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恋竹小妖
听到大福晋过来,乌拉那拉府上中门大开,瑾淑的额娘爱新觉罗氏与她大嫂、还有留在府上帮忙招待客人的夫人们纷纷出来迎接。“见过贝子福晋。”
伊青禾从马车上下来,她亲自搀扶起瑾淑的额娘,又对着另外两人伸出手,“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大家都起来吧。”
爱新觉罗氏有些受宠若惊,大福晋是什么人物,人不只是把大阿哥笼络住了,还深受宫里惠妃娘娘的宠爱,就是皇上据说也时常想着往贝子府送赏赐。
这样一个深受众人爱戴的皇阿哥福晋对她这个娘家不得宠、夫家夫君没了的人如此热情,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午不是没有人过来说风凉话,觉得她女儿不过走了好运道,将来嫁人肯定举步艰难。如今有了大福晋亲至,还如此热络,想来也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一边往里走,伊青禾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乌拉那拉府上。大概真的是因为费扬古没了,府上跟着没落,整个院落透着一股子萧瑟感。那位自称是富禅夫人的年轻妇人,身上穿的衣裳料子虽是极好,却是几年前的款式。再看瑾淑,若她没有记错,这身衣裳当初就在宫里穿过。
秀女入宫穿的衣裳颜色款式都是订好的,要么粉红、要么浅蓝,唯一能让人动手脚的也就是料子和绣花。选秀可就这一回,谁不是使劲往自己身上招呼,乌拉那拉氏这一身就价值百两。
伊青禾的目光只在瑾淑的身上稍微停留还是被她感觉到了。她猜测大福晋应该是看出她这身衣裳的来历,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裳,窘迫的脸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走过去拉住乌拉那拉氏的手,伊青禾打趣,“我说什么来着,瑾淑穿这身最是好看,偏额娘那时候还不信,非要与我争辩。若不是时间不够,我这就拉着你入宫去,让额娘好好看看。咱们瑾淑这衣裳配上这脸蛋,当真是人比花娇。”
她这样说并非是要给乌拉那拉氏难堪。今日前来乌拉那拉府的人不少,看穿这身行头的肯定不止她自己,有她这话在,也难让瑾淑少些难听的传言。
爱新觉罗氏微怔片刻,她怎么非要穿这一身呢,感情是知道福晋今日要过来,特意给福晋显摆呢。”
虽然只是才认识,爱新觉罗氏对伊青禾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她就这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女儿好,可她女儿也是个倔强的,知道家里不富裕,从不给家里添麻烦。就说这次吧,她想要多做几身好衣裳,女儿硬是不同意。
最后好说歹说,也只照着选秀给出的样式做了五六身上好的衣裳出来。若不是家里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衣裳,她也不愿意让女儿穿这一身。
如今有了大福晋这番话,不管真心假意,若有人传瞎话,她也能有理由反击了。
“我记得当时瑾淑穿的是浅蓝色,那时候我还与额娘说呢,若她穿粉红色往四弟面前一站,肯定能把四弟迷得神魂颠倒。”
乌拉那拉氏彻底受不了,她跺跺脚,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伊青禾轻拍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夫人别见怪,我是真的喜欢瑾淑。”
“不见怪,不见怪,瑾淑能有您这样的人物做大嫂,惠妃娘娘当婆婆,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四阿哥不是亲生,还是半路到惠妃跟前的,她本就担心惠妃对四阿哥的态度。如今见大福晋如此好相处,想来惠妃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啊总算能放下心。
“夫人教导的好,瑾淑这性子我是越看越喜欢,额娘也说,她就喜欢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哪里像我,皮实。”
两个人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说话相当投机,说的甚是忘我。
看到瑾淑平复心情从新进来,她还用瑾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夫人不用担心,额娘不是恶婆婆,不会胡乱给儿子塞人。四弟又是个重情义的,他后院只有个宋氏,而且他亲自去跟汗阿玛说的,今年府里也不进人。夫人您明白我的意思?”
爱新觉罗氏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颤抖着说道:“福晋的意思是,是”见伊青禾点头,她热泪盈眶。她的乖瑾淑,以往她总怕阿玛早逝女儿嫁不到好人家,如今女儿不但嫁入皇家,婆婆、大嫂,甚至是未来丈夫都好性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宋氏,她知道,那女人也不是惠妃娘娘送的,如今有了四阿哥这句话,就算将来那宋氏仗着先皇后也威胁不到女儿的地位。
她拉过瑾淑,“四弟不爱说话,面冷心热,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偷偷跟你说,四弟的文采不比三弟差,我给你准备了一本诗集,没事的时候你多看看,将来与四弟红袖添香,多美好的事情。”说完还对着她眨眨眼。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平日里哪见过这种阵仗,乌拉那拉氏被羞的不行,若地上有个缝,她恨不得钻进去。
她只顾着害羞,她额娘心思一动。大福晋说得对,若四阿哥是个冷清的性子,女儿这性子肯定要改改,不然两人将来要如何相处?大眼瞪小眼?
