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125章

作者:西风灼灼 标签: 长篇言情

见他们的车开出来,两辆车在前面开道,一辆跟在后面,怕发生什么意外。

江偌从裴绍和陆淮深的谈话里得知,裴绍来之前是去安排直升机了,以防车在半路又出意外,直升机不是一般的交通工具,需得到相关部门许可,费了不少时间。

出山天已黑,从丘南县到省城的机场近三小时车程,现在已经快八点,最后一班飞东临市的航班是九点,显然已经来不及。

江偌给高随打电话,高随在得知他们没事之后已经去机场了,他明天一早要去见客户,本来原定计划就是二人乘九点的飞机回去。

今晚她便只能和陆淮深在省城的酒店住一晚。

江偌在车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了下榻的酒店。

江偌跟着陆淮深去前台开房间,陆淮深此人要求颇高,他要住的套房江偌是住不起的,打算自己开个标间。

陆淮深跟裴绍站在前面,江偌听裴绍跟前台交涉时说,要一间总统套房,一间江景房。

江偌有些迷糊了,陆淮深还有习惯跟裴绍住一间?也不过问她,就给她开了江景房。

前台问:“入住人数呢?”

“套房两人,江景房一人。”

陆淮深的证件在裴绍那儿,江偌看见陆淮深拿起一只黑色金扣的女士钱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身份证给裴绍。

接着裴绍将这张身份证,连带着陆淮深的身份证往前一推,“总统套房的。”

江偌整个人钉在原地,气急败坏拧着前面那人的腰:“陆淮深,你什么时候拿了我钱包?”

陆淮深扯开她的手,握住那瘦小的拳头抬脚就往电梯间走。

江偌愣愣地看向包裹着自己的大掌,心里生出莫名的绮念,她想都不敢深想,奋力就要挣脱,“我说过要跟你住一间了吗?”

第99章:你明知道我无法心安理得跟你做这种事

这个钟点,奢华敞亮的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江偌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压着声音说话,用尽气力想将手从那修长遒劲的骨指中抽出来。

陆淮深神色如常,眸光微暗地投来一个眼神,似威胁,又似别有他意,江偌看不太懂,但又好像能懂。

成年人之间的事不需要用直白的言语挑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清对方目的。

她心里砰砰乱跳,思绪凌乱,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埋下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迷惘和矛盾之中。

陆淮深身长腿长阔步往前,手里又将她拽着,那力道仿若铁钳,让人无法挣脱,江偌只能三步一小跑地跟上。

作为沿海仅次于东临市的大都市,这里有源源不断的境外游客,开不完的国际性会议,在多种语言的讨论声中,陆淮深带着她站在人较少的一台电梯前。

裴绍那边追过来有要事跟陆淮深说。

陆淮深捏着她的手腕的手紧了紧,然后跟裴绍走到两米外较安静的地方,江偌独自一人立在那儿,盯着反光镜面里的自己,那模样,就像一个愣头青。

眼底满是不确定,眸光闪烁,神态上又有些复杂的羞赧,还像什么呢?

还像第一次被男朋友拐来酒店开房的年轻女孩儿。

江偌这么看着,这么想着,突然如梦方醒,自己倏地自嘲一笑。

电梯到了,旁边一位黑人男性站在一旁笑着冲她说:“Lady/first。”

江偌收神,别人等着她进去,她看了眼陆淮深的方向,抬脚先进了电梯,但是房卡在陆淮深那儿,她自己没法按楼层。

见人要关电梯,她不得不阻止:“不好意思,还有个人要进来。”

刚说完陆淮深就缓步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后,自如地站到了江偌身旁。

江偌一身游客打扮,陆淮深却是西装革履,二人这样站在一起,引来别人好奇的打量。

一路没什么话,电梯到了六十多层,跟随陆淮深出了电梯,江偌退却的想法愈发浓烈,她甚至想转身离去。

她脚步无意识慢了下来,陆淮深似乎是察觉了她心里想法,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微粝的拇指扣着她的内腕,那里肌肤温度灼热,脉搏跳动,速度和她的心率如一。

江偌似乎怕暴露不安定的内心,有些抗拒,在他掌心里转了转手腕,却间接使他的拇指沿着她的肌肤摩挲了一圈,摩擦引起淡淡的酥麻不适,每一个细节都在促使气氛往不可挽回的方向进行下去。

临门一刻,江偌仍是想逃的,被陆淮深打开房门,轻而易举带了进去。

他反手合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漆黑光线里,她抬头便看见了他眼底的暗涌,因离得近了,她抬头时,额头还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

一天下来,他的下巴已经泛起青茬,有些刺人。

因视觉受限,其他感官感知能力便被放大,即便两人相对无声,江偌仍能感到他粗沉的呼吸,以及那带着侵略意味的男性气息,类似雄性是捕猎前的一种征兆。

两人都没讲话,陆淮深抬手将房卡放进墙上的凹槽里,偌大的房间里灯光逐次亮起,仿佛一瞬间从黑夜到白昼。

陆淮深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背光而自成翦影的深挺轮廓,凌厉英气的眉眼,只是此刻薄唇紧抿,眸光深暗,充满了危险气息。

他拿手环住她的腰,声音沙哑地问她:“你没什么想说的?”

江偌往后退,身子更加抵紧在了门板上,腰也往那横在门和身体之间的掌心里送去,他满意握住揉捏了一把。

“我……”她声音一软,分明不是自己原本的声音,“你连我证件都能悄无声息拿走,我说什么有用?”

这话本该是带着讥诮,带着质问,此种情况下,就像被人强灌一腔春水,嗓音发甜发腻。

所有事情仿佛都已经脱轨,明明知道他的意图,她还是上来了。不管她再怎么不承认,事实是,她但凡有一点不情愿的想法,事情都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女人是种神奇的物种,能灵敏地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危险,但却不能精准地避开。

在她眼里,陆淮深本人就是最大的危险,一次次逼她越过中间那条泾渭分明的线,一次次带她涉足不可触碰的灰色地带。

可是越危险的东西,越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