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如隐
比如苏槿夕和夜幽尧。
这一夜有人凡尘缠身,欲生欲死,欲逃脱不能,痛苦不堪。
比如被蝶梦夫人抓回百花谷的吴尊和唐雪。
这一夜有人脱离凡尘苦海,天涯海角任君踏,四海为家,隐居世俗之外。
比如,早已归隐山林的南离九皇叔和九皇婶。也就是宗眉庄和慕容云歌。
这一夜,有人身居铁牢之中,却遥望东方,在无尽的深夜里,任由内心的思念和悔恨渐渐地将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啃食。
比如被夜幽尧的人带着赶往宗宁帝都的夜珅。
这一夜,还有两个人,注定在一场阴差阳错之中,结下一生都无法解开的,只能深深交错的缘。
比如祁王殿下慕容祁和潜入祁王府盗取南离国舆图的东辰太子,东陵凰。
祁王府
二更已过,慕容祁却还在书房里处理件。
西花院中,早已睡下的凌潇郡主忽然坐起身来,眼底哪儿还有疯子才有的迷茫和混沌?那黝黑清丽的眸子一片清明,就跟从来都没有疯过一般。
窗户忽然被人打开,一名黑衣人来,落在了凌潇郡主的面前。
“如何?”
“回郡主的话,药已经拿到。”
“你确定是蓝教主的药?祁哥哥可不是一般的人,警惕性很高,一般的迷药和媚药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郡主放心,这是属下亲自找了蓝教主的人得来的,拿的是淮疆五毒教国师新研制出来的迷药。别说祁王殿下,就连唐门的人也看不出什么眉目来。”
这么神奇?
凌潇郡主将装着药的瓷瓶拿在手中,欲想解开瓶塞看个究竟。
黑衣人忽然拦住凌潇郡主:“郡主,不可!此药无色无味,药性极强,要配合迷香才能使用。”
凌潇郡主恍然,嘴角露出了一抹阴沉的笑:“这样最好!祁哥哥发现不了什么,事成之后只会以为是自己一时失性,也不会怪罪我什么。”
黑衣人跟着凌潇,眼底也闪过一抹阴沉的光芒。
凌潇的眼底一凌:“下去吧!”
黑衣人退下,凌潇郡主起身穿上衣服,带着药出了门。
她去的,是慕容祁卧室的方向。
她与慕容祁一起长大,这祁王府从小到大不知道来过多少回,早已经熟悉得就跟自己家里一样。知道走哪条路能够避开巡逻的护卫;走哪条路能够避开机关;走哪条路能够避开隐卫的视线。
凌潇郡主安全抵达了慕容祁的卧室,瞧着四下无人,推门进去。
屋内还摆放着许多她们大婚那日挂上去的东西,大红的幔帐,大红的烛台,大红双喜鸳鸯的锦被和床单。
原本婚礼之后的第二天,慕容祁就让人撤掉这些了,但是凌潇郡主忽然就疯了,愣是不让人拆,谁拆她就咬谁。再加上慕容祁一直忙着慕容云海复位和肃清宗家余孽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一直都没有顾上。
至此,这些东西还挂在慕容祁的卧室里。
凌潇郡主一见到那些东西,清灵的泪光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缓缓走到了大床边上,双目灼热,伸手抚摸着床上的大红色鸳鸯床单。
“祁哥哥,这原本是你我的婚房呢!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怎么会这样?”
“宗聂,这一切都是因为宗聂,因为她的狼子野心。不过没关系的,祁哥哥!凌潇已经亲手杀了他。没关系的,只要宗聂不在,就不会给祁哥哥你造成威胁,也不会干涉我们。这样,凌潇就可以和祁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在说到宗聂的时候,凌潇郡主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一些狰狞,她似乎已经忘了那日被她亲手杀死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顺着床沿缓缓附身下去,趴在床上,感受四周的喜庆气息,感觉着床上属于慕容祁的气味,感受着空气里带来的难得的沉静。遐想着今晚她即将成为慕容祁的女人,成为慕容祁真正的新娘。
半晌后,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慕容祁也应该回来了,凌潇郡主起身,走到香炉旁边,从怀中将药和迷香拿了出来,在香炉中点燃。
但是,她刚点上迷香和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谁?”凌潇郡主骤然转身。
但是,还没有看清身后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人打晕了。
来人一身劲装黑衣,蒙着脸,看不清是谁。
将凌潇郡主打晕之后狠狠一脚,踢入了床下。接着便在屋内胡乱翻找起来。
她是来找南离国舆图的。虽然皇宫里也有,但是听说祁王府有一份最全面的。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潜入祁王府,差不多已经将祁王府所有的屋子都翻过来了,什么收获都没有。唯独没有找过的地方就是这里,慕容祁的卧室了。
她猜想,那国舆图一定就在这里。
黑衣人查遍了屋内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无意间触碰到墙壁上的一个机关。,霎时间,古董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裂开了一道门。
没想到,祁王的卧室之内还有密道。
黑衣人心头一喜,拿起桌上的烛台进入了密道。
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才凌潇郡主在香炉中点燃迷药和媚药之后,又将残余的一些放入了烛台之中。
黑衣人点燃烛台,还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她顺着密道来到一间密室之中,果然瞧见了挂在墙上的国舆图。
在确定这确实是南离国最全面的国舆图之后,她欣喜地放下了手中的烛台,上前揭下国舆图。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慕容祁的声音。
“东辰太子殿下,本王已经恭候你多时了。多次夜访我祁王府,本王现在才来恭迎,真是失敬失敬。”
黑衣人眉头深深一皱,大叫不好,竟然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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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我们都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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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凰连忙将国舆图卷起来,背在身上,飞身跃起,朝着慕容祁攻去,想借机逃离密室。
但是,慕容祁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机关给关上了。
她只知道进来的机关,却不知道出去的机关。
这下可怎么办?