夫妻俩总有一个要先主动的。
小姑娘脸皮薄,伊青禾也没有一直逗弄她,该说的都说完,她就提出告辞。
第79章 捉虫
这次指婚总得来说大家都很满意,只除了董鄂氏府上。
丹阳看着彭春气鼓鼓的说道:“三阿哥什么意思?”马上要大婚了,居然整出个侧福晋来,据说这个侧福晋还是他自己看中的。
梦怡虽说不是嫡女,可也是从小养在她跟前,充当嫡女教养的。三阿哥这样做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彭春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干巴巴的来了一句:“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这要换个人,他还能打上门去为女儿出出气,皇阿哥他能怎么办?
丹阳由不甘心,细数这几位适龄的皇阿哥,除了太子就三阿哥女人最多。她也知道世上男人大部分都是这样,可再有半年三阿哥就大婚了,这个节骨眼上选了个侧福晋,是表示对她董鄂家不满?
彭春在衙门不知道,这赐婚的圣旨一下来,不少人跑来她这边探口风。明里暗里的都在说三阿哥不喜欢她女儿梦怡,还没过门呢就不讨夫君喜欢,她能不生气?
“你别听那些女人胡说八道,这又不是三阿哥一个人有侧福晋。那五阿哥不也指了俩?”五阿哥的侧福晋刘佳氏,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丹阳气呼呼的瞪着彭春,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董鄂氏拉住手臂,董鄂氏冲着她摇摇头。丹阳没好气的拂开她的手,怒其不争:“好好好,你们爷俩一个鼻孔出气,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了。
彭春指着她的背影,“你看她,”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种臭脾气。
董鄂氏走过去给彭春行了个礼,“阿玛,额娘她也是为了女儿,求您别生额娘的气。女儿知道,这事儿您心里也不舒服,算了,就当做是女儿命不好吧。”
董鄂家在宫里也是有人的,如今荣嫔又不管宫务,三阿哥与李氏的事儿早就被有心人传了出来。别说宫里人就是她都知道选秀期间,御花园要避着走,就是怕冲撞会来御花园散心的秀女。
三阿哥明知这潜规则还去御花园,明摆着就是冲着秀女去的。更何况李氏那个侧福晋名分还是三阿哥自己求来的。
由此可见三阿哥对李氏多满意。
女儿这话说的彭春一脸心疼,他板起脸,“胡说,我彭春的女儿,堂堂国公府的长女,金尊玉贵长大,谁敢说命不好。”
董鄂氏扯了个虚假的微笑,她又与彭春说了两句话转身去追丹阳。一直追到丹阳的正院,看到丹阳坐在那里生闷气,她小声的说道:“额娘,对不起,您别生气了。”
没好气的指着她的额头,丹阳恨恨的说道:“你呀,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梦怡虽然不是她亲生,却是她从小养大的,她自己又没个女儿,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如今女儿还没进门荣嫔他们就敢踩一脚,让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看着乖巧的女儿,她咬咬牙,“你放心,入宫请安的日子一到,我就去找荣嫔要个说法。”本来荣妃降了分位她就对三阿哥不满意,如今三阿哥又干出这样的事儿,让她更是打心底里瞧不起。
“额娘,”董鄂氏还想说什么,丹阳却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她是宗室格格,从小就说一不二的性子,别说董鄂氏就是彭春有时候都拗不过她。一旦她决定的时候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次除了想要见见荣嫔,她还想见见太子福晋。太子与三阿哥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女儿还是太子福晋的表姑,她想问问太子福晋到底知不知道这事,若是知道为何没有与她们通个信。
伊青禾早早地来到延禧宫,她一边帮着惠妃梳头一边小声的说着:“额娘,您是不知道,彭春那福晋亲自去了内阁学士府,她啊当着众人的面把李氏好一通贬低。”
据说当日内阁学士府热闹的很,内阁学士那已经说亲的姑娘差点被闹的退亲,若不是李氏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皇阿哥侧福晋,说不定能被李夫人当场赶出府去。
