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15章

作者:西风灼灼 标签: 长篇言情

正当她冻得牙齿不住打颤的时候,一道刺目的车灯划开了虚幻得不真实的雨幕。

第23章:你的义务

车内一片静谧,车外风雨大作,雨刮器不停摆动间,司机瞧见了大门前那道瑟缩的身影。

他看了眼后视镜,陆淮深正靠着车座闭目醒酒,微抿着薄唇,眉心有些倦意。

“陆总,家门口有个人,好像是……您太太。”

陆淮深慢悠悠睁开眼往外看了看,见那女人坐在他家门前,流浪狗似的蜷缩着手脚取暖。

江偌曲着腿,下巴枕着手搭在膝盖上,看着车停在门前台阶下,陆淮深打开车门下来。

身长腿长的男人一步便跨到了屋檐下,走了两步,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江偌揉揉发麻的小腿站起来,冷意沿着手臂侵入毛孔,她忍着身体颤抖的冲动,温淡说了句:“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算是打过招呼。

陆淮深没理她,也没上前开门,只扫了眼地上的拉杆箱,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意思?”

喝了酒的缘故,他声音格外低哑了些,又像受天气影响,沾了几丝冷清。

江偌答非所问,“你把密码换了,我进不了门,让我好等。”

陆淮深哼了声,“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我的问题?”

江偌从善如流地回答:“我记得这是我结婚的婚房,回来住还要解释么?”

“你的婚房?”陆淮深唇角勾起一抹平静且玩味的弧度,讥讽道:“我怎么记得房子是我买的,房产证上好像没有和江偌有关的任何字眼。”

“说起来,又要扯上夫妻之间的权力与义务了,”江偌仰起脸,肤色白润,噙着淡淡笑意,“我也想过了,总不能无动于衷等着你拿分居当借口起诉离婚。”

陆淮深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笑笑,“你别告诉我,你天真的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叫同居了。”他说着,手搭在腰间朝她逼近两步,微微俯身,低沉嗓音染上一丝似有似无的暧昧:“住我的房子是你的权力,那你作为妻子的义务有没有尽到呢?嗯?”

一开始江偌勉强还能保持冷静与他对视,到后来他一靠近,低头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他身上残留的烟酒气,散得只剩淡淡的余味,被冷风一吹,给人一种相当清冽的感觉,融合着属于他本身干净健康的男性气息,江偌心里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与之拉开距离。

江偌来时换了款式简单的字母T恤和黑色微喇牛仔裤,穿的也是平底鞋,身高矮他一大截,身姿又纤细,气势上更是比不过,一来二去就有了自乱阵脚的趋势。

陆淮深直起身,脸上已然恢复了那副淡漠神色,“还要进去?”

江偌不知他之前的行为和言词是恐吓还是警告,但的确是让她生出了退缩和忐忑的心理,但这门,她始终是要进的。

江偌心里压力在层层积聚,又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弯腰将拉杆箱扶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陆淮深,等他开门。

陆淮深的眼神寸寸沉冷了下去,似乎是她的不识相惹恼了他。

他看了她两秒,直接越过她输入密码开门。

第24章:你这是在指控我?

江偌此刻站在他身后,趁机歪着头悄悄凑上去看他输密码,想图个便利,免得待会儿再问。

陆淮深的表情相当冷漠与不屑,任她窥视。

江偌看他按下:654321,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她记得以前的密码是123456……有些人就是仗着安保系统配置高,为所欲为。

进门之后,陆淮深按开总控开关,漆黑的别墅顿时亮如白昼。

陆淮深换了鞋径直往楼上去,脱衣服洗澡,完全无视江偌这个人。

江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同陆淮深周璇是一件费脑又极度打击自尊心与自信心的事。

别墅里的风格摆设,跟两年前比起来没什么大变化,依然是简约考究的装潢,也依然是欠缺人气的干净整洁。

如同这房子的主人一般,冷冷清清。

江偌刚才坐在廊下许久,脚腕上都是屋檐水滴下来溅起的水渍,她抽了几张纸将冰冷濡湿的脚腕擦干,这才拎着箱子上楼,堂而皇之地进了陆淮深的主卧。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门上湿气氤氲。

江偌打开箱子,找出卸妆液和洗漱用品去隔壁洗了澡,洗完又抱着东西回到主卧。

推门进去,便见陆淮深穿着深色睡袍,短发湿润,手搭着腰站在她的行李箱面前,听见脚步声后,抬眼看向她,冰冷的目光十分不善。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偌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心如止水,屏蔽一切会使她动摇的字眼。

她抱着日用品进了浴室,里面一阵湿暖夹杂着沐浴露的清新气味。

她将自己的东西摆上洗漱台,不徐不疾地温声说:“我白天就告诉过你,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事出有因,要么是自主选择,要么是形势所迫。你既然不给人留后路,有些事,就算再不情愿,我也只能逼着自己去做。”

江偌将东西摆弄好后,一手撑着盥洗台,转身看向他。

她是不是该庆幸没有在这里发现江舟蔓的东西?

陆淮深嘲弄道:“当年我再不情愿娶你,也逼着自己娶了。你瞧瞧,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是不是?”

他走过来,戏谑地看着她卸妆后白白净净的脸,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供自己审视,“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脸皮厚就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江偌拨开他的手指,心像被什么使劲捏了一把,捏得她酸疼之后,又突然松开手指,让那股酸意缓慢地延续,久久难恢复。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睁着澈亮的黑眸看着他:“陆淮深,是你硬要将事情变得如此复杂,也是你亲手将我变成这幅令人厌恶的厚脸皮样子。”

陆淮深挑了下眉,不为所动地反问:“你这是在指控我?”

“我哪敢。”江偌言不由衷,皮笑肉不笑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