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第680章

作者:李三爷 标签: 长篇言情

  韦静的手紧紧抓住萧凤天的衣襟,她的眼眶红了又红,温热的泪水接连掉落。

  “彩英呢?”韦静连忙问道。

  “她没事,只是受了伤。”萧凤天回道,心疼地看着韦静。

  韦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她很快又道:“他会吃人,吃活人……”

  “血淋淋的,太可怕了。”

  萧凤天的身体一僵,于洲回禀过了,那个封起来的房间里,总共有三具尸骨,都啃得只有骨架了,而且还是散了的骨架。

  幸好她没有出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原谅自己?

  “他不是人,是畜生。”

  “他已经死了,别怕。”萧凤天再一次抱紧韦静,可他随即想到什么,连忙放开她。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用额头抵靠在她的额头,十分温柔地道:“府医说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为了孩子,坚强起来,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无论你想去那里,我都会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萧凤天说完,摩擦着韦静的小脸,眼中的缱绻之情显而易见。

  韦静的苍白的脸颊有了泛起了一丝红润,她闭上眼睛,稍稍平复后道:“我原是想证实了再请府医,怕没有怀上,让你空欢喜一场。”

  “可是却差一点……”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的心不安稳。”

  萧凤天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道。

  其实他很自责,找不到她的时候,自责和痛苦淹没了他。

  那一刻,他想的全是她温温柔柔陪在他身边的样子,一个人寂寞太久,有一个红袖添香的人为伴,是一种幸福。

  可惜他一直以为可有可无,她是那样敏感聪慧的女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打算?

  所以,在怀疑自己有孕的时候,她都要先去外面确认了,才想来告诉他。

  她想给他那种不会失望的欢喜和激动,可落寞和忐忑,她却想自己受了。

  萧凤天俯身亲吻着韦静的额头,然后愧疚道:“都是我的错,从今往后,你靠着我的肩膀就好,无论是喜是悲的消息,我们都一起面对。”

  韦静闻言,心里热乎乎的。

  她紧紧抱着萧凤天,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已经为她打开了。

  一直以来,她所求不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一个走进他心里的机会!

  韦静想到这里,当即也敞开心扉道:“相公,我其实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你!”

  “相公,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嗯,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萧凤天揉了揉韦静的头发,然后用脸颊温柔蹭着她的额头,像哄孩子一样。

  韦静眯着眼睛,笑得嘴角弯起,满足得像是刚刚储满松果的小松鼠一样。

  ……

  八个半月后,韦静突然发作,产下一子,萧凤天取名为萧行屹。

  萧行屹两岁的时候,韦静又怀孕。

  彼时边境许多部落驻扎之地沙化,不免又要争夺新的领地,于是边城略有不稳。

  为了让萧凤天安心战事,韦静带着萧行屹暂避定南府,直到萧凤天处理完边城事物后来接她一起回京。

  同年十月,韦静在定南府产下一女,请李心慧帮孩子取名。

  李心慧见萧凤天自孩子产下便抱不离手,心里既宽慰又高兴,她为孩子取名为萧瑾萱,美玉无忧之意。

  因为边城平静下来,萧凤天便陪着韦静在定南府住三个月,夫妻二人这才启程上京,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看望长辈们。

  陈青云和李心慧去送他们的时候,只见萧凤天先扶着韦静上车,然后从奶娘的手中接过萧瑾萱递给韦静,这才抱着萧行屹进了车厢。

  韦静撩开车帘对着李心慧挥了挥手,笑得明艳动人。

  萧凤天对着陈青云颔首,目光不再聚焦在李心慧的身上。

  待他们的车队缓缓驶离定南府后,李心慧有感而发道:“真好啊,萧大哥也娇妻在怀,儿女双全了。”

  陈青云闻言,捏了捏她的心道:“哦,难道你不是娇夫在怀,儿女双全吗?”

  李心慧闻言,视线落在陈青云清隽如玉的面容上,然后玩味地点了点头道:“嗯,是挺“骄”的。”

  “呵!”

