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柴宝
这种媳妇娶进家门那可真是家门不幸。
扇耳光还不够,徐氏把郭氏摁地上骑着揍,那可真是下狠手在揍啊。
徐氏虽然年纪大,但她天天吃好喝好,不时又有尹桃用异能帮她改善身体,她的身体倍儿棒。
不像郭氏,遭灾前先是被尹家人给狠揍了一顿,然后跟着娘家又没吃过一顿饱饭不说还天天干活儿……她人年轻,但论起动手来根本就不是徐氏的对手。
尹桃太久没看到郭氏了,郭氏在尹家的时候水色还可以,郭氏人长得也还行,否则大江当初也不会看上她,要知道当初老尹家在十里八村儿虽然算不上是大地主,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这年头能盖上青壮大瓦房的人家不多,能一天吃三顿的人家更少。
尹家人虽然横,虽然老太太看起来凶不讲理,又泼,但他们家真是媒人们青睐的人家。
大江当初寻摸媳妇的时候自然是个儿挑个儿选,谁知道眼瞎把郭氏给看上了。
讲道理,尹桃觉得闻氏胜在年轻,但真要比容貌还是要比郭氏差上一两分。
但如今的郭氏整个人跟鬼一样,一脸的菜色,眼眶深陷,双目无神,整个人瘦得皮包骨,感觉一阵风就能将人给刮走了。
而闻氏却在老尹家养得脸色红润,容光焕发,跟如今的郭氏一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同尹桃一样,村里人也好久没见过郭氏了,如今这么一见……大家都说这郭氏是脑子被屎糊住了才敢那么作,亲儿子都不要,死贴娘家人。
如今瞧人家老尹家,两兄弟都买了山地修大房子,而且人家还能拿出粮食来发工钱。
不说别的,就眼目下的情况,人尹贵能弄来粮食把他们一个村的人命保住那就是大能耐。
这种人家她郭氏硬生生地给作没了。
便宜闻家那姑娘。
哎,早知道他们该去老尹家提亲,咋让闻家这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家给捡了便宜呢?
闻家人也跟来了,闻家的女眷被村里人十分羡慕地瞧着,她们心里也在感谢祖宗,让他们家的姑娘有福气嫁进老尹家。
这头被打懵的郭氏不断求饶,她痛呼着道:“娘……娘……我错了,您别打了……那银子二婶儿还拿了一半儿走。
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还有二婶儿的份儿!”
老太太下手是真狠啊,她专挑肉嫩的地方下手。
“啥?”
“你再说一遍!”徐氏闻言就停手了,她攥着郭氏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扯起来,瞪着她问。
郭氏顶着一张被揍得五颜六色的脸,眼泪鼻涕混着血更是糊得稀里哗啦的。
她哭道:“银子我只拿了一百两,还有一百两被二婶儿拿走了。”
“我这是作了啥孽喔,遇到你们两个丧门星!”徐氏真是气地狠了,她起身踹了郭氏两脚,跟村里人说:“往后这个婆娘敢来槐树村,给老娘见一次打一次,谁打了她来跟老娘说,打一次三个窝头!”
“好咧!”
“放心吧妹子,我们记着了!”
“尹家婶儿,我们指定盯紧了!”
三个窝头喔,大家赶紧表态,郭氏这个时候忍着浑身疼爬起来,然后转身就跑。
有人想去追打她,徐氏拦住了:“今儿就放过她,打死了晦气!”
众人这才十分遗憾地退回去。
男人们那头也回来了,鼻青脸肿的郭金斗被抓了过来。
徐氏指着他道:“你们欠我们老尹家一百两银子,乡亲们都能作证,老二去找人写张欠条让他画押。”
“没……没欠……”郭金斗边说嘴里边冒血。
“呸,你妹子拿去你们家的一百两银子就是老尹家的!”徐氏骂道。
郭金斗:“没……没……只有……八十……八十两。”呜呜呜,他是为啥想不开要跑这一趟?这不是找揍挨么这不是!
徐氏气乐了。
这郭氏还知道藏银子啊,真没看出来。
她不是一心为娘家吗?
看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个儿是最重要的。
“郭氏藏私是你们老郭家的事儿,但她从我们老尹家偷了一百两银子走,我们老尹家只认你们老郭家!”说完,徐氏又跟村民们道:“但凡老郭家的人来槐树村,瞧见了就揍,揍了就来找老娘领三个窝头。
若是将来粮食不值钱了,窝头就换成钱,三十个铜板儿!”
“好!”
“您瞧好了,这事儿不用您操心!”
“我们保证郭家这帮狗犊子玩意儿再不敢来咱们槐树村!”
徐氏十分满意大家伙儿的反应,如今的槐树村已然成了他们老尹家的天下。
这头尹贵很快就找人将借条写好了,郭金斗被人押着画了押,徐氏这才让人将他给放了。
“老二你去赶车,把家里的后生们都给老娘喊上,还有村里的后生们全带上,上老陈家去!
