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133章

作者:西风灼灼 标签: 长篇言情

如今陆淮深一句反问,直接将她的信心打碎击溃。

江偌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她的思路,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她一瞬不瞬看着他,眼里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那你为什么要将股份还给我?只是为了能顺利离婚?”

陆淮深一言不发,只是皱了皱眉。

江偌脑筋转过弯来,这么一说,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

他的江家的恩怨是一回事,和她之间,又是另外一回事,是她妄自将二者混为一谈了。

巴巴找上来想与他商量对策的她,突然就成了一个笑话。

江偌露出一个没什么力气的笑,面子上挂不住,站起来说:“那打扰了。”

那感觉跟谈不拢一桩生意的挫败感还是有着天差地别,就像你把一个人放在了不同寻常的位置了,但其实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变。她还送上门来,白白给了他一场笑话看。

她的心态,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砰地将门关了回去。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关门声震得她一抖,江偌从逼仄的空间里转过身面对着他。

陆淮深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言不合就走人?”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了,我以为你给我股份除了想离婚之外,还跟江家有了矛盾,是我想多了。”江偌敛眸,静静看着地板。

但她没说,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到离婚那层去。

陆淮深沉沉盯着她,“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江觐么,你又能拿股份,又能离婚,还能保命。这么快就放弃,反倒有些不像你。”

江偌没忽略他话里讥讽的意味,确实也被他说中大半,心头漫过一阵沉闷,她看他一眼,一个字没说,转身就要走,被他一把逮了回来。

陆淮深将她抵在门上,“理亏就落跑,有没有点出息了?”

江偌破罐破摔,颤着牙关说:“是,我没出息,你看人笑话也不见得多坦荡。”

陆淮深掐住她的下颌,声音压得很低,“我怎么不坦荡了?你想空手套白狼,我凭什么就得往下跳?你总得拿出点儿什么彰显你的诚意,这事才有的谈不是么?”

他离得相当近,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也闻得见须后水的淡淡清爽味道。

江偌偏开头,有意避开他的注视,“股份你还没给我,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给你。”

“那也不一定,我帮你想想看。”

他话音落下,江偌便感觉腰后多了一只手,将她往他身上揽,唇被裹覆住,那人动作娴熟地撬开她的唇齿,一切仿佛都是顺理成章。

第105章:那你站我这边吗?

江偌却心惊肉跳得厉害。

一门之隔,外面清光大亮,人声不断,她却和他贴着门做这样的事,刚才开了门又关,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注意到没有。

这么想着,江偌一时觉得不堪,一会儿又感到刺激。可是转念想到是他主动,本能地为自己开脱,该觉得不堪的应该是他。

思绪昏沉起伏间又借那一缕理智冷静地想着,他又想用这种方式终止一场争辩。

都怪自己将弱点暴露得太明显,他深知她脸皮薄定力差,对于他无论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的调情,都难以抗拒。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她这一刻竟然毫无头绪。

她想法太多,以至于注意力不集中,睫毛不停地颤动,偏着脸想要去躲避他的亲吻,她很明白,法律盖章的关系下,这样的亲热于他们而言合乎常理,但是不合情理。

贪欢变成感情纠缠,才最可怕。

可是,推与就都难随人愿,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阵地失守却又别无他法,次次抱着侥幸与放纵的心理接受他。

江偌稍微清醒了些,趁陆淮深的唇往她下巴印上去的时候,她彻底将脸别开,伸出虚软无力的手去推他肩膀。

“陆淮深,外面有人。”她皱着眉,目光几分迷离几分沉静,声音很轻,呼吸不稳。

“他们听不见,也不会进来。”陆淮深微喘着气在她耳畔说,又逼近一分,抬起她的后脑勺,似乎在惩罚她的心不在焉,在那殷红柔软的下唇咬了一口后更加深入。

揽在她腰后的手也往下移,在那丰润有致的臀上动作几下。

江偌呼吸一紧,仿佛一把温火忽然炸开,瞬间摧毁她的理智。

半身裙摆下的小腿肚紧紧贴着他的西裤,一开始觉得质料冰凉,腿抖了一下,不一会儿便被体温捂热。陆淮深穿着衬衫,她的上衣亦单薄贴身,形同虚设的薄薄衣料,无法阻挡体温与身体轮廓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身后的门板冰凉,陆淮深绕开那坚硬的金属门把手,护住她的腰往旁边移开稍许。

陆淮深的吻如雨点骤落,来势汹涌,落在她脸上脖子上,手上动作因兴致高涨而变得有些粗鲁。

江偌启唇吐气,眼睑挡住了灯光,一片白茫茫的光色浮在眼前,却又照不进眼底,她像脚不着地一般没有实在感,于是半睁开眼,余光正好对上落地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

站在那里,能将东临市中心最繁华景象的净收眼底。

耸入黑云的摩天大楼,广告牌上的霓虹仿佛在云沫中闪烁,朦胧虚诞,一点也不真实。

陆淮深将她的衣摆从裙腰中扯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把玩着那片骨软肤嫩的地带。

怀里的身体香软纤细,与男人的清爽阳刚截然不同,几下就软倒进他怀里。

江偌外面衣衫凌乱,却都还挡得严严实实,里面的却被他扒开了扣子。她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胸前被陌生的暖意和力道覆盖时,背脊猛然紧张地躬起。

两人都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在这儿做这种事,江偌不如陆淮深泰然,瞻前顾后跟做贼一样神经紧绷,以至于突然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抬手就将陆淮深推开。

门就在她身后,几乎是贴着她耳朵想起,尖锐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