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雨竹
不仅可以一起坐着喝茶吃饭,还一起做生意了呢。
这样的人物,好好的在康学街扫大街时是乐子,可要是站在了他们面前,那就不是乐子,而是麻烦了。
才一看清他们,衙役们便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下衙了,有事明天请早。”
说完就要走。
满宝就唰的一下把扫帚横在他们身前,委屈的道:“才不信呢,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你们在下衙的时候到街上办公,我们是来告状的,说,你们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衙役们汗颜道:“我的姑奶奶哎,行行行,你们先说什么事。”
白善就口齿伶俐的道:“我们最近为维护益州城的清洁,正在我们所住的街道上进行清扫垃圾的活动,街坊邻居都有受益,也都友好帮忙,可是今天有一人故意往大街上抛洒垃圾,你看我们的脸,我们的头,那些垃圾直接飘到我们头上来了,作为维护华阳县安定的差吏,你们是不是要管一管?”
衙役们同仇敌忾的道:“这人太坏了,白少爷您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们去抓了他来。”
“知道,也在康学街,离我们家不远,就隔壁白府的二郎,叫白凝,他现在应该刚回到家,你们赶紧去抓吧。”
衙役们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起侧身让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白少爷,我们突然想起来这拘捕人是需要县令大人的文书的,但唐大人现在已经下衙了,小的们不好贸然去打扰,你们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和县令大人说说话儿,顺便帮小的们拿一张拘捕文书来?”
三人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满宝一挥小手道:“我们走!”
扛着扫帚就进去找唐县令了。
虽然下衙了,但唐大人依然自觉的在加班。
他正看着手中的案卷入迷,觉得脖子有点儿酸,便抬起头想要扭一扭脖子,结果才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前的三个狼狈的眼熟少年少女。
他吓了一跳,脖子就咯噔一声回不来了。
他瞬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三人,“你,你们……”
满宝也听到了那声“咯噔”,立时丢下扫帚冲上去,“唐县令,你先别动。”
她伸手就要去掰的脑袋,唐县令歪着脖子看到她那脏兮兮的小手,立时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开,“净手,净手,先净手……哎呦,哎呦,不行,我不太相信你的医术,来人啊,快去后头把夫人叫来,就说我扭到脖子了。”
白善也冲了上去,问满宝:“你给人正过脖子吗?”
“没有,但脖子扭了和手肘扭了差不多吧。”
唐县令更怕了,连声道:“差远了好不好,手你扭过了还能再正回去,最多疼一阵,这脑袋要是扭过了,我还能见着明儿的太阳吗?我不要你正,来人啊,快去叫夫人,这人都去哪儿了?”
白善也不太相信满宝,毕竟她没正过脑袋,于是主动道:“唐大人你等等,我去帮你喊人。”
白二郎:“我也去。”
满宝见他们这么不相信她,手更痒了,等白善一出去她就劝唐县令,“就是脖子扭了而已,我给你按一按,就算按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这就跟落枕差不多,你知道落枕吧?就是晚上睡觉……”
“我知道,但我不想,”唐县令歪着脖子打断她,生怕她那两只蠢蠢欲动的手会忍不住摸上来,情急之下,他只能转开话题,“你们怎么弄成这样,来找我什么事?”
满宝一听问,立时便把白凝可恶的往他们清扫的大街上扔垃圾的事说了,然后道:“唐大人,你能不能派人去把他抓起来教训一顿?”
唐县令略一思索后便摇头,“难。”
见满宝瞪着眼睛就要发火,他立即道:“不过我有办法教训他,抓人是不可能的,但训一顿还是可以的,但在此之前你得先离我远一点儿,不然你要是把我脖子给弄坏了,训不训他还不一定,但你一定要抓和训的。”
满宝便老实的退后了两步。
唐县令松了一口气。
白二郎从外头跑进来,叫道:“白善叫人过来了。”
白善跑进来,果然,他后面呼啦啦的跟进来一群人,唐夫人带着人疾步上前,着急问道:“怎么回事,听说你脖子扭了?”
唐县令斜着眼睛看她,问道:“赵嬷嬷呢?快叫她来帮我正一正脖子。”
唐夫人看了他的脑袋好一会儿,上前道:“她呀,在后院呢,我让人去叫她。”
唐县令就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结果那口气才松下去,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快速的掰过去,脖子“咔哒”一声,他愣愣的抬头看上去……
唐夫人收回手,对着他甜甜一笑,温柔的道:“夫君,好像好了。”
唐大人:……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觉得又酸又疼,只能眼含热泪的看向满宝,早知道让满宝来了,这个好歹是大夫,看着更靠谱一些。
“满宝,给我再看看,能不能扎个针什么的?”
满宝看了一下他的脑袋,沉痛的摇头道:“不能了,只能按一按缓解,然后就等吧,唐大人,时间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
唐县令:……
白善和白二郎低头努力憋住笑。
唐县令揉着脖子问,“你说真的还是假的,那要怎么按缓解?别忘了你们还有求于我呢,可不能为了打击报复就糊弄我。”
第760章 文书
唐夫人横了他一眼,道:“怎么,嫌弃我给你掰的不好?”
唐县令连忙摇手,“不敢,不敢,夫人怎么会掰得不好呢?”
