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98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族长捏着那茶盏,指节都泛了白:他是又气又恼又羞,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其他几位宗老也是一样羞得低下头,实在是感觉丢人至极;这于府一家人,实在是让他们太过无颜见人了!

于氏宗族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儿:要快快的把于府的人自于氏宗族里除名儿,不然以后于氏的子孙如何做人?

族长等人羞愧之下不说话了,于钧看了一眼红裳,和于煊三个人起身对着族长等人深施一礼:“伯父等人能来京城实在是太好了,所以的事情就请伯父等人处置,为我们兄妹三人做主。”

族长和宗老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红裳兄妹三人:“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可有什么要求。”说完,族长等人都看了一眼杨守德。

族长等人真忌惮的却是杨家的人:那可是他们当地的望族中的望族啊,杨家为于钧兄妹出头,族长等人不能不考虑到杨家的意思。

红裳三人只道:“一切但凭族长做主。”

杨守德也摆了摆守:“这是你们与于氏宗族的事情,自然由你们于氏处置,我这个外人不好干涉;恩,不过呢,事情也要处置的公道才行,不然就算是外人,自然也是有话要说的。”

这言外之意嘛,族长等人听的清楚明白。

族长和宗老们恼恨于府的人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原来因为于家势大,他们族里很多事情要仰仗于府,只能对于府的事情劝谏、训斥为主,于府对他们的话根本不理,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作不知;但是于府的人从来为族里做事,都要索取极多的银钱;但是族中有人揭不开锅了,他们家却是一粒米也不肯借出的,如果不是全族上下都勒紧了腰带,那一次怕是要活活饿死几家人的——于府却是大鱼大肉如同未见族人之苦。

于氏宗族的人就没有对于府有好感的,因为于府前后两位夫人行事差距太大了:原来杨氏夫人在的时候多好啊,每年都会敬老怜贫,每家有困难不要求到于府,杨氏夫人便会把吃的用的送到家中。

族长又知道了于府的人已经行事让于氏丢脸到如此地步,知道决不能再容忍于府胡闹下去了,否则整个于氏宗族的人都不用抬头做人了,还要开罪杨氏一族。

族长略一沉吟,便沉声道:“于府但年害红裳的事情也是有人证是,而且在京中的所为实在是令人不齿;依我看,你们这一支,就由于钧你来掌吧,你父亲和于鹏那两个,嘿!那两个本就没有进过祠堂,根本就不是我们于家的人!i父亲他呢,就逐出我们于氏一族,从此后他与我们于氏一族再无瓜葛;那个冯氏失贞,实在是应该浸猪笼的,不过却不是我们族人应该处置的,但她在京中的丑行丢了我们于氏宗族的脸,按族里规矩应该施‘藤刑’,此后她自然也同我们于氏一族无干。”于老太太失贞于老太爷,嫁给于老太爷后却没有再失贞,所以追究当年事情的人应该是魏氏的人,所以族长才会如此说。

说到这里,族长顿了一顿,扫了一眼杨守德,看到他并不愉便又接着说道:“你们的父亲太过‘不慈’,根本不配为人父!由我们几人做主,你们兄妹三人从此后与他们断绝父子父女关系,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从此后再无一丝干系;生死大事也各自无关。只是,如此一来,你们这一支便单薄一些,就真是苦了你们三人……”断了父子、父女关系!求之不得啊。红裳三兄妹心下别提多高兴了,尤其是于煊:终于不用再同于鹏他们是一家人了!三兄妹还是那句话:“一切但凭族长做主。”他们就是千肯万肯,所求也不过就是如此,但却不能由他们口中说出来。

杨守德摸了摸下巴:“于府虽然破败已经没有多少家业,不过那也应该是于氏这一支所有才对;不知道此事… …”

族长一点迟疑都没有:“于府就算只有一文钱,那也是于钧三兄妹的,同其他无关!”宗族里是有这个权利的 ,不过一般很少用——当然也要当地的官府同意,这一点杨守德出面,不会有一点问题。

杨家,虽然现在为官的人刚刚走马上任,他杨家原来的人脉关系依然在:就算这个百年望族经此一难伤了元气,但现在已经在慢慢复苏中——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更何况杨家有得是钱。族长和宗老们一商量,表示马上要去于府处置此事。赵一鸣和于钧都劝他们休息一两日再去无妨,但是族长是一时也等不了:有这种族人,只会让整族人蒙羞,他们恨不得立时就同于府的人再无瓜葛。

不过,族长他们还是直到用过午饭才动身去到于府。因为要如此处置于府的事情,并不是只有族长等人就可以了,还要地保、礼部的见证人等等,所以赵一鸣要先使人去请,才能成事。用过午饭后,族长等人便提出要先赶去于府:让地保等人直接去于府好了,也免得大家聚到赵府还要客套一番;总之,他们是恨不得立刻把于府的人赶出于氏宗族,羞于和他们为伍。

赵一鸣和于钧无法,只好依了族长等人;由赵一鸣在家等人,于钧和杨守德陪族长等人去于府了。红裳?她自然只能回房等着。不过,于钧和红裳都知道了另外一件族长还不知道是事情:赵府有人给于府的人送出了消息;这当然不会让于钧和红裳担心。

