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桑
慕千璃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看的一惊,不过一群人等着,她也不能贸贸然去问。
清了清嗓子,慕千璃继续刚刚的话题:“当然还有第三宗罪。这罪名也是我最无法容忍的,狼子野心,恶意诽谤,趁火打劫,威逼恐吓……,我想想还要能用什么词儿。”
这一串一串慕千璃吐了不少出来,就差指着元翊的鼻子骂“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了!
“所以综合起来,那便是私闯民宅在先,恶意伤人在后,事后不思悔改,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现在我,慕千璃,正式向你们北漠提出控诉,要求你们北皇亲自为我的名誉做公开道歉,并且赔偿我南朝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劳务费,误工费等等。并且还请四皇子你代替你父皇,代替你的百姓,向本小姐斟茶赔罪!”
“异想天开。”面对她一个接着一个罪名,元翊回给她只有四个字。
元翊眯着眼,冷哼一声。
“真是让本皇子长见识了!你们南朝领兵打仗不行,这颠倒黑豹风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可惜你以为咱们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还得论个输赢吗?真相就是真相,不是你嘴巴胡扯就能扯过去的。”
“确实,真相不是嘴巴胡扯。我胡扯没用,你胡扯的也没用。四皇子你的证词错漏百出。不就是杀人,杀人动机呢,杀人凶器呢?你们这些一再忽视这些,只能向我问难,只知道拿我慕千璃的命去顶!四皇子,你敢说清楚我的杀人动机,杀人凶器,用的是什么毒吗?”
真以为慕千璃只会胡说八道吗?
“自然是……”
慕千璃冷笑一声,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元翊。
“想清楚了再说,或者干脆本小姐替你说。元凤仪确实是我伤的,不过我那只是出于自保而已。堂堂一国公主闯入别国大臣家中,持械伤人,我不过是在自保的同时误伤了对方而已,难道这也有错。那匕首是你们那位好公主自己带的,毒也是你们北漠特有的毒,从头到尾都是你们那位公主自己嫌命长,找死而已。”
“凤仪不过是想同你化干戈为玉帛,谁曾想被你的丫鬟阻拦。这些我们暂且不提,你明知道解药只有一个,却偏偏不交出,反而用它去救一个小丫鬟……”
“更正一下,什么小丫鬟,那是我们南朝郡主!”慕千璃抢白,“看来四皇子不仅眼神不好使,耳朵也不太好使,本小姐前脚刚说的话,你转头就忘,如此记性,本小姐真的很为你们北漠的未来担忧。”
元翊阴沉着脸:“慕千璃,胡搅蛮缠对本皇子没用。”
慕千璃耸耸肩,不置可否:“无所谓。倒是四皇子你,难不成还想说什么,不论丫鬟还是郡主,本小姐都应该先把解药给你们北漠的公主服用,不管我们自己人的死活?”
她特么的有多犯贱,才做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事。
“难道不该这样吗?”正常人都该这么做,难道不是吗?
元翊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对。
慕千璃呵呵冷笑一声:“四皇子未免太把自己,太把你们北漠当回事了。你们北漠公主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放着自己人不救,救你们的人,我是有多犯贱啊。再说了,毒是你们北漠的毒,解药也是你们自己制作出来的。说明这个毒是有药可解的。
自己的毒,自己拥有解毒方子,结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贵国公主真要是死了,那也是她自己命短。
总不至于她喝口凉水呛死了,也得找本小姐来偿命吧!”
元翊第一次被堵的毫无招架能力。
慕千璃思维逻辑谨慎,就算没有逻辑,她也能用胡搅蛮缠来解释,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
说不过,那就不说。
虽说有些窝囊,但总比继续丢人强。
“你们南朝的态度,本皇子看到了。放心,回宫之后,本皇子会亲自跟父皇说明一切。一个月后,我们战场上见真招。”
谈不了那就不谈,直接打就行。
南帝见此,自然不能再装死了。
“四皇子息怒,一切还可以商量不是……”
“没什么可说的,今日你们南朝不把凶手交出来,就等着我北漠的百万雄兵踏平你们南朝疆土。”
“那就来吧,我南朝将士还怕你不成。”南宫楚脸一沉,若非佩剑被解,此刻早就一记重剑刺了上去。
“百万雄师?不过是临阵磨枪的乌合之众,何惧之有。”
元翊:“乌合之众?我北漠战马天下闻名,我北漠铁骑震慑九州,可不是什么临阵磨枪。”
“既然不是临阵磨枪,那就是有备而来。”火花四射中,容湛的声音如一汪清泉浇在众人心头,一股凉意涌现,瞬间缓解那火急火燎的燥热,“看来被谋害,找凶手,不过是幌子而已,寻一个合适的借口背弃约定,入侵我南朝才是真。”
容湛一句道破他的用意,北漠的图谋。
在场众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世子是早就看穿北漠的阴谋,所以故意不交人。”花老侯爷恍然点头,转而看向元翊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友善。
慕千璃想说,那什么,您老误会了,咱们那位世子爷只是纯粹不想交人,或者说看北漠,看元翊不爽而已。
元翊脸色阴沉着,眉眼之中氤氲着暴风雨。
是他大意了,竟被容湛钻了空子。
这不过瞬息之间,就变成他们耍阴谋。
虽说他们确实有那个意思,但是不代表适合放在明面上说。
原本容湛和战王府因为这件事将会惹怒南帝,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好了,他们关起门来一家亲,他们北漠反而成了靶子。
元翊万万不允许有人踩着他们北漠往上爬。
而且他很清楚,北漠虽有问鼎九州的雄心,但只有南朝一日有战王府在,有容家人在,他们的脚步就会被阻止。
这些年他隐名埋姓,游走诸国,早已将诸国实力打听的清清楚楚,最后偏偏在南朝漏出马甲,被容湛看破,差点丧了命。
不仅如此,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据点也在一夕之间被人瓦解掉。
由此可见,战王府的势力并没有像表面那样被瓦解,被夺权。
真正可怕的力量还隐藏在容湛手上。