  陈青云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了。

  李心慧顺势靠过去,然后温柔地蹭着他的胸膛道:““骄”才好呢,我就喜欢你“骄纵”的样子。”

  陈青云闻言,圈住她的腰身道:“可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骄纵”!”  李心慧:……

  

番外二十六:只有你一个女人(谢姚篇)

  

  姚玉珊嫁给谢明坤以后,发现谢家比她想象的要和睦很多。

  婆母慈爱,小姑温柔,整个府中皆以嫡长为尊。

  她嫁过来第二个月就开始管帐了,婆母把能用的下人都拨给了她,公中的账面很稳妥,让她吃惊的是谢家外面铺子的账目。

  那些铺子一月收入的银钱比忠义侯府三个月的总收入还多。

  姚玉珊想起了父亲给她的夜明珠,她曾以为那便是她的压箱之物,可新婚夜谢明坤又给了她一颗,说是凑成一对,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中那颗是早些时候谢明坤送给她的谢礼。

  曾经她之所以会撞见谢明坤出事,无非是想找一个士子,嫁出来后好当家做主,不再受制。

  她甚至于还想,以忠义侯府的脸面,她的嫁妆最起码也有几千两银子。

  旁的不说,盘几家铺子维持家中嚼用也是够了。

  可谁知道,嫁的这个不仅仅仕途通畅,就连家底也丰厚得很。

  出嫁的时候,她父亲做主给了她嫡女份额的嫁妆,当时她心里还略微觉得熨帖,至少能在谢家把腰板挺直了。

  可现在她回想起自己当初的那些想法,只觉得惭愧。

  前些日子她月信迟迟不至,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这本是件大喜事,可按照规矩,她带来那几个丫头,总是要挑一两个开脸,给谢明坤做通房的。

  因着她怀有身孕,谢明坤和婆母都没有提,反而又抽调两个婆子给她使唤,就怕她会劳累。

  姚玉珊思来想去,萍儿万万不能的,且不说那丫头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她也不想日后心生罅隙,折了多年的主仆情分。

  剩下的那几个都是嫡母选来的陪嫁,个个姿色不俗,她知道其中也有父亲的意思。

  天色暮晚,谢明坤迟迟而归。

  今日朝堂有御史弹劾工部侍郎黄炎亭,刑部奉命彻查,而谢明坤任刑部侍郎,自然好一番忙碌。

  自从陈青云离京,皇上便额外偏爱谢明坤,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谢明坤也确实有些手段,又因从不偏袒受贿,因此得了谢铁面的外号。

  姚玉珊服侍谢明坤洗漱后,下人早就准备好了膳食。

  夫妻俩坐下一起用膳,姚玉珊胃口不好,随便吃点就放下了。

  谢明坤添了两碗饭,姚玉珊就在一旁坐着,眉头微拧,面色沉凝。

  谢明坤以为她不舒服,匆匆用完晚膳后道:“我看你有些不适,要不要请府医来看看?”

  姚玉珊闻言,面色更是惭愧。

  她摇了摇头,打发下人后道:“自从我嫁过来,相公和婆母都待我很好。”

  “如今我有了身孕,这几日寻思着给相公抬两个通房,不知道相公可有中意的人选?”

  谢明坤闻言,古怪地看了一眼姚玉珊。

  姚玉珊莫名觉得心虚,下意识把头低下去。

  “怀孕不宜多思多虑,更何况我没有这个心思。”

  “我早先是有一个通房的,不过也打发出去嫁人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谢家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明坤说完,姚玉珊的脸红了起来,眼眸也有雾气萦绕。

  她总是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可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

  谢明坤见她眼睛微红,泪光闪烁,不免又心生怜惜。

  他伸手揽住姚玉珊的肩膀,然后便道:“倘若我真的想有别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替我安排。”

  “比起这些,我更喜欢你能像明珠郡主,乐安县主她们一样,自己的男人,便是死了,也只能是自己的。”

  姚玉珊更加觉得窘迫了,平心而论,她没有那个自信和魄力。

  毕竟她是在后宅中长大的,见惯了妻妾之争,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丈夫只会有自己一个女人。

  只要丈夫对她够尊重,妾室够老实,不蹦跶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她都是可以忍受的。

  “相公知道的,我隐忍惯了,就算是与人斗气,也不过是瞪大眼睛,撅嘴气愤。”

  “相公对我这么好,事事以我为先,我已经知足了。”

  “如果相公只有我一个女人,怕是会委屈了你。”

  姚玉珊说完,眼睛越发红了。

  谢明坤知道她是有感而发,可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他想起上一次柳成元夫妇约他和玉珊游湖,结果柳成元不过是多看一眼那个挽起裤脚的渔家女就差点被明珠郡主踢下河去。

  后来柳成元慌忙地解释,他是看到那个渔家女的脚踝上有蚂蟥,想提醒人家,又觉得不妥,这才一时没有回神。

  可即便解释得当,那一天明珠郡主的脸色都是冷的,而柳成元跟个小媳妇一样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