丹阳也好,内阁李学士也罢,她都没有好感。唯一可惜的是她那日没去,不然还能在现场看个热闹。像李学士这种人,在他最瞧不起的‘妒妇’面前被看了笑话,一定十分精彩。
惠妃伸手摸了摸鬓角,也对着镜子勾起唇角,她打趣道:“那今日咱们要早点过去,说不定还能看个小热闹呢。”
这被下了圣旨赐了婚的,也有资格来给太后请安,她倒是万分期待李氏与董鄂氏撞上。
“你说三阿哥这个脑子啊,他怎么想的呢?”董鄂家可是国公,别的姓氏也就罢了,大清的董鄂都是一个老祖宗,笼络了董鄂氏那势力不比石文炳带来的低。
如果他能好好对待董鄂氏,朝堂上有彭春两兄弟帮忙,何愁不能快速崭露头角。如今就为了个李氏,得罪了彭春。
她轻轻摇头,不划算啊,太不划算了。
惠妃并不知道这件事里八阿哥掺和了一脚,像这种不算很光彩的事情,她不问,八阿哥也不会自爆。
伊青禾抿唇轻笑,三阿哥那脑子本就转的不快,又碰上个会忽悠人的小八,能转的过来才奇怪呢。
说实话,她有时候也很佩服小八,小小年纪就能把人心玩弄股掌之中,这幸亏他们是同各战线,若不然大阿哥也能被他玩的团团转。
左右看看,确定妆容没问题,惠妃起身,“走吧,也是时候去永寿宫了。”提及永寿宫,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去年病了一场,贵妃这身子骨就不行了,天气稍微有点变换就承受不住。
永寿宫里大家正聊着什么,看到惠妃过来,佟妃阴阳怪气道:“我说赫舍里贵人,你也别觉得那安佳氏出身低了,人家阿玛好歹还活着,还简在帝心,不像有些人,”她低头翻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套,轻飘飘的说着,“也不知道这规矩行不行?”
大户人家娶媳妇都比较看重这个,像乌拉那拉氏阿玛早早过世的,确实会被人说三道四挑挑拣拣。只是谁都没想到佟妃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当着惠妃的面说,这话可比赫舍里贵人说安佳氏家族不强招人恨的多。
明面上大家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实际上眼睛的余光都看向惠妃,她们都想知道惠妃要如何反击。
敬嫔一心与惠妃交好,想要张嘴说什么,却见惠妃摇摇头。敬嫔的心里她领,可对上佟妃一句以下犯上就够敬嫔受的,她又不是说不过佟妃犯不着把人牵连进去。
只见惠妃冷冷一笑,“佟妃这话,本宫怎么听不明白?不如佟妃与本宫去皇上面前好好说道清楚?别人不清楚,佟妃身为高份位妃嫔又是佟家出来的,难不成还与那小门小户一样。”她环视四周,声音冰冷,“皇家嫡福晋就算是本宫看上的,最后也都是需要皇上来定夺。佟妃觉得别人规矩不好,是觉得皇上故意给儿子选个没规矩的福晋。”
“那本宫倒是想要去问问皇上了,他是有多恨自己的儿子,这是巴不得儿子后院起火呢?”
宜妃放下茶盏,也跟着说道:“可不是么,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是我说出身高贵有什么用,就像某人一样,就是给本宫一百个本宫也不敢要。”她看向赫舍里贵人,夸张的说着,“哎呀,赫舍里贵人,本宫可不是在说你哦。元后的家族,这规矩本宫还是相信的。”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是之前排练过一样,把佟妃与赫舍里贵人说的面红耳赤,胸膛起伏。两人算是气狠了,可又怕自己说些什么把惠妃、宜妃激的真去找了皇上。
她们俩仗着出身家世,在后宫可以不给惠妃面子,对皇上可不敢有丝毫造次,尤其是赫舍里氏。若真的因为她累及家族声誉,不说太子、索额图都能生撕了她。
她们俩是消停了,惠妃却不准备善罢甘休,她对着宜妃说道:“所以啊,还是皇上眼光好,能看穿‘家世’这层障碍。”
“可不是么,不瞒姐姐说,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弄一桌好的,感谢感谢咱们皇上。安佳氏这姑娘不错,若真让老五娶了某人的堂妹,我猜应该头疼呢。”
她本就对太子一肚子火气,赫舍里这个贱、人还敢讽刺她,真当她宜妃是泥捏的。
“这主意好,到时候咱们把后宫的姐妹也请上,人多也热闹。佟妃你说呢?”惠妃看似笑盈盈衣服欢喜的样子,落在佟妃眼里却浑身发冷。她心里清楚惠妃是真的生气了,若真让她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自己就完了。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嘴角,干笑着:“惠妃姐姐说的极是,我看不如这样,到时候就由嫔妾做东,把席宴摆在承乾宫如何?四阿哥怎么说也在承乾宫生活了十多年,我想他应该也会告高兴的吧。”