满宝觉得唐县令的脖子已经转得很灵活了,于是道:“随便揉一揉就差不多了,你要不放心,我给你按一按?”
唐县令看着她的小脏手不说话。
唐夫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下定论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对了,你们是有什么事要他做?”
满宝便又把白凝的事说了一遍。
唐夫人便微微皱眉,“上次去白府赴宴时我也见过白家的二郎,看着还挺正常,怎么人竟如此顽劣吗?”
满宝三人连连点头,表示他就是很顽劣的。
三人一起期盼的看着唐夫人。
唐夫人有点儿受不住他们的目光,而且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少女此时这么狼狈的看着她,她……
唐夫人就伸手在唐大人的手臂上一拧,问道:“你管不管?”
唐大人嘶的一声,连声道:“管管管,当然得管,像这样扰乱秩序,破坏街面洁净的行为就应该严加惩治,来人——”
依然没人应声。
唐县令尴尬了一下,然后就一拍桌子问,“这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好像是下衙了……”
白善立即道:“唐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叫他们。”
说罢跑出去叫那些还没来得及走的衙役。
满宝和白二郎留下盯着唐县令。
唐县令按着脖子暗道:难道他还能真跑了不成?
还滞留在县衙里的差役被白善叫了过来,唐县令便签了一份文书给他们,道:“走一趟白员外府上,请他们府上的二公子明日来衙上说说话。”
白善道:“明天要年末考试了,还是今天叫吧。”
“那不可能,且不说本官伤了脖子,就是没伤,也不可能下衙的时候开堂,不过,”唐县令摸了摸下巴问,“既然明天要年末考试,那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三人一下瞪圆了眼睛。
唐县令道:“虽说要考试了,但那街道是因为你们才弄脏的,你们不会不扫了吧?你们先生答应?”
满宝捞起扫帚转身就跑,“快回去!”
白善和白二郎也呼啦啦跟着跑走了。
屋里一下只剩下自家人,唐县令总算是满意了,摸着脖子就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唐夫人连忙去扶着他,嗔道:“活该吧,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能扭着脖子。”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一抬头,三个人就突然出现在门口那儿……哎呦哎呦,轻一点儿。”
满宝他们一溜烟跑出县衙,扛着扫帚就这么跑回康学街,街上还是那么的脏,那么的长。
三人再一看已经快要下山的太阳,顿时欲哭无泪,只能一边扫一边咬牙念叨白凝的名字。
周四郎和周立君久久不见他们回家,忍不住上街来找,就见他们正摸黑把垃圾铲到车上,忍不住去帮忙,“今天怎么晚这么多,这天都黑了。”
满宝哼了一声道:“别提了,哼,明天他要是还敢来,我就把扫下来的垃圾全都塞回他车上去。”
白善赞道:“这个法子不错。”
三人摸黑把街面都扫干净了,然后就顶着寒风回家。
庄先生就着灯光看了一下他们红通通的脸色,满意的点头道:“虽说明天就要考试了,但明天下学回来也要去扫。还有,满宝,我已经和兰先生提过了,明天考试过后,他会多给我一份试卷,你后日开始跟着考试做题。善宝,你考试回来,不许提考的题目。”
白善应下,自得又有些担忧的看向满宝,这半年来她虽然也读书,但花费在学医上的时间似乎也很多。
满宝没想到自己也要考试,瞬间紧张起来,不由和白善商量,“吃完饭我们一起看书?”
白善小心的看了一眼先生,点头,小声道:“我自己圈了好几篇课文,觉得先生有可能会考,一会儿我给你圈出来。”
满宝高兴的点头。
白二郎在一旁听着嫉妒了,问道:“那我呢?”
白善纠结,“你上的课和我们不一样呀,我也不知道你的先生喜欢考什么。”
满宝安慰他道:“你把自己的课文背一背,聊胜于无,求个心安吧。”
庄先生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了便嫌弃的挥手道:“去洗漱换衣服吧,看你们的头上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三人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行礼退下了。
他们倒是一片安宁了,隔壁的白府却又是热闹时候,唐县令并没有开玩笑,说让差役给送文书过去就送过去了。
家里迎来了差役,找的还不是当官的老爷,而是二公子,这本来就够惊的了,这差役送来的还是提告的文书……
下人进去禀报时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起来让主子们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而看不到他的人。
白余怎么也没想到,隔壁那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闹上衙门。
白凝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左老夫人看着,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父子俩喝道:“胡闹!”
白余脸色铁青,也啪的一声将文书拍在了桌子上,“是胡闹,母亲且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撤了这文书。”
“我说的是你们胡闹!”左老夫人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气得直拍桌子道:“你还小吗?二郎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隔壁那三孩子才多大?两个比二郎还小些,你一个做堂伯的跑去跟三个孩子论理,你丢不丢人?”
左老夫人拿起文书拍在他胸前,喝问道:“而且论理,你论得过他们吗?人家孩子打了架,知道受罚,但你儿子呢?你这半个月的禁闭白关了!”
左老夫人直接看向白凝,怒道:“我早想问你,不过是想着你一直是父亲教的,我也不好插手过问太多,但今日我这个做祖母的就忍不住问一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关你半个月禁闭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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