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人
这才像同父异母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而非闯进她的房间,疯狗一样咆哮质问,甚至动手动脚。
“你想谈什么?”冷静和理智回归,这个男人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谈谈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该有的分寸。”
沈谦眉眼骤沉,“我还不需要你来教。”
“是吗?可你今天已经越界了,我亲爱的哥哥。”
虽然她意在讽刺,但那声“亲爱的”还是让他呼吸一窒,表面却不动声色,“我只想提醒你,无论家里,还是公司,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要想走得更远,以后夜不归宿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
“爸爸都不管,你却横插一脚,有必要吗?”
“我是为你好!”
“可我不需要。”
“是吗?”他勾唇,笑意冰凉。
“沈家不是你说了算,你也做不了我的主。哥哥永远是哥哥,毕竟血缘剪不断,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希望你把握好分寸,不要踩过界。”
言罢,也不管男人什么表情,起身离开。
如果说前一句是警告,那么后一句直接诛心!
沈谦右手搭在心脏的位置,后仰,头靠在沙发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唇畔逐渐浮现一抹浅笑。
哥哥永远是哥哥……血缘剪不断……
到后来,直接低笑出声,“原来,你都知道啊……”
如果不是今天逼急了,恐怕还要继续装聋作哑。
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是他言语之间表露的破绽?还是那条被命名为“阿瑞斯之泪”的手链让你心生警惕?
“婠婠,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也会让你亲眼看看,我究竟做不做得了你的主……”
尾音悠悠,回荡在空中,须臾间,消散无踪再不可闻。
第二天,沈婠提前去到公司,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心,正好与沈谦完美错开,两人没能打上照面。
“沈总,你手怎么了?”苗苗见她用左手签名,右手却放在办公桌下没拿上来,不由询问道。
第235章 六爷和婠婠的第一次牵手(加)
“小伤。”
签完字,沈婠合上文件夹,还给她。
苗苗打开一看,不由惊讶:“您左右手的字迹一模一样诶,都没什么区别。”
“练过的。”
“您中午想吃什么?我……”
这时,沈婠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屏幕,权捍霆?
“下来,我在A出口等你。”
想起那个被他强要的吻,虽然自己也没怎么挣扎,但依然改变不了强迫的性质,这会儿又听他用命令式的口气讲话,沈婠撇了撇嘴,“请问您哪位?”
“……”那头,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男人咬牙切齿地报上大名:“权、捍、霆!”
“哦,原来是您呀,六叔。找我有事吗?”
苗苗朝门口指了指,沈婠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下楼。”低沉的嗓音似多年发酵的老酒,透着一股香醇的味道。
“做什么?”
“吃饭。”
“我有吃的。”
那头一噎,“换药总行了吧?”
沈婠挑眉,不等她开口,男人直接撂狠话:“一刻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然后,就这么挂了?!
沈婠拿着手机,瞬间黑脸。
然而一刻钟后,她还是出现在大厦A门,只一眼就看到那辆低调中透着奢华气息的黑色奔驰,驾驶位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英俊的脸。
真白……
“爷好看吗?”
沈婠回过神来,并无害羞,只诚实地点了点头:“好看。”
权捍霆嘴角微扬,只是下一秒,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掉——
“好看到当男人太可惜,完全可以试着当女人。”
说完,她笑了笑,伸出左手去拉后座车门,却纹丝不动。
某人黑着脸,冷冷开口:“坐副驾驶。”
沈婠“哦”了声,从善如流。
二十分钟后,车停稳,正对面是一个宽敞的路口,旁边竖起一块蓝色路牌——狸儿街。
两人下车,权捍霆在前面带路,沈婠落后半步。
突然,他停下来,站定。
“嗯?到了吗?”沈婠目露询问。
权捍霆直接牵起她的左手,攥住,然后继续出发:“你速度太慢,这样快一点。”
沈婠:“?”
可为什么她觉得牵手之后,两人的移动速度比之前还慢啊?
六叔,脸呢?还要不要?疼不疼?
即便权捍霆有意识地放缓脚步试图让两人牵手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再再长一点……但路终有尽头。
五分钟后,两人站在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医馆门前,沈婠把手抽回来,顺便还瞪了男人一眼。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
权捍霆咧了咧嘴角,颇有几分自鸣得意:知道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牵了一路?
抬步入内,只见巨大的药柜紧贴着墙壁,长不多要有屋顶那么高了,中间分成密密麻麻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都设计成小抽屉,抽屉中间悬着一个小小的铜圈儿拉环,方便推进拉出,取放药材。
左边是问诊区,设有“问脉台”;右边是煎药的地方,几十个陶罐分作上下两层,每层一字排开,每个药罐下面都安置了独立的小灶台。
空气中飘浮着清苦的药味,却有种令人心安神定的力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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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带她换药,请你吃饭
邹先生从里间打了帘子出来,未语先带三分笑,“六爷,沈小姐。”
权捍霆朝他微微颔首:“带她过来换药。”
“坐。伤口没再裂开吧?”
“没有。”
“嗯,那就好,我先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
邹廉把缠绕的纱布一圈圈解开,露出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只要不沾水,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这次没再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最后裹住整个肘部;而是用了一小块方形的纱布抹了药,贴在伤口位置,然后再用胶布固定。
比起之前方便很多,穿短袖的时候看着也没那么扎眼。
“好了。”
沈婠笑着道谢。
邹廉朝权捍霆的方向看了一眼,依稀有揶揄的神色一闪而过,“应该的,应该的,不客气。”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哪里用得着换药,不过是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罢,既然当过一次“神助攻”,再当一回又何妨?
关键是铁树开花,这可不多见,得抓紧时间好好欣赏……
突然,邹廉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在温泉山庄为高烧不醒的权捍霆检查时的情形……
依他多年的诊脉经验,完全可以看得出来,那晚权捍霆必定行过房事,且相当激烈。
虽然事后每每提及,权捍霆都顾左右而言他,或者一语不发,但邹廉还是看得出来,六爷对于那个破了他二十八年处男身的女人,有种朦胧不清的复杂情感。
从心理学的角度,亦可称之为“初夜情节”。
就是不知道沈婠是否知晓有过这么一桩事儿……如果不知,那往后东窗事发,只怕六爷会相当头疼……
邹廉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悻悻作罢。
全程操碎一颗“姨母心”,可两个当事人却毫无察觉。
沈婠是因为对邹廉不太了解,自然看不出他的反常。
至于权捍霆,打从进门起,除了最开始打招呼的时候目光匆匆掠过邹廉,其余时间那双眼睛就恨不得粘在沈婠身上。
或专注凝视,或含笑打量,或远远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