佟妃内心十分不服气,半路捡的儿子有什么好得意的,宫里谁不知道四阿哥对她姐姐情谊深厚,就连对姐姐赏赐的宫女都信任有加。她就不信自己这么说惠妃会不生气,若惠妃真的敢应,到时候她就多说说姐姐,不能气死她也恶心死她。
惠妃啪啪鼓掌,她伸手指着佟妃说道:“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办事就是周到。”佟妃那点小心思她岂能猜不出来,可惜啊,佟妃看低了她。
她心里清楚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尤其四阿哥跟她的时候已经懂事。她也从未想过与佟皇后争什么,佟妃这话根本就伤不到她。
“佟妃大概不知道,皇上偶尔与本宫聊起皇室公主,原本还很担心七公主。下次等皇上再说起七公主的时候,本宫可要好好说说,有佟妃这样的额娘在,七公主的规矩毫无疑问肯定是顶好的。”
敬嫔差点笑喷,越是相处,她越觉得惠妃娘娘是个秒人。她决定了,日后哟多像惠妃娘娘学习,下次佟妃在胡言乱语说十四阿哥的时候,她就用这话堵回去。
无辜被提起,佟妃身后坐着的七公主冲着惠妃甜甜的笑着,她权当没听明白惠妃话里有话,站起来郑重其事的道谢:“小七多谢惠额娘夸奖,小七觉得大嫂的规矩才是顶顶好,小七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惠妃脸上的笑脸彻底没了,她冷眼看了七公主一下。这个七公主依旧不讨她喜欢,以往是莽撞无脑,如今倒是学会话里有话了。
虽然怼的是自己,惠妃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她真想时间快速的走动,一转眼就过个十年八年。她想看看七公主会被许给什么人家,又在婆家能作什么妖,最好啊,把佟家也给牵连进去。
伊青禾看了七公主一眼,笑着说道:“小七,你才见过几个人,怎么就知道我规矩太子福晋那规矩仪态我就比不上。你别怪大嫂多嘴,如今汗阿玛也没说让你禁足,每天早起一会儿,出来转转,见的人多了,你就会知道大嫂这啊,根本不能比。”
“不信你去毓庆宫转转,听说五公主如今文静的很,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
七公主到底还小,伊青禾不知提及她早年被禁足,更是提到她最恨的五公主,眼里的柔和天真装不下去,恶狠狠的看向伊青禾。
她也不在意,仿佛自己就真的是个爱护小孩的好嫂子,依旧笑眯眯温柔的看着对方。
佟妃挑出来的这一局,母女俩对婆媳俩,婆媳俩完胜。
敬嫔心说不愧是惠妃的儿媳,说话做事与惠妃简直一模一样,也难怪惠妃娘娘如此喜欢大福晋。换做是自己,自己也喜欢。
敬嫔有心与惠妃说话,不过两人身边隔着好几个人,有些不方便。倒是宜妃没什么顾忌,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让人快走几步,与惠妃并肩。
两人隔着轿撵,宜妃探头小声的说道:“姐姐这番话真是解气,你是没见赫舍里贵人与佟妃那德行,也亏得是姐姐能忍她,换做是我,早就上去抓花她的脸。”
在她心里,四阿哥与惠妃本就是尴尬的存在,佟妃还在人伤口上撒盐,明摆着故意找不自在呢。
看了一眼在两人身后的佟妃,惠妃轻笑,“不过是仗着佟家罢了。等哪天佟家没了皇上的偏爱,你且瞧她?”像佟妃这样的,惠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种人若没有佟家当靠在,在宫里根本活不过三年。
宜妃煞有其事的点头,一下。“我听娘家嫂子说,我哥前不久看见索额图的儿子与鄂伦岱在酒楼吃酒。”都是明白人,她相信自己不用说的太直白,惠妃能听懂。
她确实听懂了,摆弄下自己的指甲套,对着宜妃感慨,“你说这有些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这么明目张胆,不怕那位生气?”她嘴里的那位指的是皇上。
如今没了老大在前面遮挡,底下的皇阿哥还不足为惧,太子不就摆到皇上面前了。皇上能容忍太子很多事情不假,像这种会威胁到他皇位的,她不信皇上还能无动于衷。
佟家这些年可不简单,她虽不过问朝堂,也知道朝中有很多的佟家人身居要职。而且那些人还都是皇上捧上去的。
嘴角噙着笑,惠妃还真想看看皇上知道后的表情。自己最爱的儿子与自己最疼的臣子,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高兴。
宜妃虽然没有惠妃那么明显,眉眼里也是带着笑的。皇上这次做事可算是把她的心伤透了,她巴不得多看看皇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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