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174章

作者:西风灼灼 标签: 长篇言情

贺宗鸣也看着她:“对啊,吹了。”

所以陆淮深那晚所说,江舟蔓是前女友的事情,并非有假?

她想起那晚互不相让的争吵,整个过程是越激越烈,什么话狠就朝对方扔,完全不顾后果。

她不确定问:“什么时候吹的?”

贺宗鸣毫不犹豫说:“跟你结婚前吹的。”

江偌眉头一拧:“你当我傻子呢?”

贺宗鸣尬笑两声:“我也没撒谎啊,他们正式分手不就是跟你结婚前吗?只是后来没名没分的,江舟蔓又时常找他,不过那时候……”

他说着看了眼江偌的眼色,心里琢磨着这些话也不该他这个外人来说,那时候发生什么事江偌也是心知肚明,他不好再提及,就只说:“他们其实也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既然到了该了结的时候,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前些日子将话都说开了,老陆没告诉你?”

江偌敛着眸,没说话。

贺宗鸣见她沉默,生怕自己说错话坏事,想多解释两句补救:“其实这也怪不到……”

江偌打断他:“行了,我自己会问他。”

“诶……”贺宗鸣讪讪的,“你问,你问,说开了当然好。”

江偌手机在包里震动,晚宴用的方盒手包也就比手机大那么一丢丢,里面除了手机她放了两片口香糖,其余就是替Gisele收起来的名片,挤在小小的空间的。

江偌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陆淮深。

她抬头向陆淮深之前所在的位置看去,没看见人,反而目光转动,看见他也站在人少的某处,握着手机放在耳畔,朝她使了个眼色。

江偌接了电话:“干嘛?”

“待会儿跟我一起走。”江偌远远看着他嘴唇在动,声音却在自己耳畔响起,感觉很奇妙。

她低声说:“不行,别人会看见。”

“看见怎么了?”陆淮深不高兴地高皱着眉。

“总之现在不行。”

陆淮深真是觉得天道好轮回啊,苍天饶过谁。当初是她想曝光两人关系,他偏压着她,现在全反着来了,那感觉还真他妈憋屈。

其实现在想想,江偌当初也并不就是心甘情愿的,她没有其他选择,她知道和他关系曝光之后要势必要面对一些难听的言论,可迫在眉睫的时候,名声什么的她也顾不上,只能顶着未知的压力,孤注一掷。

陆淮深一瞬不瞬看着她,淡漠沉静的目光里有隐怒,随后又在短暂的沉默中缓和下来。

江偌对着他做口型,轻软声音从手机听筒进入他耳里:“挂了?”

“去地下停车场。”陆淮深语气不容拒绝。

江偌拗不过他:“待会儿再说。”

这个待会儿,已经是两小时以后。

陆淮深离开得早,走时给江偌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在停车场某某区,让她下了负一楼直接过去。

江偌要跟Gisele一起待到宾客几乎都快离场,中途陆淮深再无音讯。

最后离开时Gisele等人的车都是直接等在酒店门口,江偌找理由跟其他分开走,乘电梯下了负一楼,找到了陆淮深说的停车区。

此刻,划给贵宾的VIP停车区只剩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江偌拉开后座,先矮身探头朝里张望了眼。

陆淮深一双深眸对上她的眼,似笑非笑的:“你做贼呢?”

第133章:化被动为主动

酒店开业前三个月,已经在官网接受线上预订,三天前正式投入使用时,就有大批客人入住,地下停车场已经并不冷清。

空旷宽敞的地下空间里,进出车辆的车轮碾过减速带时,摩擦出的响动被放大无数倍,响彻耳畔。

江偌跟他对视一眼,垂下眼睫,按着裙摆躬身坐进去。

电梯的方向,一行人交谈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江舟蔓抬眼便看着陆淮深的座驾开出停车位,往出口驶去。

江启应父子正跟钟慎相谈甚欢,江舟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车尾而去,她渐渐听不清近在身旁的说话声,满心满脑都是刚才车门关上之前,在她视线内短暂停留的身影。

陆淮深本来早就离开了,特地在这里等这么久就是为了江偌?

接下来他们又会去哪儿?去陆淮深的家里?也不能这么说,那里是他们共同的家,是婚后爱巢。接着呢?名正言顺住在一起气,过着那些平常而又细碎的夫妻生活?

她陷进自己的想象里无法自拔。

她多希望陆淮深对江偌,是像他曾经对自己那样,那江偌迟早有一天步自己的后尘,那她只需要静待那天的到来,然后悲悯地看着江偌,告诉她:你和我没什么两样。

你是江家亲生的又怎样?你也跟我没什么两样。我爸现在得到了江家的一切。

可她转念又想起在陆二叔家里那晚,陆淮深即使给她留了台阶,甚至没有说她一个不字,但他每个字的重心,每句话的出发点,都意在维护江偌。

可她被陆终南请去陆家那晚,她曾自以为陆淮深在公然偏向自己,其实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江偌身上。

因为江偌故意说难听的话气他,他怕江偌口不择言惹怒老爷子……

陆淮深对自己的维护,从来都是出于客观原因,因为跟她的关系需要他那么做。他维护江偌,仅仅因为看不得江偌受人欺负。

人果真要摆脱掉无谓的自信和自负,才能看清事情真相。

她曾一味地陷入一段感情中,认为它稳定得不会被一切因素动摇,她沾沾自喜于陆淮深对她的包容与尊重,认定婚姻会是他和她的终点。可当现实和她的认知出现偏差,她一边接受现实,一边不遗余力地想借助外力稳固这段关系。到最后,当自信被消耗殆尽,她才在筋疲力尽中把事情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