跟去的人一人发四个窝头!”徐氏又吩咐。
众人闻言十分眼热,纷纷跟着尹富进村,帮他去收拾骡马,老尹家两房人就有两辆马车,一辆骡车,一辆牛车。
村里其他人家也有骡马,这些骡马还都是好货,就是上回从悍匪们那儿得来的。
骡马吃草料,这年头缺粮食却不缺草料咋滴也能找够骡马吃的草料,就是把床草薅下来也能喂一嘴牲口。
(尹翠花=尹珊,尹翠花是村里的名字,这姑娘进国公府后把名字改成了尹珊。)
第245章 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陈家。
他们所在的村子已经被土匪光顾过三次了。
一个村的人折了一多半儿。
陈家人之所以能活下来,那是因为有陈氏不断地接济,然后每次土匪来抢的时候又能从他们家弄点儿粮食出来,不至于发泄般地把他们家的人都给砍死了。
这天陈家人见陈氏哼哧哧地背了一大袋子粮食回来,瞧着至少有一百来斤,一家人高兴极了,对陈氏那个嘘寒问暖,又是给她端茶,又是给她递水的。
从父母到兄弟媳妇无一不对她殷勤。
若是换了从前她指定享受起这般殷勤来,但是这会儿她可没那个心思。
心慌意乱。
“闺女,你这脸色咋这么不好呢?是不是尹富收拾你了?哎哟娘跟你说,你看着乡下地头的那家男人不打媳妇?
尹富也不是总动手,你切忍一忍。
哎……都是爹娘不中用,爹娘没出息,连累你给家了拿粮食……
若是你真在老尹家过不下去了,就别管娘家了,大不了爹娘跟你哥哥嫂子们都饿死了事儿,你好好活着就成,只要你活着娘在底下也能有个念想。”
“娘,就是我饿死也不会让您老人家饿死的。”陈氏心烦意乱地道。
老妇人闻言便抹泪道:“我一把年纪的人了,土都埋到了脖子根儿了,早就该一根绳子吊死,省得拖累儿女。
也是你们孝顺……
瞧着你们受苦娘心里难受啊。”
“娘您快别这么说。”陈氏道,“我咋可能不管您,您这是在戳我的心窝子。”
“好好好,娘不说了,娘不错了,你别生气,老大媳妇啊,你把粮食弄去藏好了,分开藏。
去给你妹儿做碗干糊糊来,今儿我跟你爹不吃了,省下来的都给你妹妹吃。”
“我这就去。”
“娘,不用张罗,晌午你们吃啥我吃啥。”陈氏道。
“那啥,妹儿啊,还是让你嫂子给你做一碗吧,晌午我们都是不吃的。”陈家老跟老太太对了对眼神儿,然后便为难地道。
那头他媳妇虽然说答应了去做饭,但是人把粮食拿走之后只顾着把粮食分开藏起来,然后回了堂屋,根本就没去做饭。
说得比唱得好听的陈家老太太跟没瞧见似的,也不催促老大媳妇。
“哥,我要在家住几天。”陈氏垂着头,也没瞧见一家人的脸色如何变幻。
“咋……咋就要住娘家呢?”陈家老二就不得劲了,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老二忙闭嘴。
老太太拉了陈氏的手,拍着她的手道:“娘家是你的依靠,你想回来住到啥时候都成,只是如今村里不太平,你也知道,咱们村儿都被土匪光顾三回了。
可槐树村不一样啊,你不是说你们村儿还修了围墙,那些个土匪来了还能先拦一拦,而且你们村儿的人都不缺吃的,人也有劲儿,就是来了土匪也不怕,也会把他们都打走。
先前那些个悍匪不是也被你男人他们给杀了么。
闺女啊,娘不是不让你住娘家,实在是这头不安稳,保不齐啥时候来了土匪就……
娘也不想说丧气话,你瞧瞧这村里头还有几户人家是全乎的?
倒是娘想请阿富帮帮忙,看看咱们一家子能不能去槐树村住。
咱们若是能去槐树村,肯定按槐树村的规矩来,不给老尹家添麻烦。”反正粮食都在他们手中了,他们搬去槐树村别人也没说头。
这事儿上次就跟陈氏提过一回,但没办成。
这次老太太借着话头只又旧事重提。
陈氏变了变脸色,哽了半天才道:“娘,我闯祸了,我把大木给打坏了……只能在娘家住几天等大木好点儿了再回去。”
“糊涂!”这是老陈头拍了桌子:“大木受伤了你这个当娘的更该守着他,那是你亲儿子,你跑回来干啥?
你这样事儿往后老尹家能再要你?
赶紧回去!”
陈氏不敢说她可能把大木给打死了,怕说了娘家更容不下她,这会儿她心里苦涩极了,但是偏偏爹娘说得又有道理。
“爹,我不是不想回去,是……我还是等等吧,这会儿回去我会被阿富给打死的。”
“爹您就让我在娘家住几天吧,住几天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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