眨眼的时间,东陵凰和慕容祁已经过了好几招。两人的武功差不多,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渐渐地,东陵凰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儿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全身竟然灼热的厉害,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往外趴着,急切地想找个出口发泄什么。
而且内心也开始烦躁不安。
本来两人的身手就不分上下,东陵凰身体不适,便落了下风,很快被夜幽尧擒住。
夜幽尧一手从东陵凰的身后箍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拽着东陵凰的手。
“东陵太子,无论怎么说,你也是东辰堂堂正正的太子,竟然做出这夜入我祁王府,干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传出去有辱你东陵太子之名吧?”
虽然之前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如今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东陵凰若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不适是因为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一个了。
“慕容祁,你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对本太子用媚药和迷药。你你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媚药和迷药?
慕容祁这才发现东陵凰的异样。
媚眼如丝,双颊通红一片,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而且身体还很灼热。
于此同时,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一些异样。
身体炙热得难受,胸口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着,喉咙干涩,下身犹如有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在不断往外冲,犹如要冲出他的身体一般。
他连忙放开了东陵凰,向后退了两步。环视四周,伸手一扬,灭掉了烛火。
东陵凰得了空袭,退到了墙边。紧紧地靠着墙壁:“慕容祁,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乘人之危,我东陵凰一定不会放过你!
慕容祁顺着烛台下面的石桌坐在了地上,身体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燃烧起来。没过多久,全身早已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体犹如被放到了蒸笼里,蒸汽升腾。
其实他们两个的状况都差不多。只是没有了烛火,他们瞧不见彼此罢了。
两人开始试着用内功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但是越逼,毒素在体内散发的速度就越块,身体也越来越难受。
他们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体内那股强烈的欲念叫嚣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狂野。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在没有一丝光线的情况下,他们根本看不间彼此脸,但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属于对方的,及其诱惑的异性气息。
这一刻,东陵凰甚至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但是,她可是东辰的太子,是从小在刀尖和危险之上舔血走过来的人,从来都没有懦弱过,又怎么可能自杀呢?
但是,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
东陵凰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来,估摸着密室出口的方向走去,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毒肯定不是慕容祁下的,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中毒了之后还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若真是他下的,早就动手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方才在慕容祁的卧室中被她打晕的那个小姑娘下的。
毒既然是她下的,在她身上肯定还带着解药。
想到这些,东陵凰朝外走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但是,忽然浓稠的漆黑之中,也不知道她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呼一声,身子直直朝着地上跌落下去。而在跌落之后,刚好坐在了慕容祁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接触,扑鼻而来的强烈浓厚的异性气息,让他们两个的身子狠狠地一阵颤抖。
霎时间,身体里那股强烈的欲望和狂野地想得到发泄的喧嚣越加的嚣张和狂野了几分。
平日里,他们都是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很镇定,很理智。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竟然完全失去了控制,无尽地贪恋这种感觉,无尽地想要更多。
浓稠的黑暗之中,他们的身子贴得很近很近。几乎鼻子能够够碰到鼻子,眼睛能够碰到眼睛,嘴巴能够碰到嘴巴。
对方深深地,急切地呼吸声,在空旷的黑暗之中极其清晰,清晰得犹如重锤一般,捶打在他们的心上,成了此刻他们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同时也成为了他们最大的诱惑。
慕容祁的身子忽然向前一倾,一口噘住了东陵凰的嘴唇,抱着东陵凰的身子,侧身一番,将其压在了身下。
东陵凰在大惊之下,一把拽住了慕容祁的手臂,却没想到,竟然撕开了慕容祁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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