且,更别说是像是寝室这种十分简朴随意的地方,根本不要对它的隔音效果抱有多少期待。
而同年级住在同一层的硝子,她的寝室,恰好又在我的隔壁。
也、也就是……
昨晚、弄出来的动静,多多少少有被……
……
好嘛:)
这个姐妹,不能留了(失去高光)。
“等一下!”硝子这时候跳出来连忙发言以示自己清白,“小白鸟你听我说!”
指指瞳孔微微地震暗中观察的宇宙白猫猫:“我可是在看见这货窜进你寝室以后就识趣地到外头散步了差不多一整晚啊……阿嚏!”
“咦?真的吗?”我微笑着,缓慢歪了下头。
硝子:“真的啦真的!眼睛不要突然没有高光啊很可怕的!”
“啊,这个我可以作证。”
拿出未拆封纸巾隔空丢到硝子桌上,鼻音依旧有些浓重的夏油杰此时第二个发言。
“昨晚突然被拉出去充当陪聊的工具人,还投喂了一整条街的流浪猫来着……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在夏天感冒的笨蛋。”
“不要将我也一起吐槽进去啊……以及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接过纸巾,硝子擦了擦有些泛红的鼻尖。
忽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扩大了双眼再度看向那两只白毛:
“倒是你们,刚刚那反应,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
有.猫.腻。
不过,家入硝子发誓,她只是一时嘴瓢,并没有想过套话还是什么的。
她对小面包发誓。
“什么——也没有哦~”
倒是很快恢复了惯用的宽松语气,白发dk优雅拆开原先被撞掉的墨镜,从容戴上。
如同——黑社会老大,身体斜靠住椅背,自带BGM,伸直了长手顺势搂了搂腿子上因心虚而身体僵直坐着的马……女朋友。
“我们,只不过是在符合高专校纪校规的前提下,进行了有关咒力的友好交流和术式开发,”他说,“又在学术探讨过程中,玩了点枯燥无味的数字游戏用以打发无聊时间罢了。”
摊摊手,墨镜未遮挡住的大半只苍蓝色猫瞳尽显无辜。
如此稀疏平常的语气,再加之这充满迷惑性的一张脸。
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
我:。
我该说什么呢?
或许这时该赞一句不愧是你五条悟。
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好像确实也没真干什么事吧?
嘶……被他这么一洗脑,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整不明白了。
好家伙,无量空处。
算了,比起这个。
“倒是你们不要紧吗?夏天感冒还是挺难受的吧?”
我看看左边写着“就这就这?”的家入硝子,又看看右边“笑眸一弯,觉得事情不简单”的夏油杰,关切并转移话题道。
硝子似乎也有意要帮我转移话题,顺口答:“啊,用反转术士的话应该能治,虽然我之前没有尝试过用来对付小感冒……”
“或许值得一试呢?”夏油杰站了起来,“可以拜托硝子你吗?”
硝子:“倒是没有问题,那……”
隔空对话的二人中间——
“呐呐,(戳戳),小白鸟好吃吗?”
“普通的面包而已,以前没吃过吗?”
“啊——”
“好啦,只分你一点点……”
“嗷呜。”
“……只剩一点了啊!?你不是不爱咸口来着?过分!”
“嘛嘛,别生气啦,尝尝这个好不好?来,啊——”
“——”
“哎呀真是,别连手一起咬嘛……我错了,好痛。”
硝子:“……”
艹。
突然,之间,不想说话。
看了眼因某无赖白毛脑袋凑过去小心翼翼撒娇、使得状况变成了互相投喂的粉红现场直播,早餐想吃点【人吃的东西】的家入硝子干脆从座位上站起。
硝子:“那么,我们,先撤。”
说着,紧跟自律的夏油杰齐步走到了教室外面。
半晌。
“他们怎么出去了?”我从围观猫猫舔爪、内心“=w=~*”的状态下回神,我看着一左一右失去二人身影的座位问,“这节不是野炊……文化自习课来着吗?”
“唔,大概是……”五条悟喝了口牛奶润润嗓,顿了顿,看起来似乎压下了个奶嗝,才说,“两个问题学生良心不安,于是自主到走廊罚站……一类的?”
“还真是敢说啊……”
瘫脸作了个标准的吐槽状,我掐了一把那张看起来很好捏的脸,顺势抹掉了上边沾到的奶油。
……奶油啊。
盯着悬停在空中的手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掉吗?还是……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纸巾,必须得先去自己座位上拿到纸巾才行。
似乎察觉到我有落地离开的趋势,原本只是懒懒地虚搭在身上的胳膊条件反射地又紧了些。
“……你啊。”
有些好气地瞪了眼还在往嘴里一口一个塞着小点心的五条悟,他也恰好抬起漂亮眼睛连同墨镜一起看我。
作了一个“?”的表情。
跟有多无辜似的。
“放我下来啦,”我说,其他干净的手指又毫无办法地将这家伙新沾上的奶油还是糖霜什么的都一带抹下来,“腿不麻吗?”
“不放你下来啦,”他模仿我说,然后开始贫,“稍微也让我多感受一下爱情的重量嘛爱情的重量。”
“哦,”冷漠脸,“那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工地抱个压路机上来再给你感受一下?”
“这就不必了吧……”
“再不放开全蹭你制服上了?”
举手,作出要挠他的样子,展示了一下从五条悟脸上抹掉的几团白花花已经没有了形状的奶油。
“嗯……”对方盯着手指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微垂着睫毛低低将声音放慢,“其实,如果可以,我想……”
“不,你不想。”
我很无情地打断他。
“啊?我还没说完qwq”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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