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第255章

作者:西风灼灼 标签: 长篇言情

常宛这下子脸都绿了。

陆甚憬觉得他妈今天是吃错药了,屡屡挑衅陆淮深,到头来把自己气得面如菜色,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常宛这些话,让老爷子听了心里起疙瘩,别人听了看笑话。不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不停地让其他人也知道呢?

他皱了皱眉,为阻止常宛再就这个问题跟陆淮深暗中对垒,及时地换了话题,问陆淮深:“听说国内想掺和进DS的公司挺多的,公司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陆淮深声音仍是冷硬,不过是那种平时谈公事的严肃口吻:“你是指哪方面?”

陆甚憬说:“大公子和他继母对峙白热化,事情闹得被频频登上报纸财经和娱乐版面,股票跌了又涨,涨了又跌,我觉得抓住跌势,趁早下手比较好,所以博陆最好尽快决定下来究竟支持哪方。”

这话题江偌是再熟悉不过了。

野心勃勃的年轻继母,趁丈夫身体每况愈下之时,将整个公司大换血,换掉了大多数Spencer家族的心腹,频频打压对公司业务不够熟练继子,企图掌控世界上名列前茅的酒店管理集团,无论是财经版还是娱乐版,都足以攥人目光。

陆淮深道:“跟大公子已经见过两次,他那边能答应的条件,对博陆不够有利,入股DS存在一定风险,若无绝对把握,不能轻举妄动。”

陆甚憬又问:“哦?还欠缺的有利条件是什么?”

陆淮深别有深意一笑,目光审慎地看向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陆甚憬答得也很保留:“这项目我没参与过,也很长时间没参与国内公司的事务了,我的想法不一定是正确的。”

陆淮深简单道:“你尽管说。”

陆甚憬顿了下,像是在深思熟虑,良久后才说:“之前在国外,纵观了整个事件,另外了解到了一些数据上的客观事实和内部消息,我认为老董事长的儿子其实处于弱势,表面上是有一些支持他的元老,但那大公子本人,之前很多年都对公司不闻不问,在能力上就存在不足,我觉得他继母,能力居他之上,大批拥趸也更有潜力。”

陆淮深玩味道:“真是辛苦你了,让你在在外面静养,你还操心着公司了的大小事,可惜了老爷子一番苦心。”

陆淮深没正面回应陆甚憬的话,压根就没将他的建议纳入考虑范围。

陆甚憬这番话说得倒是委婉,以退为进,站得却是陆淮深选择的对立面,表达的就是要跟他正面刚的意思。

陆甚憬在这件事上下了功夫,这之前陆淮深还一点都不知道。

这母子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套玩得倒是溜。常宛表面上在国内跟他分抢客户,让他转移注意力。亲儿子却在国外谋划着,怎么才能在回国后以最快速度,重新在公司博得关注。

刚好入股DS的项目正在进行中,陆甚憬之前常住在DS总部所在地,可谓是近水楼台,十分方便。

陆终南有一会儿没说话,听完之后,只沉声道:“好了,兄弟俩一见面谈什么公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都没就此事再说下去,反而是常宛不愿意了,她说:“爸,甚憬刚回来,自然是需要多了解一下公司的事情,不然今后怎么管理这样那样的事情呢?”

陆终南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不耐烦地拧紧了眉,并没有理会她。

小不忍则乱大谋,常宛这是急功近利了,惹得老爷子心烦了。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多说无益。

过了会儿,陆淮深起身,手在江偌背后椅子上搭了一下:“出去接个电话。”

江偌说:“好。”

过会儿还没见他人回来,江偌谎称去洗手间,也出去了。

她沿着附近视角隐蔽的地方找了找,最后在安静的吸烟处看见了他。

陆淮深背对着她,垂在身侧的手里夹着一支烟,缭绕烟雾顺着他的手臂攀爬上升,那背影看去,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江偌穿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却没有声音,等她走近快要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察觉,还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有款香水她最近常用,馥郁清新的茉莉香,夹杂着温柔妩媚的脂气。

陆淮深转身,江偌便上前抱住他的腰,他身上沾了新鲜烟味,有些浓。她目光落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抽了不止一两支了。

陆淮深一声不响,一只手搂住她。

“请问陆总为什么在这里抽闷烟?”江偌有些困了,此刻头枕在他肩上很舒服,她有些昏昏欲睡,因此声音也是懒洋洋的。

第187章:杜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江偌?

“里面人多,”陆淮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余火在烟灰缸里捻熄,“你出来干什么?”

陆淮深在避实就虚这方面向来是驾轻就熟的,只回答了为什么出来抽烟,很自然地避过了重点。

江偌便更加笃定陆淮深肯定是心情不利爽。

一是因为常宛故意提起他母亲,二来是陆甚憬暗中筹谋着想要重回博陆。这母子二人,对他又是一大威胁。

商界风云诡谲形势复杂,他再睿智铁腕,终究也是凡人,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所面临的阻力,不止那么简单。

她从来没有不理解陆淮深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位置,不同成长经历环境,造就不同的观念,看重的东西自然不同。而他将他最为人知的价值,也体现在他所付诸心血的东西上。博陆不仅是陆终南的心血,更是陆淮深的心血,所以她没有立场质疑他的选择和决定。

江偌相信他能应对,但也怕最终结果事与愿违,登高则跌重,很少有人能承受那落差。陆淮深是个考虑周全的人,他应当也有应对最坏结果的法子。

有人赞他能力出众,也有人责他刚愎自负,她认为她能做的,就是去接纳他真实的所有。

江偌忽觉想远了,收整了困意,松开他,因为刚才那柔情蜜意的拥抱,有些脸红,她用手扇扇发热发红的脸颊说:“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陆淮深目光定格在她脸上,江偌看向他,被他盯得赧然,眼神却柔软又宁静,她伸手握住他,将手指贴着他掌心。

掌心里柔软微凉的触感,让陆淮深那点烦躁刹然间烟消云散,心底像被揪了,扩散出一阵陌生的酸软,那感觉在浊世中找到了一片属于他的宁静地。

江偌并没有察觉到陆淮深不露声色之下经历着的史无前例的触动,只见他抿着唇凝着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她目光不自在地回避着他,朝门口歪了下头,拉了拉他:“赶紧回去了。”

江偌说完,拖着他的手往吸烟区外面走,陆淮深没动,在她走了两步之后,反手将她拽了回去。

江偌那鞋跟高又细,被不光滑的地毯摩擦得踉跄,陆淮深手将她腰箍得紧,稳稳将她带进怀里,低头便衔住她的唇。

江偌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手臂,以此稳住身形,同时又已经条件反射地回应他,随着时间推移,这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