那人嘛,自然是同于府三姑娘于金英要好的薛氏了。红裳回房后,使了人把薛氏的暗底里的行事告知了金 氏,一同送过去的自然还有那个被捉住的送信婆子。\

三十三章 画儿的神秘身份

薛氏是二房的妾,处置她的人自然不是红裳,应该金氏,红裳也懒得理会薛氏,自她“失忆”后,行事越来越愚笨,想来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红裳歪倒在榻上,她现在越来越懒的动了,可是许妈妈和老太太。金氏等人现在却总是叮嘱她要多活动,就连宵儿也这样说:红裳自己也知道可能快要生了吧。所以众人才让她多多活动了些

不过好在红裳病没有像其他孕妇那样肿起来,这当然得益于宵儿的调理。

红裳躺下后,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康王府的事情,哎,还真是有些棘手。

康王府的小王爷自上次来了之后,他所说要送来的人却一直不见下文,倒让红裳时时想起便有些心惊胆战,小王爷不会是一个随性的人,他当日绝不是随口说着玩的。

于钧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康王府近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如果勉强说有大事的话,也只能是王府正在准备送女儿进宫备选。当然不是去做皇妃的,要远嫁他邦去和亲的。

因为对方不是一帮的小国,所以为了表示天朝上国于对方的重视,这一次太后和皇帝并没有选官中的女官儿,或是落魄贵族的女儿,却要在各王爷府中选一人远嫁。

红底和太后极为重视这一次的和亲,因为前来求亲江河的外邦极擅骑射,和亲的条件便是他们会送来大量的马匹和善射的人当做聘礼,日后,利用这些人和马匹,我朝也可以建一支更强大的骑兵,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好处。

所以太后亲下懿旨,让各王府送一位女儿进宫,太后亲自指定宫中的女官儿对这些贵女们好好的教导一番,然后再选定由哪一位贵女册封公主后远嫁他邦。

这对国家来说当然不算是坏事儿,但对各大王府来说,却是极坏的事儿,有哪个人愿意骨肉分离?有哪个人愿意送女儿到蛮子的地方去生活?那对在平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简直和地狱一般的生活、

正何况听说他们那里,兄弟可以共妻,父死儿子一定要娶继母为妻等等匪夷所思的风俗,这对汉人来说,是极难接受的。

所以各大王府是一片愁云惨雾,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而且是太后的懿旨各位王爷不敢不遵。

王府们只能好好的安排此事,有庶女的或是女儿们多的王爷自然要好一些,选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长相行事过的去的女儿进宫也就成了,没有庶女的王府却是人人伤心,不过好在太后给得时间不短,要半年之后才让各府送人进宫,为的就是让各王府先把女儿们好好教一教,如此便有了不上王府动了其他的心思,康王府便是其中之一了。

红裳听完于钧带来的消息,心头就是一跳,“康王府有、有几位贵女?”

于钧随意似地答道,“一位。怎么了?”

红裳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这位贵女是,是郡主么/?”

王爷府只有嫡出的女儿才一出生便会得到郡主的封号,庶出的女儿们只能以贵女相称,要得到封号却要看王爷会不会为她去求皇上或是太后了,而且也要看皇上和太后会不会允了,王爷有功,自然会允的,但是有功的王爷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的封号,便不要其他的赏赐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就算王爷们为庶出的儿子争一个封号,也比给女儿争一个封号强的多。

所以,本朝的王爷虽然不少,他们的子女也不少,但郡主却是很少的。

“对,是为郡主。而且极得康王爷和康王妃的欢心,爱若珍宝。”于钧说道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裳,妹妹定是瞒了他事情。

于钧自从得知王爷府要送贵女或是郡主进宫待选远嫁,便明白康王府为什么要在赵府找一个小丫头了,那丫头应该同康王府有什么关系,十有八九是康王爷的庶出女儿。

至于康王爷的女儿,皇室的血脉为什么会流落民间为婢,候门之中还是深似海呢,更何况是王爷府呢?于钧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左不过就是妻妾争风的结果。

听闻康王妃是极厉害的,康王爷的儿子大多都是她所出,庶出的儿子也是她的陪嫁丫头所出,再无其它妻妾为康王爷生育儿女。

于钧猜红裳一定知道康王府的小王爷要找的那个丫头是谁了,他玩味的看着红裳,一定是四个丫头中的某一个吧?不然妹妹不会如此维护那人才对。

于钧心底的不舒服是因为,红裳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不知道妹妹是不是告诉过赵一鸣——嗯,于钧的心中又泛起了酸味儿,兄妹相依为命多年,在于钧看来赵一鸣是个外人,他才应该是妹妹最亲近的人才对。

红裳听了于钧的回答,她的心几乎自口中跳了出来,她设想过许多情形,但却从没有想到画儿会是王爷之女!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贵女,只要一出嫁便是一品的诰命,如果太后或是皇上一高兴封个郡主什么的,那可真是人上人啊!

红裳真没想到事情出乎于她的意料。

她当初默不作声就是因为康王府虽然势大,但听于钧所说,康王府的行事却一定要占一个“理”字才会出手,康王爷极重名声,所以画儿不说她也不问,就算康王府找到了画儿,也不能因此而迁怒赵府,我们不知道您王爷府要找画儿这个丫头啊。

因为康王府的小王爷从来没有正面对人提起过他们在找一个丫头,红裳当然可以假作不知,就连薛老太爷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几句话赵府的人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并且小王爷同赵府的人接触时,更是一个字没有提及他要寻一个丫头,红裳才会任由画儿继续保留她的秘密。

画儿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以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她们主仆二人什么都不说,赵府上下无人知道此事,如此便能保得赵府上下。

如果红裳和画儿有一人向他人提及,赵府的人便不会是一两个人知道了,那么日后康王府找到画儿的时候,赵府便逃不掉一个私藏的罪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